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一愣,隨即微微一嘆道:
“不錯!
“上次是我提醒你的,其實那時我只是感覺你有些天賦,我真正想救的是雁家小姐。
“我看你人不錯,就不想你稀里糊涂死了,免得你娘子走投無路。”
陸遠一怔,雁彩衣?
他心念急轉,很快想到了一個可能。
果然。
陳重接著就說道:
“我雖然出身烈陽城陳家,但是和雁家的家主,也就是你娘子的父親,也有一些交情。
“當時他托我照看一下你娘子,若是你死了,不要讓雁彩衣太過凄慘。
“我也就一直暗中的關注著你們。”
陸遠聞言,暗道自己猜對了,果然是因為雁彩衣的父親。
他當即嘆了口氣,雁彩衣的母親托江見微送來衣服,雁彩衣的父親,暗中讓陳重照顧一下她。
雖然之前雁彩衣生活過得那么艱難,陳重也沒有出現,顯然是不到絕境不會援手。
但是,終究也是有些感情的。
他原本還以為雁彩衣是被雁家完全拋棄了。
現在看來倒也沒有做得那么絕。
陸遠心中浮現些許的愧疚,顯然雁彩衣的父親是因為感覺擋煞師晦氣,所以,才做到這種地步。
他只是托陳重照看雁彩衣,卻沒有說照看他,自然是完全沒有接納他。
若是換個正常的家庭,說不定雁彩衣的父親還不會阻止雁彩衣的母親來看她。
雁彩衣也不會承受那種被家人拋棄的痛苦。
不過,以后就不會了。
陸遠心中暗暗的道,他現在即將升遷烈陽城,雁家瞧不起銀平座,總不會連海平座都瞧不起吧?
他倒不是要爭什么氣,只是雁彩衣若是想回去,他就要帶她堂堂正正的回去。
“高公子怕李修明去而復返,今晚也搬到附近來住,只是知道你有家人要安撫,沒有來打擾。”
陳重繼續說道,“我也會讓官兵重重把守這一帶,順便把那些武者的尸體都帶來,明日一早,你們一起啟程去烈陽城,到了烈陽城就安全了。”
陸遠點頭道:“多謝陳大人了。”
陳重擺了擺手,告辭離開。
這時已是入夜時分。
吃過晚飯后,陸遠來到雁彩衣的房間。
自從搬到陸府后,由于雁彩衣一直嘴硬,還有他自己修煉,晚上睡覺的時間也不定,所以他也沒有讓她和自己睡一個房間。
他住在主臥,雁彩衣則是住在西廂房。
吃完晚飯后,陸遠洗完澡出來,就發現雁彩衣早早的進入了西廂房,連燈都吹滅了。
“啊!老爺。”
在走廊拐角處,晴雨見到陸遠,臉色微紅,連忙叫了一聲。
陸遠看了眼黑暗的西廂房,問道:“夫人睡下了?”
晴雨道:“是的,今晚她早早說乏了,就提前睡下了。”
陸遠微笑點頭,雁彩衣肯定是有些害羞。
他徑直走到門前,一推門,輕輕的推開了。
吱呀~
門開的聲音在夜色下清晰可聞。
他走了進去,關了門。
晴雨在屋檐下看見了這一幕,眼里浮現絲絲的羨慕,忽然雙腿一夾,臉色羞紅,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躲進了被窩里。
陸遠進入房間后,就見到床上的雁彩衣蓋著被子,把自己的臉都蒙起來了,好像睡著了一般。
不過陸遠卻知道她沒有睡著,因為此刻被子上面那美妙的弧度不停的起伏著,顯然雁彩衣十分緊張,在被窩里喘著氣。
雖然房間里沒有燈,到了陸遠這個境界,卻是可以借著微弱的月色,勉強看得清楚。
他故意慢慢的走過去,隨著他的接近,那豐滿的弧度起伏得越發厲害。
陸遠甚至能夠感覺到,在被窩里的雁彩衣,此刻身體如何的發燙,又會是怎樣的柔軟。
他終于走到床邊,慢慢的坐下,微笑道:
“娘子,你不悶嗎?”
話音剛落,雁彩衣已經把頭從被窩里探出來,滿面的紅暈,微微的喘著氣,看了陸遠一眼,羞的轉過頭去,語氣卻是盡量平靜的道:
“相公,你夜晚來我房間做什么?”
陸遠沒有說話,卻是伸手入了棉被,握住了她滾燙的手掌。
雁彩衣身體一僵,感覺到陸遠的手從她的手掌慢慢的移動,到柔軟光滑的手肘窩,到少有碰到的腋下……
雁彩衣身體一抖,顫聲道:
“相公……”
陸遠已是俯下身,用另一只手撫摸她的臉,把她輕輕的轉過頭來。
雁彩衣現在渾身滾燙而柔軟,好像沒有骨頭一般,被他輕輕一撥,一張絕美羞紅的臉就轉了過來。
看見陸遠火熱的目光,她連忙閉起了雙眼。
陸遠感覺到她吐氣如蘭,終于忍不住親吻住她柔軟的嘴唇。
“相公……”
雁彩衣的話語變得含混如輕吟,雙眼微微的睜開,已是頗為的迷離。
良久,唇分。
陸遠笑著問道:“娘子的嘴唇明明很軟,為什么之前那么硬?”
雁彩衣微微喘著氣道:
“什……什么嘴硬,誰嘴硬?”
陸遠道:“你之前不是嘴硬?還一直讓我休了你。”
雁彩衣眼里泛起水霧,這一刻竟是顯現出一絲絲的委屈,說道:
“你想休我,那便休,反正我也做不了什么。
“不過,不過……只要我還是你的妻子,你,你做什么都可以。”
陸遠道:“包括這個嗎?”
“嗯?!相公!”
雁彩衣羞澀的看著陸遠,正想說些什么,忽然眉頭大皺,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
陸遠連忙放開了手,問道:
“怎么了?”
他感覺到雁彩衣體內的氣血忽然紊亂起來,心中一驚,那些旖旎的想法都拋之腦后,立刻便是把雁彩衣扶起來,讓她修煉井鯉功。
雁彩衣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知道自己現在體內氣血紊亂,必須要盡快的操縱氣血。
她擺出井鯉功的姿勢,慢慢的平靜下來,隨即平復自己紊亂的氣血。
到了深夜,總算是恢復如初。
陸遠擔心她,一直守在這里,見她松了口氣,收功而立,當即問道:
“怎么回事?你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雁彩衣搖頭道:“沒有。”
陸遠喃喃道:“莫非是功法不適合引起的?可是,晴雨并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雁彩衣自己也搞不懂,一時間,房間里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兒,心里的疑惑慢慢的消散,氣氛就顯得有些尷尬。
雁彩衣身體僵站著,看著陸遠坐在床上,想到剛才陸遠那只火熱的手,一時間感到臉龐發燙,不知道說什么。
陸遠很快意識氣氛有些尷尬,抬頭見到雁彩衣目光躲閃了去,雖是面容絕美,不過剛才的事情已經打消了他的興致。
那種事什么時候都可以做,但是雁彩衣的身體,卻是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說道:“下次如果出現這種情況,一定要告訴我。”
雁彩衣點頭道:“我知道了。”
陸遠讓她好好休息,養好身體,離開她的房間時,忽然皺起眉頭,想到了雁彩衣的臀部遲遲沒有再豐滿起來。
難道,今晚雁彩衣的不適和這件事有關系?
或者說,這是同一件事?
營養不良三個月,會有這么嚴重的后果嗎?
雖然雁彩衣在那之前錦衣玉食,那三個月對她來說改變很大,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無論如何,這已經是一個事實,他心中暗道,或許到了烈陽城,要給雁彩衣找個大夫看看。
雁彩衣看著陸遠離開,內心松了口氣,但同時又有些空落落的,心情十分復雜。
想到她今晚的氣血紊亂,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在她頓悟的時候,有八大真竅都很亮,唯獨腰間真竅,有些黯淡。
難道,今晚她的不適和這件事有關?
她心中暗道,下次如果有頓悟的機會,倒要好好的看看。
陸遠回去自己的房間,沉思良久,想到明天要去烈陽城,才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在一隊官兵的護衛下,他和徐天闊、高滿倉帶著一車武者尸體,浩浩蕩蕩往烈陽城而去。
一路上沒有發生什么危險。
當車隊進入宏偉的烈陽城,來到烈陽城義莊之中,陸遠心中頗為的期待。
老陳頭的煞,他一定要擋。
只要擋了老陳頭的煞,他有可能立即就能突破到真人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