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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臺風波:硝煙里的意外

接下來的兩天,蘇晚和江燃之間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冷戰(zhàn)平衡”。蘇晚謹記林薇的“安全守則”,盡量繞開江燃的活動半徑。江燃也當她透明,只是偶爾在她解答難題或上臺板書時,那道沒什么溫度的視線會短暫地掃過她,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然而,這種表面平靜在第三天午休被打破了。

蘇晚吃完便當,想去趟安靜的洗手間整理一下思路,準備下午的物理測驗。她習慣性地選擇了離教室較遠、靠近教學樓西翼盡頭那個相對人少的洗手間。出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放在洗手臺邊、那個媽媽送她的淺藍色保溫杯不見了!

那是她轉(zhuǎn)學前媽媽特意買的,杯身上印著一只小小的、抱著星星的兔子。蘇晚心里一緊,急忙四下尋找。洗手間里空無一人。她走到外面的走廊,目光掃過,終于在通往天臺的樓梯拐角處,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藍色杯影——被隨意地丟在垃圾桶旁邊!杯蓋摔開了,里面的溫水灑了一地,那只小兔子沾上了污漬,顯得格外刺眼。

一股委屈和憤怒瞬間沖上頭頂。這絕不是不小心掉落的!是有人故意丟在這里!

誰?誰會做這種無聊又惡劣的事?她初來乍到,唯一有“過節(jié)”的……

一個名字幾乎立刻躍入腦海。

蘇晚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她彎腰撿起保溫杯,用紙巾仔細擦掉上面的污漬,心疼地看著那只臟了的小兔子。深吸一口氣,她轉(zhuǎn)身,目光銳利地投向那扇半開的、通往天臺的安全門。

天臺的風很大,帶著雨后特有的潮濕和涼意,吹散了午后的沉悶。蘇晚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倚在銹跡斑斑護欄上的身影。

江燃背對著門口,指尖夾著一支燃了一半的煙,猩紅的火點在灰蒙蒙的天色下明明滅滅。煙霧被風吹得四散,繚繞著他略顯孤寂的背影。他似乎在眺望遠處被雨水洗刷后格外蔥郁的香樟樹冠。

蘇晚的腳步聲驚動了他。他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到是她,那雙桃花眼里掠過一絲極淡的詫異,隨即又被慣常的冷漠覆蓋。他吸了口煙,沒說話,似乎在等她開口。

“是你干的?”蘇晚走到他面前幾步遠停下,舉起手中的保溫杯,聲音因為壓抑的怒氣而微微發(fā)顫,目光直視著他,“為什么?”

江燃的目光落在那個淺藍色的杯子上,掃過杯身那只臟兮兮的兔子,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吐出一口煙霧,聲音透過薄煙傳來,帶著點漫不經(jīng)心的沙?。骸笆裁??”

“別裝傻!”蘇晚被他這副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聲音拔高了幾分,“我的杯子!被丟在垃圾桶旁邊!除了你,還有誰這么無聊?”

江燃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他掐滅煙頭,隨手彈進旁邊一個廢棄花盆里,動作帶著一股狠戾。他站直身體,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瞬間帶來強烈的壓迫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蘇晚。

“呵,”他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帶著十足的嘲諷,“蘇晚同學,你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我看起來,像是會對一個破水杯感興趣的人?”

他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撲面而來,蘇晚被他強大的氣場逼得下意識后退了一小步,但倔強地仰著頭,毫不退縮:“破水杯?在你眼里或許一文不值!但這對我很重要!敢做不敢認嗎?”

“敢做不敢認?”江燃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眸色更深,危險地瞇起眼,“行,就算是我干的。那又怎樣?”他語氣輕佻,帶著赤裸裸的挑釁,“你能拿我怎么樣?報告老師?還是用你那張伶俐的嘴去告狀?”他微微俯身,湊近蘇晚的耳邊,壓低的聲音帶著一絲惡意,“別忘了,你只是個轉(zhuǎn)學生。而我,”他頓了頓,直起身,語氣恢復冰冷,“最討厭被人污蔑。”

最后幾個字,像冰錐一樣砸下來。

蘇晚的臉頰因為憤怒和屈辱而漲紅,嘴唇緊抿著。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寫滿“你能奈我何”的冷漠臉龐,一股巨大的無力感涌上心頭。是啊,她能怎么樣?報告老師?誰會相信校霸因為一杯奶茶就扔新同學的水杯?證據(jù)呢?只會讓人覺得她小題大做,惹是生非。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氣氛降至冰點時——

“喂!你們倆!干什么呢!”

一聲嚴厲的呵斥從天臺門口傳來。

教導主任張主任那張嚴肅刻板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銳利的目光掃過蘇晚泛紅的眼眶和緊握的杯子,又掃過江燃身上未散的煙味和他腳邊花盆里那個顯眼的煙頭。

“江燃!又是你!”張主任眉頭擰成疙瘩,“跟你說過多少次!天臺禁止吸煙!還把煙頭亂丟!還有你,蘇晚同學?你剛轉(zhuǎn)來怎么也跑這兒來了?午休時間不在教室休息,跑天臺來干什么?”他的目光帶著審視,顯然懷疑兩人是在這里“早戀”被抓包了。

江燃神色漠然,仿佛沒聽見。蘇晚則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有些懵,一時不知如何解釋。

“報告主任,”江燃突然開口,聲音平淡無波,“我上來透透氣。這位蘇晚同學,”他瞥了蘇晚一眼,語氣聽不出情緒,“大概是走錯路了?!?

蘇晚猛地看向他。他在幫她開脫?為什么?

張主任顯然不信:“透氣?抽煙透氣?蘇晚同學走錯路走到天臺來了?你們當我傻嗎?”他嚴厲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都跟我去辦公室!好好解釋清楚!”

蘇晚的心沉了下去。這下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主任,”江燃再次開口,語氣依舊沒什么起伏,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陳述感,“煙是我抽的,煙頭是我扔的。跟她沒關系。她只是路過?!彼噶酥柑K晚,“杯子大概是被風吹掉的,她自己撿起來了。”說完,他邁開長腿,徑直走向門口,“走吧,不是要去辦公室嗎?我認罰?!?

他經(jīng)過蘇晚身邊時,腳步?jīng)]有絲毫停頓,帶起一陣微涼的風。蘇晚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殘留的淡淡煙草味和一種…冷冽的、像是雪松的氣息。

張主任被江燃這干脆認罪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狐疑地看了看蘇晚。蘇晚趕緊點頭,順著江燃的話說:“是…是的主任,我不小心走錯了,上來就看見…看見江同學在…在抽煙,然后我的杯子被風吹到那邊去了…”她指著垃圾桶的方向。

張主任看看一臉“老實”的蘇晚,又看看已經(jīng)走到門口、一副“要殺要剮隨便”模樣的江燃,重重哼了一聲:“江燃!去我辦公室等著!蘇晚同學,你回教室去!以后注意點,別瞎跑!”

“是,謝謝主任。”蘇晚如蒙大赦,抱著她的保溫杯,快步從天臺離開。經(jīng)過江燃身邊時,她腳步頓了一下,想說什么,卻只看到他冷硬的側(cè)臉線條和微垂的眼睫。

他…為什么幫她?

蘇晚帶著滿腹的疑問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回到教室。林薇立刻撲上來:“我的天!你去哪兒了?剛才張閻王好像在抓人?你沒事吧?杯子怎么了?”

蘇晚搖搖頭,把保溫杯放在桌上,看著那只臟了的小兔子,又想起天臺江燃最后那個冷漠的側(cè)影和那句“她只是路過”,心情復雜得像一團亂麻。他似乎更討厭她了,卻又在關鍵時候…拉了她一把?這到底是怎樣一個矛盾又難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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