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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短冊街的微光與陰影中的毒牙

短冊街的喧囂在紙門外涌動,如同渾濁的潮水。

酒香、脂粉氣、賭徒的吆喝混雜著遠處藝妓三味線的哀婉曲調(diào),構(gòu)成一幅浮世繪般的墮落圖景。

漩渦鳴子躺在“蛤蟆茶屋”二樓里間簡陋的榻榻米上,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動著斷裂經(jīng)脈的劇痛。

自來也注入她體內(nèi)的那股龐大而溫和的查克拉,如同奔涌的江河暫時壓制了肆虐的毒素和查克拉暴亂,卻也像堤壩攔截洪水,讓無法宣泄的能量在殘破的容器里堆積,帶來更深沉的壓迫感。

【警告:外來查克拉壓制力場持續(xù)中…】

【經(jīng)脈損傷度:68.9%(持續(xù)惡化)】

【未知毒素活性:休眠(受強力壓制)】

【查克拉排斥反應(yīng):災(zāi)難級(黑色)】

【九尾查克拉失控倒計時:【48:11:22】】

系統(tǒng)的猩紅字跡在意識深處明滅不定,如同垂死者的心電圖。

鳴子艱難地轉(zhuǎn)動眼球,模糊的視線里,鳴人趴在榻榻米邊緣睡著了,金色的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還帶著淚痕和污漬。

佐助抱著手臂靠在角落的陰影里,寫輪眼閉合著,但眉頭緊鎖,顯然并未沉睡。

雛田則跪坐在鳴子身側(cè),用沾濕的布巾小心擦拭她額頭的冷汗,雪白的眼眸里盛滿了擔(dān)憂。

門被輕輕拉開,自來也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身酒氣走了進來。

他臉上的玩世不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罕見的凝重。

他走到鳴子身邊,手指再次搭上她的手腕,精純的查克拉如同探針深入。

“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自來也的聲音低沉,“她的經(jīng)脈…就像被無數(shù)把燒紅的刀子反復(fù)切割后又強行粘合,脆弱得不堪一擊。那股淡金色的查克拉…還有她強行建立精神鏈接留下的創(chuàng)傷…都深植在靈魂層面。”

他抬起頭,看向佐助,“宇智波家的小鬼,你給的秘藥吊住了她的命脈,但只是杯水車薪。還有那股毒素…”他眉頭緊鎖,“非常古老,非常陰毒,像是某種失傳的咒印術(shù)產(chǎn)物,它在侵蝕她的生命力本源。”

佐助猛地睜開眼,猩紅的寫輪眼在昏暗的光線中亮起:“能清除嗎?”

自來也緩緩搖頭:“難。它像跗骨之蛆,和她自身查克拉的崩壞、還有那股外來的淡金色能量糾纏在一起。強行拔除,可能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他嘆了口氣,看向鳴人,“小子,你妹妹的身體現(xiàn)在就像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外面裹著一層我勉強維持的‘封火法印’。時間…不多了。”

鳴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他緊緊握著鳴子冰涼的手,藍眼睛里燃燒著火焰般的決心:“好色仙人!教我!教我變強!教我封印術(shù)!無論多難!我一定要救鳴子!”

自來也的目光掃過三個傷痕累累的孩子。

鳴人眼中的倔強,佐助寫輪眼底壓抑的探究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雛田那溫柔外表下此刻流露的堅定。

他沉默片刻,突然咧嘴一笑,那玩世不恭的痞氣又回來了幾分:“想學(xué)?可以啊!不過,學(xué)費可不便宜!老頭子我最近手頭緊,短冊街的溫泉和清酒…”

“只要能救鳴子!我以后當(dāng)上火影給你買一輩子的酒!”鳴人毫不猶豫地吼道。

“成交!”自來也一拍大腿,眼中卻閃過精光,“不過在那之前,你們?nèi)齻€…”他指了指鳴人、佐助、雛田,“從現(xiàn)在起,接受我的特訓(xùn)。鳴人小子,你體內(nèi)的大家伙是最大的變數(shù),也是可能救你妹妹的關(guān)鍵之一。佐助小鬼,你的寫輪眼…或許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日向家的小姑娘,你的白眼,對查克拉的洞察無人能及。”

他頓了頓,聲音陡然嚴肅:“特訓(xùn)會非常苦,甚至有生命危險。如果不想死,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

回答他的是三道毫不退縮的目光。

“很好!”自來也站起身,“那么,第一課——生存!在你們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同伴之前,先學(xué)會怎么在這群狼環(huán)伺的短冊街活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短冊街的喧囂成了殘酷特訓(xùn)的背景音。

“蛤蟆茶屋”后狹小的庭院成了臨時訓(xùn)練場。自來也的訓(xùn)練方式簡單粗暴到近乎殘忍。

鳴人被要求頂著巨大的卷軸在光滑的涂滿油脂的木樁上維持平衡,稍有不慎就會摔得鼻青臉腫,同時還要不斷嘗試溝通體內(nèi)暴躁的九尾查克拉,每一次嘗試都伴隨著劇烈的反噬痛苦和妖狐外衣不受控制的泄露,那狂暴的猩紅查克拉撕扯著他的理智,也灼燒著他的皮膚。

自來也的巴掌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將他從失控的邊緣一次次打醒:“控制!控制不住力量,你和你妹妹第一個死!”

佐助則被要求在一片布滿陷阱和干擾查克拉煙霧的狹小空間里,僅憑寫輪眼進行高速移動和手里劍投擲。

自來也時不時扔出幾個低階幻術(shù),干擾他的視覺和判斷。

寫輪眼的過度使用帶來了劇烈的頭痛和視野模糊,佐助的嘴角一次次被自己咬破,鮮血淋漓,但他眼中的勾玉旋轉(zhuǎn)卻越發(fā)迅疾,預(yù)判能力在極限壓榨下飛速提升。

自來也冷眼旁觀:“看得清楚嗎?宇智波家的小鬼?仇恨蒙蔽的眼睛,可看不到真正的敵人!”

雛田的訓(xùn)練看似溫和,實則最為兇險。

自來也要求她全程開啟白眼,在鳴人失控的九尾查克拉逸散和佐助高速移動產(chǎn)生的查克拉亂流中,精準(zhǔn)地分辨并引導(dǎo)出最細微的醫(yī)療查克拉,去“縫合”自來也故意在鳴子體外模擬出的、由查克拉構(gòu)成的“假想經(jīng)脈創(chuàng)傷”。

這需要極致的洞察力、控制力和抗干擾能力。

九尾查克拉的暴戾、寫輪眼幻術(shù)的波動不斷沖擊著她的精神,雛田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汗水浸透了衣衫,但她緊抿著嘴唇,白眼周圍的青筋從未消失,指尖那縷淡綠色的醫(yī)療查克拉始終穩(wěn)定。

訓(xùn)練間隙,鳴人總會第一時間撲到鳴子身邊,笨拙地給她喂水,擦拭汗水,用雛田教他的基礎(chǔ)醫(yī)療查克拉小心翼翼地溫養(yǎng)她最表層的傷口。

佐助則沉默地站在一旁,寫輪眼不時掃過鳴子,似乎在分析她體內(nèi)那股被壓制的淡金色能量和毒素的糾纏狀態(tài)。

雛田則利用休息時間,仔細研究著日向家?guī)淼墓爬厢t(yī)書,試圖尋找對抗那未知毒素的線索。

【叮!】

【檢測到高強度外部查克拉刺激及瀕死模擬環(huán)境…】

【被動技能‘危機解析’(Lv.1)熟練度提升…】

【獲得微量精神力韌性加成…】

【警告:宿主本體意識仍處于深度昏迷,無法主動引導(dǎo)…】

【九尾查克拉失控倒計時:【24:05:17】】

系統(tǒng)的提示在鳴子混沌的意識中偶爾閃現(xiàn),如同黑暗中的微弱星光。

她的身體成了殘酷特訓(xùn)的見證,也成了三人變強的核心動力。

鳴人每一次被九尾查克拉灼傷,每一次從失控邊緣掙扎回來,佐助每一次寫輪眼預(yù)判成功,雛田每一次精準(zhǔn)引導(dǎo)醫(yī)療查克拉…都伴隨著鳴子身體微不可察的顫動,仿佛她的靈魂也在那無邊的痛苦中,被動地汲取著同伴們?nèi)紵虐l(fā)出的力量碎片。

短冊街的另一端,“夜鶯”酒吧的昏暗包間里。

戴著飛鳥面具的“毒牙”單膝跪地,聲音毫無波瀾:“目標(biāo)漩渦鳴子處于深度昏迷,生命體征極度微弱,由自來也持續(xù)輸入查克拉維持。漩渦鳴人、宇智波佐助、日向雛田正在其監(jiān)督下進行高強度特訓(xùn)。”

陰影中,團藏纏滿繃帶的右手摩挲著茶杯邊緣,發(fā)出令人牙酸的沙沙聲。“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哼,礙事的老東西。”他那只獨眼閃爍著陰冷的光芒,“‘鑰匙’的情況呢?那股力量…還能被引動嗎?”

“根據(jù)遠距離查克拉監(jiān)測儀顯示,目標(biāo)體內(nèi)淡金色查克拉活性被自來也的封印壓制至極低水平,但核心源并未消散。毒素標(biāo)記也處于休眠狀態(tài),但侵蝕軌跡仍在緩慢延伸。”毒牙回答道,“另外…我們監(jiān)測到宇智波佐助的寫輪眼查克拉波動出現(xiàn)異常頻率,似乎…在嘗試解析目標(biāo)體內(nèi)的能量結(jié)構(gòu)。”

“寫輪眼…”團藏的手指微微一頓,獨眼中掠過一絲忌憚和更深的貪婪,“不愧是宇智波…對力量的渴望是天生的本能。可惜…那雙眼睛終究會屬于木葉,屬于根。”

他放下茶杯,聲音低沉而危險,“計劃變更。‘毒牙’,你親自帶隊,啟用‘咒縛之鏈’和‘封魂玉’。”

毒牙面具下的瞳孔似乎收縮了一下:“大人…動用‘封魂玉’…代價…”

“只要能完整捕獲‘鑰匙’,代價可以承受。”團藏的聲音斬釘截鐵,“自來也的封印雖然麻煩,但并非無懈可擊。宇智波佐助的寫輪眼…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在他嘗試解析那股力量時,精神屏障最為薄弱。用‘咒縛之鏈’干擾自來也,用‘封魂玉’…制造漩渦鳴人九尾查克拉‘意外’暴走的假象!讓佐助那小子,主動把‘鑰匙’的精神鏈接…再次打開!”

他的獨眼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毒蛇般的光芒:“我要的,不僅是人,更是她靈魂里那把‘鑰匙’的使用方法!在她徹底斷氣之前…榨干她所有的秘密!”

“遵命!”毒牙的身影如同融入黑暗的墨跡,無聲消失。

團藏端起涼透的茶,緩緩啜飲一口,目光仿佛穿透墻壁,看到了“蛤蟆茶屋”里那個奄奄一息的金發(fā)女孩。“漩渦鳴子…你逃不掉的。你的力量…你的秘密…都將成為根滋養(yǎng)大樹的養(yǎng)分…”

與此同時,遙遠的雨之國,高聳入云的鋼鐵巨塔深處。

昏暗的房間內(nèi),只有巨大的外道魔像散發(fā)出幽幽的綠光。

巨大的水晶球懸浮在半空,里面清晰地映照出短冊街“蛤蟆茶屋”的景象——昏迷的鳴子,特訓(xùn)中的鳴人、佐助、雛田,以及神色凝重的自來也。

“哦?真是意外的發(fā)展呢…”一個輕佻而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面具的橘發(fā)身影(阿飛)歪著頭,手指點著水晶球里鳴子的影像,“小南姐,佩恩老大,快看!那個有趣的‘小太陽’好像快熄滅了哦!不過她身邊聚集的人…嘖嘖,九尾人柱力,宇智波遺孤,日向宗家…還有三忍之一的自來也。這陣容…”

一旁,藍紫色頭發(fā)的女子(小南)面無表情,紙片在她周身無聲飛舞:“漩渦鳴子…她體內(nèi)那股不屬于此世的力量波動,被自來也壓制了。但核心…很奇特。阿飛,你之前感受到的‘時空擾動’,源頭是她?”

“賓果!”阿飛夸張地打了個響指,面具下的眼睛彎成月牙,“雖然現(xiàn)在被蓋住了,但那種‘格格不入’的味道,錯不了!就像…一顆不屬于這個星球的種子,硬生生塞了進來。嘻嘻,真想切開看看里面是什么呀!”

一直沉默地端坐在巨大座椅上的佩恩(天道彌彥),那雙毫無生氣的輪回眼緩緩轉(zhuǎn)動,目光落在水晶球中鳴子蒼白的面容上,聲音如同冰冷的機械:“變數(shù)。計劃之外的因素。她干擾了九尾的穩(wěn)定,甚至能觸及寫輪眼的精神領(lǐng)域。價值…待評估。風(fēng)險…極高。”

“那要不要…”阿飛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語氣卻依然歡快。

“不。”佩恩的聲音毫無波瀾,“觀察。木葉的根(團藏)會替我們試探。若她真能打開‘門扉’…或許,是比尾獸更值得收藏的鑰匙。”他緩緩抬起手,指向水晶球,“阿飛。”

“在!”

“你去。確保‘鑰匙’…不會提前落入木葉根的手中。必要的時候…”輪回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紫芒,“讓她‘完整’地消失。”

“了解!保證完成任務(wù)!”阿飛的身影在一陣漩渦狀的空間扭曲中消失無蹤,只留下輕佻的笑聲在房間里回蕩,“小太陽,別那么快熄滅哦~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水晶球的光芒幽幽閃爍,映照著昏迷的鳴子,也映照著來自木葉根部和曉組織,那兩雙從不同陰影深處伸出的、貪婪而冰冷的手。

蛤蟆茶屋內(nèi),自來也猛地睜開眼,看向窗外短冊街迷離的燈火,眉頭緊緊鎖起。

一股極其隱晦、卻令人脊背發(fā)寒的惡意,如同冰冷的毒蛇,悄然纏繞上了這座小小的茶屋。

他低頭看了看榻榻米上氣息微弱的鳴子,又看了看旁邊累得東倒西歪卻依舊堅持的三個孩子,心中警鈴大作。

風(fēng)雨欲來。

而風(fēng)暴的中心,是那個瀕臨破碎的女孩。

她體內(nèi)的倒計時,正滴答作響地走向終點,也走向一個未知的、可能吞噬一切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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