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慶帝的震驚 李承澤服軟
書名: 大慶:范閑胞兄,慶國三皇子作者名: 醉飲滄瀾本章字數: 2103字更新時間: 2025-06-16 00:02:00
就在眾人以為詩宴即將圓滿落幕時,李承淵忽然想起還差最后一步棋。
他早就在系統任務欄里標注著:必須借機摘取“慶國第一才子”與“文壇新秀”雙料桂冠。即便拋開與兄長的恩怨,這個目標也勢在必行。
雖然已呈獻十首佳作,又贈出《飲湖上初晴后雨》,但為徹底奠定文壇地位,他需要一首震撼全場的壓軸之作。
眼見總管李宏成正要宣布散場,李承淵突然起身示意:“諸位且慢!”
他透露中秋之夜曾得妙句,愿在此良辰與眾人分享。賓客們頓時蜂擁圍攏,屏息以待這最后的盛宴。
當“明月幾時有”五個字躍然紙上時,滿座寂然,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若非橫生枝節,這場詩會本可載入慶國史冊——不僅吸引天下文人矚目,更讓朝野權貴見識到未來皇族成員的非凡才學。到那時,群臣自會看清誰是真龍,誰是凡蛟。
正因如此,今日詩會特意邀請了不少才疏學淺的世家子弟。他們背后盤根錯節的朝堂關系,正是李承淵想要借力的對象。若能借此揚名,他就能快速拓展政治人脈。
這也解釋了為何謝必安落敗會讓李承澤暴跳如雷——自己竟成了弟弟揚名的墊腳石!
禮郡王府的風吹草動,自然逃不過慶帝的眼睛。
早膳剛畢,他就命侯公公緊盯王府動向。首個急報是世新門外的沖突,聽聞兩個兒子公然對立,慶帝眉頭微蹙——這打亂了他的布局,卻未多言,只令繼續監視。
上午呈上的詩詞奏報,慶帝興趣缺缺,隨手擱置。直到午間聽聞李承淵派侍女迎戰謝必安,他才真正提起精神。
“你說什么?”當聽到青鳥輕松擊敗八品巔峰的謝必安時,慶帝手中茶盞一頓:“那個侍女竟是九品高手?”
侯公公躬身回應道:“啟稟皇上,密報中并未提及此女武藝已達九品,但謝必安乃八品巔峰,她能一招制勝,想必已臻九品之境。”
“此女來歷不凡。”他繼而道出青鳥身世:其父乃槍仙王繡,王繡遇害后她便漂泊江湖。數年前三殿下微服出游與之結識,結為知己。待三殿下受封王爵,她便星夜入京投奔。
“竟有這般淵源……”慶帝聽罷感嘆,“王繡確是忠勇之士。”
聞知三皇子題贈青鳥的詩作被萬兩白銀購得,圣顏顯驚色。“萬兩紋銀?”他追問,“詩中究竟有何玄機?”
“恭請御覽!”侯公公呈上謄抄詩稿。雖真跡已歸青鳥所有,然此詩確令人拍案。
“晴日湖光耀金鱗,雨中山色亦傳神。若將慶湖比仙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好詩!”慶帝擊節贊嘆,“妙極!朕常嘆無人能賦慶湖神韻,未料三子竟有此才!”
當即降旨:“著人在慶湖立碑鐫刻此詩,延請鴻儒撰寫題記,刻于碑陰。”
“如此青鳥姑娘怕要名垂竹帛了!”侯公公笑言。
“其父當年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功臣之女,理當厚待!”
……
午后詩會上,慶帝本已倦怠,忽見李承淵連賦十首佳作,龍顏復振。正待收場之際,侯公公急呈其壓卷之作——首未曾示人的絕唱。
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慶帝捧讀后竟失語良久。最終肅然傳令:“速將李承淵十二首詩詞付梓,明日邸報全文刊發,印量不限!”
“老奴領旨!”侯公公疾步退下。
侯公公退下后,慶帝仍久久凝視詩稿,寢殿內最終響起一聲悠長的嘆息。
……
鑒察院深處
陳萍萍望著賴著不走的范建,無奈道:“范大人,您都在我這兒耗了一整天了,詩會都散了,還不回去?”
范建輕哼一聲:“要不是你這兒消息靈通,誰稀罕待著?”
“是是是,您身份尊貴,我區區院長哪敢跟您比。”
“少陰陽怪氣!”范建不耐煩地擺手,“說正經的,你覺得承淵這孩子……有戲嗎?”
陳萍萍沉默片刻,反問:“以你的學識,難道看不出端倪?”范建頓時語塞。
史書明鑒,才華橫溢的皇子往往難善終。權謀與手段才是根本,文采過盛反成拖累。如今李承淵處境更艱——他的對手們,可不會心慈手軟。
陳萍萍深知慶帝心思:只要他在位一日,李承淵便與皇位無緣。除非……
禮郡王府·夜
詩會雖已落幕,賓客們卻遲遲未散,仍沉浸在那首《明月幾時有》帶來的震撼中。這首詞直擊文人心魂,連太子與二皇子也不得不嘆服。
太子本想重金求購手稿,卻被婉拒。李承淵堅持要自己珍藏。
臨別時,太子只淡淡叮囑他“廣結良才”,而二皇子李承澤則將三弟拉到一旁低聲道歉:“今日是二哥冒犯了。”
李承淵淡然回應:“二哥多慮了。我一向信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只要您日后不再為難,我們自然相安無事。”
李承澤聽得眼角直跳——這話明著大度,暗里全是刀子。但他也懶得爭辯,今日確實是自己失策。
眼下他與太子已是水火不容,若再逼急李承淵,難保兩人不會聯手。可皇權之爭哪有退路?他不過是想稍加壓制,免得這三弟勢頭太猛。
誰知李承淵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掀了桌子!李承澤只能暗罵晦氣,偏偏撞上這么個硬茬。
“三弟盡管放心,我的立場始終如一。”李承澤神色鄭重,“利益之爭在所難免,但若不先清除隱患,最終只會便宜他人!”他信誓旦旦地保證,“二哥今后絕不會再刻意與你作對。不如這樣,你常來我府上走動,我們共享資源可好?”
李承淵漫不經心地答道:“你們愛怎么斗是你們的事,只要別來招惹我。否則——”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放眼京都,能讓我出手的,除了你和大哥,恐怕也找不出第三個了。”
這番話讓李承澤心頭一沉。這個三弟,怎么如此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