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隕歸堂驚眾志,正義腹瀉損威名
- 鎮魂病棟:我的隊友總在拉肚子
- 秋子樂
- 3156字
- 2025-06-08 20:00:00
星耀魔裝的光芒尚未在病房中完全平息,走廊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李玄策咋咋呼呼的喊叫:
“承哥!承哥堅持住,我們來救你啦!”
病房門被大力撞開。李玄策手持雙環刃,穆鐵英緊隨其后,風風火火闖了進來。
看清房內景象——一身耀眼星輝魔裝,手持破曉圣槍,如同天神下凡的秦子承。
再看看墻角捂眼抽泣的秦母和癱軟在地,還有仿佛被雷劈傻了的曾主任……
李玄策下巴差點掉地上:“我……我靠,承哥?你這……”
秦子承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
“早干嘛去了?黃花菜都涼了,我自己出來了!”
“呃……”李玄策和穆鐵英面面相覷,尷尬得腳趾摳地。
原來,李玄策和穆鐵英雖然也被送去了不同的“治療機構”,但憑借魂力,掙脫束縛并非難事。
麻煩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秦子承被送進了哪家醫院。
等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動用了凌瞳的情報網才鎖定了這家醫院,緊趕慢趕沖進來,看到的卻是秦子承已經華麗麗地完成了“自我救贖”。
三人帶著驚魂未定的秦母,在一眾醫護人員驚恐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精神病院。
回到富華路99號錦繡莊園的別墅據點,秦子承胸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
他一把將恢復成玄黑色金屬柱形態的渾天樞拍在會議桌上,發出“砰”的一聲悶響,眼神凌厲地掃過大廳里聚攏過來的成員們,聲音低沉壓抑:
“誰能告訴我,為什么!我堂堂‘夢魘信使’,被關在精神病院數了三天數字!
“除了玄策和鐵英,據點里就沒人想過要來撈我一把?!”
大廳里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冷玉竹推了推眼鏡,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王滿星低頭絞著手指。劉甘木也嘆了口氣。
凌瞳面無表情地敲擊著虛擬鍵盤,崔嫂欲言又止。
其他幾位女性成員也面露尷尬和愧疚。
最終,還是冷玉竹作為秘書長,硬著頭皮站了出來,聲音帶著疲憊:
“承哥,不是我們不想,是……據點里發生了嚴重的事故。”
她指了指大廳角落,那里堆著幾個還沒來得及處理的垃圾桶,散發著可疑的氣味。
“食物中毒?”秦子承皺眉。
“是的。”冷玉竹沉重地點點頭,“就在您和玄策、鐵英執行‘破曉信標’行動的當晚,后勤部提供的……蜂蜜柚子茶,似乎變質了。
“所有飲用過的男性成員,包括當時在據點留守的陸沉舟、蕭辰、姜九溟、周正陽……全部中招,上吐下瀉,脫水嚴重,最厲害的幾個到現在走路都打飄。”
劉甘木適時補充,語氣充滿了無奈:
“我們幾個女生,這幾天都快成專職護工了,忙著照顧他們,補充電解質,調配解毒藥劑,根本……根本抽不出人手。”
她看了一眼面色蒼白、捂著肚子從廁所方向走出來的陸沉舟,后者對上秦子承的目光,羞愧地低下了頭。
秦子承滿腔的怒火,就像被戳破的氣球,“噗嗤”一下泄了大半。
看著據點里一片狼藉和病懨懨的氣氛,再看看冷玉竹她們幾個女生臉上掩飾不住的倦容,他還能說什么?
責怪一群被一鍋蜂蜜柚子茶放倒、自顧不暇的同伴?
或者責怪在病床前忙得腳不沾地的姑娘們?
他長長地、無比心累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
“……算了。人沒事就好。”
就在這時,冷玉竹清了清嗓子,聲音恢復了平日里的干練:
“鑒于目前據點內非戰斗減員嚴重,且西里爾·凡多姆及其黨羽威脅未除,總部特派一位新的魂戰士前來支援,擔任1組臨時組長,協助維持據點運轉和應對突發威脅。”
她話音剛落,別墅大門被推開,一道高大、筆挺的身影逆著光走了進來。
來人身材魁梧,肩寬背厚,穿著一身熨燙得一絲不茍的深灰色作戰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
他的面容棱角分明,濃眉如墨,眼神銳利如鷹,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剛正。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敞開的領口下,一片濃密、烏黑、宛如雄獅鬃毛般卷曲的胸毛,肆意地蔓延開來,充滿了原始的野性和力量感,與他本人那種刻板到極致的嚴肅氣質形成奇特的對比。
這片濃密的“正義之毛”,仿佛天然就帶著一股浩然正氣,讓人下意識地覺得,任何魑魅魍魎在他面前都將無所遁形。
他站定,目光如探照燈般掃過略顯混亂的大廳,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然后對冷玉竹微微頷首,聲音洪亮有力,字正腔圓:
“六里屯魂戰聯邦1組臨時組長,蕭止淵,稱號‘鎮岳明塵’,奉命報到!”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
蕭止淵身上的氣場太強了,那種撲面而來的、近乎僵化的“正經”感,讓剛剛經歷過食物中毒和秦子承發飆的眾人,都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
連一向跳脫的李玄策,都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歡迎蕭組長。”冷玉竹介紹了一下情況。
蕭止淵聽完,眉頭鎖得更緊,目光掃過那些垃圾桶和面色不佳的男同胞們,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批評:
“紀律松弛,衛生堪憂!竟因區區飲食問題導致集體喪失戰斗力,簡直荒謬。聯邦的臉面何存?”
眾人:“……”
“特別是你!”蕭止淵的目光突然鎖定李玄策,“身為魂戰士,當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不思進取,沉溺低級趣味,成何體統。”
李玄策一臉懵逼:“啊?我……我剛來啊蕭組長……”
一邊說著,李玄策趕緊把手邊的美女寫真雜志,藏了起來。
蕭止淵冷哼一聲,不再看他,而是轉向眾人,聲音斬釘截鐵:
“我蕭止淵行事光明磊落,公私分明。在此嚴正聲明,對于關押在地下室的那個所謂‘魅魔’,我絕不會靠近半步,更不會看她一眼!
“美色?哼,不過是擾亂心志的毒藥。吾輩魂戰士,當心如明鏡,意如磐石!”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配上那片濃密的、象征著剛正不阿的胸毛,一時間竟顯得正氣凜然,無可辯駁。
秦子承安排驚魂未定的母親在據點客房暫時住下。
秦母雖然被兒子的“變身”和這神秘據點弄得云里霧里,但看到兒子無恙,總算松了口氣,只是拉著秦子承的手反復叮囑要小心。
第二天上午,秦子承陪著母親在據點花園里散步,熟悉環境。剛走到回廊轉角,就迎面撞上了正在一絲不茍地檢查消防器材的蕭止淵。
蕭止淵銳利的目光瞬間落在秦母身上,眉頭立刻擰成一個川字。
他大步走上前,對著秦子承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秦組長!工作時間,將私人伴侶帶入核心工作場所,是何道理?簡直無視聯邦規章,敗壞風氣!速速帶她離開。”
秦子承和秦母都愣住了。
“蕭組長,誤會,誤會大了!”秦子承哭笑不得,趕緊解釋,“這位是我母親,親媽。老人家受了驚嚇,暫住幾天。不是什么伴侶。”
蕭止淵的表情瞬間凝固,銳利的眼神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他看著秦母那帶著滄桑和驚魂未定的臉,又看看秦子承,那片濃密的胸毛似乎都尷尬地蜷縮了一下。
他干咳兩聲,臉上罕見地浮現一絲窘迫,但依舊努力維持著嚴肅:“咳……原……原來是令堂。失禮了。但……但工作場所,家屬確不宜久留,望秦組長盡快妥善安置。”
說完,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轉身,繼續去檢查消防栓了,背影都透著一股強裝的鎮定。
秦子承和母親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然而,這位一身正氣、剛正不阿、連魅魔都不屑一顧的蕭組長,來到六里屯魂戰聯邦的第二天下午,就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滑鐵盧”。
據第一個發現情況的李玄策描述,當時他路過公共洗手間,聽到里面傳來壓抑的、痛苦的悶哼,間或夾雜著劇烈的抽水聲。
他好奇地探頭一看,只見那位魁梧如山、正義凜然的蕭止淵組長,正滿臉痛苦地捂著肚子,臉色蠟黃,額頭布滿冷汗,濃密的眉毛都擰成了一團,整個人幾乎虛脫地坐在馬桶上,哪還有半分“鎮岳明塵”的威嚴?
那場面,配合著他那標志性的濃密胸毛,反差感強得讓人忍俊不禁。
沒錯,這位對“不潔之物”嗤之以鼻的正人君子,成為了這輪席卷據點男性成員的食物中毒事件中,癥狀最為慘烈、持續時間最長的那一位。
“邪……邪祟……定是邪祟作祟……”
當劉甘木拿著調配好的藥劑去看他時,蕭組長還掙扎著試圖維持自己的“人設”,但聲音虛弱得發飄,眼神渙散。
劉甘木忍著笑,強行給他灌下了藥。
據點的某個角落里,王滿星小聲對李玄策嘀咕:
“你說……蕭組長那么正經……他肚子疼的時候……會不會也在心里默念聯邦守則分散注意力啊?”
李玄策:“噗……有可能!比如‘條例第X章第X條,禁止在工作時間腹瀉……’哈哈哈哈!”
蕭止淵的“正人君子”形象,在六里屯魂戰聯邦的第二天,就以一種極其接地氣的方式,轟然崩塌了一角。
而據點里關于“正義胸毛”和“腹瀉戰神”的段子,也開始悄然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