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勇闖頂層
- 喪尸都來了,我還要去醫院實習
- 梨花su
- 2551字
- 2025-06-07 00:33:30
江少戈還在感受指尖一觸即逝的溫度,眼睛里漾出一層莫名其妙的笑意:“雖然很冒昧,介意加個聯系方式嗎?”
出于對這幅面孔的情感,林艾并沒有拒絕:“可以。”
林艾同意的下一秒,她掏出來的手機上就自動顯示了一串號碼,還自動存上了名字。社交軟件的列表里也多了江少戈的名字。
“你…”
這一手神出鬼沒的戲法把林艾嚇得呆愣在原地,握著手中的手機,眼神中出現了罕見的迷茫。剛剛江少戈隔空操縱輪椅,還可以說是科技進步,但在電子世界隨意操縱,就無法用科學解釋了。
“抱歉嚇到你了。”
江少戈只是溫柔一笑,眼里卻沒有真誠的歉意,也沒有解釋為什么。
“叮。”
電梯載著趙恒回到了6樓。
“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聯系。”
在趙恒面前,又變成是保鏢把他推回電梯里,讓林艾不禁開始懷疑,這個人好像在試探自己,雖然不清楚他究竟想試探什么。
趙恒趕著回去看結果,只留下林艾站在電梯前,緊緊盯著紅色的電子數字上升,最終停在了20。
她一言不發地回到了辦公室,繼續處理醫囑以及手上病人新出的檢查結果,但卻有些心不在焉,打了幾行字又刪了再打。
重生…
我是重生在新的時間線嗎?還是本來時間線的六年后?他究竟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他?
自重生以來,她就一直被事情推著走,還沒來得及思考這些問題。
杜瑞從隔離病房回來,就看見林艾魂不守舍的樣子。食指微屈,敲了敲她的辦公桌:“回神了。不會一下子就被發作期的病人嚇到了吧?我聽說實習生每天走的那條路上都是惡化期,還沒習慣呢?”
林艾還是沒忍住,因為前世今生一直都在從事醫學,她對認真帶教的杜瑞有著天然的信任感:“杜老師,20層是什么樣子的?”
她之前旁敲側擊過趙恒,他只是冷笑,并不多說什么。
“20層?你中午那會兒見到江少戈了?看人家長得帥,有想法了?”杜瑞笑意盈盈地說著,“今天護士小群里可熱鬧了,拍的照片雖然堪比座機,但人家確實長得好,就是可惜坐輪椅了。”
“老師,你居然還在護士小群里!”
林艾發現了華點。
“老師我無處不在。說回來,整個西區都歸江少戈管,今天這些感染事件,他是一定要來查看處理的。20層應該是江少戈療養的地方。具體什么樣子,我是沒有去過,就沒辦法給你解答了。”
“我想起來,主任去過,要不你去問問主任?”
林艾聽到最后這句,默默地翻了個白眼:“杜老師,你就會開玩笑。”
誰敢直接跟主任對線,我敬他是條好漢。
杜瑞哈哈笑著:“回答完了,這下可以好好干活了吧。馬上會來幾個技術人員,我們這層要增加3個隔離病房,會都收滿。我和主任就主要管6個隔離病房里的人,你倆跟著王英老師把普通病房管好。任務重,但也要注意安全,有什么感覺不對的地方都可以來跟我說。”
“收到!”
舉起手比了個ok,林艾就開始忙活了。隱隱約約聽見杜瑞走到窗邊,眺望著基地外看似平靜祥和的污染區,輕聲說了句“這種日子,再不開點玩笑怎么過得下去”。
三點,技術人員只拎著三個箱子就進來了,林艾趁著剛忙完一陣的休息時間,忙里偷閑跑去看他們是如何改裝病房。
他們操作起來很容易,特殊的金屬塊融化,封死窗戶,再捏塑出符合病房門框大小的門,同種金屬的鑰匙交給了主任保管。
“時間緊迫,這種機械鑰匙更加方便。”
在他們與主任的交流之中,林艾推算出了內科這棟樓里新發的感染病例的大概數目,差不多是50個,病情輕重不一。但是以這個數字來看,庫存的抗病毒血清很可能已經告急。
改造完之后,主任胡潤進辦公室吩咐道:“小杜,20層叫開新發感染病情研討會,你跟我一起去。”
杜瑞像學生一樣舉手發問:“主任,可以多帶一個小朋友嗎?”
主任皺了下眉頭:“誰?”
“我們可愛的林艾小同學。”
主任嚴肅的視線掃過來的時候,林艾不再懶洋洋地斜靠在墻壁上,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幸好他只是說:“你要帶就帶著,看好別亂跑。”
“保證!謝謝主任。”
主任在前面帶著,杜瑞跟林艾落后幾步跟在后面。
等電梯的期間,林艾不解地小聲問:“杜老師,我?”
杜瑞調皮地沖她眨眨眼睛,同樣低聲:“你不是想知道20層是什么樣子的嗎?為師帶你去看看。”
“杜老師,你怎么這么好!”
主任回頭掃了一眼,林艾憨憨地沖他一笑:“主任您也好。”
“馬屁精。不過帶了你的事不能跟別人說,知道嗎?雖然沒有明確規定,但你畢竟還只是實習生。”
林艾從善如流地在嘴巴上比了拉拉鏈的樣子,表示一定會遵守約定,守口如瓶的。隨即又突然想起來,下午的班車是五點就出發,最遲要在測算的日落時間之前趕回宿舍區:“老師,我們班車是五點欸,來得及嗎?”
“現在是三點半,這個會議應該不會太快結束。趕不上的話,就睡在值班室吧,今天是趙恒值班,你倆兩個臭皮匠應該能頂一個諸葛亮吧。”
“我倆啊......”
林艾說話的尾音拉長,她還只是實習生誒,就要跟著一起值30個病人的夜班嗎!雖然有前世的經驗,但她還不想這么早就當牛馬。
“不過,”杜瑞又賣了個關子,“我今天應該也不會走的,畢竟還有6個隔離病房的人。”
“老師,你說話不要大喘氣好不好?會嚇死人的!”
“叮。”
電梯門打開,里面已經站了6、7個人了,看胸牌都是主任、副主任級別的人物。胡潤與杜瑞跟他們都很熟悉,直接跳過了寒暄,聊起了正事。林艾則默不作聲地聽著,把自己隱藏在人群里,悄悄把胸卡放在了口袋里。
“老胡,你們科里收了幾個?”
一位皮膚特別白皙的女醫生問道,胸牌上寫得是呼吸內科的副主任徐雨晴。
“6個。”
“那還行,我們收了10個,8個都是迅速進展到了發作期,那一雙雙眼睛通紅的,上來就想咬人,把實習的小朋友們嚇一跳。”
“有什么共同點嗎?”
“基本都有過低燒,進展速度很快。”
電梯一層層地接人,每個科室都有1-2個人參與會議,不是主任就是副主任。每個科室的情況都還算相似,都是低燒之后,迅速進展的病情,但問家屬,都說沒有接觸過感染者。
“叮。”
20層到了,大佬們還討論得意猶未盡。
電梯門打開,一位身穿黑色職業套裝的女人站在門口迎接,她的嗓音溫柔得令人如沐春風:“各位辛苦了,我是麗莎,理事在會議室。”
只是在林艾看來,她的表情有種公式化的僵硬,是整容嗎?
杜瑞看懂了林艾的疑惑,用口型無聲地解答:“不是真人。”
人型機器人?人工智能?
林艾不經意地打量著麗莎,她很疑惑。
從營養液開始,再到病房改裝,再到這個幾乎分辨不出真假的人型機器人,這里的生活非常割裂,一方面大部分東西停留在了6年前的發展階段,另一方面這些東西又非常地科技現代。貧富差距似乎在這個時代被更加擴大了,但公費醫療和生活里的盡量便利又好像掩蓋了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