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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著官服,壓典吏

與此同時,有兩人也正往桃花村走來,一人身著繡黑狼官袍,一人身著繡黑鷹官袍。

桃花村。

大雪落滿村莊,顯得極為蕭瑟。

張典吏的步子邁的不快,但落腳有印,率先而走,身后緊跟著張屠戶,再后面就是一眾捕快。

由于林家就在村子進口,沒幾步路,便到了門前,張典吏大步走出,也沒敲門,一腳將大門踹開。

張屠戶緊隨其后,沒往前去,他總覺得殺人的不是林秋,因為頭是在山上發(fā)現(xiàn)的,人應(yīng)該是死在了山上,林秋常年打漁,也不上山,就算上山,也斗不過自家兒子。

心中思緒萬千,所以他就站在大哥后面。

聽到門聲響,正在廚房做飯的林冬大步跑了出來,臉上帶著笑容,以為是自家大哥回來了,今天是做了四樣菜,還有兩盤肉,就是為了慶祝自家大哥入了河防軍,穿上了官服。

也是慶祝林家又往上邁了一個臺階。

可剛一從廚房踏過門檻,一腳踩在雪地上,看著眼前的眾人,突然一愣,心中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

不過他也沒有慌亂,緩步往前走著,面色如常,從殺張震的那一刻起,所有會發(fā)生的情況,他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陸瑾對他的評價是,帶腦子殺人。

眼前這般,無非就是最壞的情況,他也早已經(jīng)有了應(yīng)對的辦法,閑庭信步,距離張典吏不遠處站下。

微微仰著頭,恭敬作揖。

“張典吏,此番光臨寒舍,不知是有何事?”

張典吏平靜的看著他,沒回答這句話,只是招了招手:“帶走。”

話音一落,身后兩個捕快率先走出,大步上前,直接就押住了林冬。

“張典吏,這是何意?”

被壓制著雙臂的林冬雖是陣痛,但仍是仰著頭,擰著眉頭,面露疑惑。

張典吏沒有回應(yīng),他身為吏官之首,還不至于和一個下民解釋行事原因,扯皮是扯不清楚的,帶回縣衙,一上刑,哪天有看過寡婦洗澡,哪天踢過瘸子好腿…..都得招了。

張屠戶有些急了,忙跑到自家大哥身前,拉著他的胳膊,急聲道:“大哥,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是不能動林冬的呀,林家和鄭家婚事在即,鄭毅又是河防軍總旗,若是鄭毅相助,河防軍怪罪下來,又該咋辦?”

他雖是愛子心切,想在最快的時間找到殺人兇手,為自家兒子報仇,可他還有理智,不想大哥因為此事影響了官途。

不值當。

官兵小旗不入流,可一旦升任總旗,可就是九品武官,論品階,自家大哥只是不如入品的典吏,看到鄭毅,也得彎腰相迎。

“他在軍中,我在縣衙,我做何事,還需要去思慮河防軍會怪罪嗎?一個總旗還沒那么大能量影響我辦事。”

說著,他盯著張屠戶:“再說了,鄭毅有官身,和他林家有什么關(guān)系,是訂了婚,但成了嗎?鄭毅會因為他得罪我嗎?就算會,河防軍會因為鄭毅和縣衙掰扯嗎?一個小小林家,夠資格嗎?”

這番話聽起來無腦,但也是現(xiàn)實。

河防軍近兩年的確有抬頭的趨勢,可并不代表他們可以壓著縣衙一頭,論兵力,縣衙也有五百官兵,用于縣城護防。

論權(quán)勢與地位,在常山縣,兩者差不了多少。

話說的很明白了,想拿捏他,一個鄭毅是遠遠不夠的,除非河防軍來縣衙要人,可問題是,就一個泥腿子,河防軍會出手嗎?

想攀上鄭毅,再攀上河防軍,在常山縣橫著走,想什么呢?

如果真是如此,那認得一個總旗,還不真得翻天了?

其實,從一開始張典吏啥話也不說,就直接讓官差押著林冬就看得出來,他壓根就瞧不上林家。

人只要帶回縣衙,河防軍千戶來了,也不能把人帶走,如果真因為河防軍勢盛,就把人放了,那縣衙的面子往哪擱?

別說他不同意,縣太爺也得陰著臉說一句,別讓人活著出去。

權(quán)力是一層一層往上遞增的,可不代表人情的傳遞能往上遞。

林家的階層,太低了。

如果林家能站上這權(quán)力階梯,哪怕是最底層,他今日帶官差抓人,都得掂量掂量,可現(xiàn)在的林家,一個打漁戶翻身。

還不夠資格。

其實,在得知林家截胡了他張家和鄭家的親事時,他就對林家不太滿意,有幾次都想用點手段把他抓進刑獄。

再者。

張典吏有三房小妾,生了五胎,都是女兒,近些年歲數(shù)大了,也沒那個精力了,生不出兒子來,也就是說張震就是張家的獨苗。

張家的獨苗死了,他不可能無動于衷。

今天,林冬是一定要帶走的。

“先把他帶去縣衙,我在這等等他哥?!?

隨后,張典吏撇了一眼林冬:“他和你想的一樣,所以他才有恃無恐,但他想錯了,如果他林家有官身,我還得思慮片刻,可惜,他林家只是漁戶翻身,僅此而已?!?

風聲寂寥,雪成群而落。

周圍寂靜無比。

林冬平靜的盯著他的身后,估摸著時間,俄頃,在看到門外兩道偉岸身影時,突然就笑了。

“張典吏,你說錯了,之前我林家的確只是漁戶翻身,可就是在今天,不是了?!?

張典吏扭頭盯著他,挑了一下眉。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兩道腳步聲,很亂,也很快,腳步聲愈來愈近。

還未回頭,便有一道聲音徑直傳入耳朵。

聲音不大,卻是鏗鏘有力。

“張典吏?!?

話音一落,眾人皆是回頭看去,在看到那兩位著官服的年輕人時,張典吏猛的回頭,不禁一愣。

“抓我小弟,是何緣由?”

此時,他終于明白林冬為何發(fā)笑,又為何說出那句看似沒道理的話來。

林家長子,亦是這一代的家主,屹立于大雪之中,大雪蓋在了官服之上,但卻掩蓋不住那一頭狼的兇煞與孤傲。

手握官刀,擰著眉頭,語氣質(zhì)問。

張屠戶也是微微一愣,河防軍的官服他又如何不認得?

這兩年,河防軍難進他也清楚,幾次三番想把自家兒子塞進去,也沒辦成。

林秋的官位不大,只是普通的官兵,可在張典吏看到那一身官服時,心中已經(jīng)明悟,這人,他大概率是帶不走了。

但張典吏為官多年,久經(jīng)浮世,也不可能就此低頭,他冷著臉:“你林家有人殺了我侄子,不是你,就是你弟,不但他要跟我走,你也一樣。”

聞言,林秋挑了挑眉:“證據(jù)?”

證據(jù)……他哪來的證據(jù),本來就想著帶回去縣衙,用點刑,啥都招了。

如果只是鄭毅一人穿官服而來,林冬他也能帶走,可問題就出在這里,林秋這泥腿子,竟然也入了河防軍!

…..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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