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流涌動與舊影重現
- 罪愛交鋒:警花的獵心游戲
- 布偶咪
- 5689字
- 2025-06-25 16:36:41
“星耀晶案”攻堅小組的臨時據點藏在市局后身那棟鮮少人至的老檔案樓深處。樓道里那股陳年紙質霉味刺得人喉嚨發癢。
唯一的光源,是門縫里艱難透進來的一絲樓道感應燈的慘白光芒。
房門發出喑啞的呻吟,老陳側身閃進來。他肩頭濕漉漉的,裹著一身外面冰涼雨夜的潮氣,目光沉沉掃過整個房間——技術組幾臺拼接運轉的設備屏幕上滾動的復雜數據流,映亮了林昭含、趙峰幾張年輕面孔上的凝神肅殺。
空氣沉悶,仿佛被一股無形的繃緊氣息擠得凝滯不動。
老陳粗糙的拇指無聲劃過褲縫,壓下心口沉甸甸的石頭。他開口,聲音低得像硬生生從磨刀石上擦出來:“都記死了:這間屋子,這場行動,連同我一起,都不存在。
對任何人,包括家里,都只有‘查舊檔’,明白嗎?”
“是!”低沉的回應匯成一股堅韌的力量。技術小李鍵盤上的敲擊速度驟然飆升,又猛地收住。
老陳的目光釘子般落在林昭含身上:“‘星耀晶’要炸開,突破口就在琨庭67層。
常規路是死胡同。我要個撬棍,從最硬的殼上鉆進去!有沒有問題?”
林昭含的后背猛地挺直,近乎繃緊,軍姿的烙印在這一刻顯露無遺。“沒路就砸路!”
“好!”老陳目光如電,“小李,動作必須絕對干凈。
鉆透67樓的鐵殼子,特別是那個V-67-α,撬一條‘縫’出來!不管那縫后面連著哪路神仙的王八洞!”
小李頭發早已抓得如同鳥窩,但他緊盯屏幕的眼神像一頭狩獵前的獨狼。
一串命令在指尖急驟落下,敲擊聲在逼仄空間里爆開,仿佛驟雨疾拍窗欞。
老陳重重一拍身邊堆滿雜物的舊辦公桌,沉悶的撞擊讓桌上灰塵簌簌驚起。“星耀晶案的底子,絕不能渾渾噩噩的爛透!”
桌上的老舊座機電話驟然響起,鈴聲尖利地撕開房間的死寂。所有人的動作瞬間凍結,連小李指尖上跳躍的鍵盤敲擊也猛地剎停。
老陳眼中厲芒一閃,盯著那臺沾滿油漬和銹跡的老電話幾秒鐘。這臺線,只通一個人。
他抄起聽筒,沒吭聲。聽筒里短促地傳來兩聲敲擊,節奏清晰,正是預定好的安全信號。
“講。”老陳聲音低得如同耳語。
他沉默地聽著,臉上的皺紋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捏緊又松開。末了,只擠出兩個字:“明白。”
聽筒撂下,發出“咔噠”輕響,在過分安靜的房間里卻如同炸雷。“半小時后,局后巷廢棄小倉庫,”
老陳目光在林昭含臉上停了停,語氣斬釘截鐵,“你去拿件‘要緊包裹’。”
雨在逼仄的廢棄倉庫里演奏著沉悶的協奏曲。冰涼雨水沿著銹蝕的彩鋼板不斷淌下,在地上蜿蜒聚集,倒映著高處懸著的唯一一盞白熾燈慘淡的光暈。
林昭含獨自立在倉庫深處堆疊的破舊木箱與蒙塵廢棄機械構成的陰影里,刺骨的寒氣從腳底漫上來。她背脊挺得筆直,像一截繃緊在冰水里的鋼筋,
眼神卻銳利如錐,反復在倉庫入口那一片濃得化不開的黑暗邊緣掃視。
皮鞋踏破積水的聲音突兀地從雨幕深處傳來。啪嗒,啪嗒,由遠及近,每一步都踩得穩而冷。
一道被門邊投下濃重黑影緩緩滲透、勾勒、具形——挺括的黑色大衣,肩線如同裁紙刀切過。
他踏入倉庫的光暈下,面孔終于從暗影里浮出。秦川沒有打傘,細密的雨珠沾濕了他鬢角一絲不茍的鬢發,在慘白燈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
“林隊。”秦川開口,聲音平穩得不帶一絲漣漪。他手中一個小巧的銀色物件轉了一圈,倏地向她飛來。
林昭含五指精準地凌空截住飛來的U盤,觸手冰涼光滑。她低頭快速掃過插進帶來的保密終端,屏幕幽藍光芒短暫映亮她下顎緊抿的線條。
權限日志清晰顯示張信宇只有B級訪問權,與那精密絕倫的特種涂層失之交臂,但其系統維修的殘留記錄,卻觸目驚心。
背景調查檔案看似精美無缺,“完美”得如同精心涂改過的高仿贗品。
“完美得像是等著被人戳破的鼓面。”秦川補了一句,目光落在她終端屏幕上,“張信宇背后拖著的尾巴,可不止一條。”
林昭含抬起眼,目光像冰棱刺向他:“為什么?”
倉庫頂棚被雨砸得噼啪作響,如同無數急促的鼓點。秦川的大衣肩頭洇開一片更深的水漬。
“張振海手里的東西,”秦川頓了頓,目光在她臉上短暫停留后移開,“那把懸著的刀,足夠讓磐石和我都碎成齏粉。
我需要刀鞘,林隊。或者說,需要另一只手,狠狠把他拉下水!”
雨聲驟急。
“你給的‘刀’,就不怕先割了我的喉?磐石的系統和警方的機器,天生水土不服。”
“磐石可以出技術,”秦川的聲音低沉清晰,“一支隊伍,‘暗河’。絕對可靠,技術水準頂尖。
讓他們嵌入你們的行動流程,目標是,深潛到琨庭67層的數據核心。作為交換……”他微微停頓,目光像鋒利的冰片劃過雨夜的空氣,
“磐石要一張安全網。同時,在非核心、不損害你們調查的前提下,信息共享。”他向前邁了一步,陰影如活物般包裹住林昭含的身體,“想想星耀晶案!
想想那條碎掉的人命!林昭含,這案子下面埋的,恐怕不只是一條血路!它通向深淵!”
林昭含的手在身體兩側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尖銳的疼痛卻比不過心頭劇烈撕扯的灼痛。
破案,抓住真兇,將那些在黑暗中肆意吞噬的巨鱷拖入日光下……這個念頭像滾燙的烙印,灼得她五臟六腑都在痙攣。
她下頜線條繃緊如刀鋒,牙關緊咬,喉頭艱澀滾動了幾下。片刻之后,那緊繃的頸線,才極其緩慢而沉重地點了下去。
“只限于技術支援與指定情報通道。你的人,我的人全程盯死!”她聲音喑啞,如同被砂紙磨礪過,“越過一步……”
“我的劍,會第一時間斬斷我的手指。”秦川截斷她的話,語氣斬釘截鐵。
深暗的眼底飛快掠過一絲情緒,卻轉瞬即逝,快得讓人無從捕捉。
他微微頷首,動作干脆地轉身,大衣下擺在濺起的冰冷積水里劃出果斷的弧線,
步履踏破積水的聲音再次響徹雨幕,淹沒在更大的喧囂中。
警局秘密據點內燈火徹夜通明,所有窗皆被厚重的遮光絨布遮蔽,連一只蚊子也休想窺見內里的分毫。
空氣中只余下服務器散熱風機嘶啞的低鳴和鍵盤持續敲擊的噠噠聲響。
“頭兒,磐石的‘暗河’接入加密通道了!‘三眼魚’,ID認證通過!”小李聲音急促,死死盯著主屏幕上忽然爆閃而出的十幾行快速流過的深綠色字符。
新信息流如同冰河初融,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凜冽氣勢強橫注入本已飽和的數據管道。
“盯死傳輸鏈路!權限限制加碼!”林昭含猛地直起身。
“收到!次級防護墻權限啟動,監控窗口架設!”技術警察的動作立刻跟上了指揮。
幾乎在這防護墻剛剛架設完畢的同一剎那,“暗河”傳來的指令流沒有絲毫停頓,閃電般刺入警方探測琨庭內部網絡的核心位置!
速度之快,精準度之高,如同早已與警方的脈絡融為一體。林昭含背后的寒毛瞬間根根倒豎。
技術組的屏幕上,琨庭內部網絡結構圖邊緣一個微小的、幾乎被忽視的節點上,猛然閃現出一組新的數據坐標標記——V-67-α保險箱!
其遠程溫控指令的路徑開始如蛛網般被飛速解構追蹤,每一條路線都被無情標記、解析。
“鎖定…鎖定路徑跳板!”小李嘶啞著喉嚨喊出來。
屏幕陡然變幻,三維數據通道結構中,代表指令來源的光點閃爍著極度危險的紅光,它狡猾地繞開琨庭自身的主服務器,
也遠遠甩開了警方先前緊盯的租賃方空殼公司的服務器,最終釘死在一個極不起眼的、廢棄服務節點之上。
那服務節點的所有根信息源如同解凍的古老卷軸,在屏幕上驟然鋪展開來。
指揮中心剎那陷入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一行清晰無誤的源地址上凝固凍結——
滄瀾市政務云綜合服務平臺。民生服務模塊……老舊端口。
那不起眼的端口在屏幕上被放得巨大,如同深淵的凝視。冰冷的寒意猛地攥緊了每個人的心臟。空氣凝固,連風扇都仿佛停止了轉動。
“……通知老陳!”林昭含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千斤的重量狠狠墜落下來,“保護傘的位置……
怕是高得我們伸手都難摸到!”
市政云平臺閑置端口如一根冰冷的燒紅鐵釬,狠狠扎進每個人的腦子。林昭含把情況匯報給老陳,那頭只傳來壓抑到極點的嘶啞指示:“穩!不準亂動!等天亮!”
她獨自走出燈火通明得幾乎令人窒息的安全據點,外面冰冷的雨水砸在臉上,才覺得胸口那團灼熱的、近乎窒息的悶脹感稍微松動了一絲。
夜像一塊浸透了墨汁的沉重幕布,街燈在持續落下的雨中暈染開模糊而扭曲的光團,雨水澆透頭發,順著后頸滑進領口,帶來一陣刺骨的寒意。
她下意識伸出手,想把黏在額角濕透的發絲捋開。
一只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突兀地闖入視野,動作迅捷地在她鬢角劃過,指尖帶著皮革特有的微韌質感。
林昭含猛地僵在原地,如同被冰水猝然澆透。
秦川站在她身側臺階下方。雨幕中,他高大的身影被昏黃街燈拉扯得模糊而沉重。
他神色依舊平靜無波,只是眉峰很輕微地蹙了一下,目光鎖在她濕透的鬢角和凍得有些發青的嘴唇上。
“這么涼?不怕腦袋疼?”聲音穿透雨幕傳來。
“用不著操心。”林昭含下意識地就甩過去一句硬邦邦的話,卻無法阻擋他從臺階下一步步拾級而上,
直到與她面對面立在狹窄的屋檐下,彼此的氣息都帶著寒夜的潮濕撲面而來。
那副皮手套被秦川利索地褪下,疊好塞進大衣口袋。
他的手毫無阻隔地伸來,指節修長有力,帶著剛從雨中走出的濕潤寒意。目標是那個小小的、已被捏得發燙的U盤。
交接瞬間,他的小指尖外側,似乎是無意,又仿佛是精準的操控,觸碰到了林昭含捏著U盤尾端的指尖皮膚。
一絲極微弱卻不容忽視的電流感沿著指神經竄上去,撞進手臂。那觸感分明是冰冷潮濕的,卻激起肌膚下滾燙的一陣戰栗。
林昭含想抽回手的意念幾乎是瞬間下達的,動作卻僵滯在原地。
她甚至沒看清秦川如何動作——那條搭在他頸上的深灰色羊絨圍巾已被解下。
沒有任何鋪墊,沒有絲毫猶豫。帶著他溫度、浸透他身上那股清冽如雪松林初春晨曦氣息的圍巾,強勢地、不容分說地攏上她的肩頸。
柔軟厚實的羊絨裹住她冰涼的脖頸皮膚,那上面還沾染著一點點檀香,兩種氣息奇異地交融在一起,
如同埋藏多年的記憶鑰匙,猛地撬開了厚重的時空門鎖——
軍校訓練場,汗水浸透的迷彩服,摔打時堅硬地面的冰冷觸感,身體極限的疲憊……還有那次冬日拉練,
她腳腕扭傷難以支撐走回,那個同樣沉默的背影……帶著他體溫的冬季作訓大衣……
圍巾裹得極其扎實,末梢穩妥地掖進她外套領口內側。
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擦過她頸部下頜交界處那塊敏感的皮膚,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雨還沒停,別著涼。”秦川低沉開口,眼神里有東西凝著,像是夜色凝固的湖面,“明天下午三點,‘南山閣’。”他報出地名,
隨后不等她有任何反應,徑直轉身,走入漆黑的街巷盡頭。
寒意從腳底一點點爬升上來,但那羊絨圍巾的暖意卻霸道地鎖住頸項,頑固地擴散向麻木的四肢百骸。
他留下的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每一個分子都在喚醒沉睡的記憶碎片,冰冷的,滾燙的,壓抑的,失控的……
林昭含的手指陷在羊絨織物里,那觸感細膩溫暖,卻讓她指尖顫抖著蜷縮起來,一種莫名的澀意涌上喉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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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灰色的晨曦艱難地透過厚重云層縫隙。
滄瀾市西郊,名為“漱古齋”的偏僻店面如同一條懶臥在街角的假寐毒蛇。
鋪面深處卻另有乾坤。繞過一扇繪著青綠山水畫、與墻面融為一體的沉重暗門,是另一番天地。
張振海坐在一張厚重的明式黃花梨圈椅里,指尖夾著的雪茄正冒著絲絲縷縷的青煙。
裊裊煙霧纏繞著室內一只雕琢精細的青銅香爐里逸出的沉香煙氣,在陰暗的光線下盤繞糾結,像是凝固不散的幽靈軌跡。
對面椅子上的人整個幾乎要陷進柔軟的靠背里去。禿鷲——一個被龐大身軀撐滿椅子的中年男人,頭頂光亮,稀疏的幾縷頭發被油膩膩地貼在腦門上。
他神經質地反復擦著汗,眼角肌肉細微地抽搐,眼神像只被關在牢籠里的老鼠,不停在張振海臉上和桌上那只黑色U盤之間來回掃視。
張振海沒看他,目光落在墻上光影里一只爬動的壁虎身上。他取出一只古董煤油打火機,精巧的金屬蓋子發出清脆的“叮”聲。
火焰無聲無息地跳躍起來。
“警隊那幾個人,”張振海的聲音低沉渾濁,像鈍刀刮過粗瓷碗底,“他們昨晚動了琨庭六十七樓。胃口不小啊。”
火焰靠近雪茄,煙頭瞬間紅光熾亮,映亮他深陷的眼窩里一絲極其冰冷的殺機。
禿鷲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額頭上的油汗在暗淡光線下泛出膩滑的光,喉結艱澀地上下滑動。“是…是底下人辦事毛躁?我馬上去清理,保證干凈利索……”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語氣虛浮。
“夠了!”張振海猛地把雪茄往面前價值不菲的海黃小幾上一頓,那截暗紅的灰燼驟然塌落下來。
那只靜靜躺在桌面上的黑色U盤,此時被兩根修長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推了過去,精準地停在桌板邊緣一線光亮與陰沉的交界處。
禿鷲眼里的恐懼如同驟然炸裂的玻璃渣。他死死盯著那U盤,喉結劇烈滾動,嘴巴徒勞地張開又閉上,連手指碰到椅扶手都畏縮地收了回去。
張振海身體往前傾壓,如同巨大的陰影瞬間吞噬掉桌面上那點可憐的光亮。眼神比千年寒冰凍成的刺更銳利。
“里頭是‘開胃菜’,”張振海壓低的聲音含著致命的砝碼,“那年滄瀾江大橋加固工程,七百萬現金。
你那個遠在楓葉國念書的寶貝閨女,卡里進的錢夠買下半間別墅了吧?”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淬了劇毒的冰棱,精準地扎進禿鷲的軟肋,“警方技術部門的眼睛正在琨庭的窟窿里鉆呢!把他們技術偵查的‘眼珠子’給我及時弄瞎!”
他冰冷的聲音在狹窄的空間里如霜凍凝結,不留半點回旋余地。
“禿鷲,動作利索點。”張振海盯著對方瞳孔深處翻涌的絕望暗流,“弄臟我的船,我和你一塊沉!”他冰冷的指節輕輕敲擊桌面,發出空洞刺骨的聲響,“新身份,也要加急辦了。
我和信宇,需要從這灘渾水里……干干凈凈地抽身。”
禿鷲的臉徹底失去了人色,一片灰敗的死氣沉沉地罩在上面。
破曉的光芒無力地透過厚重的云翳,落在市公安局最高層的老陳辦公室外。
“技術組追蹤到政務云閑置端口?”老陳的聲音在辦公室內響起,異常平靜,卻掩不住內里沉凝的暗濤。
他指尖煙頭的紅光在昏暗中急促閃爍了一下。窗外的巨大霓虹廣告牌驟然點亮,刺目的光芒霸道地射入室內,照亮了他眼中一絲鐵血的銳光。“很好。那條‘通道’,暫時……給它做個干凈的‘封印’,讓它休眠。
別驚動里面的大鼴鼠。”
“但67樓的穿透行動必須馬上停掉!等!等他們按捺不住再冒頭!”
同一時刻。市公安局大樓后門那條狹窄、冰冷的小巷深處。
帶著林昭含體溫的U盤安全抵達技術人員手中。
林昭含依舊獨自一人立在廢棄倉庫門口。雨勢漸歇,空氣中混雜著雨水浸透泥土的潮腥、城市尾氣的濁臭。
頸間圍巾頑固地散發著微弱的雪松與殘留煙草氣息,如同烙印般貼附在她的肌膚神經末梢上。
指尖冰涼而干燥,但那里殘留的觸感仿佛從未消散。她緩緩抬起手,指腹在柔韌的羊絨圍巾邊緣無意識地摩挲。那力道輕得幾乎無法察覺。
動作倏然停滯。
她猛地攥緊了那帶著另一個人溫度的織物邊緣。
指尖的冰冷透過羊絨向內滲透,又被內里包裹的余暖狠狠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