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賬上詳細記載了經營開支的真實情況,前任經理阿澤的關鍵人脈、收入來源、開支漏洞等都纖毫畢現。
根據賬本。
歌舞廳每月流水營收在兩萬五至三萬法幣左右,扣除人員薪水、酒水原料、設施維護、各方打點以及房租等成本,純利收入在一萬五上下。
當然,這些都是暗面賬本上的實際收支,在明賬上,歌舞廳的流水營收只有一萬七左右,利潤則在七千到一萬。
在這些實際利潤中。
首先需要給幫派繳納,約占總利潤的三成,也就是五千左右,與明賬賬目符合。
剩下的五成,需要給幫派大佬。
最后的兩成,扣除掉某些特殊開支后,才算是最后到手的,且還要留出儲備,應對不時之需,比如填補某些意外造成的資金空缺。
所以。
歌舞廳收入表面看似可觀,但經過層層分潤、打點、儲備和其余支出后,最終能落在經理手中可自由支配的利潤卻不算多。
不過即便如此,對于坐上經理職位的人而言,也是一筆巨大的錢財了。
一個月固定入賬近三千法幣,留下一千儲備不時之需,還足有兩千可以揮霍。
這相當于普通外堂近十年的工資了。
而剛才陳仁和賈奕之所以皺眉,卻又是因為這筆錢對于個人而言不少,但若是想要用來做事,卻又顯得不夠多。經不起打點疏通關系,或是打賞。
對于現在的陳仁而言,這筆錢才剛剛能支持養活手下的班底——即便不做事,也需要額外提高他們的薪水,要是做事,花費還會更多。
兩人彼此對視,臉上都有無奈。
“陳仁,你之前告訴我,五哥每月要收一萬法幣。就憑現在歌舞廳的經營情況,太勉強了。”
實際利潤有五成需要上繳給幫派大佬,阿澤以前上繳的對象是幫派中的三哥,他也是黃老板的兄弟,地位與老五相當。
如今歌舞廳易手,這筆錢自然就歸屬到老五那里,但老五每月要一萬法幣,這相當于每月收入的六至七成。
再減去給幫派的,留到自己手中就只剩下一成。
且還不算歌舞廳遇到停電、被砸裝修、歇業等情況。
陳仁沉默片刻,搖頭道。
“老賈,你先前說的那些來錢路子,還能用嗎?”
歌舞廳的營業時間和吸納顧客的范圍、人群都已經固定,這也就意味著歌舞廳每月的利潤都大差不差。
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通過另外的路子,開辟新的錢財來源渠道。
當然,也可以從歌舞廳內部著手,完善管理,推陳出新,用新節目來吸引顧客。
但問題在于,夜巴黎只是中等程度的歌廳,即便推出新節目,也會很快被其它歌舞廳模仿,競爭力完全不夠。
且歌舞廳容納顧客的規模是有限的,就算夜夜滿場,也多賺不了多少錢,還可能會因為火爆場景,被幫派提高上繳比例。
所以還得是私下渠道賺錢。
賈奕曾向自己講解過賺錢的法子,但當時自己還只是外堂,既沒可用人手,又沒足夠的保護力度。現在成為經理,手上有了可以用的力量,倒是可以嘗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