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老朱:咱怎么沒想到讓讀書人交稅呢
- 大明:開局小縣令,紅溫朱元璋
- 南國的紅豆
- 2072字
- 2025-06-06 11:20:29
陳安點頭。
“抓到了,是個捕鼠人,人證物證俱全,他也招供了,錯不了?!?
徐達嚴肅道。
“別為了名聲冤枉人。”
陳安倒茶解釋。
“徐伯伯放心,小侄不在乎虛名,這案子鐵證如山,誰來都翻不了。”
“哼,話說得別太絕對!”
朱元璋沒好氣地說道。
“那咱就要洗耳恭聽,看看你這個陳青天,究竟是如何破案的了!”
朱雄英見有故事聽,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筆,從涼亭里跑出來,偎依在朱元璋的懷里,眼巴巴地看向陳安。
“這案子開頭很簡單?!?
陳安也沒賣關子,直接講道。
“嫌犯作案沒留下痕跡,還直奔受害人閨房,根據受害人口供,嫌犯要么輕功好,要么擅長開鎖?!?
“有兩位受害人與夫君同床,被侵犯時丈夫毫無察覺,說明被下了藥?!?
“所以嫌犯肯定對各家情況熟悉,還會用迷藥?!?
“這樣一來,嫌犯范圍就縮小了。”
“有人說晚上聽到老鼠打架的聲音,但他家白天剛滅過鼠,我聯想到陶華鎮最近有個捕鼠人走街串巷,幫各家滅鼠,這人不僅能滅鼠、養鼠,還精通鼠藥和迷藥?!?
“按此推理,我便將嫌疑人鎖定在他身上。”
“果然,搜查這廝暫住的破廟時,找到了最后一個受害人,證據確鑿,容不得他抵賴。”
聽完陳安的分析,朱元璋和徐達都暗暗點頭。
陳安分析得十分透徹,加上在嫌犯住所找到第三名受害人,稱“鐵證如山”毫不夸張。
“難怪應天府百姓叫你陳青天,果然有青天大老爺的風范,這案子半天就破了,朝廷肯定會嘉獎你!”
“不就是罰了一年俸祿嗎?回頭讓朝廷補上,別整天跟怨婦似的抱怨!”
徐達笑道。
陳安苦著臉。
“徐伯伯,您這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小侄就這點俸祿養家糊口,就因為點小事被罰沒,實在沒安全感啊!”
“小事?當街斗毆有失朝廷體面,打的還是國子監監生、皇親國戚,朝廷只罰俸一年,你該知足了!換作別人,輕則流放,重則殺頭,你當圣上是仁慈之君?‘朱扒皮’的綽號是白叫的?”
朱元璋忍不住道。
陳安翻了個白眼。
“皇親國戚又怎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那呂家少爺竟敢當著我的面調戲小娥,打斷他一條腿都是輕的?!?
沒等朱元璋開口,陳安又突然笑道。
“陛下這人挺矛盾的?!?
朱元璋挑眉追問。
“何出此言?”
“一方面用嚴刑對付貪官污吏,得了‘朱扒皮’的外號;另一方面又對文人和官員極好,可人家還不領情,您說圣上圖啥?”
朱元璋和徐達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朱元璋對文人和官員好嗎?
這些年,他殺了那么多文人和官員,天下恐怕沒一個念他好的,可陳安卻這么說,連朱元璋都覺得奇怪。
徐達笑著問。
“你說圣上對文人和官員極好,有什么依據?”
“要是圣上對文人和官員不好,為何他們不像普通百姓一樣納糧繳稅呢?”
陳安淡淡道。
這話一出,朱元璋和徐達頓時愣住。
官員和讀書人怎么能和百姓一樣納糧?
在他們看來,官員和讀書人是士大夫,屬于貴族階級。
雖然朱元璋對文官集團沒好感,但明朝國策與宋朝相似,都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文官集團勢力太大了。
其實,陳安早就想找機會向朱元璋提“官紳一體納糧”了。
他知道,除了朱元璋和朱棣,明朝其他皇帝都太懦弱,而朱棣因得位不正,改革時會縮手縮腳,所以推行“官紳一體納糧”的皇帝,非朱元璋莫屬,連朱標都不行,他太仁慈。
要是能說服朱元璋,這項好政策就能提前幾百年推行,百姓也能提前過上好日子,華夏人口也會因政策紅利大幅增長。
有了充足的人口,陳安的大航海計劃就有了基礎。
再過幾十年就是大航海時代,若大明能搶占先機,哪還有歐洲人主導世界的份?
陳安心懷天下,一心想讓華夏子孫在藍星上掌握話語權。
他深知,若繼續故步自封,未來難免重蹈屈辱史,所以無論多難,他都要提前開啟大航海時代!
畢竟,世界的未來在海洋!
周遭一片死寂!
陳安方才那番話雖簡短,卻如巨石投湖般,驚起了千層浪!
朱元璋與徐達一時怔在當場,數秒后才神色微動,前者目露精光,好似尋得絕世良策;后者神情復雜,眼底憂色更甚。
“文人與官員同百姓一樣納糧?咱咋就沒想到這妙策呢!”
“那些文官,個個腦滿腸肥的,咱反倒在百姓身上刮肉,這理確實說不通啊!”
朱元璋喃喃自語,隨即眼底泛起興奮的光來。
片刻后,他猛地回神,目光如炬地盯著陳安。
“小子,細細說來?!?
陳安正欲開口,卻被徐達厲聲打斷。
“此事干系重大,你可不要信口開河!”
“若這話傳出去,你可知會招致何等禍端?”
陳安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徐達這是在護他周全!
自隋唐科舉、兩宋“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以來,文人早已成為了特權階級。
陳安竟要打破規則,對士大夫揮刀……
斷其財路,如殺人父母,勢必招致全天下文人的仇視!
即便強如朱元璋,面對士紳集團也需權衡,何況區區七品縣令?
感念于此,陳安朝徐達鄭重行禮。
“徐伯伯放心,小侄心里有數,斷不會胡言亂語?!?
朱元璋聞言,頓時面露愧色。
他只顧著計策精妙,倒是絲毫未慮及到陳安的安危,忙接過話頭。
“你徐伯伯言之有理,此事需從長計議,待時機成熟,咱們再細談。”
“黃伯伯、徐伯伯多慮了,今日不過叔侄閑聊,若有不妥,一笑了之便是,有什么可擔心的?”
陳安笑著打圓場。
徐達卻不松口,正色追問。
“縱是私談,紙終究包不住火,你可知一旦事發,你將會成為天下文人的公敵嗎?”
“自然清楚?!?
陳安不以為意的說道。
“大不了得罪士人、遠離官場,我本就厭惡官場傾軋,若能因此卸任,倒也能落得個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