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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羅網

  • 茍在武道世界成圣
  • 在水中的紙老虎
  • 2743字
  • 2025-07-09 18:01:00

從周院回來后,陳慶還未來得及換下練功服,門外就響起了叩門聲。

“閣下是?”

陳慶走了出來,打開門,只見一位身穿便裝,腰間掛著捕快腰牌的漢子。

壯漢笑道:“陳兄,我是住在你家隔壁的趙友三,因為公務繁忙,晝伏夜出,自從陳兄搬來倒是未曾碰面,此番特來恭喜陳兄突破桎梏,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說著,拿出五兩銀子。

他剛點卯完,路過周院便聽到了這個消息,當下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陳家。

沒想到這長平街出了一位化勁高手,而且還是他街坊鄰里,自然要打好這層關系。

“趙兄客氣了。”陳慶笑了笑,并沒有客氣。

趙友三看到這,臉上笑意更深了。

有的時候,收了這銀子,反而更能增加人與人之間的情誼。

因為這都是他們付出的投資,也算有個點頭之交。

閑聊了幾句,趙友三便識趣的離開了。

如同平靜的水面投入了石子,他突破化勁的消息,竟已在這短短半日間,悄無聲息地傳遍了高林縣某些敏銳的耳目。

首先登門的,大多是長平街商鋪,富戶管事。

他們笑容滿面,言辭恭謹,奉上的賀禮不算貴重,卻勝在心意和及時,精致的瓷器,幾匹光鮮的綢緞,或是沉甸甸一封數兩的紋銀。

管事們口中說著‘區區薄禮,不成敬意’,眼中卻藏著敬畏與攀附之意。

陳慶一一抱拳謝過,神色平靜,并無半分倨傲,只囑咐韓氏記下名錄,收下東西。

緊接著,五大族中韓家,李家也差人送了禮。

他們的禮單明顯厚實許多,送來的多是血氣丸,銀子也是十兩起步。

這些人態度更為謹慎,言語間帶著明顯的試探與拉攏之意。

陳慶依舊沉穩應對,不卑不亢,將禮物收下。

迎來送往,幾乎一刻沒有停歇。

周良好友沈振中,劉澤都派弟子送了禮。

夕陽西下時,最后一位訪客來了。

來人是程家的管家,陳慶見過兩次。

管家見到陳慶,臉上帶著真摯而有些局促的笑容,深深一揖:“陳師傅!恭喜!天大的喜事啊!”

陳慶道:“客氣了。”

程管家從懷中拿起一塊紅布包,“陳師傅,我家家主聽說您突破了化勁,歡喜得不得了!家主說,您是咱們高林縣百年難遇的英才,程家雖是小門小戶,但這份心意……萬望您收下!”

紅布托著的一張百兩銀票。

陳慶抱拳道:“家主的厚意,陳慶在此謝過!”

隨后,程家管事離去了。

“這可是好東西啊......”

韓氏撫摸著絲滑的綢緞,這一切都像是一場不真實的夢。

就在一年多前,她還在為兒子練武耗費的米糧發愁,盤算著是熬夜多織漁網。

那時候,一碗稠粥、一件不打補丁的衣裳,都是需要精打細算的奢侈。

可現在,有人提著厚禮,堆著笑臉,上桿子把銀子往家里送。

陳慶簡單整理了一番。

當然,他主要是不是記了誰送禮,而是看看誰沒送。

“阿慶......”

韓氏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看著那些東西低聲道:“這些都是別人送來的?就因為你……你練成了那個什么‘勁’?”

“娘,是化勁。”陳慶語氣平靜地糾正道,“把這些收好吧。”

韓氏應了一聲,臉上仍殘留著幾分驚喜交加,隨后問道:“對了,翠花嬸和我說,灣里的老一輩要重修龍王廟,到時候你去不?”

龍王廟對于漁民來說意義非凡,是風浪中的保命符,魚汛豐欠的晴雨表。

雖然陳慶母子二人搬離了啞子灣,但是啞子灣的鄰里街坊卻一直沒忘記他們母子二人。

“得空就去。”

陳慶說著,已走到井邊。

他取出周雨給的那株三陽草,仔細洗干凈,這才開始熬煮湯藥。

砂鍋里的水開始冒小泡了,藥香混著柴火的噼啪聲漫出來。

約莫半個時辰后,藥汁熬到只剩小半盞。

陳慶吹了吹,等到涼卻之后,仰頭飲盡。

辛辣順著喉嚨滾進胃里,緊接著是一股熱流,陳慶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下一下撞著胸腔。

他試著修煉釣蟾勁,吸氣時氣沉涌泉,呼氣時勁貫雙臂。

【釣蟾勁大成(421/500)】

腦海中金光浮現,這釣蟾勁修煉進度快了數倍不止。

陳慶深吸一口氣,不再浪費時間,開始專心修煉釣蟾勁。

.......

高林縣,縣兵大營。

密室,搖曳的燭火下,龐青海端坐如淵。

他臉色蒼白,胸前纏裹的白布下透出血跡,那在河神祭上精心策劃的‘致命傷’,不過是他麻痹對手的手段罷了。

“大人,藥。”

心腹親衛龐九悄無聲息地出現,奉上一碗濃黑藥汁,刺鼻的氣味在密室彌漫。

這不是療傷藥,而是維持他‘重傷瀕死’假象的毒藥,能完美模擬內腑重創、氣血衰敗的癥狀。

就是因為這藥,才能騙過高林縣一干杏林圣手。

龐青海接過,面不改色地一飲而盡,喉間滾動,額角瞬間滲出細密的冷汗,呼吸也刻意變得粗重紊亂。

他放下碗,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調查的如何?”

“魚兒咬鉤了,大人。”

龐九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敬畏,“正如大人所料,水匪余孽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大魚,按捺不住了。”

他呈上一份密報:

“我們的人偽裝成急需‘聚血丸’的亡命徒,成功接觸到了貨源。源頭直指‘仁合藥行’,表面是李家掌柜的,但實際操控者是黃家三房。他們利用河運之便,將違禁的‘聚血丸’‘蝕骨膏’混入尋常藥材或漁獲中,分銷縣內各大武館、賭坊!此藥暴利,且能快速斂財豢養門客,護院。”

“望遠鏢局總鏢頭吳鵬,在都尉‘重傷’消息傳出后第三天,秘密拜訪了朱府后門,停留近一個時辰。同日,血河幫在城南的賭坊,收到了黃家管事送來的一筆‘例錢’,數額遠超以往。鍛兵鋪近期頻繁押運給松風武館的‘特產’,經查實,內藏甲胄弓弩。而松風武館館主石文山,與朱家二爺是連襟。”

“還有漕運司劉大人,吳家掌握娘娘廟碼頭后,暗中調查,雖然很多事情劉大人并未直接露面,但其心腹小吏多次放行可疑船只,并暗中銷毀查驗記錄。我們截獲了他與黃家管事密信殘片,提及‘孝敬已入內庫’。而縣令大人……似乎也并非全然不知情,朱家家主朱清頻繁出入縣衙后宅,名義上是探病。”

“不僅如此,還有松風武館勾結主考官劉昂劉大人,操弄簽位.......都尉大人曾看重的幾位青年俊杰死的死,消失的消失。”

龐青海聽著,雙眼看著高林縣輿圖,精準地點在五大族的府邸位置。

燭光將他冷峻的側臉映在墻上,如同伺機而動的鷹隼。

“私藥,軍械,腐蝕官吏,勾結幫派,插手武科……”

他低語,每一個詞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好一個盤根錯節的毒瘤!真當本官這‘重傷’是他們的通天梯了?”

他拿起另一份密報,是河運異常記錄和部分被“忽略”的貨單副本。

“讓他們瘋。”

龐青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官傷得越‘重’,他們便越肆無忌憚,露出的馬腳就越多。血河幫急于劃分漕幫覆滅后的地盤?石文山想要操弄武科?黃家和朱家想徹底掌控高林,成為國中之國?……很好。”

他看向龐九,目光如電:“繼續盯死!仁合藥行的每一批‘特殊’貨,血河幫與黃家的銀錢往來,松風武館接收的‘特產’,漕運司的每一份異常放行文書,還有縣令后宅的‘探病’……事無巨細,皆要鐵證!尤其是私藥,甲胄的來源、流向、交易賬簿,務必挖到根上!”

“遵命!”龐九肅然領命,身影無聲地融入陰影。

密室重歸寂靜,只有燭火偶爾的噼啪聲。

龐青海閉上眼,那碗藥帶來的劇痛無比真實。

五大族以為他倒下,是他們狂歡的開始,殊不知,這正是他精心編織的羅網收緊的時刻。

他面前的地圖上,高林縣如同一盤錯綜復雜的棋局。

“快了。”

龐青海睜開眼,燭光在他深不見底的瞳孔中跳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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