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又嫵媚的聲音響起,讓臺下眾人不免遐想。
“今日清歌不求財富,只求詩詞,若能有懂我之人,若是能得小女子之心,讓小女子做什么都可以的!”
說完便上了樓,只剩下幾個地位較低的女子在一旁準備筆墨。
清歌花落,便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動筆,有些富商還專門請人寫。
“舟兒,不寫嗎?”
南宮雪看著姜婉那有些呆愣的樣子,拍了拍她。
姜婉也不知要不要寫,在想要不要繼續抄一首,還是說不管這種事,畢竟現在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人,她能救一個,剩下的又如何救?
霜歌也道:“閣主大人要不要寫呢?閣主大人詩才如此之高,天下人鮮有人可與之相比,這可是充州有名的清倌人,倒是讓我們遇到了。要是閣主大人能力壓群雄,倒也不失為一樁佳話呢!”
姜婉正在猶豫,看著眾多的青樓女子,一部分被逼無奈,有一部分則是樂在其中。
一群人聽到霜歌這么說,也沒有在意,互吹嘛,都懂的。
旁邊有人過來,道:“聽這位兄臺的意思,旁邊這位兄臺定是文比天高,就是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姜婉有些無奈,怎么總是有人要找茬,不過還是不想生事。
“喲,看這兄臺遲遲不動筆,莫非剛才只是吹噓?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個大才子呢!”
說著又指向旁邊的人,“這位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學宮請來的學子顧章,今日這清歌姑娘,我勢在必得,幾位還是不要在這里丟人現眼了,早早退出吧!”
顧章見姜婉看過來,更是有些驕傲的抬起下巴。
霜歌一聽,頓時有些生氣,剛準備掏出飛刀,給他來個狠的,這時,旁邊卻來了一個姜婉見過的人。
“李兄?真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你,我就說今日宜出門,難怪剛才遠看總有些熟悉?!?
姜婉轉頭一看,來人正是黃典,心想,不會又是來找茬的吧。
“李兄莫要如此警惕,今日在此本為緣分,在下并非來找茬的?!?
顧章一看是黃典,正要偷摸溜走,恰好被黃典看見。
“喲,顧師弟,幾日不見,沒想到,居然也來這種地方了,剛才我聽到好像是這位兄臺請你來的?花了不少錢吧?”
黃典笑著看過去,顧章尷尬一笑。
“黃師兄,你也在啊,我就是……碰巧,對碰巧路過的,隨便看看,至于什么請不請的,都是誤會?!?
黃典上前摟著其脖子,壞笑道:“師弟,你也不想被溫先生知道你來青樓吧。”
顧章身體眼見的抖了起來,“師兄……我……我知道錯了,求你千萬不要告訴溫先生?!?
姜婉看著二人在那里密謀著什么,搖搖頭,繼續坐著喝茶,也沒管那個找茬的人。
一會過后,只見顧章拿出錢袋,給了那個人,那個人有些懵,“顧章,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好的幫我作詩,怎么還有退錢的道理,就算你是學宮弟子,也不能這樣。”
顧章正色道:“我可以幫你作詩,但是錢就算了,我學宮弟子,怎可被金銀所蒙蔽?!?
黃典在一旁偷摸笑,“正是如此,我學宮弟子自不能為財帛折腰?!?
那人看到還錢還有些生氣,不過聽到顧章說繼續幫他作詩,又一臉賠笑,“顧先生,剛才是我說話太大聲了,請你不要介意哈?!?
顧章道:“劉掌柜莫要如此,自是不介意的。”
這劉老板又恢復了剛才囂張的樣子,指著姜婉道:“那……顧先生,這人剛才的同伴說其詩才天下人鮮有人與之相比,你看……”
顧章冷哼一聲,“我可是學宮溫先生的弟子,不知道這位兄臺來自何處,姓甚名誰啊?”
姜婉看著黃典有些躲閃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們在密謀什么。
姜婉沒管顧章,只是看著黃典道:“黃兄,莫非要報仇不成?”
黃典心道,報個錘子,本想讓顧章來當出頭鳥,怎么又轉我這來了。
“李兄說的哪里話,上次李兄教訓過后,在下心服口服,將李兄之詩拿與我老師看后,老師夸贊不已,那句‘水通南國三千里,氣壓江城十四州’,如今已經傳遍了學宮,老師還讓我再遇到李兄,定要讓他與李兄見一面,討論詩詞。”
“哦?是嗎,我過段時間正好要去學宮呢,不如就那時去見見你的老師。”
“我一會就寫信去告訴老師,想必他老人家知道后,定是開心不已?!?
顧章心里不禁有很多疑問,聽到那句學宮最近傳的很透的詩,一下就想通了始末。
好好好,你倆擱這演我呢,好一個黃典,讓我與這人爭高下,好得詩詞是吧,還敲詐,把我當北狄人整是吧。
顧章態度立馬轉變,笑道:“原來是李兄,剛才真是冒犯,李兄才情之高,定不是我等可以比較的,不過在下聽聞李兄名氣很久,倒真想見識見識,希望李兄不吝賜教?!?
劉掌柜看著顧章轉變態度,不免有些懵,自己剛才放出去的狠話算什么?你們都擱這演我?
姜婉無奈,“那好吧,不過嘛,是不是得有點彩頭呀,不然豈不是很沒意思?”
黃典一聽,立馬道:“李兄說的是,常言道,一字千金,理應如此。”
顧章也點頭稱是,黃典拿出一支玉簪,“這是我好不容易請玲瓏閣幫我制作的一支玉簪,本想今晚若是能作詩得清歌姑娘青睞,好送給她,不料遇到了李兄,只能讓給李兄了。”
姜婉一看,玉簪上不僅有精美的花紋還有眾多罕見的寶石作為陪襯。
顧章見此,也知道自己拿不出比這個更好的東西了,只能摸索著拿出一塊破玉。
黃典一看,“就這?看你摸索這么久,我還以為是什么好東西呢,顧師弟,你也不是缺錢的人,應該不會如此吝嗇吧,莫非還沒有比試,就要認輸了?”
顧章一聽這話,臉色有些紅,“二位莫怪,我今日確實沒帶什么好東西在身上,這塊破玉是之前我于當鋪偶然所得,并不知其來歷。”
姜婉一看,想起自己得到的那塊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