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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次崩壞降臨,戰斗

他守護著伊甸的光,如同守護著自己世界的唯一坐標。他處理所有試圖靠近她的、心懷不軌的“麻煩”——從貪婪的經紀人、糾纏的狂熱粉絲,到覬覦她財富的宵小。手段干凈利落,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精準和效率。他的力量也在流浪中悄然增長。時空靜止的范圍從最初的可憐兩米,穩定擴展到了近十米;發動更快,維持更久。時空泯滅的破壞力,也從最初只能湮滅一個死士的頭顱,提升到足以瞬間分解一輛小型汽車引擎的程度。但代價同樣巨大,每一次全力發動時空泯滅后,那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強烈空虛和疲憊,如同被瞬間抽干了所有力氣,需要更久的喘息才能平復。他清晰地感知到,有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禁錮著他權柄的根源,像一個干涸的泉眼,渴望著某種……核心的能量。

當豪華的私人飛機降落在柏林機場,一股無形卻沉重如鉛的壓抑感瞬間攫住了星云。空氣粘稠得令人窒息,仿佛彌漫著看不見的金屬粉末。城市上空籠罩著一層灰蒙蒙的、不祥的鉛云,陽光艱難地穿透,投下慘淡的光斑。遠處,城市中心的方向,傳來沉悶的、規律性的震動,如同巨獸的心跳,每一次搏動都讓腳下的地面微微顫抖。一種源自權柄本能的悸動在他體內嗡鳴,帶著冰冷的興奮與警告。

“姐姐,”星云在VIP通道的出口處停下腳步,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接下來的行程,取消。立刻離開柏林。”

伊甸正微笑著向遠處接機的粉絲代表揮手致意,聞言微微一怔,轉頭看向他。弟弟臉上那種熟悉的、只有在面對真正危險時才出現的、冰封般的凝重,讓她的心瞬間沉了下去。這五年,她對這種表情再熟悉不過。她沒有問為什么,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立刻對身旁的助理低語了幾句。

助理面露難色:“伊甸小姐,下一場演唱會的場地和設備都已經……”

“取消。”伊甸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舞臺女王的威嚴,“所有損失我承擔。立刻安排車,我們去郊外別墅。”她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星云,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里,她看到了風暴將至的預兆。

星云微微頷首,緊繃的神經并未放松。他敏銳的感官如同最精密的雷達,捕捉著空氣中每一絲異常的波動。那規律的震動源頭……是城市中心!權柄的共鳴越來越清晰,帶著一種冰冷的、渴求的震顫。目標,就在那里!

伊甸的指令被迅速執行。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載著他們駛離喧囂的機場。車窗隔絕了大部分聲音,但那種無形的壓抑感卻如影隨形。星云閉著眼,靠在椅背上,看似在休息,意識卻高度集中,如同拉滿的弓弦。他“看”到了。城市的中心,一個巨大的、由無數幾何體瘋狂增殖構筑而成的蒼白“巢穴”正在拔地而起,如同癌變的腫瘤,吞噬著周圍的建筑。巢穴的核心處,一個由純粹能量構成、散發著冰冷藍光的立方體正在緩緩旋轉、膨脹。在立方體的下方,一個模糊的、由數據流和崩壞能凝聚而成的類人形身影正漂浮著,無數細小的藍色光絲從立方體垂落,纏繞在它身上,仿佛在進行最后的“編織”和“灌注”。

理之律者!核心正在成型!權柄正在被掌握!

“停車!”星云猛地睜開眼,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穿透性的力量。

司機下意識地踩下剎車,轎車在通往郊外的林蔭道旁停住。車窗外是郁郁蔥蔥的樹林,隔絕了城市中心的喧囂,但那份壓抑的震動感卻并未減弱多少。

“星云?”伊甸擔憂地看著他。

“姐姐,在這里等我。”星云推開車門,動作干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沒有回頭,只是留下一句冰冷而堅定的叮囑,“鎖好車門。無論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來。相信我。”

伊甸的手下意識地伸出去,卻只抓到了冰冷的空氣。車門砰然關上,將弟弟那決絕的背影隔絕在外。她看著那個清瘦卻挺拔的身影,沒有絲毫遲疑,如同撲向烈焰的飛蛾,朝著震動最強烈的城市中心方向,義無反顧地沖去,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林地的陰影深處。一種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比五年前廢墟中的死士更加冰冷刺骨。她死死咬住下唇,嘗到了淡淡的鐵銹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星云在城市的廢墟間高速穿行。他的身影如同鬼魅,每一次閃爍都跨越數十米的距離,精準地避開地面上崩壞能侵蝕形成的紫色結晶簇和游蕩的低級崩壞獸。越靠近中心,空氣越是粘稠,崩壞能的濃度高得令人窒息,尋常人類恐怕早已異化。巨大的、閃爍著冰冷藍光的幾何體如同參天大樹般聳立在廢墟之上,構成一個不斷擴張、自我復制的迷宮。無數由崩壞能驅動的自律機械,形態各異,閃爍著危險的紅光,在迷宮的通道內巡邏、重組。它們掃描著一切非崩壞的存在,隨時準備發動毀滅性的攻擊。

星云停在一處半塌的高樓斷壁后,冷靜地觀察著核心區域。那個漂浮的、由數據流構成的身影已經清晰了許多,呈現出少女的輪廓,皮膚蒼白得近乎透明,長長的藍色發絲如同活物般無風自動,閃爍著冰冷的微光。她的雙眼緊閉著,雙臂微微張開,正貪婪地汲取著上方那巨大立方體(核心雛形)傾瀉而下的磅礴崩壞能與信息洪流。她周圍的空氣在劇烈扭曲,無數微小的幾何體憑空生成又湮滅,仿佛在演練著構成萬物的規則。她正在“理解”,正在“掌握”,正在……蛻變。

時間,不多了!必須在她完全掌控核心、權柄徹底覺醒前,打斷這個進程!

星云的眼神驟然銳利如刀鋒。他深吸一口氣,肺部灼燒著高濃度的崩壞能,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得凜冽無比。

嗡——!

一道無形的漣漪以他為中心驟然擴散!瞬息之間,覆蓋了前方近百米的范圍,將核心區域那個漂浮的律者少女、她頭頂巨大的核心雛形、以及周圍數十臺形態猙獰的自律機械全部籠罩在內!

【時空靜止:啟動。范圍:98米。消耗:高。】

絕對死寂降臨!

飛舞的塵埃、閃爍的崩壞能電弧、律者少女飄逸的藍色長發、自律機械掃描的紅光、甚至核心雛形旋轉時逸散的能量流……一切都被凍結在透明的琥珀之中。只有星云,是這凝固時空里唯一的活物。

代價瞬間襲來。如同有冰冷的鋼針狠狠刺入太陽穴,視野邊緣泛起陣陣黑霧,一股強烈的眩暈感沖擊著大腦。他悶哼一聲,鼻腔里涌出一股溫熱的液體,是鼻血!強行擴大范圍,負擔遠超平時。他強忍著劇痛和眩暈,身體如同離弦之箭,朝著那被靜止的律者核心雛形激射而去!目標,直指那懸浮的、散發著恐怖能量波動的藍色立方體!

百米距離,在靜止的時空中,不過是瞬息即至。他伸出的手,指尖幾乎要觸碰到那冰冷光滑的立方體表面。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股龐大到難以想象的反噬力量,如同沉寂的火山驟然爆發,狠狠撞在靜止的時空壁壘上!

Ps:作者并不知道崩壞爆發的具體時間,而且崩壞爆發間隔時間太長,所以就采用自己的設定來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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