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晚上回到房間的時候柳司玨已經上床睡覺。
是的,上床睡覺。
夏天炎熱,晚上只蓋單薄的被單就行。
被單非但沒有遮擋柳司玨的身材,反而更具形狀,戶型美滿。
瑩瑩玉足沒有蓋住,暴露在空氣中,不肥不瘦,腳甲粉潤分明,戀足者最愛。
可惜沒有黑絲穿。
蘇澤一把抓住她的玉足,連人帶被單一把拖下床。
今天她敢睡到床上,明天她就敢坐在頭頂上。
別小看小小試探,也可能是服從性測試。
“你,粗鄙莽夫!”
柳司玨疼的大叫,她其實沒睡著,也不敢睡著。
昨晚睡地板一夜睡得不舒服,所以想今晚睡床上,但又怕蘇澤亂來,所以假裝睡著。
察覺到蘇澤在床邊站了會兒,她心里有些得意,對自己的身材滿意,但又怕蘇澤獸性大發。
只是沒想到,蘇澤竟然是無情地將她拖下床。
粗鄙!
比下流還不如!
“說好我睡床你睡地上,你貿然睡到床上,我會默認你是向我求歡。”
蘇澤坐在床邊,饒有興趣欣賞著她的身材。
古人睡覺也有穿睡衣的,柔軟寬松的衣裳睡覺更舒服。
柳司玨穿的是粉色的寬松睡衣,被剛才一摔,滿園春色關不住。
“呸,明明是你前晚強行睡床上的!”
柳司玨大為惱火,兩顆虎牙很白很大。
“我先是這個家的主人,然后才到你,我不睡床睡地板?”
蘇澤呵呵笑道。
“去你的!”
柳司玨抱著被子躺下,卷著被子翻身背對蘇澤。
蘇澤打了個呵欠,順勢躺下:“明天記得喊我起床去上衙。”
“休想!”
次日一早,柳司玨還是叫醒蘇澤。
和昨天不同,她叫醒蘇澤就回被窩繼續睡覺。
可能是經過一天的相處,她的防備心沒有昨天那么高了。
蘇澤起身伸了個懶腰,望著地上睡覺的柳司玨,腳踩在她的臀部微微用力:“你不起床誰幫我更衣?”
柳司玨像是炸毛的貓,一把推開蘇澤的腳:“你要死啊,敢踩我。”
蘇澤呵呵笑道:“夫人快起床,替為夫更衣。”
柳司玨翻了個身:“不要,困死了。”
蘇澤道:“那我找陳姿更衣?”
“隨你便!”
蘇澤拿起官服起身,看到偏房已經開門,翠蘭已經準備好洗漱用品。
翠蘭是柳司玨的陪嫁丫鬟,在府上下人里除了管家劉伯,就屬她的地位最高了。
“你主要是服侍夫人,我也不好讓你太辛苦,把另一間偏房收拾一下,把陳姿調過來吧。”
蘇澤在她的服侍下穿好衣服道。
“是。”
翠蘭猶豫了下說道。
她不敢拒絕蘇澤,但等會會稟報柳司玨。
蘇澤吃了家里準備的早餐,沒看到苗慧怡和余小蕊,就上衙去了。
城西金吾衛衙署依舊,但人卻好像變了。
隨著蘇澤走進衙署,目光就隨之而來,還有主動友好打招呼的。
昨天針對猛虎幫的行動,蘇澤一戰成名,得到許多人的認可。
還是那句話,無論在哪里,強者就值得人尊敬。
“大人,史旅帥氣急敗壞找您。”
龐書翰小跑趕過來。
蘇澤點點頭,猜到原因。
無非是他為什么不聽指揮,擅自改變對猛虎幫的行動。
明明只要求警告,讓猛虎幫以后行事低調點,結果卻是把人家幫派給滅了。
除了逃跑的幫主和血蘿莉,其他高層都殺了,中低層以下牢獄的牢獄,解散的解散。
沒多時,蘇澤來到史永良的值房。
石高俊也在這里,以及昨天行動的幾位副隊正。
“蘇澤,你好大的膽子,擅自更改命令,殘害猛虎幫十數條人命,你有什么要說?”
史永良一見蘇澤到來,桌子就拍得砰砰作響。
通天背景又怎樣,犯了事他說拿下就拿下,誰來也沒有面子可言。
石高俊嘴角掛著冷笑,一副看戲的模樣,就等著蘇澤倒霉。
昨天在那么多人面前質問他,報應來了。
蘇澤淡淡道:“都是一群窮兇極惡之徒,殺了就殺了,史大人為何要替他們鳴不平?”
史永良沉著臉:“你說窮兇極惡就窮兇極惡?我們金吾衛是講證據的地方!”
蘇澤從懷里掏出幾份折子甩過去:“這些是他們犯罪證據,都是死有余辜,史大人可以安排人去驗證。”
共事七年,朱無常他們什么尿性蘇澤清清楚楚。
他以前雖然沒有刻意收集過他們罪證,但是苗慧怡有。
昨晚苗慧怡有帶衣服不是收拾衣服,而是將證據和地契等等貴重的東西一同拿走。
史永良愕然,望著桌面上的數份折子失神。
所以我剛才說話大聲了點?
他哪來的啊?
“我不信!”
石高俊說出他想說的話,搶先一步翻看折子。
才上任第一天,哪來的人力物力收集到那么多人的證據?
有備而來?
史永良想得更遠。
如果是真的,那可能背后是太子。
所以是太子知道猛虎幫背后是蜀王的,所以才順著他的意思讓蘇澤滅了它?
一時間,在場眾人心思百轉。
身為蘇澤下屬的龐書翰和鄭高旻暗自激動,他們隱約間覺得自己這次選對了。
“石隊正肯定是不信,”蘇澤冷笑:“趁著大家都在,請石隊正說說昨日猛虎幫幫主為何提前有安排?你那所謂的朋友又是誰?”
石高俊神色一震,感受到在場眾人的目光,求助性地望向史永良。
史永良露出一抹笑容:“蘇隊正高瞻遠矚真是讓人佩服,這么多罪證擺在面前哪有不信的道理,猛虎幫之眾死有余辜,我這就向中郎將反映,順便給死去的兄弟申請撫恤金。”
說罷,他將桌面的折子收成一疊,起身準備離開。
提到中郎將,眾人露出敬畏之色,不再以咄咄逼人的目光望著石高俊。
石高俊也是松了口氣,抹了下額頭不存在的汗珠。
但蘇澤哪能就這樣放棄這次機會。
中郎將是我叔叔,我用得著敬畏?
“慢著。”
蘇澤敲了敲桌面。
眾人的目光都望向他,準備離開的史永良也只能停下。
“向上反映重要,但猛虎幫幫主如何提前得知更重要,事關我們金吾衛內部是不是有細作?兄弟是否死得瞑目?石隊正今天必須給個交代!”
石高俊心神巨震,彼娘也,太莽了吧,史永良的面子一點都不給?
史永良心底已經升起怒火,表面裝作輕松:“哦,你說這個,我差點忘了,看我這腦袋,此事石隊正已經向我反饋過,是剛好路過的朋友,和猛虎幫幫主如何得知無關。”
“我會另外安排人調查這件事背后到底是誰泄密,定不會讓兄弟們死不瞑目!”
說到這里,一般的下屬肯定會識趣沒有再追問下去。
但蘇澤卻不然:“我不信,請告知石隊正的朋友姓誰名誰,我要親自調查!”
史永良頓時忍不住,臉黑了:“你是質疑我的話?”
蘇澤平靜道:“此事是我本來是我負責,就該由我調查清楚。”
“放肆!越權的事我還沒追究你,搞幾份證據就以為不用承擔責任?都散了,等待衙署的通告!”
史永良說完,直接冷著臉離開。
蘇澤還想說其他,對方卻不給機會。
眾人都莫名松了口氣,望向蘇澤的眼神更不同了。
楞青頭?
不,太子妻弟!
石高俊也是松了口氣,卻是怕了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