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克不斷拉扯，直視文字。

其中的含義，也以一種他難以形容的方式進入了腦海——好像生怕他不理解似的，像是被人用手掌撕開了腦骨，強行將文字的含義，塞入了他的腦漿中。

而關于黑皮書封面的意思，也瞬間清晰——

“伊茲—絕望之癌？”

林克略帶疑惑的出聲，看向薇薇安。

而薇薇安的表情瞬間震住：

“你知道了祂的名諱？”

林克蹙眉：

“原來是古神的名字...”

薇薇安一時說不出來話來。

這家伙滿臉疤痕，看似平平無奇，怎么會如此妖孽？

從觀看黑皮書，到現在，不超過十分鐘，就已經理解了其中的含義——即便是她，當年從獲得恩賜，到徹底解析封面那幾個字，也用了小半個月。

‘真不知道古神為何如此渴求他...但毫無疑問，這家伙確實是個天生當黑巫師的料子，可惜，學習了邪能；古神就算再怎么渴求他，也應該..’

薇薇安忽然頓住。

目前的情況，顯然不能按照常理推斷。

鬼知道古神對林克是有多么渴求。

萬一允許他體內有邪能模型存在的同時，還能學習古神方面的巫術呢？

說到底，他們對于古神的定義，都是基于規律的猜測。

就像一個人類總在凌晨四點喂養一只雞。

于是在那只雞的腦海里，上帝總會在四點贈予食物，形成了規律。

可上帝某天不想按照規律贈予食物呢？

就像此刻林克接觸古神一樣。

那個祂，根本就不像按照規律接觸他的樣子。

破例太多了！

而林克并沒有意識到這點，只是皺眉問道：

“這個古神，有什么用？”

薇薇安面露不悅：

“還請你對古神保持基本的敬畏，不要用“作用”來形容祂賜予我們的能力。”

林克面無表情：

“哦，所以他有什么用？”

“真是不敬！”薇薇安咬了咬牙，最后選擇性無視，平復心情解釋道：

“不同的古神，代表了不同的途徑，伊茲是絕望之癌，也是我們學院主要侍奉的古神之一；在學徒階段，祂會贈予我們幾乎無法被毀滅的肉體。”

“這么厲害？”林克眼睛一亮。

他現在的弱點就是肉體強度太低，倘若學會這個，豈不是剛好彌補這一弱點？

他趕忙問道：

“是怎么做到的？”

薇薇安看了一眼黑皮書，搖搖頭：

“古神的知識，無法口述，你需要自己去理解、學習。”

林克瞟了眼她頭頂【屬實】標簽，心里頓時有了數。

...

...

接下來的一個月，林克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黑皮書上。

他看的速度不算慢。

事實上，倘若沉浸那種恩賜的狀態，他也許一天就看完了。

但要保持理智，就需要不斷和古神拉扯，所以耗費了很長時間。

而將黑皮書看完后，他大概理解這本書的意思——說白了，屬于伊茲·絕望之癌的新華字典。

沒有什么實質的內容，就是認字。

林克看完后，就威逼薇薇安將剩余的書籍，全部交了出來。

而其中屬于學徒階段能夠研究的，就只有一本——用于血肉改造的《性癌》。

照里面的內容所說，伊茲掌握著世間萬物的腫瘤。

所有生物的細胞異常增殖、失控生長，都是祂從中搗的鬼。

而《性癌》，則是運用祂的力量，將自我繁衍，不受控，且沒有意識的癌細胞，賦予它們公母、以及交配的概念。

不用時，就不許癌細胞交配，自然也就不會增值，以至于噬主。

需要時，再讓癌細胞交配，迅速繁衍，以達到肉體無限增殖的效果。

可控癌細胞！

而賦予癌細胞公母、交配的概念其實不算難。

按照書中所記載的方式，將分別代表公母的伊茲文字，寫在癌細胞上就行，古神的力量會自動幫助分配——難怪黑巫師進階快，戰力強。

白巫師搞研究累死累活，要給癌細胞分公母，至少要把細胞核都給解析出來，然后想方設法各種實驗，直到找到正確的道路。

這過程，少說也得大幾年起步。

而古神學派的黑巫師就不需要，直接將字刻進去就行，古神會為你搞定。

當然。

前者是自己研究，力量終究是自己的，且擁有絕對的自由。

后者強歸強、快歸快，但說到底只是古神的一條狗。

林克可不想當狗。

他在學習古神知識時，始終看著san值標簽。

一高就立馬休息，只等恢復正常水平，方才繼續。

而他將代表著‘公/母’含義的古神文字，終于刻入了他從交易所那兒買來的瘤子后，壓根就沒往自個兒身體里放。

按照薇薇安的說法，這種刻過古神文字的癌細胞。

只能在古神學派，黑巫師的體內生存，在外界，都會瞬間死亡。

但令人意外的是，林克所制造的癌細胞，卻是相當特殊。

只要是和林克有關的物品，幾乎都能存活，且起到增殖的作用。

譬如林克將它放在飛鳥中，便可以用癌細胞將它包裹，全方面增加硬度、速度。

甚至不含巫術果實，單靠沖刺，也能造成不俗的傷害。

放在匹諾曹體內，就更有意思了。

這家伙因為有意識，竟然能控制癌細胞的增殖，變成各種道具——木偶版毒液。

薇薇安見到這一幕，徹底驚呆了，將之歸咎于，祂對林克的討好，所以放寬了癌細胞的生存要求。

但是。

祂貴為古神，為什么要討好林克？

薇薇安不理解。

林克也不理解。

但他隱約覺得，多半是自己天賦太過逆天的原因，伊茲也不愿意放走自己這顆好苗子，于是允以蠅頭小利。

果然。

這就是妖孽的待遇。

走哪兒都是被惦記的對象。

不過。

對林克來說，古神的研究，已經到此為止了。

因為林克發現，只要他的皮膚，觸碰到這些癌細胞，它們就不受控制，瘋狂的往自己體內鉆——若非這一個月又制作了一張蟲皮，怕是被得逞了。

難以想象，被它們鉆進體內的后果。

怕是成為正兒八經的古神學派黑巫師，受古神操縱吧？

林克不敢再冒險。

甚至，都沒把《性癌》的知識，構成模型，放在意識空間中。

只是將那塊瘤子，作為母體，放置在了一個完全封閉的盒子里，有需要時再使用。

而就在林克將《性癌》的研究搞定后沒幾天。

那名在地下室內，放置了邪能熏香，試圖蠱惑林克的威爾頓，忽然上門拜訪了。

等林克打開院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便瞇著眼睛問道：

“林克，你最近，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