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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身先死,出師未捷,火燒九江

袁繼咸回到城中已是夜間,便立刻吩咐張世忠務必加派人手,巡邏城防,一定要嚴防死守,絕不能讓左良玉的一兵一卒進入九江城!

又吩咐道:“再派人向南京報信,言九江城已朝不保夕,望朝廷早做防備!”

張世忠敷衍的一一應下,假意連忙走出總督府,方向卻是直奔城中驛站而去;

驛站的傳令兵正準備出發,卻被他攔下;

“張將軍?有何吩......”

傳令兵的話還未說完,張世忠便直接抽出劍,直截了當的便把那傳令兵的頭顱斬下,驛站內剩下的士兵紛紛大驚失色,拔出身邊的武器均指著張世忠,眼神充滿戒備及不解,等著張將軍的解釋。

“諸位兄弟!”張世忠對著眾人說道:“左良玉起兵乃是為了天下!為了黎民百姓!當今朝廷被那馬士英、阮大鋮擅權,陛下被架空。左公此行正是順天意,安民心!你們也聽聞近日來天下多對馬士英議論紛紛,這正是說明左公舉兵正是天意!”

“然而,我們的袁繼咸大人卻是愚忠!死忠!他以為他忠的是大明朝廷嗎?!不,兄弟們!他現在忠的只不過是馬士英和阮大鋮兩位亂臣賊子而已!我們怎么可以眼瞧著袁大人就此誤入歧途,成為禍國殃民的幫兇?!”

張世忠繼續慷慨激昂的勸道:“諸位兄弟!愿隨我等起事響應,和左良玉左公一道東下南京的,便隨我一起,火燒驛站!若不愿意者...”

張世忠揮著手中的劍,指了指躺在地上尸首分離的那具傳令兵的尸體繼續說到:“下場便是如同此人!”

眾士兵們面面相覷,緩緩放下手里的武器,見狀,張世忠高喊:“擁護左公,入京誅殺逆賊!”

接著張世忠安排在驛站的手下也帶頭高喊:“擁護左公,誅殺逆賊!擁護左公,誅殺逆賊!”一聲聲勢不可擋的聲浪,仿佛預示著混亂的到來。

接著,張世忠便叫士兵們在驛站內潑上油,張世忠將一個火把丟入驛站內,這驛站便燃起熊熊大火。火勢瞬間如同猛獸一般將周圍的幾棟房屋也吞沒了進去。

接著便很如出一轍,在全城施展開來。整個九江城便陷入了火海之中;張世忠已親手將“清君側”這場大火燒的更猛更旺!

..................

“走水啦,走水啦!”士兵驚慌失措的向袁府內跑邊大聲喊道。

袁府內,張世忠對袁繼咸說道:“稟告總督,有奸細在城中縱火,九江城內已是火海一片,末將已派人前去捉拿縱火犯。”

袁繼咸心中大驚,該死!沒想到左良玉竟會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接著,他立刻吩咐張世忠:“快,火勢要緊!城防更要緊!快,快派人上城,本總督要親自登上城門。”

“不可,大人!城墻上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那左良玉攻城又該如何!”

袁繼咸卻不顧勸阻,立刻便提上劍,走出都督府外。這時候,城外有人來報,左夢庚率領一部兵馬已經占領了西城門。

袁繼咸驚怒交加,怒目瞪著張世忠喝道:“到底是誰?是不是你和那左夢庚狼狽為奸?”

張世忠見袁繼賢已經猜到真相,也不裝了,索性直接承認道:

“總督大人,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總督大人是聰明人,自然知曉其中的道理,若大人能棄暗投明;將來馬世英、阮大成、伏誅;朝中定也有總督大人的一個高位。”

“住口!亂臣賊子。我袁繼咸絕不可能辜負當今圣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不多時,左夢庚騎著一匹軍馬,身邊帶著一眾兵士,到了這總督府前。

左夢庚倒不跟袁繼咸客氣,直接叫人將他五花大綁起來,帶著他便要出城去見左良玉去。

袁繼咸一路上罵罵咧咧,但大局已定,除了叫罵緩解心情之外,也沒有絲毫辦法,最終還是被帶到了左良玉的帳前。

“你左良玉,沒有想到你竟用此等下流伎倆。”

左良玉見狀也知道,定是自己的兒子左夢庚干的好事兒。連忙走下臺來給袁繼咸松綁道歉道:

“袁公,這都是逆子一人所為,我,我不知道啊。你我兩人多年好友,我怎會!?我怎愿因為這件事情而損害我倆之間的情誼呢?”

袁繼咸見此心有不忿,但眼下也無可奈何,只好祈求道:

“九江城既然已破,還請左公能念在都是大明子民的份上,能夠善待城中百姓。”

左良玉見狀誓言說道:

“袁公放心,我此行乃是,為國誅賊,定會善待城中百姓!左夢庚!還不快遣人速去滅火。”

“是是是,兒臣遵命。”

說完,左夢庚便連忙翻身上來,騎著快馬,又入了九江城。

此刻的九江城中,已是火光四射,哀嚎遍野。左良玉的屬下在城中四處劫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左夢庚連忙召來郝效忠,厲聲呵斥道:

“你可知道父帥有令,令你們不得再如此?!令你們保境安民,不可再如此為非作歹。還不快讓你的士兵們,全都停下!”

“少......少帥,兄弟們;好不容易,入了這九江城,不得......不得讓兄弟們好好放松一番。咱一介武夫,懂不得什么保境安民,只知道有槍有刀的,便是有理!若是少帥想要如此,那便自己去吧,自己去阻止他們。末將沒這個本事,管不了下屬。”

左夢庚聞言也無可奈何,只得悻悻而歸,返回帥帳之中,如實稟報。

袁繼咸看見不斷有人從九江城的城墻上跳入水中,又見城中火光滿天,不斷傳來連連慘叫;左夢庚回來又支支吾吾,無話可說,便知這九江城怕是兇多吉少;便起身哀嘆道:

“臣袁繼咸,負陛下矣,我負大明矣!”他說完,便縱身一躍,投入江中。

黃叔等人見狀,便已也跳入河中去救,說到:

“袁公!你若死了,那左良玉的罪名便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了!袁繼咸,你不能死啊!”

左良玉見袁繼咸投入河中,又見城中死傷無數,心里怒火攻心,噴出一大口鮮血。

嘴里喃喃說道:“袁公,是我負了你!”接著便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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