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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游山玩水

人生三大悲劇,久旱漲洪水,洞房在隔壁,金榜是同名。

陳安現(xiàn)在覺得應(yīng)該再加一個,賢者模式,超長待機(jī)。

以他的聰明才智如何不知道彩彩的意思。

當(dāng)時在南彰山妻子就說了她的決絕。

今晚恐怕由不得他。

新修好的那間屋子,地上用石板細(xì)細(xì)鋪平勾縫。

兩米大床房。

兩側(cè)的大蠟燭滋滋燃燒。

陳安能看到裝修之人做了許多細(xì)節(jié)工作。

山曉露與翠翠住在以前的屋子里。

兩人現(xiàn)在正貼在門上偷聽。

屋內(nèi)。

“相公,娘親說不用在乎這幾日,自己開心就好。”

“嗯。”

“那相公。”

“好。”

......

陳安當(dāng)然不是什么迂腐之人。

有些時候情緒需要釋放。

無論是他還是妻子,便像是那日在驛站與石公子發(fā)生沖突一樣。

他知道石公子囂張自有他的資本。

說的是真的。

但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shí),有的時候世界需要一些改變。

正如他身體被系統(tǒng)制裁,可人有時也需要一些改變。

他不是一個木訥之人。

不能讓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

陳安懂得如何釋放情緒。

不過此刻。

他身體狀態(tài)是真的。

心里無法抑制的賢者抗拒,也是真的。

但他愿意改變。

愿意為了妻子,去承受那份心理上莫大的空寂與壓抑的痛苦。

好在陳安非常感謝以前科技的進(jìn)步。

也得益于許多江湖老師的教導(dǎo),讓其學(xué)會許多功法。

他如今不單單只會少林的七十二棍陣。

還會武當(dāng)?shù)膭Ψā?

甚至大理的段氏絕學(xué)。

他也略通一二。

......

時間過去很晚。

朦朧之間。

陳安仿若回到了當(dāng)時他帶著彩彩。

去南彰山求醫(yī)問藥的時候。

從那十里杏林上山。

沿著山間小溪。

一路往上。

有一茅廬,上書“圣手”二字。

山間如夢似幻。

耳邊瀑布的轟鳴之聲,不絕于耳。

也得益于南彰山周邊巨大的云夢澤。

水澤之地,太陽一曬,蒸騰的霧氣便會聚集。

加之上升的亞熱帶季風(fēng)氣候。

導(dǎo)致山間終年都被霧氣遮擋,不得窺其全貌。

而當(dāng)時陳安與段彩彩在山間行走之時。

運(yùn)氣不錯。

不單單采到了許多草藥,還得以見到那珍貴的人參。

陳安以抖篩之法,將人參根須盡數(shù)保留。

畢竟全須全尾的人參才能賣出好價錢。

人參藥香味彌漫。

轉(zhuǎn)頭便見那老神醫(yī)發(fā)問:“所來何事?”

陳安只答:“為了妻子疾病。”

“時日不久矣,還是讓病人開心上路吧。”

那日他的心情,猶如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定。

沒了妻子,那我余生又有何意思?

陳安如今喃喃,“便是開心足以。”

恍惚間。

一尊太陽高懸。

山霧遮擋,不得窺其貌。

偏頭間。

太陽將山間的霧化去,南彰山那高懸的瀑布。

忽的從天而降,奔涌而下。

直達(dá)江海。

在太陽的照耀下盈盈生輝。

陳安不免看的癡了。

......

翌日。

太陽高懸。

段彩彩精神頭都比以往充足。

翠翠一大早就興奮的去換床單。

她將床單放到盆里翻找半天。

除了發(fā)現(xiàn)濕掉大片外。

沒有看到她想要的東西,這便不算完成夫人的囑托。

翠翠遂折身緩緩走到小姐身邊,輕聲說道:“小姐,這不對啊。”

段彩彩臉色紅潤,害羞說道:“什么不對?”

“沒有那個啊。”

段彩彩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伸手捏了捏她的臉,“相公說了,等結(jié)婚那天。”

翠翠見小姐樣子,似乎從來沒見過她的氣色這么好,她小聲問道:“小姐,姑爺這是做了什么?”

段彩彩紅了臉,“小妮子,要你管。”

說完,她轉(zhuǎn)回頭來補(bǔ)充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陳安去了衙門。

他發(fā)現(xiàn)一同推著攤出門的山曉露,一路上都有點(diǎn)沉默。

這不符合她的性格啊。

陳安問道:“曉露這是,發(fā)生何事?”

山曉露低頭。

她當(dāng)然不想說姐姐讓我來勾引你,這難以啟齒的話。

只是姐姐已經(jīng)把話給她說開,她心中也有一些觸動。

昨天她一晚上都是堵著耳朵睡的覺。

“沒事,只是在想一想未來的修煉方向,有點(diǎn)迷茫。”

陳安點(diǎn)頭,認(rèn)真說道:“你是一個修煉的好苗子,以后一定要越走越遠(yuǎn),往后我和你姐姐死了,別埋。

“就用大火收汁,把骨灰混在一起,以后你去那名川大山想起的時候,可以這里撒一點(diǎn),那里撒一點(diǎn)。

“我和你姐姐都沒有出過這武威郡地界,你就當(dāng)是帶著我和你姐姐看過世界,完成我們倆的心愿了。”

山曉露閃動著大眼睛,陳安的這番話給她的沖擊太大。

瞬間她心里突然好羨慕姐姐。

連忙開口道:“不要,要帶你自己帶著姐姐骨灰去撒。”

陳安輕輕搖頭,不在言語。

衙門。

陳安見到池賬房,深深一跪。

池云濤嚇了一跳,急忙過去將他扶起,“賢侄,你何故行此大禮?”

“池先生,五日前我在驛站惹了事,多虧先生替我寬慰妻子,她才不至于崩潰。”

池云濤拽了他一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拽不動。

“男兒膝下有黃金,你站起來說話。”

陳安沒有起身。

他在世上沒有可托付的體己人。

便是想把自己的身后事,托付給這個父親的好友。

“陳安五日前犯了事,貴人昨日將我放出,但今日,陳安便要再去找那段少杰。

“于公,他參與了拐賣分成,設(shè)計陷害洪家在內(nèi)的三兄弟,助紂為虐,按律當(dāng)斬。

“于私,因他設(shè)計牽連我被迫入獄,他還將我妻控制,將其當(dāng)做商品般隨意買賣。

“還以巫術(shù)控制其父母,使其十余年骨肉相離,甚至我陳家衰敗也有他的設(shè)計。

“今日我去,便要有一個決斷,他如今已有官身,殺他便是抄家之禍。

“索性我與妻子并未正式結(jié)婚,不受法律上的株連,而這次,應(yīng)該也沒人來救我了。

“今日我來,便希望池先生能替我了卻后事,盡量勸阻妻子,請受侄兒一拜。”

池先生聽聞?wù)昂煤⒆樱荒茏尦鸷廾杀瘟四愕碾p眼,我知你與那彩彩情深似海,但你死了她怎么辦?”

陳安拱手,“實(shí)不相瞞,彩彩只能活兩個月,我希望能在死前讓她快樂,那段少杰不日便要離開平安去外地赴任。

“此時不做,往后便沒了機(jī)會,先生,此事乃多年積怨,我意已決。”

池賬房長長的嘆了口氣。

陳安去汪縣丞處問好。

又折身去邢捕頭待著的快班房問好。

邢捕頭抽著旱煙,不住咳嗽,“你小子終于出來了?”

“感謝捕頭關(guān)心。”

“呵,倒是有我當(dāng)年一成風(fēng)范,剛剛池賬房找到我,我與你去街上轉(zhuǎn)轉(zhuǎn)。

“帶你去見見世面?男人嘛,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陳安拱手,“謝捕頭賞識,只是我今日有事,實(shí)在脫不開身。”

邢捕頭呵呵一笑,“年輕娃子都是一個個忙得很,老咯,使喚不動人咯。”

陳安去到染料坊逛了一圈出來。

又去往棺材鋪買了一口現(xiàn)成的棺材。

扛在肩上。

就那樣朝著山楂鎮(zhèn)段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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