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四年初夏，大明宮朝會風(fēng)云再起。

李二鳳身著戎裝，將北伐奏折高舉過頂：“突厥頡利可汗撕毀盟約，劫掠朔方，兒臣請率玄甲軍北征草原！”

太子太傅立即反對：“陛下！突厥乃疥癬之疾，國庫當(dāng)用于安撫邊境百姓……”

“太傅可知昨日朔方急報？”東方傲突然出聲。如意棍雖未帶入場，但他指尖輕劃，空中竟浮現(xiàn)出邊關(guān)百姓的慘狀。突厥的鐵騎踏破城池，對城內(nèi)的百姓隨意地劫掠屠戮。

老臣們駭然變色。李轅猛地站起：“頡利竟敢屠城！”

“不僅如此。”錢羽出列，“東突厥與高麗結(jié)盟，欲東西夾擊。若不應(yīng)戰(zhàn)，恐成燎原之火！”

齊王李櫞姬突然冷笑：“二哥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吶！”他冷冷看著李二鳳，“但聽說玄甲軍耗費國庫三成，卻不知戰(zhàn)力如何？”

這話陰毒至極，暗示李二鳳擁兵自重。孫飛的身影在柱后陰影中波動，影魔刀雖未佩戴，但眼神中的殺意已讓燭火搖曳。

李二鳳卻躬身道：“三弟提醒的是，二哥這就改正。”他轉(zhuǎn)身對著李轅拱手，“兒臣請旨：若此戰(zhàn)不能繳獲十倍軍資，甘愿自削兵權(quán)！”

朝堂一片嘩然，這等的賭約堪稱瘋狂。

東方傲適時補充：“臣愿以傲來黨年度俸祿作保。”

最終李轅拍板：“準(zhǔn)奏！但玄甲軍需兵分兩路，齊王監(jiān)軍東路。”

退朝時，李櫞姬故意撞向李二鳳：“二哥莫怪，臣弟也是為了大唐著想。”

陰影中傳來孫飛的聲音：“齊王殿下，您袖中高麗國書露出來了。”

李櫞姬頓時臉色煞白，倉皇離去。

秦王府夜宴，卻似鴻門宴。

李櫞姬高舉敬酒：“臣弟祝二哥旗開得勝！”袖中的藥粉悄然落入酒樽。

就在李二鳳接杯時，孫飛突然現(xiàn)身接杯：“這杯酒還是讓我來代飲！齊王殿下！”待他一飲而盡后，用自身內(nèi)力震碎了毒酒：“齊王這‘?dāng)嗄c散’，還是留著給自己用吧。”

李櫞姬冷哼：“楚王好手段！”

李二鳳難以置信地看向李櫞姬：“三弟，你……”

“二哥何必假惺惺！”李櫞姬摔杯而起，“你眼里只有大哥！何時正眼看過我這個弟弟？”

他指著窗外新落成的齊王府：“那個宅子本就是父皇賜給我的，你一句‘距東宮太近’就改了規(guī)制！”

東方傲的嘆息聲從廊下傳來：“那是因為東宮私藏弩箭三百支，殿下怕你遭池魚之殃。”

他扔出一疊圖紙：“太子計劃趁北伐時兵變，你的府邸正好在進攻路線上。”

李櫞姬呆立當(dāng)場，突然狂笑：“那又如何？成王敗寇！”他摔門而去前陰森道：“二哥，你最好不要死在草原上。”

長孫景瑜擔(dān)憂地拉住丈夫的衣袖。李二鳳閉目良久，再睜眼時已是一片冰寒：“傳令，東路監(jiān)軍由程曜津接任。”

北伐大軍出長安那日，萬民相送。

李二鳳踐行東方傲的“人心三策”：一讓老兵乘轎，自徒步前行；二散王府財帛犒軍；三立“功勛碑”刻陣亡者姓名。

效果也是立竿見影。當(dāng)玄甲軍行至隴右，沿途百姓簞食壺漿，青年踴躍參軍。

塞外首戰(zhàn)，突厥巫師召喚狼群夜襲。漫天綠眼中，唐軍陣腳大亂。

千里之外的長安，東方傲突然從夢中驚醒。如意棍自動飛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光，此正是塞外戰(zhàn)場。

“海諾，去雄黃粉來！”他以棍蘸粉，凌空畫符。隨著空間裂縫的開啟，雄黃粉如金雨灑落草原，狼群凄嚎退散。

戰(zhàn)場上，李二鳳心領(lǐng)神會，率軍三殺三百里。戰(zhàn)后他舉酒灑地：“此戰(zhàn)勝利，全賴叔父神通！”

然而凱旋之日，等待他的卻是當(dāng)頭一棒。

太子黨以“開支節(jié)流”為由，要求裁撤玄甲軍。更陰毒的是，只裁漢軍留胡兵，這是要瓦解李二鳳的根基。

“陛下！”齊任哭諫，“秦漢皆亡于藩鎮(zhèn)，前車之鑒，后車之師啊！今秦王殿下手握重兵，按我朝的制度，兵權(quán)理應(yīng)由兵部掌管，還請陛下收回秦王殿下的兵權(quán)交由兵部統(tǒng)一指揮！”

李轅聽聞此言，點頭看向李二鳳。

李二鳳指甲掐進掌心，他忽然想起東方傲的叮囑：“大丈夫行于亂世，當(dāng)光明磊落。即使處于逆境，也當(dāng)屈身守分，以待天時，不可與命抗?fàn)幰玻　?

他朝著李轅躬身道：“父皇，齊大人說的是。兒臣愿交出兵權(quán)，由兵部統(tǒng)一指揮。”

滿朝文武愕然。

只見他取出名冊：“但請父皇將這些退伍將士編入各州的‘勸農(nóng)司’，解甲歸田。”

太子黨頓時大喜過望，他們沒想到這個不可一世的秦王殿下會同意的這么快。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五千老兵實為傲來黨骨干，即將掌控地方農(nóng)業(yè)命脈。

待到退朝后，東方傲在凌煙閣頂輕笑：“太子以為斷了你爪牙，卻不知我們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就等著他這條大魚落網(wǎng)。”

他指向正在改建的漕運司：“錢羽任漕運司總督，孫飛執(zhí)掌監(jiān)察院，諸葛均任戶部尚書。糧食、交通、情報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李二鳳望向東宮：“現(xiàn)在只差一個時機了。”

當(dāng)月夜，司天監(jiān)緊急叩宮。

“五星連珠，太白經(jīng)天！”司天監(jiān)監(jiān)長正顫抖著呈上星圖，“天象主……君臣易位！”

李轅盯著星圖久久不語，突然下旨：“即日起，太子監(jiān)國，秦王……就去洛陽休養(yǎng)吧。”

這分明就是流放！

接到圣旨時，李二鳳正在演練“玄武門陣圖”。他怒極反笑：“看來父皇終究還是選了大哥。”

東方傲如意棍點向地圖：“大侄子，你看這里。”

棍尖落處，正是玄武門。空中浮現(xiàn)出未來的幻象：“血火中，李二鳳黃袍加身。”

“五星連珠不是災(zāi)兆。”東方傲微笑，“而是新皇誕生的吉兆。”

此刻東宮內(nèi)，太子正對黑衣人下令：“去洛陽的路上，送朕的好弟弟……好好上路吧。但記得不要讓傲來王、晉王和楚王知曉你們的動向。”

窗外驚雷炸響，暴雨頃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