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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一次殺人手生

驛卒急忙拱手:“回差爺,昨晚客人太多了,我沒記起這件事,現在想來,我把酒水送到地字五號房門口,確實有人拿了進去,那會兒已經很晚了。”

陳安直接問道:“你看到了死者的臉?”

驛卒急忙回憶,“大人,我只記得送到門前,這個人把酒接過后,遞進門去,我沒看到門里的人,但想來應該是房客,然后我就離開了。”

陳安剛剛還在猜測,現在這三人多此一舉的動作,幾乎更是鎖定了嫌疑。

他將仵作手上的藥拿過來,倒了一粒在手上攤開。

“這么小的藥丸還需要酒水送服,不會覺得多此一舉?”

石公子出聲反駁,“每個人服藥的方式都不同,你管得寬?”

陳安輕輕搖頭,這些二代就是死鴨子嘴硬。

他指著房間的桌案,上面放著兩個壺,“若是我沒記錯,每個房間本來就放有一壺水,還要特意讓人拿酒。”

說到此,他看向那個學子,給出自己的結論。

“驛卒只是你們為了以防萬一,找的不在場證人吧?”

石公子說道:“怎么可能,我們之前玩葉子戲口干,把水喝完了,等我們走之前他說頭暈要服藥,才叫的酒水。”

他說著指向作案上的那個酒壺。

陳安瞇眼,“真是這樣嗎?”

汪縣丞問道:“現在的結論是溺亡,那他們如何將死者弄死?”

陳安輕輕擺手,“這還不簡單。”

他指著桌案上的茶壺,走過去,“便是用的這壺酒。”

上官云巧有點沒明白。

白芷也是凝神看過去。

陳安沒賣關子,“給死者服用藥物睡著后,兩人按著他的雙手雙腳,一人用一層層的桑皮紙(宣紙的的一種)蒙臉。

“直接往臉上倒酒水,這是牢里的一種酷刑之一,殺人不留痕跡,死者一般為窒息特征。”

他之所以知道,便是在寧陽縣大牢挨過這叫貼加官的酷刑,一般貼五張,即可殺死一人。

汪縣丞看向仵作,“但你說他死于溺水特征?”

仵作擦擦額頭的汗。

陳安笑笑,“第一次殺人手生,貼加官一般是嘴噴的酒水,他直接用倒的唄,還讓枕頭上都清潤些水漬。”

石公子雙眼瞪大,面色慘白。

景和帝白芷識人甚多,基本從他神情就推斷出了他是兇手。

但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這個叫陳安的推斷上面,沒有實際證據。

這個姓石的,是四品大官的兒子,考慮到官員的影響,如果直接行刑,恐怕難以服眾。

有時候當皇帝也不能隨心所欲,需要平衡和考慮各方勢力的影響,不是想砍誰,就能砍誰。

證據,必須要證據。

景和帝白芷開口說道:“陳安你的推斷初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證據呢?”

陳安不喜歡這人,剛想說關你屁事,但想到對方能住在天字一號房,肯定家中也有背景。

別給汪縣丞找麻煩,他生生把話給咽了下去。

只是伸手指著酒壺,“證據就在這上面,仵作取拓印紙。”

陳安指著石公子,“我們平常買賣地契都需要簽字按手印畫押,指紋是已經驗證過每個人都不一樣的東西。

“想來第一次殺人,很緊張吧?有沒有擦掉這個酒壺上殘留的指紋呢?這可是瓷器,摸一下指紋就沾上去了。”

說完陳安不忘嘲諷,“我的石公子,殺人可是門技術活,若是我猜的沒錯,這酒壺死者都沒碰過吧?”

他不介意給對方說出自己的打算,“所以,我會兩方面驗證,有沒有死者的指紋和有沒有你的指紋,配合著驛卒的證詞。

“若是猜的不錯,你就是昨晚躲在門里面接酒的人,那會兒恐怕死者已經昏睡躺在床上,至于你為什么要這樣干,你自己心里有數。”

石公子慌張,此人足智近妖,他眼見事情敗露,就要往外逃。

只要能跑走,他相信以他父親的本事,和在武威郡的實力,肯定能保他一命,前提就是不要被抓住。

哪知他轉身剛想走,陳安“砰”的一個暴力沖撞,直接把他撞在墻上,彈了下來。

石公子吐血,站立不穩,癱軟在地。

陳安悠悠說道:“喲,我才推理完,你就想走,合著我不是白推理了嗎?要尊重他人腦洞成果。”

他揮手,仵作上來拓印石公子指紋。

陳安轉頭看向另外兩個同伙,呵斥道:“把事情如實交代,或許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兩個學子被嚇壞了,“咚咚”跪在地上,他們可沒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一直以石公子馬首是瞻。

如今主謀都已經伏誅,他們哪里還成氣候。

樹倒猢猻散,并沒有隱瞞,將事情經過如實交代。

原來他們三人都屬于石公子的伴讀陪侍,比書童高一級。

石家在當地找了學業好的苗子,從小培養給他們出錢。

讓他們去考學的同時,輔導石公子的學業,如果他們僥幸考上,石家還會給他們官場鋪路,這就成了黨羽。

昨晚便是先前打葉子戲的時候,出現了爭執。

而死者屬于他們4人當中,學業最厲害的人,石公子譏笑死者,若是他被大儒看上,那就飛黃騰達了。

死者沒有立馬表忠心。

便引來石公子辱罵毆打,毆打也就罷了。

死者居然敢用手擋,便招致殺身之禍。

他們兩人從小在石家淫威下長大,自然不敢反抗,只能納投名狀。

仵作此時用拓印紙在酒壺上對比,“陳捕快,確實一模一樣。”

陳安站在原地,聽聞心里久久不能平靜。

如今證據確鑿,他看著癱軟在地的石公子哈哈笑笑。

“你是主謀兼執行者,按律當死。”

石公子捂著胸口,也是笑笑,帶血的嘴顯得格外陰毒與滲人。

“看你寒酸的穿著,只是個衙門底層捕快吧,你這種人與我之間差著十萬八千里,律法?

“律法就是廁紙,我勾勾手指,別說你這平安縣的事能擺平,那武威城的事,我也一樣能擺平。

“今天你撞了我,等我回去,我要叫你好看,那個縣丞,快扶我起來,你,去給我抽他。”

他指著驛丞,下達命令。

周圍捕快眼神不爽,但毫無辦法。

他們見多了所謂不公的事,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對方可是四品大官的親兒子,普通人死就死了,心里雖說難受,但思想麻木,不敢拒絕。

景和帝白芷怒不可遏,昨晚才給這個陳安辯論了階層的事情,如今這姓石的小子實打實跳出來打她臉。

她就要出聲對其審判,上官云巧拉著她搖搖頭。

陳安偏頭看著汪縣丞慘笑,“大人,他說的是真的嗎?”

汪縣丞不語,只是聽命令過去,想攙扶起石公子。

驛丞緊張的看了陳安一眼,他的手在顫抖。

武威郡直管的四品官,這官方背景,在這平安縣就是天。

說破了天去,這事都不可能上報到白帝城。

驛丞小聲說道:“陳兄弟,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沒辦法啊,我們配合演戲,定要保你平安。”

石公子嘴上全是血,“哈哈,我聽到了,打了我,你還想平安落地,你想得美,我不單單折磨你,還要折磨你的家人,給我等著,給我換板子打。”

陳安聽聞哈哈哈笑笑。

他現在本就是無敵之人,哪怕這些威脅?

但是用家人威脅他,這屬于他的逆鱗,誰都不行。

“你倒是提醒我了,只有死人才最平安。”

陳安兩步沖過去。

石公子瞪著他,“我爹是布政司參政,你敢動我,全家都得死。”

陳安不再說話,抬起右腳,“砰”的一下。

狠狠地踩塌了石公子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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