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珠內三載,塵緣漸近
- 求魔紀元:混沌守望者
- 楓二月
- 5928字
- 2025-06-05 01:25:54
破草棚的縫隙里透進黎明的微光,冰冷地切割著棚內的黑暗。
林塵蜷縮在枯草堆里,身體因寒冷和饑餓微微顫抖,但那雙在昏暗中睜開的眼睛,卻異常明亮,沒有絲毫初醒的迷茫。
意念微動,他的意識瞬間沉入那片混沌虛無的空間。
外界,朝陽尚未躍出山脊,清冷的晨光剛剛染上烏山部圍墻的輪廓,而在這片永恒的灰色混沌中,時間的概念被無限拉長。
林塵的身影盤膝而坐,懸浮于虛空,他面前,由純粹意念勾勒出的景象不斷變幻重組。
不再是破碎的詞匯,而是模擬出完整的場景,意念幻化出部落戰士狩獵歸來的喧囂、婦人們處理獸皮的交談、孩童訓練時的呼喝,甚至阿公在祭壇前低沉的祈禱詞。
林塵如同一個無形的幽靈,穿梭在這些意念構筑的幻境中,聆聽、模仿、糾正發音,每一個細微的語調變化,每一種特定場合下的慣用語,都被他反復練習。
外界一小時,珠內便是近四十二天,他像一個最勤奮的學生,貪婪地汲取著語言的精髓,力求口音自然,不帶絲毫“外來者”的生澀。
烏山部周邊的地形地貌,被林塵以驚人的細節在混沌空間中復現出來,部落圍墻、窩棚區、訓練場、通往背陰坡的小徑、更遠處危機四伏的山林……甚至每一塊他觀察過的巨石、每一叢有特征的灌木。
他在意念中無數次行走其間,熟悉每一寸土地,推演不同時間,不同天氣下可能遇到的情況。
巡邏戰士的路線,小型獸群的出沒規律,哪些地方容易找到水源,哪些地方適合設置簡易陷阱捕捉小型獵物。
每一次推演,都讓他在現實中的生存多一分把握。
意念中浮現出各種形態的植物,止血的鐵線草(他重點標注了不同年份的特征),緩解麻痹的蛇涎花驅蟲的苦艾,甚至傳說中能微弱刺激氣血的赤陽根。
他反復記憶它們的形態,氣味,生長環境,采摘和處理方法,并在意念中模擬采摘過程,力求精準無誤,避免混淆毒草。
腦海中閃過裂蹄獸的猙獰,風狼的迅捷,毒牙鼠的陰險,鐵背猿的狂暴……他回憶著記憶碎片中關于這些兇獸的弱點(裂蹄獸的眼睛和下腹、風狼的腰肋、毒牙鼠的巢穴畏火等)、習性、活動范圍。
在混沌空間里,他甚至模擬與這些兇獸的遭遇戰——當然,是以“如何利用地形逃脫”為核心,而非戰斗。每一次模擬失敗,都讓他對現實的危險更加敬畏。
他開始嘗試引導那精純的混沌之氣,雖然這世界的力量體系他還無法真正觸及,但這本源之氣對身體有著潛移默化的滋養。
意念引導下,絲絲縷縷的混沌之氣融入他意念體的四肢百骸,帶來微弱的暖意和凝實感,他感覺精神更加集中,五感在回歸現實后似乎也敏銳了一絲,這并非修煉,更像是一種基礎性的溫養和提升潛力。
珠內時間無聲流淌,仿佛過去了數月之久。當林塵感覺精神再次達到一種飽滿的臨界點,外界天色已經大亮,部落里人聲漸起,新的一天開始了。
他離開混沌空間,回到冰冷的草棚現實,身體的饑餓感和虛弱感如同跗骨之蛆,提醒著他生存的嚴酷。昨晚采摘的漿果早已吃完。
“該行動了?!绷謮m眼神堅定?;煦缈臻g給了他知識和推演能力,但食物需要自己獲取,他今天的計劃很明確,利用珠內推演的經驗,嘗試在部落外圍更安全的地方設置簡易陷阱,目標是小型獵物。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草棚,像一縷融入晨霧的影子,避開早起勞作的窩棚區居民,他潛入部落圍墻外不遠處一片低矮的灌木叢。這里靠近一條獸類常走的小徑,地面有雜亂的蹄印和小型爪痕,是他珠內推演后選定的最佳地點之一。
他找到幾根柔韌的藤蔓和堅韌的樹枝,憑借意念中無數次模擬的記憶,手指靈活地開始編織。
一個利用重力觸發、套索結構的簡易陷阱很快成型,他又小心地布置好偽裝,撒上一些從別處帶來的、掩蓋氣味的腐土。
做完這一切,他迅速撤離,回到草棚附近一處視野良好的隱蔽點觀察。他需要耐心。
等待的時間漫長而煎熬,身體的虛弱感一陣陣襲來,胃部空空如也,發出微弱的抗議。
林塵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和專注,意念隨時準備進入混沌空間——如果長時間沒有收獲,他需要再次推演,調整陷阱位置或類型。
就在這時,部落訓練場的方向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喧嘩,夾雜著幾聲帶著惡意的哄笑。
林塵心中一動,凝神望去。
只見訓練場上,一群年齡稍大的孩子正圍在一起,圈子中央,一個瘦小的身影被推搡得踉蹌后退,正是蘇銘,他臉色有些發白,嘴唇緊抿,右臂的獸皮衣袖被撕開一道口子,一道新鮮的、滲著血絲的擦傷清晰可見。
他緊緊攥著拳頭,漆黑的眼睛里燃燒著壓抑的怒火,死死盯著為首一個身材壯碩,臉上帶著戲謔笑容的男孩——雷辰,部落狩獵隊長雷山的兒子。
“喂,蘇銘,你那點力氣,連木矛都拿不穩,還練什么練,別浪費部落的糧食了!”
雷辰抱著雙臂,聲音洪亮,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看看,自己都能摔成這樣,廢物!
周圍的幾個跟班也哄笑起來,就是,阿公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
滾回你的破屋子去吧,別在這里礙眼?!?
蘇銘一言不發,只是那攥緊的拳頭指節已經發白,身體因為憤怒和屈辱而微微顫抖。那道擦傷顯然是在訓練中被故意絆倒或者推搡造成的。
訓練戰士走了過來,皺著眉呵斥了一句:“都散開!專心訓練!”但語氣并不十分嚴厲,顯然對雷辰等人的行為有些縱容。
蘇銘默默地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木矛,走到訓練場最邊緣的角落,背對著眾人,繼續練習著枯燥的突刺動作,只是每一次揮動,右臂的傷口都牽扯著,讓他的動作微微變形,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那道傷口在汗水浸潤下,顯得更加刺眼。
林塵在遠處看著,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一股冰冷的怒意夾雜著難以言喻的心疼涌了上來。
這就是幼年蘇銘的日常!來自同齡人的欺凌,來自大人的漠視,原著中那些冰冷的文字,此刻化作了眼前活生生的屈辱和隱忍!
“傷口需要處理,否則容易感染發炎…”林塵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著。
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再次自然接觸蘇銘,并且提供他真正需要的幫助的機會。
他迅速回憶腦海中的草藥知識,鐵線草可以止血生肌,但需要搗碎外敷。
而附近…他目光飛快掃視,鎖定訓練場外圍靠近圍墻的一小片背陰地——那里,恰好生長著一小叢新鮮的鐵線草,而且位置很偏,平時根本沒人注意。
一個計劃瞬間在腦海中成型。
他立刻離開觀察點,像一道風般悄無聲息地移動到那片背陰地,動作快如閃電,精準地采摘了幾片最鮮嫩的鐵線草葉子。
他并沒有立刻去找蘇銘,而是迅速退回到自己草棚附近一個相對隱蔽、但又能被從訓練場角落“不經意”看到的位置。
他拿出一個邊緣粗糙但還算平整的小石片,將采摘的鐵線草嫩葉小心地放在上面,然后拿起另一塊稍小的石頭,開始專注的一下下搗著,動作有些笨拙,但很認真。
綠色的汁液很快滲出,散發出鐵線草特有的,略帶辛辣的草木氣息。
林塵搗得很慢,很專注,仿佛這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他故意讓自己的位置處于蘇銘如果從訓練場角落望過來,視線剛好能掃到的角度。
他在賭,賭蘇銘訓練間隙會休息,賭蘇銘會看向這個方向,賭蘇銘能認出鐵線草的味道,更賭蘇銘右臂傷口的疼痛會讓他對治療有所需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訓練場上的呼喝聲,雷辰等人偶爾傳來的刺耳笑聲,都成了背景音,林塵的心懸著,搗藥的動作卻保持著穩定。
終于,在又一次因右臂疼痛而不得不停下動作喘息時,蘇銘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目光帶著一絲疲憊和壓抑的煩躁,掃過訓練場邊緣的灌木叢。
他的視線,猛地定格在那個破草棚附近,蜷縮在陰影里搗藥的瘦弱身影上!
是昨晚那個人!
蘇銘漆黑的瞳孔驟然收縮,他認得那個身影,認得那破爛的獸皮衣,更讓他心頭一震的是,空氣中飄來的一絲若有若無的,熟悉的辛辣草木氣息,是鐵線草,而且是搗碎后的新鮮味道。
他在搗鐵線草?
他昨晚說的是真的,那滴水石下的鐵線草年份確實很好,阿公的舊傷敷上后,疼痛緩解了許多…
一瞬間,昨晚的經歷、右臂傷口的刺痛,此刻看到的景象,在蘇銘腦海中串聯起來。
這個流浪兒,懂草藥,而且他指出的信息是準確的。
蘇銘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右臂的傷口上,血絲在汗水的浸潤下微微擴散,帶來一陣陣火辣辣的刺痛。
訓練戰士不會管這種小傷,部落的巫醫更不會為他這種多余的人浪費草藥,如果不處理,在這種環境下,確實可能惡化…
一個念頭難以遏制地升起。
他看了看還在場中趾高氣揚的雷辰,又看了看角落里那個默默搗藥的瘦弱身影,一種同處于邊緣,被排斥的微妙感覺,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浮上心頭。
蘇銘抿了抿嘴唇,眼神閃爍了幾下,他默默地放下木矛,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低著頭,朝著訓練場邊緣的圍墻走去,他的腳步很慢,似乎有些猶豫,但方向,卻隱隱指向林塵所在的草棚區域。
來了!
林塵的心跳微微加速,但搗藥的動作沒有絲毫紊亂,甚至更加專注。他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蘇銘的靠近。
蘇銘的腳步停在距離林塵大約五六步遠的地方,沒有再靠近。他沉默地站著,小小的身影在晨光下拉出細長的影子。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林塵搗藥的石片上,那翠綠的汁液和熟悉的辛辣氣息確認了他的判斷。
然后,他的目光才緩緩抬起,落在林塵低垂的臉上,帶著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
林塵適時地抬起頭,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疲憊和一絲“被打擾”的茫然。
他看到蘇銘,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蘇銘右臂那道顯眼的擦傷上。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搗好的、糊狀的鐵線草藥泥用小木片刮起來,然后指了指蘇銘的傷口,又指了指藥泥,最后用那雙因為虛弱而顯得格外清澈的眼睛看著蘇銘,眼神里沒有憐憫,沒有討好,只有一種近乎樸素的詢問——你需要這個嗎?
無聲的交流,在清晨微涼的空氣中流淌。
蘇銘看著林塵手中的藥泥,又看看自己手臂的傷口,再對上林塵那雙平靜的眼睛。
對方沒有主動示好,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靜靜地提供了他此刻可能需要的東西。
這種“非施舍”的姿態,反而讓蘇銘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絲。
沉默持續了幾息。
終于,蘇銘極其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動作小得幾乎看不見,但那緊繃的下頜線似乎柔和了一瞬。
林塵心中一定,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他小心地將盛著藥泥的小木片放在旁邊一塊干凈的石頭上,然后自己往草棚的陰影里縮了縮,重新低下頭,擺弄著地上的枯草,仿佛對接下來的一切漠不關心,他把選擇權完全交給了蘇銘。
蘇銘看著石頭上的藥泥,又警惕地看了看林塵,確認對方確實沒有其他動作后,他才慢慢上前一步,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飛快地拿起那塊小木片。指尖觸碰到微涼的藥泥,辛辣的氣息更加清晰。
他沒有立刻敷藥,而是拿著藥泥,再次深深地看了縮在陰影里的林塵一眼,然后轉身,快步離開了。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窩棚區的拐角。
直到蘇銘的身影徹底消失,林塵緊繃的肩膀才微微放松下來,嘴角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成功了!
這一次,他不僅提供了蘇銘真正需要的東西,而且整個過程更加“自然”,沒有引起蘇銘強烈的警惕和排斥。
更重要的是,蘇銘主動接受了!這代表著一絲微弱的信任正在萌芽。
他相信,以蘇銘的性格,回去后必定會驗證這藥泥的效果。
林塵心情大好,雖然饑餓感依舊強烈,他起身,準備再去查看一下自己布置的陷阱,剛走出幾步,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伴隨著壓抑的議論聲從部落大門方向傳來。
林塵立刻閃身躲到一堆雜物后面。
只見兩名負責清晨巡邏的部落戰士正快步走來,兩人臉色凝重,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慮和憤怒。他們似乎剛從部落外探查回來。
“…看清楚了?確定是風圳部的標記?”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戰士聲音低沉。
“錯不了!那斷矛上的圖騰,就是風圳的禿鷲!還有那些腳印…至少是三個開塵境的戰士留下的!”另一個年輕些的戰士語氣急促,帶著壓抑的怒火,“媽的,都踩到我們烏山眼皮子底下來了!他們想干什么?刺探?還是…”
“噤聲!”刀疤戰士警惕地掃視了一下窩棚區,目光銳利如刀,正好掃過林塵藏身的雜物堆,讓林塵屏住了呼吸?!斑@事先別聲張,立刻去稟告瞭首和阿公!風圳部…最近動作越來越頻繁了,這次公然越界留下標記,恐怕來者不善!”
“哼!怕他們不成!我們烏山部也不是好惹的!”年輕戰士憤憤不平。
“閉嘴!聽命令!”刀疤戰士低喝一聲,兩人加快腳步,匆匆朝著部落中心區走去。
風圳部!越界!開塵境戰士!
這幾個詞如同冰冷的石塊投入林塵的心湖,激起層層寒意,原著中,風圳部一直是烏山部的強鄰,雙方摩擦不斷,最終也是風圳部背后的勢力推動了烏山部的覆滅導火索!沒想到,沖突的陰影這么快就籠罩過來了!
林塵從雜物后走出來,望著兩名戰士遠去的方向,眉頭緊鎖。部落即將面臨的外部壓力,無疑會讓內部環境更加緊張,蘇銘的處境也可能更加微妙,他幫助蘇銘的計劃,需要更快,也需要更謹慎了。
他走到自己設置陷阱的地方,驚喜地發現套索被觸發了!一只肥碩的灰毛野兔正被藤蔓牢牢套住后腿,徒勞地掙扎著。
食物!
林塵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他迅速上前,用準備好的石塊結束了野兔的痛苦,沉甸甸的獵物入手,帶來一種踏實的滿足感,這不僅僅是食物,更是他利用混沌珠知識和推演能力,在蠻荒世界立足的第一個實質性成果!
他拎著野兔,快速回到破草棚。他沒有立刻生火處理——煙氣和肉香太容易引來注意。
他熟練地用石片剝皮、去除內臟,將兔肉分割成幾塊,最大最肥美的一塊,他沒有動,而是用干凈的樹葉小心包好。
意念沉入混沌空間。
這一次,空間里多了一項重要任務:研究如何在無明火、無煙的情況下處理肉類,使其不易腐敗,并掩蓋氣味。
他意念模擬出幾種方法:用鹽(暫時沒有)腌制、用煙熏(風險大)、用某些特殊草藥的汁液浸泡(需要尋找)……最終,他選定了一個相對可行的方案:利用附近一種氣味濃烈、具有微弱防腐作用的苦艾草,將兔肉包裹起來,深埋在陰涼潮濕的地下,雖然保存時間不會太長,但足以支撐幾天。
在珠內反復推演了埋藏地點、深度、偽裝方法后,林塵離開空間,他帶著那塊包好的兔肉和搗碎的苦艾草汁,悄然離開草棚,在附近一處隱蔽的、靠近水源的潮濕洼地,快速挖了個深坑,將涂抹了苦艾草汁并用多層樹葉包裹嚴實的兔肉埋了進去,仔細做好偽裝。
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林塵回到草棚,這才開始處理剩下的一小塊兔肉。
他找到兩塊燧石,在草棚最深處一個避風的小坑里,極其小心地升起一堆微弱的火苗。煙被他用濕草小心地引導、壓制到最小。他將兔肉串在樹枝上,放在火苗上方慢慢炙烤。
油脂滴落在火炭上,發出滋滋的輕響,誘人的肉香開始彌漫,林塵強忍著立刻大快朵頤的沖動,耐心地翻轉著肉塊,目光卻投向了部落中心的方向。
阿公的石屋就在那邊。剛才那兩個戰士,應該已經把風圳部越界的消息帶到了吧?
“山雨欲來啊…”林塵撕下一小塊烤得焦香的兔肉,塞進嘴里。久違的肉味和油脂的滿足感瞬間充斥口腔,帶來一種近乎感動的力量。但這力量背后,是愈發沉重的危機感。
他必須更快地強大起來,更快地獲得蘇銘的信任,混沌珠給了他時間,但外界的風暴,不會等他。
草棚內,微弱的火光映照著少年沉靜而堅毅的臉龐。他一邊慢慢咀嚼著來之不易的食物,一邊在腦海中飛速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如何在部落的緊張氣氛下,制造與蘇銘的下一次“偶遇”?如何利用草藥知識,進一步拉近距離?風圳部的威脅,又會帶來怎樣的變數?
混沌珠內的歲月無聲積累,現實世界的危機已悄然迫近。守護之路,注定荊棘密布。而草棚外,烏山部的天空,似乎也蒙上了一層無形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