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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勝利者聯盟,電話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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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們快樂的大學生活已經勝過了絕大多數已知生物,所以簡稱我們為勝利者聯盟這并沒有什么問題。

至于畢業后的生活,在與生活的無限斗爭中,偶爾失敗個一兩次也算是振奮人心的快事。

畢竟沒有人可以一直贏,尤其是你的對手還是生活和命運,這兩個老不死的賤人。

大約在畢業的一年左右,我給阿黃打了一個久違了的電話。

阿黃在電話里又一次的告訴我,他分手了。或許和異地戀有關系,在他們沒有見面的半年里,他淡忘了曾經的熱切,然后就安靜的分手了。

我很好奇為什么?而且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阿黃說的很平靜,我并不清楚,電話那頭他是用什么表情來回復了我的這個有些僭越的不太禮貌的問題。

他沒有回顧過一句他熱戀時的美好,或許是為了躲避遲來的憂傷,我知道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而且也并沒有他言語里所表現的那么堅強和冷漠。

他有些無奈的告訴我,他的前任去了央企,確實她是真的很優秀,而他卻是有些無言了。

我能理解阿黃的感受,或許在有些人眼里,這句話的言外之音是見不得女方好或者大男子主義之類的什么,不,其實并不是這樣的,人力亦有窮盡時,當我們發覺無法永遠無法追逐到時,便也只有放手了。

這其中既有無奈,也有無法言表的壓力。

我們并不能去嘲諷阿黃的行為,他只是做了對雙方來說都更正確的抉擇。

阿黃說,這對雙方都好,她有了更好的未來,更多的選擇,我不想去耽誤她。

他繼續說,我以后也不想結婚了。

或許他的內心還有一句話,也確實沒有了熱戀時的激情和熱切讓他來堅持這樣的壓力了。

這句是我腦補的。

然后,阿黃有些自傲的大喊著告訴我,他現在月薪九千了,作為剛一年畢業的財務,這是高薪了。

我還記阿黃是一個一直向往精英白領生的生活,也是我們幾個中為數不多的對創業沒有興致的人。

畢竟在宿舍時,阿黃曾不止一次的訴說了對他哥哥的生活的向往。

對此我也為他驕傲,畢竟這是苦悶貧乏生活里為數不多值得振奮的好事情了。

阿黃現在于青島旅行,為期五天,祝他旅途愉快,玩得開心。

直到今天,我也失戀了,應該算是吧,我想,大概我們都不會再因此而悲戚了吧。

其實,我在寫這本書時,就在零零散散的聯系他們,其實大多是預約的,大家都很忙,也包括我。

我忙的都快要忘記自己了。

我聯系了阿濤,他在加班后的凌晨回了我三條消息。

文字的,看的出來他很累了,因為三個消息中有一條,他累的要死了。

即便如此,阿濤的第三條消息還是和我探討網文的,我佩服他的恒心,和堅守,他還對我說催更催更,哈哈,我其實沒有什么讀者的,但是備受鼓舞,只不過,我希望這本書,我自己能看的下去就好。

當然,我更希望,書中永恒美好的少年們,在人到中年,或垂垂老矣時,翻看了這本書還能再次拾起年少。

當然,阿濤大抵是也沒有對象的,我問了,他沒回。

半小時他回了一條,“沒找。”

這很符合他愛看網文沒時間的情況。

其實阿濤對自己目前還是比較不滿的,畢竟,夏天加班嚴重影響了他看穩定的看小說。

之后,我又聯系了阿虎,他還是那么的踏實安定,他甚至畢業一年了,還在那家寒假實習的單位工作,這其實是不太常見的,或許是薪資待遇他還滿意,又或許是之前他買電動車的沉默成本太高,這當中的原由,我并不甚了解。

但這并不妨礙他一步一腳印的前行,這是非常好的。

關于戀愛婚姻,他告訴我,目前沒有這個考慮,也不打算找,他去年也是這樣告訴我們的,大概吧,反正他是有些小秘密的。

下午阿銘又和聊,說起來我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他們聊過天了。

在得知,他正在一邊工作一邊備考公務員后,這很符合我對阿銘的人設和目標的預測。

我和阿銘其實多數都是在聊我去年為期三個月的旅行,他對我這個三個月的經歷很是喜歡。

看的出來他對自己寡淡的生活現狀有些食之無味了,這很正常,我也一樣,生活的大多數日常都是循環往復的寡淡,但請不要多想,在對虎視目標的持續不斷積蓄力量中,反反復復的無趣磨礪和自我質疑的痛苦經歷是實現理想所必要付出的。

畢竟,上岸后,再去旅行,豈不更好。

阿銘還對我前面所寫的他的前任學妹提出了復議,那個姑娘確實是在我們大學沒畢業前就結婚了,

而且,還不是和那天他在酒店樓下看見的那個男子結婚的,引人深思,這是一個嚴峻的社會問題,雖然后面我們笑了很久。

我再仔細的補充一下吧,不然大家都看的不知所謂就不好了。

阿銘是一個喜歡在少男少女的擁簇中,去鬧市街頭中尋找陌生館子的,熱衷嘗試新鮮口味的人。

在偶然的一次午飯途中,他無意中瞥見了,在他正前方大概十幾米的地方,有一個熟悉卻陌生的女人挽著一個陌生卻熟悉的男人的衣袖走進那家裝修簡約的著名酒店。

沒錯,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學妹前女友。

而這時,是他們剛分手后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雖然這對他還是有一定情緒上的影響,但他當時表現的也還算很平靜。

但,這就是讓他唯一能說出來的,銘記不忘的,除了他的那個初戀學姐以外的女朋友的唯一原因了。

阿銘大學時,但凡出門,不論是約會還是吃飯,總要噴上他那位初戀學姐送給他的瓷白色裸女形象外包裝的香水。

我的第一反應是,這香水還真他媽的耐用,麻煩把牌子給我謝謝。

我問過他,“你為什么還要用前任送你的東西,甚至在和現任約會的時候你也要噴?是在懷念?還是在緬懷?”

阿銘有一些驚詫的看著我,說,“就是圖它耐用好聞,省的我買新香水了。”

由此得出,阿銘并不是一個會因為失戀或前任而去耽誤生活的人,或者說,他是一個并不會因為情感問題的反思從而影響食欲和開銷的人,據我觀察,他在剛分手期間沒再次遇見學妹前并沒有少吃過一頓飯。

所以宿舍的我們幾個都合理推測,除此以外,阿銘應該還找過很多的女朋友,畢竟這對他而言這是一件很方便的事情。

而此之后,能讓阿銘大書特書的,甚至后來引發他思辨的,甚至影響到他萬古不變的食欲的,是這件事情的另外一個發展。

沒錯,他的前任學妹在酒店門口偶遇后不久,結婚了,我記得很清楚,我剛知道時,還無情的調笑過他,比如,你要不要去參加一下前任的婚禮,再順手包個大份子,來彰顯你的氣度,順便再勾搭一下伴娘團。

他沒有搭理我,只是低沉的坐著,那天他甚至都沒有去吃晚飯。

從角度我看來,這是一件非常古怪極其離奇的事情,甚至比我白天在男宿舍的廁所里遇見全裸女鬼還要更加詭異的事情。

在我們還沒畢業前的一個溫暖平靜的午后,這個學妹在學校里就已經完成了跟其他人締結婚姻的契約。

沒錯,就是十分狗血的,就是比你年齡更小的前女友還比你早的結婚了慘案,由于當時我們都還沒有畢業,得還被迫抬頭不見低頭見,嘖。

但根據慘案當事人前任阿銘的了解。

哎,因為學生的圈子很小嘛,當一件值得圍觀的事情發生后,就總有人會告訴他的,阿銘沒有去刻意的了解啊,我再為他辯解一下。

朋友告訴阿銘,學妹結婚了,但,也并不是和那天與她一同手挽手出入酒店的那個男孩結婚的,而這一關鍵信息就引發了阿銘的思辨,以及我對這一嚴峻社會問題的嚴肅認真且深入的思考。

阿銘在思考,這個姑娘是不是曾經也對他做過類似這樣的一些這樣事情,才導致了他們突然的分手。

然后,在那個溫暖的下午,他沒有吃飯。

當然了,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嚴峻的,值得反思的社會問題。

后來在我的開導下,我們笑了很久。

因為想到,后面跟她結婚的那個男孩子應該也并不知道,之前所發生過的酒店門口事件。

如今再提及時,我們還是陰暗的笑了很久。

但是,在此我們誠摯的祝福他們婚姻幸福美滿。

生活還是要往前看的,畢竟,都已經過去了,甚至上大學時的光陰,對我們來說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雖然仿佛昨日。

一切都過去了。

阿銘告訴我,他目前是對戀愛婚姻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了,只想先上岸,他這次考試比上次進步很多,其次,他還想在工作更加穩定后,繼續旅行,在旅行里去碰瓷那些他情投意合的姑娘。

或許他會在未來的某一次愛情之旅里,撈出他那顆還浸在暴雨里的柔軟的心。

阿銘在快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告訴我說,他快要來不及去給他媽媽做飯。

雖然他做飯的部分功能都是在學校的時候偷學我的。但我希望他做的比我做的好吃,這是很好的。

這也是非常值得慶賀的,他依然還是那個親切柔和,精致浪漫的絡腮胡。

阿鵬的變化應該是最大的了,聽說,他去了河北外婆家周遭的城市,去當了他最討厭的類似銷售的工作,白天上完班,晚上陪客戶吃飯喝酒之類的,或者就是直接在加班,這似乎是他的常態。

愛情大概也是他沒有時間去顧忌的了。

在我聯系他后的第三天凌晨,他給我打了一個漫長的電話,在此之前的幾天里,他都在加班,或陪客戶喝酒,或者說陪客戶喝酒就是他的加班。

從他略顯憂愁的口吻中,聽得出,他目前的生活很不滿意,有些無奈和苦悶,最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阿鵬告訴我,他現在在江蘇當銷售,在一個跨境電商運營推廣服務公司里做業務銷售,而近來是關稅對外貿電商影響最大的一段日子,這或許是他對工作生活不滿的一個外在原因。

他們公司主要做的是Tik Tok和亞馬遜平臺的廣告制作和直播推廣服務。

其實,我去年八九月份在義烏的時候就對此類生意有所接觸過了,其實我當時就不怎么看好這門生意。

在接觸了很多類似的工廠,老板,自媒體銷售,和個人賣家之后,我更加妄斷,不論是海內外,生活類,或需求型消費都是有些飽和了,商品類消費類業務及其衍生服務都只會越來越難做,競爭會極端加劇,尤其是現在,所有人都振臂高呼的經濟下行期,什么類型的生意都是較為艱難的。

而由于上一次金融危機,學者們所總結的理論,金融加速器和民眾恐慌加速器的影響下,以國家為主的大型機構都來不及實施緩速或改善手段就在民眾的振臂高呼中,一些不太美好的可能性就已經變成了可悲的現實。

而到了這時,你卻還想空手套白狼般的想發大財,是尤其困難,但是保證自己餓不死,倒是沒有那么困難。

也由于現在的經濟基礎都是由資本推廣的消費主義所構成,沒辦法,在物欲比較飽和的今天,市場低迷是必然的,即使沒有關稅戰和口罩時期也是必然的。

這是市場運行機制和組建我們生活日常的基礎內容的逐漸偏頗和極端,所造成的,這總是令人很無奈的,沮喪的。

急功近利的我們必將去面對利益短缺時的空虛和痛苦,我們的內心在大勢所趨下,在環境和手機媒體的影響下,會不可逆轉的無法再去保持穩定中的平衡。

當內心的高塔無法在最中央保持穩定的平衡時,就會在不可思議的時間內,加速度的倒向內心中任意一個沒有照明的黑暗角落,然后從內心到軀體一同腐敗,活著的糜爛沉淪。

有趣的是,現在貸款都很方便,無論個人還是企業,但,以貸款消費來拉動市場流動性,這明顯必然是不可持續性的,無法穩定發展的。

俗話說,飲鴆止渴,那么以貸款負債換取的消費穩定性,會在不久的將來,引發影響更大,更低迷,更空虛和痛苦的蕭條,再繼續向未來借命的話,只會讓原本無限的未來越來越短暫且可悲。

所以,我們要怎么樣的去面對現在的世界呢?

阿鵬告訴我,他現在月薪三千多不到四千,房租一千七,一碗拉面二十二,所以,他如今每個月都還得用信用卡借點錢來維持生活。

這和他起初去江蘇的初衷背道而馳,這種痛苦并非是虛幻破碎的痛苦,而是在泥潭里掙扎的無力感。

很遺憾,這就是目前我們這些年輕人的大多數的現狀,被現實重創的精神。

但是,我們在生活內容匱乏的時候,也不應該傾倒向任何一個陰暗的角落,更應該小心翼翼的去保持內心的平衡,保持精神的充盈,

這些不滿和殘酷的壓抑,并不是墮落的借口,保持住平衡后的逐漸積累,才能使得我們配擁有比大學時光幻想中的更美好的未來,

機遇無限的漫長未來。

雖然,我得承認我的懶惰和平庸,但這并不影響我去用有限的人生去追逐一些美好的可能。

對我來說,無論現在,過去還是未來,確實都是可以用金錢去買來很多美好的東西,事物,但這些物欲終歸是短暫的,對我的漫漫人生旅途是沒有長久影響的。

消費性社會需要無限制的擴張,但除了精神和幻想外,沒有什么已經被確認為無限的了,包括宇宙也是有限的,當擴張無法在持續是,我們能做的就無非是毫無意義的徒勞的無限制的損耗自己罷了。

天道,損有余而補不足,人道,損不足而補有余。

所以,從我的視角來看,中正平和的努力好好的活著,即使這個世界再美好,都會有太多的原因去影響我們保持平衡的活著。

所以,對于生活來說,我們最大的抗爭,正是去好好的活著,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接著,他又說,他畢業以后其實是在萬科當了半年的保安,工資四千左右,包宿不包吃,但萬科的制度很嚴格,讓他無法忍受,過年回家,他就把當保安半年積攢的兩萬塊給了他的母親。

首先我得去先贊美阿鵬,如果你也這樣,那你也值得贊美,無論是努力工作還是孝順父母,這都是極為美好的品質。

然后年后,他經歷了一次價值一千多塊的相親,在被親戚安排請客吃飯后,他有些不爽的選擇了離開東北,

想要去江蘇掙更多的錢,和更高的上升空間。

但,所有的選擇都是有代價的,而選擇你有天賦或感興趣的行業,代價或許會小一些。

說實話,目前的市場行情確實很一般,而我們這些普通的二流大學的畢業生,整日在校園內無所事事一無所長的我們,去了競爭和消費水平更高的地方。

一般都會在前期幾個月,或是幾年內,過上和阿鵬一樣艱難的生活,這都算不上代價,而是一種默認中的必然。

選擇是無分對錯的,就看你愿不愿意去主動承擔這份代價。

很遺憾,從他長達兩個小時的哀怨的抱怨后,看得出來,他并不愿意很開心的去接受這次選擇的代價。

阿鵬說,他剛陪人喝完酒,這會在回家的路上,我聽著他的不滿的訴說,

阿鵬傾訴著他的委屈和不甘,他好像在哭。

當人們急功近利的時候,往往只會去選擇能最快達得到收益的,可在他們付出了成本和勞動后發現沒有得到他們想象中的收益時,甚至沒有收益時。

他們的內心就一定會產生崩塌和沉淪。

阿鵬說,他近半年來,沒有主動聯系過任何一個同學朋友,他不敢聯系,怕丟人,怕我們看不起他。

所以,半年前,他就放出消息騙過了我們所有人。

我們都是一樣的自卑,為自己尷尬的孤獨找著蹩腳的借口。

還是一如往常的車轱轆話,來來回回講了兩個小時,不過就都是如上述那幾句話罷了,其實他打字發的挺干脆的,已經有些成熟的商務畫風了,我還以為他的變化會很大,

又或者說,阿鵬只是在給我的電話的時候,不再掩飾了。

阿鵬還隱晦的告訴我,在他家里,他母親會更加強勢一些,東北女人大多會如此,他在家里的感受是很無奈的。

其實他這次來江蘇,一是他之前假期工在江蘇干過,相對其他地方要更熟悉些,其二便是,他不滿母親的安排和對他的不理解不體諒,便毅然離家遠赴千里,他鄉求存。

他很想掙脫這個入不敷出的泥潭,但又不愿向家人朋友求援,這是他的一點堅持,有一些好面子,怕被別人看不起,其實我們都是這樣的,也挺好,咬牙忍過來就好了,未來的道路上就不會再把這樣的小泥潭視作痛苦了。

我問他,事到如今,這么痛苦的話,有沒有打算再換一個地方發展?

阿鵬說,一定不會回家的,去哪都不會回家的,這是他的一點堅守,回西北也不行了,車票錢都不夠了,況且他也不甘心就此離開,他當初選擇沒有來西北,就是因為不想再做保安了,不想一直都沒有長進,想要去爭取一個賺大錢的可能,機會。

雖然他這兩個小時都在不停的抱怨,哀嘆,不過最后的回答還算積極。

我問他,那你想要怎么掙扎如何自救呢?

阿鵬說,他最近都都有在學習視頻剪輯,有打算后面去做公司的剪輯崗,或接著騎驢找馬,直到能完全養活自自己為止。

這很好,我告訴他,最好設置階段性計劃,不然會很容易放棄,自救者天助之,不要放棄自救便好,而這次你如果輕易放棄了,也是有代價的,當然,這也是說給極端懶散的我聽的。

當然,他的想法和計劃也是挺好的,在人類為底層勞動工具的今天,我們都在用時間和精力換取著微薄的報酬,那么該如何提升我們的置換比例呢?

很簡單,用人類進化之誘因,那就是學習和使用工具,比如,一家工廠要用1000個工人來每小時生產制造1000件商品,而你在學習了某種工具的使用技能后,

你一個人一小時就可以生產制造50件商品時,那么你就有概率從下崗的900名員工工資里,多掙一點薪水。

當然,有人就會問了,那我都節約了80%到90%的人工成本了,產出效率高了幾十倍,怎么連一倍的薪資都沒有漲啊?

很簡單,因為此時的你只是別人的生產工具而已,不管你會用什么樣的工具,你依舊還是只是個生產工具而已,想要賺到產出效率一般提升幾十倍的薪資提升的話,就需要你脫離工具身份,去擁有生產工具和完備供應鏈。

那既然掌握工具還是可以幫助你多掙一點薪水,增加脫離泥潭的機會,那就去掌握工具吧。

先不要去考慮下崗的九百多個人,因為你不去學習使用工具的話,你也會成為其中900分之一,人類對環境的適應性是極高的,連你都選擇了學習使用工具,那么別人就不會選擇餓死。

如果放棄自救的話,無論到哪里去,無非都是內心對痛苦和直面現實的逃避,而只要你選擇逃避后,那么就會在不久的將來,又或是漫長的后半生里。

一旦遇見一絲的困難或是不滿時,都會充滿遺憾和悔恨的去回憶,回憶曾經的某一次的逃避,會幻想如果堅定的堅持后,那會有怎樣的光彩,然后繼續在不甘中去后悔那次選擇的不堅定。

而這樣的后悔會充斥在你余生里的每一個感到困頓的瞬間里。

我還是很認可阿鵬的選擇和對未來的展望的,對此,我很看好他。

“時間不早了,掛了,你好好加油,保重身體。”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實話說我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

但是,已經打了兩個多小時的電話了,尤其是凌晨,對方還以半醉半醒的極其幽怨的口吻抱怨個不停,所以我掛斷的干脆利落,沒有去假惺惺的客套半天,也就無傷大雅了。

第二天中午,我給阿鵬發了幾句客套鼓勵的話,他告訴我說,他昨夜是在小區里的院子里睡著了,才醒。

我說了句保重身體。

我沒法幫他,以后還得盡量少聯系他,他的幽怨對我的日常情緒是有影響的。

天行健,君子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厚德載物。

我原來是學武的,用我學武時的話來說,不論遇見什么樣的艱險,困難,和痛苦,只要一口心氣提了上來就都沒事的。

也終歸會沒事的,但積極一點的面對會更開心。

唯有自強不息方能脫困,真正的脫困,世間行走人生路上,諸多泥潭,大潭套小潭的,困鎖身心,

唯有自強自救爬出泥潭的,才能身心暢快的活著,不然到哪去都會心生不滿,都會哀怨抱怨的。

最后也唯有祝他好運了。

希望阿鵬能走出他的空洞,迎接他的新生吧。

也希望我們都能掙扎地掙脫出困住自己的小小泥潭沼澤,隨后自在遨游天地間。

其實阿鵬的家里并非是極端的貧苦的,他告訴我,他的母親并不想讓他離開東北,

想讓他去完全的照顧家里面100多畝地,和圈里的幾十頭牲畜,牛,羊,驢之類的。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家里面算是一個還算富裕的農戶,因為大多數普通農民家里面能有幾畝地就已經很合適了,

尤其是100畝土地,如果種植當年的玉米價格還不錯的話,你的種植技術手段和本年收成也還不錯的話,會有一個遠超月薪一萬多薪水的可觀年收益。

即使不看年收益,一百畝地這可也是一兩百萬的凈資產。

當然,在西北是這樣的,東北的所屬情況我就不太了解了,應該是有所差異的,但不會特別巨大,

我只是了解的沒有東北當地人那么詳盡而已,并非一點都不知道。

所以對處境遭遇,和內心對環境和個人的審視看法的情緒外化,全看個人選擇和他當下的想法,這并非是家庭之間的,所持資本之間的差異所導致的。

最后就輪到我這個最不安分的家伙了,畢業后我就和摯友又開了一家小公司,是財務公司,主要業務是代理記賬,畢竟我們都是會計專業的。

此后我還自學了剪輯和修電腦,電焊之類小手藝,偶爾接點散活補貼生活。

再后來出于對未來的迷茫,對工作的無奈,人生的虛無,我選擇出門游歷了三個月。

其實,在我的眼里我們都差不多,并沒有覺得誰過的不好,都是正在向著自己憧憬的未來和無限的可能中積極地選擇著,努力著的少年罷了。

當然,我還是希望著我能一直保持著對這個世界美好的所有,有著永恒蓬勃的好奇心。

其實,我也忘記了,到底有沒有告訴過他們,我也曾經歷過,所謂叫做愛情的故事,無始無終的含糊不清的故事,但我也還記得姑娘們留過長發后也剪過短發的樣子。

但其實我跟她們都沒有過什么實際的進展,我也不太在乎,在漫長人生中可有太多的事情可以去做,可以去實踐了。

比如寫書。

說實話,我可能單身的太久了,其實目前我并不希望有個姑娘突兀的打破生活的寧靜,尤其是我的生活是在平穩中不斷迭代進化向欣欣向榮的美好。

所以,我熱愛美女,但又不希望她們來騷擾我,我就是這樣的一個矛盾的人。

當然,我搞不定的事情還是有很多很多很多的,其中最繞不掉的就是愛情和事業,而他們五個也一樣被這兩件我們人生旅途上幾乎繞不掉的瑣事所長久的困擾著,對此我表示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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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我是誰,毫不意外的,我是這個宿舍里年齡最小的,永恒的少年,你們亦是。

少年,是世界的基石。

少年,永遠是勝利者。

面對再悲涼的生活,只要我們還活著,就是永遠的勝利者聯盟。

我們可以失敗,可以迷茫,可以痛苦,可以憂傷,可以貧苦,可以孤悲,但絕不可以消惘在這無意義的世俗洪流里彷徨。

所以,人生嘛,未來仍未知,結局不想知。

此書寫給即將畢業或已經畢業的少年們,雖然我寫的很一般,但仍然一片赤誠。

其次,在寫書的時候,我還打算加入我的摯友的形象,結果這個有些內向的,但并不孤僻的年輕人,有些含蓄的,拒絕了我誠摯邀請。

當然啊,每一個在書里出現過的人物,我都有去咨詢他們意愿,果然大多數人都欣然接納了,大多數人在此指代除了摯友以外的所有人,并且他們還接納了我要進行電話專訪的請求,在此,聊表謝意。

之后第二卷的內容便是我那三個月云游萬里的經歷了。

這一次我又把自己從生活和命運的悲戚里解放了出來,現在的我,是個嶄新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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