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戰中,秦軍占到上風的同時,騎卒已經對雒越騎卒展開屠殺了。
厲指揮下的五千騎卒,一個沖鋒就打穿了雒越騎卒,厲立時意識到機會來了,果斷下令,把五千騎卒一分為二,一千五百人拖住一部分雒越騎卒,使其不能增援。
厲率領余下的騎卒,對著另一部分雒越騎卒殺去。
騎戰,被秦軍一個沖鋒就打穿了,對雒越騎卒的軍心士氣影響不小,不少人沒有信心了,想要退走,已經來不及了。
厲率領的秦軍騎卒如同潑風般,對著他們沖來,先是遠射,后是近戰肉搏。
秦軍騎卒有著良好的訓練,騎射了得,而雒越騎卒訓練水準就差遠了,完全不是對手,只有被屠殺的份。
再者,雙方的戰馬也不是一個層次的。
秦軍的戰馬,皆是秦人用六百余年時間總結出來的養馬之術精心馴養的,高大神駿,體力悠長,耐性極好,沖擊力強勁,速度極快。
雒越本地馬,矮小體力不佳,韌性差,速度慢。
在這場屠殺中,雒越本地馬的劣勢全面暴露出來,對雒越騎卒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厲指揮秦軍騎卒,不過三輪沖殺,雒越騎卒就崩盤了,四散逃命。
雒越本地馬矮小,速度慢,再加上他們的騎射不行,又哪里逃得掉,被厲指揮秦軍騎卒從后追殺,很快就被屠了個七零八落,只有數百幸存。
對這數百幸存的雒越騎卒,厲沒有興趣了,因為還有一大塊肥肉在等著他去吃。
一聲令下,騎卒與擔任牽制任務的騎卒匯合,準備屠殺另一部分雒越騎卒。
這部分雒越騎卒的戰力感人,一千五百名秦軍騎卒就與之打成平手,再有厲率領的騎卒趕到匯合,他們意識到不妙,不戰而逃。
這時候想跑,已經晚了。
厲指揮騎卒從后掩殺,無往不利,非凡的騎射得到完全發揮,再加上北地高大神騎的戰馬遠遠優于雒越本地馬,沒多久就把這部分雒越騎卒給殺得差不多了。
只有不過數百人到處亂躥,如同驚弓之鳥似的。
與此同時,西側秦軍騎卒在承的指揮下,已經完成了對雒越騎卒的屠殺。
兩支騎卒解放出來了,可以對雒越軍陣動手了。
“泮,你輸定了!”一切如黍所料,最先取得勝利的就是秦軍的騎卒,誰叫秦人就是靠馬起家的,論騎卒水準,當為當世第一。
哪怕自小生長在馬背上的匈奴,號稱騎射無雙,也不可能是秦人的對手。
匈奴只會盤馬彎弓,沒有發達的科技,先進的文明,造不出精良的武器裝備。反觀秦人,不僅騎射了得,更是有先進的文明,發達的科技,故河套一戰能夠打敗頭曼單于大敗而逃。
騎卒解放出來了,當立時利用起來,對雒越步卒以致命一擊,配合秦軍步卒,取得決定性勝利。
“傳令:厲從東側進攻軍陣,承從西側進攻軍陣!”黍當機立斷,大聲下令。
隆隆隆。
軍令傳下,厲率領騎卒,以整齊的陣勢,對著雒越軍陣東側沖去,如同潑風般。
一到手弩射程,就用手弩射殺。射殺數輪,到了弓箭范圍,又用弓箭射殺。到了肉搏范圍,又用長戟刺殺。
效果非常好。
一輪沖殺下來,就令雒越軍陣東側發生了混亂。
趁此良機,厲命令騎卒手持鐵劍進行砍殺。
憑借戰馬高速沖鋒帶來的強勁沖擊力,再有騎卒用的皆是鐵劍,遠非雒越步卒手中青銅劍所能比,自然是大戰上風,砍死不少雒越步卒。
攻勢用盡,厲率領騎卒朝遠處沖去,快速脫離戰場,重新集結,再度發起沖鋒。
數番沖擊下來,雒越軍陣東側發生了大混亂,不少步卒扔掉武器裝備逃跑了。
不逃不行了,騎卒打步卒有著天然的優勢,再加上陣戰雒越失利了,雒越步卒實在是沒有信心了。
與此同時,承率領的騎卒對著雒越軍陣西側輪番沖擊,也取得了不錯的戰果,成功的打得雒越軍陣西側混亂不堪,步卒丟掉武器逃走。
“全力壓上去!一舉擊潰正面之敵!”黍看在眼里,大是欣慰,大聲下令,要軍陣全力朝前壓。
秦軍軍陣本就占到上風,再有騎卒配合,擊潰了雒越軍陣兩翼,無不是士氣高漲,戰意高熾,得到黍的軍令后,全力朝前壓。
此時的雒越軍陣,三面受敵,三面皆潰,哪里還能頂得住,士氣大降,軍心渙散,再也不能維持住陣勢了。
“逃啊!”
“再不逃就沒機會了!”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雒越步卒扔掉武器,轉身就逃,無不是使出吃奶的力氣飛奔。
若是遇到有人擋住自己的路,他們還會揮起武器砍殺擋路的同伴。
潰敗如同一個漩渦,一開始只是一部人在逃,很快就演變成很多人在逃,這個漩渦越來越大,到后來不可收拾。
雒越軍陣的后面未遭到攻擊,還算完整,想要努力維持住。三面皆潰,他們哪里維持得住,很快就被潰兵沖亂了,不戰而潰。
“大局已定!”黍站在云車上,居高臨下,俯瞰整個戰場,看得清清楚楚,大是歡喜:“不堪一擊!”
自從南下開始,黍一路上沒少與雒越貴族交戰,對雒越的戰力心中有數。只是不了解秦軍主力的戰力,在守營戰的時候,也給他摸清了。
對此次一戰,黍有絕對的信心,可以打敗泮。
一切如他所料,順利之極。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泮站在云車上,看著潰敗的雒越軍隊,失魂落魄,雙眼無神,癡癡呆呆。
這十萬精兵,是他費盡心力,用時數年打造的,以他想來,即使不敵秦軍,也不會敗得如此之快。
更別說,他擁有絕對兵力優勢,是秦軍的兩倍之多。
竟然一上午就敗了,還敗得尤為徹底。
騎戰被碾壓,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的;陣戰,也不敵,雖然未被碾壓,也是劣勢明顯。
“我王,快下來逃啊。”皋通站在云車下面,仰頭沖泮喝道。
“逃?”泮滿臉無奈:“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雒越只余小半壁江山,若是十萬精兵還在的話,他還能撐一段時間。目下十萬精兵不保了,湄公河天險已經不能阻擋秦軍南下的步伐了,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海峽對岸,還有無數島嶼,我們可以渡海而去,還有機會再起。”皋通大聲提醒。
越人南遷千年,不僅僅在中南半島上開枝散葉,繁衍生息,更在數百年前,就有人渡過海峽,來到馬來半島上生存。
只要渡過海峽,就能有機會再度崛起。
正如當年泮的祖先,從蜀地敗退,南遷百年,終于得到雒越國,再登王位。
“大善!”泮眼前一亮,飛快下了云車,跳上馬背,一夾馬肚,直奔岸邊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