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霧繚繞的山脈深處,一座古樸而神秘的武夷棧隱匿其中,在云霧中若隱若現。
石曜和許優悠并肩走在蜿蜒的山路上,他們的身前是一臉嚴肅的褚泊。
“師父,我們要在這武夷棧跟隨您學習嗎?”石曜終于開口問道。
褚泊微微一笑,“嗯……”
三人繼續前行,來到了武夷棧的門前。棧門緩緩打開,一股神秘的氣息撲面而來。石曜和許優悠不禁打了個寒顫,同時又涌起一股強烈的興奮感。
“我在這棧中生活多年,也沒人知曉這,也算是我的一個家”褚泊不禁感慨道。
隨即褚泊帶著石曜和許優悠來到棧前的庭院中,花香四溢。
“石曜、優悠,今日帶你們來此是以后便都在這棧子教你們學劍修煉。”褚泊嚴肅地說道。
石曜和許優悠對視一眼,心中都涌起一股緊張感。
褚泊轉向許優悠:“優悠,我這里有一把劍和一套這劍的劍訣,這便一并傳予你。”
許優悠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恭敬地接過寶劍和劍訣,單膝跪地:“師父大恩,優悠沒齒難忘!”
“好了,這劍還沒有名字,你便起一個吧。”
許優悠眼神波流婉轉,道:“我稱它為歸元劍。”
“嗯…”
接著,褚泊說道:“石曜,今日,我便傳你一本醫書,一定要用心研習。”說著,褚泊從懷中掏出一本古樸的醫書,遞給了石曜。
石曜接過醫書,看著上面的字,“憑什么師妹可以練劍,我卻只能學醫,你偏心。”
褚泊說道:“大膽!,習武傷人學醫救人,當今亂世民不聊生,叫你學醫乃是為師一片善心啊。”
“可我不想學醫,也想像師妹一樣練劍。”
“學醫可救人性命,做個懸壺濟世的醫者也好,也能保你自身周全。況且,這醫書乃是絕世的奇書,其中記載的醫術精妙絕倫,學會了對你大有益處。”
石曜聽了,心中雖還有些不甘,但也明白師父是為他好,他恭敬地說道:“明白了,師父。”
褚泊點了點頭,“還有,切記這兩本秘笈你們倆不可偷看,好了,你二人便先下去休息吧,明日開始正式修煉。”
許優悠和石曜回到分配的房間,許優悠揮舞著手中的劍,“師兄,我定要勤加練習,將來也好報了我爹和楊理老頭的仇。”
石曜看著手中的醫書,心中滿是不甘,意味深長地望向窗外。
夜晚,月光灑在庭院中,兩人各自在房間里,為未來的修煉之路做好準備。
過了幾年載……
“嚯!”石曜猛的坐起“又是當年那個的夢,唉,老爺子也不知道中什么邪了,昨晚就把我攆出來采藥”隨即起身拿上鐮刀,“沒準兒又是趁我不在的時候,給師妹開小灶呢,偏心。”
咔——轟隆!,石曜抬頭向天上望去,湛藍的天空不知何時漫上薄紗似的灰云,隨即傳來遠處滾雷的悶聲。
“晴天打雷,不是好兆頭,嘶,一會這場雨小不了啊,不如就此下山”望著空空的簍子“欸,不行,我回去沒法交代啊。”
而在這樹林后,褚泊窺視著石曜,轉過身,面前站著一男子身著黑藍色的長袍,身形挺拔如松,額前一縷碎發,隨風輕揚著,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他僅僅是站在那,就讓人感到畏懼。
“他就是石曜”褚泊說道。
“嗯…,我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馬上執行嗎?”
男子淡然道:“怎么,舍不得了。”
“我知道了。”
石曜在武夷棧外探著頭,看了看四周,沒有一人,隨后悄悄走了進來。
在溫州的一座山上,坐立著一個勢力不弱組織,名叫舞劍坊。
(舞劍坊)
坊內的空氣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前面大門打開,順著金色的毯子直通坊主之座,而這四周都圍上了輕紗的簾子。
坊主座上,女人躺在之上,身著一襲裙子,頭發則是用發簪盤了起來,手撐著頭嬌慵的說道:“遙兒,你自幼跟在我身邊,服侍多年。”
曾雪遙單膝跪在坊座輕紗之前,恭敬道:“服侍水臻是我曾雪遙的福分。”
“嗯…,現在,我想派你出去歷練一番,你愿意嗎?”
“水臻但有所命奴婢莫敢不從。”
“說來也不是什么大事,聽說燕城山有千年冰靈芝出現,你去趟任州,替我取回來吧。”
“遵命。”
“原本這事用不著你,可是眼下八大圣女都有任務在身,我想來想去,身邊侍女數你精明干練,這件事不如就讓你來辦,辦好了,我自有賞賜。”
曾雪遙拱手,道:“謝水臻。”
“去吧。”
“是。”
(武夷棧)
石曜悄悄回到自己的房間,剛一進門,轉頭就看見許優悠站在自己面前,道:“你跑到我的房間干什么。”
許優悠指著石曜道:“你房間?,還敢叫!”
“師妹你聽我說”石曜后退兩步。
許優悠揪起石曜耳朵:“還躲。”
“不躲,不躲。”
“半根兒草藥沒采到你就敢回來。”
“饒命啊。”
“我現在就大喊一聲讓師父知道你回來了,看他不扒了你的皮。”
過了不久。
“女俠,饒命吧”石曜跪在地上給許優悠磕了一個。
許優悠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起來吧。”
石曜起身,“嘿嘿”,笑瞇瞇的朝許優悠走過去,隨即,給許優悠捶起了背。
“師妹,一會兒見了師父,你可得多給我美言幾句啊。”
“哼,美得你,左邊。”
“噢。”
“對了,你以為本小姐愿意來你這狗窩嗎,我找你是有件事要問你。”
石曜坐在許優悠身邊,道:“什么事。”
“師哥,你有沒有發覺到師父他老人家最近有點不太正常。”
石曜想了想:“不正常,老爺子什么時候正常過。”
“你昨晚上幾山后,師父就一個人下山了,今天早上我到后山練功,回來后就看見師父呆愣愣的杵在那兒,我跟他開玩笑他也不搭理我,就在那打坐,感覺很兇的樣子,不吃不喝也不說話,你又不在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石曜在屋內轉了轉:“欸,師妹啊,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也許可以解釋師父的反常舉動。”
“什么。”
“你說,師父他老人家會不會突然良心發現,打算傳授我武功了。”
“你是說師父老糊涂了嗎”
“唉”,石曜臉色沉了下來。
“算了,不想了,叫我說的話,這老爺子原本就不大正常。”
“哦?”
“你仔細想想哪門哪派的師父像他這樣啊,從我到武夷棧的那天起,他就沒教過我哪怕一招一式,反倒是醫書藥方讓我背了個夠,從皇帝內經到神農本草,從雜病論到數金方,我就納了悶了,這成天不是背藥方就是上山采藥,他是不是怕真有一天一病不起,身旁沒有人照顧,所以先預養個郎中在家里,到時候連看病錢都省了,老滑頭。”
就在這時,身后褚泊突然開門,石曜瞬間噤聲,褚泊一臉嚴肅的看著石曜。
“師父”,許優悠起身道。
“嘿,師父”石曜摸了摸頭“剛才,就當我放屁。
“出來”,褚泊訓斥道,聲音緩和些,“你也出來。”
“噢”,許優悠低了下頭。
棧內,石曜和許優悠跪坐在褚泊面前。
褚泊,道:“優悠,你二人來我武夷棧多久了。”
“回師父,徒兒與石曜師兄跟隨師父學藝,至今已經六年了。”
石曜嘀咕道:“六年,連個皮毛都沒教過我。”
“你說什么。”
見石曜半天沒說話,道:“敢做不敢當,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石曜低著頭道:“有什么不敢當的。”
“大點聲你沒吃飽飯嗎!”
石曜隨即抬頭,振振有詞道:“我說你啊,六年來連個皮毛都沒教過我!”
“師哥”,許優悠過轉頭。
“你好像不服氣啊。”
石曜插著胳膊,道:“我氣大了。”
“你怎么這么跟師父說話。”
“沒你事兒。”
“讓他說!”
“說就說!,我氣了六年了,六年啊,我拜你為師為了什么,不就是跟你學好本領,有朝一日能為我的家人和楊理,報了血海深仇!”
“報仇,你習武就是為了殺人報仇。”
石曜揮了下手:“你少跟我講大道理,告訴你,我聽了這么多年已經聽膩了,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師妹習武,不也是為了給他爹報仇嗎!”
“我”,許優悠低下了頭。
“她要報仇你不管,我要報仇你憑什么不讓,從我來這兒第一天起,你就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傳授武功你背著我,你和師妹對練也不讓我看。”
“你想看我傳授武功。”
底氣十足道:“光我想有用嗎。”
“你想看我跟優悠對練。”
石曜捂了捂頭:“誰不想看啊”,“噢……噢,誰、誰想看啊”,石曜反應過來道。
“好。”
“什么?!”
褚泊起身說道:“優悠,今日為師要試試你的武功。”
“什么!”
石曜轉過頭說道:“你們練吧,我回避。”
褚泊瞥向石曜,道:“你不是要觀戰嗎,今天可以觀戰。”
“觀就觀,這可是你讓的啊。”
(幽煌教)
大殿上,一老婆子站著那,下面是幽煌教的黑盔人單膝跪著。
一陣沙啞尖細的聲音說來,“從今天起莫帝要閉關修煉,幽煌教一應事務由我代掌,有不服從號令者,教規無情。”
“謹遵樓英號令!”
“宋悸。”
“屬下聽令!”
“為報答我救你一命,便即刻前去燕城山任州分舵把冰靈芝找到將其帶回,不得有誤,把你妹也帶上吧。”
“是!”
“等一下”,大殿旁一個半黑紅袍的人說道。
“極謀大人有何吩咐。”
“曜日消失已久,你這次前去任州正好順便打聽一下。”
宋悸雙手恭敬道:“是。”
(極謀體內另一人格)極謀嘴里傳出尖銳的聲音,“哦,對了,聽說太清幫暗地派出了門中,殤、仁、圭、孝、通、漓、劫,七位門主,各自帶領一票人馬,也在暗中查訪曜日劍。”
“幽煌教和太清幫井水不犯河水,況且他們本事不小,你們在外辦差千萬小心著點。”
“多謝極、謀兩位大人提醒。”
樓英,道:“去吧。”
武夷棧院外。
許優悠手中拿著歸劍,對面站著凝立如山的褚泊,而石曜則盤腿坐在一旁。
“優悠,你盡管全力出手無需顧忌。”
“遵命”,許優悠拱手道。
“師妹加油啊!”
隨即,許優悠雙手翩翩滑過,隨著內力漫上歸元劍,豎立在臉前。
一邊,石曜,道:“好帥啊。”
褚泊腳上帶了些微微內力踹了過去,噗的一聲許優悠被踹在地上。
噗嗤,許優悠噴出些許鮮血。
“起來!”
“師父,你…”
“混賬,花架子擺的再好有什么用,日后行走江湖,人家會給你時間去擺那些臭架子嗎!”
許優悠捂著肚子,道:“師父教訓的是。”
“倘若真的臨陣對敵,你就是有十條命也都交代這了!再來!”
“是!”
許優悠起身堅定的拿起劍,沖了過去,刺向褚泊,褚泊身體一閃,輕松躲開。許優悠再次進攻,劍招凌厲,卻依舊被褚泊一一躲開,褚泊閃到許優悠身后,許優悠立即向后刺去,結果落空,被褚泊抓住,嘭,一拳打在許優悠肚子上,捶向地面,許優悠躺在地上,褚泊連打了不知多少下,許優悠轉頭起身,一臉血,褚泊踢去,許優悠雙手勉強擋下,許優悠體力漸漸不支,呼吸也變得急促,褚泊又幾腳踢去,許優悠被打的接連退去,又換上接連捶向臉,一口鮮血從許優悠口中噴出,許優悠晃晃悠悠,眼中模糊看不清。
石曜目瞪口呆的看著。
褚泊把許優悠一把拉起到空中,捶上去了幾拳,隨即,腳尖點地站于許優悠身旁,一拳重捶下去,許優悠被打在四尺之外,滾在地上,許優悠立即跪起,一口口鮮血噴出。
石曜不禁擔心起來,“師妹!師父,你下手怎么這么重啊。”
褚泊瞥了一眼石曜,向前走去,道:“六年,這就是你跟我習武六年的成果嗎!”
許優悠一臉的血,抬頭看向褚泊,喘道:“師父,我……”
“早知道你今天如此不堪,當初我還不如把這身本事傳給石曜呢。”
石曜頓了下,想起……
(以前)
褚泊在院外教許優悠練劍,他在一旁偷偷看著,后去找褚泊。“師父,神農本草經弟子已能倒背如流”隨即跪著磕下,“請師父傳我武藝”。褚泊拿出一本,扔到石曜面前,他抬頭臉上壓抑不住的驚喜,雙手拿起,“是劍譜嗎”,“傷寒雜病論”,臉色立馬沉了下來。“師父”,望著褚泊離開,石曜看著手中的書,“師父等我背完傷寒論,就可以和師妹一起學劍了吧!”
“到時為師有安排!”
“可是!”
“背不完十頁不許吃飯!”
石曜緩緩抬起頭站起來,看褚泊繼續帶著許優悠練劍…
(現在)
許優悠挺著痛不斷向褚泊刺去,褚泊接連向后退去,腳尖輕點接著移到許優悠身后,許優悠隨即反應過來,轉身腳點柵欄向前刺去,褚泊移后幾步,抓住許優悠,用手肘頂去接住映秋劍扔在許優悠身旁,許優悠被打在地上。
“咳。”
“師妹!”
褚泊訓斥道:“看你今天這個樣子,可想而知,這六年來你是怎樣用功的!平時不好好用功只會貪玩胡鬧,就憑這點三腳貓功夫,你也配行走江湖,與其將來下山給我丟臉,還不如現在就廢了你省事;還趴在那里干什么,等死嗎!”
許優悠立即拿起劍,一手捂著胸口,氣憤的看著褚泊。
“師妹,別打了。”
許優悠沒有聽取勸阻,用手擦了下嘴邊的血,雙手拿著歸元劍橫立于臉前眸子十分銳利,匯聚一點。
“穹花劍歌,你這只不過是花架子而已。”
“請師父…,指教!”,許優悠雙手拿著歸元劍。
“哼。”
許優悠手指著劍沖了上去。
褚泊雙指接下,隨即毫不費吹灰之力摔開伴隨著夾斷了歸元劍,插在地上。
石曜、許優悠目瞪口呆看著歸元劍硬生生的斷開。
許優悠拿起歸元劍呆立當場,道:“我的劍。”
還沒等許優悠反應過來,褚泊如幻影一般向許優悠移動過去,在離許優悠一步之差的時候,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