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也高大的身條,伸手口頌道:
“忽聞天上將,關(guān)塞重橫行。
“黃金裝戰(zhàn)馬,白羽集神兵。”
百姓聽不懂。
學(xué)子贊嘆,“好詩,皇上果然千古第一才情,好詩,好詩啊。”
聽不懂的百姓,跟著學(xué)子鼓起掌來。
白芷要趕緊出去,不能直接撥開人,免得目標(biāo)太大,被池也發(fā)現(xiàn)。
下方的平安縣百姓,聽聞這陳安婚宴,居然還請來了皇帝身邊的大官。
一個個互相看看,紛紛變了顏色,他們甚至覺得呼吸都有點不暢。
陳家的人知道堂哥請了官,可能是縣令,沒想到請的居然是一個天上的人。
一個個覺得堂哥可能要起飛了,那陳家跟著堂哥可能也有好日子過。
他們更興奮,干事更加賣力。
下方的學(xué)子拿著寫好的宣紙過來。
池也看罷,“這字好是好,太過陰柔,拿筆來。”
學(xué)子如何能看不出此人的氣勢,急忙將文房四寶拿過去。
陳波陳濤兩兄弟,趕緊搬著桌子過去。
池也筆走龍蛇,筆鋒如刀,剛健有力。
他拿起墨寶,遞給陳安,“這字便送你了。”
陳安拱手,“大人,我定然將其裱起來掛在客廳。”
池也一個武夫,聽聞那文人才有的待遇,大為受用。
下方白鹿書院的學(xué)子,紛紛上來參拜,“大人能得皇上贈詩,定然也是人中龍鳳。”
池也笑笑,這話讓喝醉的他大感受用。
他哈哈笑笑,“能跟著陛下震懾四方宵小,也是我一生幸事。”
旁邊的學(xué)子上前恭維,“有個能文能武的陛下,真是我大武之幸事。”
“那是自然,陛下還有很多詩詞沒有流傳到民間。”
“大人能否說來,讓我等長長見識。”
池也笑笑,伸了伸手。
“明月幾時有...”
“君不見...”
“國破山河在...”
陳安被秀的頭皮發(fā)麻。
這穿越的皇帝也太不小心了,抄詩抄一個人的就好。
這什么年紀(jì)才能寫出來的人生感悟,你也不品品,啥都抄,要是遇到懂行的,比如說我,拆穿你怎么辦?
周圍學(xué)子聽罷,由衷的贊嘆皇帝的才華,有些學(xué)子竟然哇哇掩面哭泣。
這些學(xué)子的盛贊。
居然把白芷這個當(dāng)事人都給說臉紅了。
換以前肯定是不會的。
可陳安似乎也是一個穿越者,主要她還是要臉。
白芷終于擠到了外圍,松了口氣。
小蘿莉上官云巧卻被人群卡住了。
她倆要趕緊離開此地,去到白鹿書院躲起來。
便在這時,“云巧,你怎么在此地?”
白芷心里咯噔一跳。
上官云巧面色一白。
尷尬回頭一看。
國師弟子沈冰彤。
她的一生之?dāng)常笤┘摇?
十米以內(nèi)必然感應(yīng)到對方這個莫名奇妙的狀態(tài),自己怎么給忘了?
剛剛自己看到了她,肯定她也感覺到我了啊!!!
上官云巧嘿嘿尷尬一笑。
沈冰彤偏頭,看到那邊等她的男子扮相很熟悉。
一時間想不起來。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能和這個小個子混在一起的,肯定就是景和帝。
她眼睛一瞪,急忙躬身,“陛...”
“閉嘴,”上官云巧一把過去,挽著她腰,捂著她的嘴。
惡狠狠地瞪著她,警告。
白芷兩人就把沈冰彤給綁架了。
陳安家外出一拐角小道邊。
“陛下,您為何如此扮相?還有為何您在這里?”
上官云巧在旁邊威脅道:“沈冰彤,你話有點多了,陛下做何事需要向你交代?”
白芷知道這兩個冤家,啥事都要爭一爭。
她擺手道:“這不是聽說白鹿書院大儒九月九重陽節(jié)要開課,來看看我朝學(xué)子的精神狀態(tài),畢竟他們關(guān)乎著大武的未來。”
她當(dāng)然不敢說自己是為了出來找男人的。
不然朝廷得炸翻了天,這冠冕堂皇的理由便是她在學(xué)院想出來的,以備不時之需,這不剛好用上了。
國師弟子沈冰彤聽聞,行道家作揖禮,“陛下為了大武勞心勞力,乃是大武之福。”
白芷點頭,“我微服私訪之事重大,切勿外傳。”
“弟子知道,陛下,要給池也將軍說一下,讓他保護(hù)您的行程嗎?”
白芷聽聞?chuàng)u頭,“不要。”
池也那人,喝醉了酒,就是個大嘴巴。
......
此時喝多的二叔三叔出了客廳門,見外面人都看過來,他倆不好高聲喧嘩。
圍在池也身旁小聲說道:“貴客,要不咱們進(jìn)去繼續(xù)喝?今天還沒分出勝負(fù)。”
池也喝紅了臉,笑笑,“好,繼續(xù),陳安,你再打二十斤酒來。”
陳安躬身,“是。”
他起身后,轉(zhuǎn)身對著大伙拱手說道:“大家都吃好喝好。”
客廳里的這桌酒席從中午喝到了晚上。
南十二有肉吃到無所謂。
沈冰彤有心事,也沒鬧著要走。
池也酒量實在夸張,陳安四個叔叔加一個姑爺輪番上陣,打車輪戰(zhàn),一直喝到晚上,才只與他打了個平手。
池也難得能喝這樣盡興,本想讓陳安陪他一起喝,又一想到明天別人正婚別耽誤事。
只得又給陳安把陛下寫的那幾首詩,依次寫一幅送與他。
幾個堂弟倒是反應(yīng)迅速,急忙去鎮(zhèn)上找工匠給裝裱起來,一人扛一幅,繞著平安縣迷路般走了好幾圈。
一問就是大官賞賜給陳安的。
晚上吃飯的時候,詩都裝訂好拿回來掛在陳安客廳了。
賓客熙熙攘攘,都已離去。
客廳內(nèi)點著蠟燭燈火通明。
幾人一直喝到月亮掛頂,池也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陳安與幾個堂兄弟在兩邊架著池也,一路打著火把護(hù)送到驛站門口。
幾個堂兄弟給池也脫襪洗腳,還打來熱水擦拭身子。
直到給對方收拾好躺下。
陳家?guī)仔值懿抨P(guān)上驛站天字一號房門離去。
回到家,幾個叔叔東倒西歪。
唯有二叔還稍許清醒。
他在院子里拉過陳安,“陳安,早點睡吧,明早天沒亮就要去女家接親。
“我嚴(yán)令那些堂兄弟今天不許喝酒,明天酒桌可能就得他們打擂臺了,娶了新娘,后面抽空還是去你爸媽的墳前帶去讓他們看看,也讓他們在地下安心。”
陳安拱手,若是沒這些親戚的幫忙,他的婚宴按這兩天的火爆程度。
不知道得亂成什么樣,心中感激。
翌日,段家安排的隊伍卯初(5點)就到了院子。
接待吃過早飯。
陳安騎上高頭大馬,幾個堂弟各自手提著魚、雁。
行腳小廝抬著轎子,一路吹吹打打往山楂鎮(zhèn)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