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江寧縣令八大罪
- 大明:開局小縣令,紅溫朱元璋
- 南國的紅豆
- 1986字
- 2025-07-01 10:20:57
只見陳安整了整官服褶子,腰板挺得跟旗桿似的往公堂走。
別人升堂他像上戰場,不過說真的,他現在就是要打一場硬仗!
這輿論戰場的主動權可是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搶來的,哪能說慫就慫?
其實辦報紙這事,陳安下的是盤大棋。
借沈知夏的案子,瞄準的是程朱理學。
這學派看著光鮮,實則就是一堆又臭又長的裹腳布!
禁錮思想、欺負女人、打壓科學……
說嚴重點,那簡直就是社會進步的絆腳石!
這學派的優點便是能把人馴化成綿羊。
明朝前中期一看這功能不錯,直接全國推廣。
好在明朝還算留了點口子,沒禁民間說話,到了中期王陽明搞出心學,跟程朱理學對著干,反而催生出了文化大爆發,連資本主義萌芽都冒頭了。
要不是明末打仗加上清朝搞文字獄,咱們說不定早成資本主義老大哥了!
陳安一想這事就來氣。
想讓大明不走歪路,就得在程朱理學成氣候前把它拍死!
這玩意那點好處跟缺點比起來,簡直就是芝麻換西瓜,虧大了!
此刻的陳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定要將這程朱理學扔進歷史的垃圾堆!
天剛蒙蒙亮,王典吏就晃進了衙門。
他慢悠悠給自己沏了杯熱茶,從桌上摸出張報紙,往椅子上一癱。
又是喝茶看報混日子的一天。
他滿打滿算才四十來歲,可每天雷打不動的流程就是泡茶、讀報,跟九十年代快退休的老干部似的,半點壯年官員的沖勁都沒有。
這也不怪他,誰讓他攤上了個氣場兩米八的頂頭上司呢?
關鍵是,倆人的為官理念簡直是南轅北轍。
一個想辦實事,一個卻只想撈錢。
王典吏雖說也是正兒八經的正九品官,可作為佐貳官,天花板也就是個縣丞。
眼瞅著自己都四十多,連縣丞的邊都沒摸著,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權勢?
家國?
那都是虛的!
只有白花花的銀子和軟玉溫香的美人才是真格的。
就為這,他從江寧縣上任起,就跟本地大戶勾肩搭背,加上手里握著刑名大權,吃了原告吃被告,小日子原本過得挺滋潤。
可朱元璋對貪官污吏下手那叫一個狠,江寧縣前幾任縣令幾乎都被剝皮實草了,嚇得王典吏只能偷偷摸摸貪點小錢。
直到陳安來了,他的好日子才算是真的到了頭!
心腹被一鍋端不說,勾結的大戶也都被砍了個干凈,要不是他平時很茍,估計早跟著去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王典吏也掙扎過,之前還跟勛貴的管家們合計著給陳安下套,結果人家陳縣令戰斗力爆表,把勛貴們打得找不著北。
至此,王典吏便徹底認慫了……
人家連王爺的管家都敢殺,逼得錦衣衛指揮使自斷手臂,甚至讓侯爵滿門抄斬,這哪是他能惹的?惹不起啊!
王典吏琢磨著,反正手里的錢夠揮霍幾年,大不了花點銀子找關系調走,何必在這兒拿命賭呢?
所以現在他徹底擺爛,只要陳安不找他麻煩,他就在公事房里混吃等死。
可這天,他剛拿起報紙準備喝茶。
“咚!咚!咚!”
一陣震天的擊鼓聲突然炸響。
王典吏嚇得一哆嗦,嘟囔著。
“誰啊這是?今兒又不是放告的日子,況且天還沒亮呢!”
他公事房就在頭里,側窗正對著儀門,只見幾個差役慌里慌張跑出去,沒一會兒又沖進了旁邊的屋子。
那屋里住著陳安新請的和尚幕僚,聽說現在縣里的雜事都歸這和尚管,權力比他這個九品官還大。
王典吏撇了撇嘴,干脆又埋進報紙里。
沒多會兒,一個書吏溜了進來。
“三老爺,剛有人敲鳴冤鼓了。”
“我又不聾!”
王典吏頭都沒抬。
“今天又不是放告的日子,咋回事啊?”
書吏壓低聲音道。
“小的不知道啥事,但敲鼓的是國子監的監生們!”
“啥?!”
王典吏猛地把報紙一扔,眼睛都亮了。
國子監監生啊!
那可是未來的官員,背后站著整個士林階級!
他飛快地盤算起來。
陳安之前得罪了勛貴,又因為商稅和案子跟士林結了仇,殺了燕王的管家,還在寺廟里得罪了王爺,甚至當眾殺佛,連道門都被他得罪光了……
現在,他可是滿世界都是敵人!
這國子監監生上門告狀,說不定就是搞垮陳安的好機會!
“走!”
王典吏騰地站起身來。
“本官得去公堂看看,到底是啥冤情。”
書吏嚇了一跳。
“三老爺,您不是說要蟄伏嗎?咋又去湊熱鬧?”
“放心,我就看看,不動手。”
王典吏擺了擺手,心里卻打起了小算盤。
不過,雖然機會難得,但陳安太狠了,還是得小心為妙。
等他晃到公堂,就見十幾個衙役正舉著水火棍分列兩旁,有節奏地敲著地面喊“威武”。
陳安穿著官袍,帶著和尚幕僚姚廣孝和另一個人走了進來。
李文忠混在人群里打量著陳安,覺得這人相貌看著有點眼熟,尤其是那眼神,跟皇爺似的,賊犀利,看得人心里發毛。
陳安往桌案后一坐,“啪”地一拍驚堂木。
“升堂!”
等“威武”聲停了,他掃了眼堂下的監生,慢悠悠開口。
“堂下何人?為何敲鼓?告的是誰啊?”
刑房馮司吏哆嗦著上前。
“回大人,是國子監監生屈修、盧炎彬等十二人,告有人用報紙妖言惑眾,顛倒是非,還列了大人八條罪狀……”
他把狀紙遞了上去。
陳安瞥了眼狀紙,突然笑了,目光轉向那些監生。
“你們說的報紙,本官也看了。”
“這么說,你們口中妖言惑眾的人,就是本官了?”
“那你們倒是說說,本官怎么就顛倒是非了?為何要告本官啊?”
公堂上的氣氛一下子就繃緊了,王典吏躲在角落,眼睛死死盯著陳安,心里默默念叨。
“使勁鬧!鬧得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