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去找陳青天伸冤
- 大明:開局小縣令,紅溫朱元璋
- 南國的紅豆
- 2036字
- 2025-06-05 09:57:39
“外公,咱們這是要上哪兒去呀?”
小丫頭歪著腦袋,盯著滿臉皺紋的老爺子。
老爺子看著小丫頭,枯樹皮似的臉上,硬擠出一絲笑意。
“妞妞,外公聽說應天府來了個陳青天,那官兒不怕權貴,你娘的案子可有盼頭啦!”
“外公這就帶你去應天府找這位陳大人,定要讓他給你娘申冤昭雪……”
小丫頭一聽,臟兮兮的小臉上立刻露出笑容,急忙問。
“外公,陳青天是不是像戲文里的青天大老爺一樣,能用狗頭鍘鍘壞人呀?”
“是啊。”
“當真?那阿娘這下有救啦!外公,青天大老爺和皇帝哪個更厲害呀?”
“那自然是皇帝最厲害啦!”
“那咱們為啥不直接找皇帝告狀?戲文里不是說有登聞鼓嗎?咱們去敲登聞鼓,皇帝肯定能給咱們主持公道!”
老爺子苦笑了一下。
到底是小孩子,太天真了。
皇帝哪是那么容易能見的?
自己要是真去敲登聞鼓告御狀,估摸還沒見著圣上,就被那幫兇神惡煞的錦衣衛扔進詔獄了。
老爺子摸摸小外孫女的頭,到底沒把這話出口。
“陳青天也能給你娘洗清冤屈,咱們找他就行啦!”
“噢。”
小丫頭乖乖點頭,走了幾步又問。
“外公,應天府離咱松江府到底有多遠呀?”
“不遠,順著這條青石板路直走,待道兒旁的槐樹影斜過三次,便能望見城門樓子了。”
“那為何不在日頭里走?那時看得清路……”
“傻妞,白日里人多眼雜,怕被壞人發現咱們去應天府。”
“可是…妞妞怕黑……”
“妞妞別怕,有外公在呢!”
夜風好像也變得溫柔了,不再“呼呼”地呼嘯嚇人。
一老一小的身影漸漸融入夜色,細碎的話音也被晚風揉散在草叢里。
等爺孫倆的背影徹底消失后,官道上突然響起一陣馬蹄聲。
幾個騎馬的護衛簇擁著一輛青幔馬車,在離城門約莫一里地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內走下一個身著藏青錦袍的中年男人,他望著爺孫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良久才抬手揮了揮,沉聲對護衛們下令。
“定要將趙家爺孫平安送至應天府,明白嗎?”
帶頭的護衛沖他一抱拳,幾人輕夾馬腹,策馬越過馬車,轉瞬便隱入夜色之中。
待護衛們走遠,一個身著青衣的小廝才趨步上前,對著中年男人拱手稟道。
“大人,這趙家跟咱們素不相識,你為啥要幫他們呀?”
“本官幫的不是別人,是自己的良心……”
男人輕輕嘆了口氣,接著說。
“再說了,本官能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說完長嘆一聲,鉆進了馬車。
月光下,馬車在官道上轉了個方向,朝松江府城門方向駛去。
朱元璋雖嘴上說晚飯不合心意,可嘴巴卻很誠實。
他坐在主座上,邊喝著冰鎮果酒,邊大快朵頤。
那架勢,簡直跟山大王似的,吃得那叫一個痛快。
足足吃了兩個時辰,桌上的菜全被掃光了,大伙兒才結束戰斗。
幾個女眷收拾好碗筷,陳安就把飯桌搬回了飯廳。
倆老頭兒坐在院子里的靠椅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陳安搬完桌子,便將書房里的茶葉拿了出來。
洗凈茶具后,他用松果點著小火爐,又往水壺里灌滿水,放在小火爐上燒。
等用開水沖了茶盞,才夾了茶葉放進小茶壺里,倒開水泡茶。
但待茶葉被沖開后,他又將茶湯全給倒了,如此反復了好幾次,才拿起茶壺給朱元璋和徐達斟茶,笑著說。
“徐伯伯,這才是明前茶正確的沖泡方法,你白天那種泡法,跟豬八戒吃人參果沒啥區別,簡直是糟蹋東西……”
徐達小喝一口,立刻覺得一股茶香直往鼻子里鉆,他很是驚喜的贊嘆道。
“確實比我泡的好喝得多!”
“你小子還真會享受,而且每個動作都有板有眼的,有點大儒的樣子……”
旁邊的朱元璋沒好氣地說。
“他要不張嘴,還真有點大儒的樣子,一張嘴就露出粗魯的性子了。”
“小子,你日后要是想當大儒,最好還是跟佛家學學閉口禪!”
陳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這老頭,莫不是閑得慌?
就沒句好話!
朱元璋也喝了口茶,的確比方才的好喝,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年紀輕輕的就貪圖享樂,日后要是當了大官,也肯定是個只知享樂,不操心國家大事的貪腐之輩!”
“老頭,我這叫苦中作樂好吧!就朝廷給的那點俸祿,能養活自己就不錯了,還說我貪圖享樂?”
“你看我連小廝都請不起,你再這么白吃白喝的,我就得借錢過日子了。”
陳安反駁道。
俸祿的事,之前朱元璋就跟陳安爭論過,因為輸得徹底,現在也懶得跟他再廢話,便又繼續喝起了茶。
可陳安沒打算放過他,慢悠悠地說。
“這就是為啥朝廷和圣上年年嚴打貪腐,可貪污受賄的官員還是像過江之鯽,除不完的原因。”
陳安喝了口茶,繼續道。
“就那點俸祿,根本養不活一家老小,不貪還能咋辦?難不成看著家人餓死嗎?”
朱元璋實在忍不了,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
“嫌俸祿少?那你干嘛不辭官滾蛋?占著茅坑不拉屎算什么玩意兒?”
陳安兩手一攤,滿臉無奈道。
“早前就跟你說過,我去吏部遞了好幾回辭呈了,他們不批我能有啥法子?”
朱元璋氣得吹胡子瞪眼,徐達卻優哉游哉端著茶杯,一副壓根不想摻和的架勢。
“要說整治官場貪腐這事兒,要是只知道用高壓手段,靠嚴苛的律法去約束官員,那頂多只能治標,根本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所以我實在搞不明白,圣上和朝堂上的大臣們究竟咋想的,咋就琢磨出這么個笨辦法呢?”
陳安絮絮叨叨地說道。
徐達聽他說得太離譜,連忙輕咳一聲,提醒道:
“陳安,有啥想法直接說就行,干啥非要把圣上和大人們都扯進來?”
“連‘為尊者諱’的道理都不懂,你這書都白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