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杰西卡！”

他嘗試用言語阻止杰西卡的行動。

“抱歉了小溫斯頓，可為了防止世界被毀滅，我不得不這么做！”

杰西卡略帶歉意地說道，并沒有停止手中的動作。

沒想到塞薩爾竟然絲毫不慌，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杰西卡說道。

“哈哈哈！看來你還沒有理解巴耶納家族的強大！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說，你殺不了我家少爺！”

陡然間，一股兇悍的能量在溫斯頓身上凝結，又很快在他心臟處炸開來，崩得杰西卡倒飛出去老遠。

塞薩爾閃現到杰西卡身前，又一次揮動巨斧。

“不要！塞薩爾！和我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斯頓趕忙出言阻止。

塞薩爾卻沒有聽他的話，直接將杰西卡劈成了兩半。

“抱歉，溫斯頓少爺！可我只答應了不會殺你！”

他邊說邊面無表情地看了溫斯頓一眼，而后扭頭催促眾神做出決定。

“來吧，趕緊做出選擇，如果你們之中還有人想要搞這種無趣的小動作，下場和杰西卡一樣！”

眾神也不是傻子，抱著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的心態，各自施為，沖向塞薩爾。

“對嘛對嘛！這才是英明的決定！來吧，用戰斗捍衛你們的榮耀！”

塞薩爾仍保留著基辛格家族好戰的天性，狂笑一聲后舉斧迎敵。

他的招式依舊平平無奇，卻總是能有效克制那些神明華麗的戰斗方式，一出手非死即傷。

戰場的局勢很快便呈現一面倒，不多時又有3位神明被劈死。

先前還在交戰的人類們看到這種遠超他們認知的場景，紛紛停止戰斗，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終于，當波拿馬連同原理之境被擊碎，這世間的神明都死于塞薩爾的斧下！

偌大的戰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舉動震撼了！

這位基辛格家族的叛徒，接連屠戮了18位神明！

這是自古以來，從來沒有人完成過的壯舉！

此時的塞薩爾渾身是血，身上傷口密布，但精神依舊亢奮，用威嚴且不容拒絕的聲音對在場眾人喊道。

“現在，該你們來做出選擇了！是臣服，還是反抗？”

縱使最虔誠的信徒也知道該怎么選擇！

所有人雙膝跪地，口中高喊著塞薩爾的名字。

“臣服！很好，你們的選擇是明智的！作為獎賞，我說，你們將永遠無休止的戰斗！直至，死亡！”

塞薩爾滿意地點了點頭，發布了自己的旨意。

臣服...意味著繼續戰斗？

眾人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和不解，但很快被猩紅所替代，很快重新抄起武器互相攻擊。

更可怕的是，越來越多的人從四面八方涌來，繼續加入這場無休止的戰斗。

溫斯頓在這之中看到了很多熟人。

哥白尼、凱瑟琳、契娜、安東尼、古德里安...甚至佩里多等他創造出來的覺醒者也在其列。

他想要上前阻攔，卻徒勞無功。

“怎么樣！少爺，我們做到了！”

塞薩爾一路揮動巨斧收割生命，來到溫斯頓面前欣慰地說道。

此時他又恢復了記憶中那般刻板憨厚的模樣。

“快讓他們停下來！那些都是我們的朋友！”

溫斯頓看到，哥白尼怪叫著一個前刺，直接帶走了凱瑟琳的生命，不由焦急地喊道。

“...恕我無能為力！這是‘火種’和我的交易！”

火種...又是誰？是那個聲音么？

溫斯頓沒時間細想，揪著塞薩爾的衣領問道。

“你這么做究竟是為什么！”

“復仇！從今以后，這個世界就將由我來統治！不，是由您來統治！”

塞薩爾坦然地說道。

狂熱的戰斗很快便接近了尾聲，現場只剩下高階覺醒者還有哥白尼的身影。

海量的信仰之力在戰斗中被催生，涌進塞薩爾體內。

“現在，精英們！去生出更多的人，然后繼續戰斗！”

塞薩爾一聲令下，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停止了爭斗，兩三成群離開了戰場。

“這就是你想要的么？一個完全由你控制的世界？”

溫斯頓面色慘白地問道。

“沒錯，不僅如此，這之后，整個世界將會變成您的農場，那些人，都會變成您的畜牧！”

塞薩爾說著，將那股信仰之力盡數轉移到溫斯頓身上。

溫斯頓瞬間便感受到實力增強，可依舊沒有絲毫喜色。

他低垂著頭，用鼻腔發出聲音問道。

“你會殺了我么？”

“怎么可能！雖然我已放棄了姓氏，可依舊是一名基辛格！”

“我要你說出來！我將無法被你擊敗！”

塞薩爾聽到這個命令，明白了。

他深深打量了溫斯頓一眼，毫不猶豫地復述了這句話。

“我，塞薩爾·巴耶納，將永遠不是溫斯頓·基辛格的對手！”

“抱歉...我理解你這么做的原因，也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可殺死你，真的是解救這個世界唯一的方法！”

溫斯頓一把奪過塞薩爾手中的巨斧，朝他面門狠狠砍去。

...

嘭！

印象中那地動山搖的響動并沒有出現，只有骨骼碎裂和四濺的骨頭渣子。

溫斯頓再次回到現實，發現自己正舉著一截白骨砸向墻壁。

呼！原來還是在幻境之中！

只是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他長舒一口氣，笑著丟掉手中的白骨。

“什么人？”

此時，塞薩爾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塞薩爾！你...真的在這兒？”

溫斯頓不由汗毛乍起，遲疑問道。

“少爺！沒想到您也來到了這里！”

塞薩爾的聲音快速靠近，很快，兩人便在這片空曠的平臺上相遇。

“你為什么要來這兒？”

溫斯頓嚴肅地問道。

“抱歉少爺！可我曾聽聞一個傳言，說老爺還留在這里！所以...我就瞞著您過來了！”

“這你完全可以和我說！還有，其他人呢？”

“其他人？您在說什么呢？我一直以來就是單獨行動的！”

“是么？可古德里安怎么說，你帶走了大約50人。”

“不用理會那個該死的懦夫！這一路上他可沒少給我們使絆子！要我說，那50人肯定被他安排到其他地方去了！”

溫斯頓沒有繼續說話，而是死死盯著塞薩爾的臉。

可微弱的火光下并看不出深淺。

罷了！回去和古德里安對峙就什么都清楚了！

“走吧！快到和圣子談判的日子了！”

溫斯頓做了決定，說著就要走。

“嗯！不過請稍等，我剛剛發現一件寶物，可在聽到您發出的響動后就把它落在那邊了！”

“好吧，快去快回。”

溫斯頓叮囑一聲后便率先原路返回。

回程的路出奇的順利，只花費了大約5分鐘的時間。

白塔之外依舊是晚上，皎潔的月光將萬物染成銀白色。

雖然尚有很多疑問沒有破解，可至少有一件事情可以確定。

這個什么巴耶納家族，確實有讓言語變為現實的能力！

擁有這么逆天能力的家族，為什么在斯維登大陸上寂寂無名呢？

吱呀...

白塔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塞薩爾從塔里走出來。

他與先前并無變化，只不過現如今身后背著一把巨斧，和溫斯頓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樣。

砍死威爾遜等一眾神明的斧子！

他指著斧頭問道。

“這把斧子，你是怎么得到的！”

“哦...這個啊，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不過冥冥中好像聽到一個聲音的指引，實話說吧，也是這個聲音告訴我老爺在這兒的！”

“那個聲音還說了什么？”

溫斯頓只覺四肢發涼，渾身雞皮疙瘩顫栗，趕忙繼續問道。

“哦，這個聲音還說既然拿起了斧子，從今以后就要代表巴耶納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