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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一代托舉一代,這是族!

兩人本就青梅竹馬,情投意合,現(xiàn)在林秋也有了本事,賺的下銀子,這婚事也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還算安穩(wěn),林秋每天就是喂喂魚,賞一賞雪景,這十幾年來,難得有輕閑自得的日子。

日子好了之后,林秋也不再常常蹙眉,臉上的笑意盈盈浮現(xiàn),時不時的都會以笑臉示人。

世上從沒有永恒不變的笑臉,人的笑臉往往是在不同的人之間相互變換。

張震這幾天有些愁悶,想不通,明明是到嘴的鴨子,突然就飛走了,那林秋明明是個飯都吃不飽的打漁戶,這咋突然間發(fā)了財?

“兒子,鄭家那邊的婚事算是黃了,不過也無所謂,憑咱家的條件和你的本事,比鄭家好的婚事,多的是。”

張屠戶倒也是看的開,在雪地里磨著刀,將那一柄充滿血腥味的殺豬刀,磨的蹭亮。

張震一口一口悶著酒,打不起精神來,郁悶啊,感情的事哪有那么簡單,他和林秋一樣,從小他就喜歡鄭巧。

可鄭巧壓根就不搭理他,嫌棄他身上有一股血腥味,后來,林秋的爹娘雙雙去世,他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可鄭巧仍是不搭理他。

年齡大了些,少男少女也該談婚論嫁了,他便求著自家父親去鄭家提親,鄭父鄭母看重他家條件不錯,為了女兒的幸福,欣然應許。

當?shù)弥@個消息時,張震只覺得是自己的春天來了,每天上山打獵,比誰都有勁,還帶隊捕殺了一只大蟲。

拖著大蟲過街,鄰里街坊無不是帶著羨慕嫉妒的意味,都說著自家女兒嫁給小震,那是祖墳冒了青煙了。

那時他的頭仰的比公雞都高,那一路走過,太陽差點就亮瞎了眼睛。

他不明白,這才過去了百天而已,大家竟都在討論,林家祖墳冒了青煙,生出林秋這么個麒麟兒,不但絕不了戶了,怕是要發(fā)達了!

這番話語,仿佛一直在訴說著,我張震永遠比不上他林秋一樣。

拖著大蟲過街的模樣,鄰里街坊也不再時常說起,只有在夢中的時候,才能聽見幾句贊許的話語。

仿佛就在那一夜之間,風向變了。

整個桃花村,都在訴說著林秋衣錦還鄉(xiāng)。

“唉!”

張震嘆了口氣,拿著酒壺緩緩起身,滿臉都是消散不去的戾氣,啥話也沒說,就大步走出了家門。

看著自家兒子頹廢的背影,哪還有以往“雙拳捶虎”的身姿,張屠戶無奈的嘆了口氣,心里想著,那些讀書人說的也沒錯,情是食人魔,色是刮骨刀。

“唉!”

濃重的嘆息聲,在大雪中湮滅。

……..

這一日。

林秋找到了鄭毅,兩人在林家小院相對而坐,桌上放著常山縣的上好酒坊所制酒品,十里香。

“小秋,你真是發(fā)達了,二兩銀子一壇的十里香,你都買得起了。”

鄭毅呵呵一笑,忙喝了一口酒,細細品味著其中韻味,有些時日沒有喝到這種人間絕品了。

他一個月的俸祿也就一兩銀子,讓他拿出二兩銀子買一壇酒,著實是舍不得,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才敢買一壇嘗嘗。

林秋淡淡一笑,也端碗嘗了一口:“也沒多少錢,勉強糊口而已。”

鄭毅沒吭聲,只是笑了笑。

“毅哥,我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林秋也沒有繼續(xù)婆婆媽媽的扯東扯西,直奔主題道:“我想進河防軍。”

“嗯?”

聞言,鄭毅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為何,你現(xiàn)在日子過的不是挺好嗎。”

林秋言簡意賅:“求權,求名。”

人是欲望的魔鬼,活這一輩子都在被欲望所驅使,先為一頓飽餐,終日奔忙,后為了美嬌妻和房子,苦了一輩子。

低級欲望都滿足后,便為了名利而活。

鄭毅短暫一愣,不禁打量了林秋一眼,這一番話不該從一個打漁戶嘴里說出來,不過很快,他也就想通了。

能拿的出二十兩銀子做納采禮,那他的繼續(xù)定會在百兩不止,可問題的關鍵是,他哪來那么多銀子。

難不成捕了一條寶魚王?

原因究竟為何,鄭毅也沒有細問,這世道,有不少以前窮的跪地做乞丐的人,突然在消失了幾天后,竟翻身成了青樓常客。

聽聞此番事跡的人,都會眼含羨慕的道上一聲:沒法子,人就不是窮一輩子的命,老天爺讓他苦二十年,就要享四十年的福氣。

一命二運,三風水。

聽過太多一夜翻身的故事,這祁川的數(shù)十萬人,特別是有錢人,最相信命運。

鄭毅喝了口酒,輕聲道:“大金牙近幾年風頭很盛,一直在擴張,招兵買馬,隨時都有打仗的可能,你知道嗎?”

大金牙…..這個名字他印象挺深刻的,隨機點了點頭:“知道,亂世多將相。”

聞言,鄭毅一笑:“多將相,也多枯骨,最近這段時間,河防軍走的人多,來的人更多,有點關系的人擠破頭都要進去,想進河防軍,得拿出些銀子打點上面。”

兩家即將結為親家,鄭毅說話也直爽,有啥就說啥,也沒有婆婆媽媽的。

林秋點了點頭:“還打點打點,錢也不是啥大問題。”

錢是英雄膽,后院的一窩鬼紋魚,就是他敢大放厥詞的底氣。

鄭毅咧嘴一笑:“你這么說的話,那我給你找找關系,不過現(xiàn)在人多位置少,也不一定保證能進去,你做好心理準備。”

“嗯,行。”

林秋也沒多說什么。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幾經(jīng)生死之后,他的心態(tài)倒是好了不少。

看到鄭毅的酒碗已經(jīng)見底,林秋便起身又給他倒了一碗。

兩人相對一口干盡碗中酒。

鄭毅抹了一下嘴巴,看了林秋好一會,才說道:“小秋,你現(xiàn)在也有錢了,和我妹好好過日子就行了,也沒必要趟河防軍這趟渾水,權與名,都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沒必要執(zhí)著。”

林秋繼續(xù)給二人碗中倒著酒,說了一句讓鄭毅不再反駁的話。

“我可以啥也不帶的走,可也得給兒女留下點什么,我苦一輩子,讓兒女過上不比一般人的窮日子,老了以后,兒女能沒啥壓力的給我養(yǎng)老送終,這是家。”

“林家從我開始,不過有一頓沒一頓的窮日子,站著桃花村站住腳,從下一代開始,能穿錦衣玉袍,吃山珍海味,在這十里八鄉(xiāng)都能有著不小的名氣,再往后一代,能如趙,錢,孫這些小家族一樣,有著自己的家族產(chǎn)業(yè),自家子弟能遍布常山縣或大或小的官位…..”

林秋喝了一口酒,輕輕的放下碗,繼續(xù)說道:“一代傳承一代,一代托舉一代,這是族!”

家…..族!

端起碗,鄭毅遲遲沒有喝下,只是癡癡的望著林秋,張著嘴巴。

看著他,林秋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輕笑一聲,道:“我不懂這些,都是小冬告訴我的。”

聽到這番話,鄭毅更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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