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課開始的時候,教室大多數人都還在昏昏欲睡。一下課走廊又開始吵鬧起來。
后門門板被人碰的吱呀作響。
“林予外面有人找你”顧一天走進來,順勢坐在江喃座位的前面。
林予走出去,一個女生眉眼含情的遞給他一瓶飲料。“林予同學,天氣很熱,這個給你。”
江喃的桌子被顧一天的動靜弄的一直晃。
“你有多動癥嗎是?”江喃抬腿踢了他一下。
“不是,你看,”顧一天指了指外面。“這才開學第一天,轉學生都在高三部傳瘋了,說的家里有錢又帥,外環那個正在開發的商場就是他家的。”
隨著顧一天的視線江喃也看過去。
林予倚在門框上,前面的女孩伸手給他遞飲料,走廊有人在起哄。
他接過,手從兜里掏了掏,掏出幾張一百。
“嘖,沒零錢給一百有點虧啊。”林予心里盤算著。和女生說了一句稍等。
回到座位把飲料放桌子上。
“江喃,有零錢嗎。”林予敲敲她的桌子。
因為住宿生不讓帶手機,走讀生每天都要把手機上交,放學了才能拿回來。所以大家去小賣部買吃的都是用現金,或者刷校園卡。
江喃覺得傳言沒錯還真是有錢,兜里都沒零錢。把桌洞里的卡包拿出來打開,里面只有兩張二十,還有張五塊的。她都抽了出來。
“只有這么多。”
林予從她手里抽出一個二十的,又從自己手里幾張一百里抽出來一張放到她手里“和你換。”
說完就又出了后門,江喃看到他把那個二十的遞給女生,說謝謝她買水,說完就走了也沒回教室。
顧一天驚住了,“我靠!二十塊一瓶水,我現在給他去買水來得及嗎?”
江喃看了看手里的一百塊“二十換一百,這人真想的出來。”做生意會虧死的吧。
“有沒有六十塊錢。”江喃問,顧一天回座位把書包拿過來,“我只有三十二。”說完他就把錢都放在了江喃桌子上。
李思思去廁所回來,“你倆在這干啥呢,”桌子上零零散散擺滿了零錢。
最后還是李思思掏出了一個五十的。江喃把湊好的八十塊錢放在林予桌子上。
沒一會林予就回來了。看到桌子上的錢,他把水推過去。“謝了。”
江喃沒要,又推了回去,“不用。”
下午第三堂課是數學。
蔣玉光夾著書本走進來“這節課進行一次隨堂小測,出了幾道題,你們做完剩半節課我講一下。”
說完就讓課代表發下去。
江喃拿到題掃了一遍,很好,只有前面的看的懂。她拿著筆寫寫畫畫,把第一面的選擇還有填空題做完,又把后面第一道大題寫了。剩下的三道大題她很認真的在每個空白的地方寫下一個解。
轉頭一看,林予正好把最后一道大題寫完。
林予也偏頭看過來,視線看了看她后面只解了一道的大題,還有那三個解。
又把視線放回她臉上,江喃“……”看什么啊沒見過不會解大題的人嗎。
時間過半,“同桌交換試卷,批改一下,現在我開始講。”蔣玉光走過來把林予的試卷拿走,他想看看這個轉學生怎么樣。
“你們倆看一張,讓林予替你批改。”說完把她的紅筆也拿走了。
江喃“……”把自己的試卷遞過去放在中間。
“第一道題很經典的送分題……”蔣玉光回頭對著黑板開始寫公式。
林予拿著紅筆給她打了個勾,把蔣玉光寫的公式寫在旁邊。
“你干嘛?”江喃說“這我會,不用再寫了。”
“溫故知新。”林予頭也沒抬繼續在下個題旁邊給她寫步驟。
等到后面的選擇題,江喃就開始錯了。
她看著試卷等著林予給她訂正,發現林予打了一個叉之后就沒動筆。
?,林予抽了一張a4紙給她“錯題自己記。”
又拿出了一個紅筆,“用這個醒目一點。”江喃徹底服了。接過筆開始對著黑板抄步驟。
快下課的時候終于講完,蔣玉光開始統計分數“滿分的舉手。”班里有一個人舉手了,是班里的第一,年級第二。
蔣玉光不是很滿意,“九十分以上舉手”稀稀拉拉舉了幾個人。
“八十分以上的舉手”這次人多了。
從蔣玉光開始說,旁邊的人手就沒舉起來過。
一直到六十分往上的大關,林予才有了動靜。63分,光大題就扣了三十分。
蔣玉光一眼鎖定江喃這邊“六十分以下就不讓你們丟臉了,自己好好訂正。今天的這個測題,滿分是100。林予的試卷我給他判了一百二十分,大家知道為什么嗎?”
底下有一兩個人附和他“不知道……”
“因為他每個大題都用了兩種解法,所以我每個給他加了五分。大家傳閱一下。”說完把試卷遞給第一排。
江喃看著還拿著她試卷的林予。
敢情這人在她寫解的時候已經把試卷做完并且每個大題寫了兩種解法?
真是裝爆了。
晚飯的時候江喃和李思思在食堂吃飯,今天有江喃愛吃的小排。“我去,林予真牛啊,能讓老蔣給他加20分,平常老蔣都是能多扣一分是一分。”
江喃咬著排骨“沒辦法,人家競賽冠軍。”
快下課幾分鐘老蔣走到她面前拿她的試卷看了看讓她跟林予學學,說林予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拿了競賽冠軍。
“真牛啊”李思思又發出感嘆“要是我這么厲害,我爸得把我供起來。話說今天你給他錢干什么?”
“有女孩給他送飲料,他給別人錢,找我換了二十。”江喃抽出紙巾擦擦嘴,又給李思思一張。
“你聽傳言了沒,說他來上學是開車來的,有同學看到了,說他開的車特別貴。唉,帥氣多金,感覺他都要成為我們班班草了。”
江喃拿著餐盤放到框里,“班草?我看周濟然再不回來校草的位置也馬上保不住了。”
周濟然是江喃和李思思小學認識的,小時候很瘦,初中稍微長開了就是她和李思思初中的校草。江喃擔任校花周濟然是校草,兩人一直稱霸到高中。不過一中校花評選都是學生自發準備的,江喃沒參加過,都是學生私底下評的。
“話說,周濟然什么時候回來,從暑假開始就去深城了。”李思思洗著手。
江喃靠在墻邊等她“不知道,前段時間發消息說他媽媽那邊工廠還沒處理好。不過畢竟高三的課程耽誤不起,昨天不是還在群里說回來給咱倆帶東西呢,估計快了。”
“周叔叔呢,也去了?”李思思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不然沒人照顧他們娘倆。”
周濟然媽媽是經典女強人,深城人,和周濟然爸爸大學的時候相戀嫁到這邊來。蘇城這邊也有他們家的工廠,后來深城那邊周濟然的舅舅也開了一個。
晚自習走讀生可以只上兩節課,住宿生要上三節。
上完之后江喃背起包準備叫李思思走,看林予還沒走覺得老蔣應該是沒告訴他“競賽哥,走讀生第二節下課就可以走了。”
林予這才抬頭,“?競賽哥?”
“老蔣不是說你數學競賽是第一嗎,今天已經在我耳朵邊說了四次了。”
林予點點頭收拾東西站起來,比江喃高了近一個頭。“不止。”
“什么?”江喃沒理解他是什么意思。
“物理也是。”
江喃怒了,你特么理科這么好轉到文科班干嘛,降維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