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嫁出去的女兒 潑出去的水
- 九零:斷親絕愛后,我直接暴富
- 沉漁兒
- 2086字
- 2025-06-14 08:00:00
王家麗半信半疑看著眼前這一雙雙破鞋子,皺著眉頭雖是有些嫌棄卻也還是伸手進去摸了摸。
還真有東西!
王家麗再抽手出來,手中竟然捏著一個卷起的紙幣,還是晃得人眼花的藍色的!
“一百?”
“噓~媽媽小點聲,這是姥爺的秘密,月月誰都沒說只告訴了媽媽哦。”
陳月特意選了個家里人都不在的時候,只是該有的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
王家麗有些好笑卻也配合,眼里一改往日的疲態,此時正亮閃閃地折射著光色。
“好,媽聽你的。”
王家麗捏著錢放進口袋又接著去摸其他的鞋子和破爛衣服,一圈下來,竟然又找到了三張一百,臉上都笑開了花。
當下活也放下了,王家麗徑直起身就往房間走,陳月唇角微勾也跟著一起。
王家麗關上房門掏出紙幣一張張撫平整整齊齊疊在一起,邊看邊樂,她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多錢放在一起的樣子呢。
“媽媽,怎么我們家里的人都喜歡玩藏錢游戲呢?”
陳月有意將那天陳宏才藏錢的事再說了個明白,本來就是事實,只是陳有龍選擇了瞞著她。
也并非陳月想要挑起矛盾,她只是想讓媽媽明白,人都是以心換心的,根本沒有必要一直無條件的付出那么多。
往時姥爺還在的時候,奶奶和姑姑們哪怕再不情愿好歹還能干一點被指派的活,而現在陳宏才當家,家里所有的活全落在了媽媽頭上,其中還包括所有人的房間打掃。
廚房里也總是一個人在忙前忙后,現在天冷了,吃飯也不一起圍坐在后院的桌子了,陳宏才端著一家之主的架子還要求王家麗把碗給他端到炕上吃。
一個家里永遠只有一個人在忙忙碌碌,全家默認這是她應該做的,甚至沒有一個搭把手幫忙的,這其實是個很可怕的事情。
陳月此時倒是希望她也能有點私心。
可事與愿違。
當晚王家麗就拉著陳有龍悄悄說了這件事,只是她的私心就是給自己偷偷留了一百,就告訴陳有龍找到了三百。
而緊接著第二天,陳有龍就拿了一百五給了陳宏才,說是王家麗收拾舊鞋子無意發現的,拿過來就當給陳亞婷讀書的錢了。
于是,陳月就聽到了陳宏才在房間里跟陳淑芹說,王家麗一定是知道他們那天翻出錢才想起來故意去收拾舊鞋子的,而且發現的錢肯定不止一百五,兩口子絕對有私心,越說越夸張,甚至懷疑兩個人私藏了大幾千。
畢竟老爺子萬元戶,陳宏才一頓瞎揣度算來算去,也不論那天被陳盼好兩姐妹私吞的數,倒是把陳月私藏的錢幾乎都要給算了個大概出來。
陳月算是深刻了解到什么叫賣隊友了。
陳有龍給錢這波操作,不僅沒落到好,反而還讓陳宏才心生計較。
可總歸沒有扯到明面上,家中的氛圍雖是發生了些變化,可也還算風平浪靜。
直到這天,小姨王永華帶著一臉淤青來到了家里。
王家麗趕緊關上了房門,王永華見了姐姐的面就是哭,勸了好一會才肯開口。
“姐,我實在是跟那個畜生過不下去了,我這一身傷都是他打的。”
“你倆也才結婚還不到一年,到底是為啥呀?咋能打成這樣了?”
“還能為個啥?就是看我不順眼,說兩句就動手的牲口,當初我就看不上他,就是咱媽說他人老實非讓我嫁,誰家老實人三天兩頭對媳婦下死手?”
王永華越說越委屈,抹了把眼淚,隨后似是下定了決心拉著王家麗的手。
“姐,我想離婚。”
“啊?咱爸咱媽知道嗎?”
王永華冷笑,抓著王家麗的手就往自己額頭摸。
“我就是從咱爸咱媽那過來的,晌午在家吃飯的時候剛提了一句,咱爸就拿筷子在我頭上敲,咱媽恨不得拿搟面杖掄死我,額頭上的這個包就是這么來的,咱爸還說村里就沒見過誰家女兒離婚回家的嫌丟人,如果我非要離婚,他就跟媽一起打死我,以后再也不讓我進門了。”
“我就知道咱爸就是那個脾氣,家里啥事他不點頭誰也別想翻天,但是你這被打成這樣也不是個事啊。”
“現在哪怕我被人打死也沒人管,說是丟人,其實就是怕李家要回彩禮錢,咱爸咱媽這就是把我往死里逼呢!姐,我也是沒辦法了才過來的。”
王永華說著又哭了起來,王家麗拍了拍她的背,一時也不知該怎么開口勸。
“永華,你先坐著,姐給你下碗面。”
那個家她再清楚不過了,又罵又打的哪里還能吃飽飯,王永華八成都是餓著肚子來的,王家麗起身就往廚房去。
“姐,我給你幫忙。”
王永華說著也跟著一起去了廚房。
姐妹倆在廚房一個揉面一個燒火,奇怪的是期間卻再也沒人先是開口說話了,只聽得到拉鼓風機的呼呼聲和咕嚕咕嚕的煮面聲。
王永華紅腫著眼默默吃完面就要走,王家麗也沒有開口挽留,只是硬在她口袋里塞了十塊錢,低著頭拍了拍她的背。
“好好過日子吧。”
王家麗知道自己幫不了她,這個家也不是自己說了算,雖然陳亞婷已經去市里上學了房間空著,可那個房間畢竟不是自己的,也并不能直接就拿來給王永華暫時落腳。
王永華又怎會看不出來,原本過來也只是想找姐姐訴訴苦罷了,姐姐的沉默和不接話茬就表明了一切,她也不是什么死皮賴臉的人。
“嗯,你也照顧好自己,我就先回去了,別送了。”
王永華剛走,王家麗就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到了剛剛塞出去的那十塊錢,她又還回來了。
“就是個倔脾氣!”
王家麗搖搖頭,輕嘆了一聲氣。
“媽媽,為什么小姨被打成那樣還要回去呢?為什么打人的人也沒人管呢?”
陳月不明白,小姨都這樣了,即便是不能真的離婚也沒辦法提供太多金錢上的幫助,可為什么全家都沒有一個人過去哪怕是站在小姨這邊訓斥一下施暴者呢?
這些所謂的家人在這種時刻到底在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呢?
“哎,你還小不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