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同行之人
- 王者世界:開局拜師李白
- 小肥伍羊
- 2092字
- 2025-06-21 02:19:16
齒輪囚籠在劇烈震動中扭曲變形,神秘人抹去嘴角突然暴喝一聲,手中兩枚刻滿咒文的玉玨轟然炸裂。
刺眼的強光中,空間被撕裂出巨大縫隙,強烈的氣浪將蘇長歌等人掀翻在地。待眾人緩過神來,那道玄色身影早已遁入黑暗,只留下滿地破碎的碎片與詭異的紫火余燼。
“想跑?!”蘇長歌撐著龍泉劍站起身,劍身上的黑斑此刻已蔓延至劍柄,他望著神秘人消失的方向,眼中滿是不甘。然而,上官婉兒卻并未急著追擊,鎏金瞳孔逐漸轉黑,然后緩緩轉向一旁的空空兒。
少年戲師倚著殘破的石柱,彩衣上沾滿灰塵與血跡,嘴角還滲出絲絲鮮血,卻仍帶著那抹漫不經心的笑。他抬手行了個優雅的戲禮,三枚青銅古錢在指尖靈巧翻轉:“自我介紹一下,小生空空兒,是個彩戲師。”上官婉兒墨眉微蹙,狼毫筆在掌心輕輕敲擊,
“能將三仙歸洞修煉至扭曲虛空,還與堯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你這彩戲師,可不簡單。”她話音落下的瞬間,四周空氣突然凝重,墨色符文悄然在地面蔓延,將空空兒圍在中央。蘇長歌這才反應過來,握緊劍柄擋在孩童身前。他看著空空兒袖口若隱若現的星象圖,想起先前對方與神秘人的交手,心中警鈴大作。
而空空兒卻似渾然不覺危險,反而晃了晃手中的古錢,笑道:“上官大人這是要卸磨殺驢?方才若不是我...”“堯天插手金坊主之事,究竟有何圖謀?”上官婉兒打斷他的話,狼毫筆尖凝聚的墨韻愈發濃郁,“如實招來,或許還能留你一條活路。”她身后,墨色龍型虛影再次浮現,龍目灼灼,仿佛下一秒便會將眼前之人吞噬。
墨色符文在地面蔓延至空空兒腳邊,他卻任由三枚青銅古錢懸浮在周身緩緩旋轉。他望著上官婉兒身后蓄勢待發的墨龍虛影,嘴角的笑意淡去,取而代之的是眼底翻涌的滔天恨意:“上官大人可能搞錯了一點,這場游戲,我的目標從來都只有金坊主一人,我和他的血海深仇,必須讓我親自了結!”
蘇長歌握著劍柄的手微微顫抖——此刻空空兒周身散發的氣勢,與方才戲耍死侍時判若兩人。少年戲師的銀絲繡衣無風自動,彩衣下隱約可見暗金色的流光在皮膚表面流轉,宛如燃燒的火焰。
“血海深仇?”
上官婉兒狼毫微頓,墨龍虛影的攻勢緩了半拍。
“十年前,金坊主為了煉制‘破界陣’的祭品,屠盡我滿門。”空空兒突然扯開衣領,心口處猙獰的狀疤痕赫然在目,“他們將我父母的心臟制成機關核心,把我兄長的骨骼熔煉成陣旗,而我...”他舉起微微發顫的右手,掌心的虛空符文如漩渦般深邃,“若不是被母親所救,此刻我也不過是陣法里的一縷冤魂。”
蘇長歌心里一沉,這道疤痕,竟與被囚禁孩童脖頸處的烙印如出一轍。
而一旁的上官婉兒,瞳孔中泛起復雜的神色。
“三仙歸洞?燃命之技罷了。”空空兒慘然一笑,隨著他的話語,古錢虛影開始滲出點點血珠,“每催動一次空間扭曲,我的壽元便折損一分。但只要能讓金坊主血債血償...”他突然周身爆發出刺目的光芒,銀絲化作鎖鏈纏繞住逼近的墨龍,“就算魂飛魄散,我也在所不惜!”
墨龍虛影發出一聲怒吼,卻在觸及空空兒身上燃燒的咒印時,竟畏縮著后退半分。上官婉兒凝視著少年眼中決絕的殺意,狼毫筆緩緩垂下,地面的墨色符文悄然消散。
上官婉兒最后深深看了眼空空兒掌心仍在的虛空符文,將狼毫別回腰間,墨色龍影也隨之消散。
“蘇長歌,回大理寺整頓人手,三日后血月當空,務必阻止破界陣。”她轉身時,余光瞥見那幾個被解救的孩童,終究還是沒再說什么,踏著墨韻凝成的階梯,消失在月色的陰影里。
蘇長歌收劍入鞘,臨走前向空空兒點點頭,
“保重。”
他知道,眼前這人雖與堯天有關,但背負的血海深仇,與大理寺追查真相的使命,某種程度上殊途同歸。待兩人身影徹底消失,空空兒才松了口氣,抬手擦去嘴角血跡。
三枚青銅古錢輕輕落在掌心,表面裂痕又深了幾分。他拍了拍彩衣上的灰塵,剛要施展三仙歸洞離開,突然被一股力量拽住衣角。
低頭望去,是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
她脖頸處的齒輪烙印還在滲血,破舊的粗布衣沾滿塵土,眼睛卻亮得驚人,像藏著兩簇永不熄滅的火苗。“我能不能跟著你。”少女聲音沙啞,淚珠大顆大顆砸在空空兒的繡金衣擺上。
空空兒如遭雷擊,渾身僵硬。記憶如潮水翻涌——十年前那個雨夜,他也是這樣死死拽著母親的衣角,求她不要推開自己。顫抖的手指剛要掰開少女的手,卻見她突然撲進懷里,放聲大哭。
溫熱的淚水浸透彩衣,混著她身上淡淡的鐵銹味,像極了兄長咽氣時,濺在他臉上的血。“我沒有家了...”少女抽噎著,“金坊主殺了我爹娘,把我關在銅棺里...”她的指甲深深掐進空空兒后背,
“你能殺死那些壞人,你...你讓我跟著你好不好?”夜風卷起滿地塵埃,發出嗚咽般的聲響。
空空兒望著遠處閃爍的紅光,又低頭看著少女顫抖的肩膀。十年間,他獨自行走在復仇之路上,睡過亂葬崗的破廟,也在富商家的屋檐下躲過雨,卻從未有人這般依賴過他。
“也不知道金坊主什么時候還會再回來,這段時間,你就跟著我吧。”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有些驚訝。少女猛地抬頭,淚痕未干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像荒蕪之地突然盛開的花。
空空兒干咳一聲,別開臉,
“不過先說好了,我可不會照顧人。”他隨手扯下彩衣的飄帶,替少女纏住滲血的手腕,
“還有,我叫空空兒。”
“我叫阿梨!”少女跟在他身后蹦蹦跳跳,
“空空兒,我們現在去哪?”
“去長樂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