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探火窟,九轉煉體
- 劍仙游戲:開局一本李白詩選
- 韋特塔羅
- 2054字
- 2025-06-11 12:22:28
孟執事更是聽得如癡如醉,手中書卷不知何時已滑落在地,他雙目圓睜,嘴唇微顫,渾然忘我。
一詩未盡,李墨卻在此處戛然而止。
他收了氣勢,對著已然呆若木雞的孟執事,微微拱手:“孟師兄,獻丑了。”
良久,孟嘗才如夢初醒,他猛地一拍大腿,連聲叫好:“好!好!好一個‘難于上青天’!此等詩篇,當為千古絕唱!千古絕唱啊!”
他激動得滿面通紅,快步走到李墨身前,自懷中取出一個沉甸甸的儲物袋,不由分說便塞入李墨手中:“李師弟,這區區潤筆,還望不要嫌棄!”
說罷,他又從袖中摸出一塊赤色令牌,一并遞上:“此乃地火窟外圍的通行令牌,師弟若要修行火屬功法,或可一用。若有不足,隨時可來外門藏書樓尋我!”
李墨也不推辭,鄭重接過:“多謝孟師兄。”
那柜后的王師兄,此刻面色早已難看到了極點,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眼睜睜看著孟嘗不僅替李墨出了頭,還贈予了遠超月例的靈石與那極為難得的地火窟令牌,心中又嫉又恨,卻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周圍的弟子,望向李墨的目光,也徹底變了。
若說第一次引動天道,是僥幸,是祖師賜福。那今日這番憑一首詩便讓一名執事心甘情愿奉上重禮,便是實打實的本事。
他們終于明白,這個新來的師弟,他那張嘴,念出的詩,或許真的比他們手中的劍,還要鋒利。
李墨不再理會眾人,拿著儲物袋與令牌,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
今日,他未出一劍,卻勝似萬劍齊出。
......
自庶務殿出,李墨徑直往內門深處行去。孟嘗所贈儲物袋中,靈石分量遠超月例,丹藥亦是齊全,足以解他燃眉之急。但那枚赤色令牌,卻似一塊烙鐵,在他掌心微微發燙。
地火窟。
宗門禁地之一,非特許不得入內。
行至一處山腹,周遭草木愈發稀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硫磺與焦土混雜的燥烈氣息。一座巨大石窟,如兇獸張開的巨口,橫陳于前。洞口石壁上,“地火窟”三字焦黑,筆畫間似有火意流淌,望之便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兩名身著赤色勁裝的守衛弟子,如兩尊鐵塔,立于洞口兩側,氣息皆在凝氣境中階。見李墨走近,其中一人伸手攔住,聲如洪鐘:“地火窟重地,來者止步。”
李墨不言,將那枚赤色令牌遞上。
守衛弟子接過,神識一掃,臉上那份警惕化作一絲訝異,再看李墨時,眼神已多了幾分客氣。他將令牌奉還,側身讓開道路:“原來是孟執事的人。師弟請進,此令牌可入外圍區域,切記莫要深入,內里地火狂暴,非筑基不可抵擋。”
“多謝師兄提醒。”
李墨頷首,邁步踏入洞窟。
一步之差,如換天地。
外界的暑氣與洞內的酷熱相比,簡直如同清秋涼風。一股能鉆心入骨的燥烈熱浪,自四面八方席卷而來,仿佛要將人一身血肉都烤干。洞窟內通道寬闊,四壁赤紅,嵌著無數拳頭大小、散發著紅光的礦石,將此地映照得如黃昏煉獄。
通道兩側,每隔數十丈便有一間石室,石門緊閉,其上刻有陣法紋路,門縫中不時有灼熱氣流溢出,伴隨著隱約的兵刃錘煉之聲。
此處,正是宗門弟子修煉火屬功法與煉器之所。
李墨未作停留,依循令牌的指引,穿過幾條岔路,來到一處相對偏僻的開闊地。此地地勢下沉,中央有一處方圓丈許的深坑,坑底赤紅一片,
咕嘟咕嘟地冒著拳頭大小的火泡,每一次破裂,都濺起一簇灼人的火星。
這便是地火口,引動地脈之火,供弟子修行所用。
李墨尋了一處離火口不遠不近之地,盤膝坐下。他并未急于修煉,而是先運轉《純陽無極功》,讓自身真氣與此地火屬元氣相互適應。
半個時辰后,他才緩緩睜眼,取出那枚純白玉簡,將《九轉踏火步》的法門,在心中再度流轉一遍。
成敗,在此一舉。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赤著雙足,一步步走向那地火口。
越是靠近,那股熱意便越是恐怖。腳下巖石滾燙,踩上去便是一陣鉆心劇痛。
李墨面不改色,行至火口邊緣,不再猶豫,運轉《九轉踏火步》的心法,一腳踏入了那片翻涌的赤紅之中!
嗤——
一聲輕響,仿佛冷水潑入油鍋。
一股難以言喻的劇痛,自腳底板瞬間傳遍全身!那不是尋常的灼燒,而是地火之力,如千萬根燒紅的鋼針,透過皮肉,直刺經脈骨髓!
李墨身形劇烈一顫,險些直接栽倒。他牙關緊咬,舌抵上顎,守住心頭一點清明,強忍著那焚身之痛,按照法訣,引導著這股狂暴的地火之力,在體內依循特定路線運轉。
純陽劍體在此刻迸發出神異,一股溫潤之意自血肉深處滋生,護住了心脈要害,讓他不至于在瞬間便被地火重創。饒是如此,那份痛苦依舊不減分毫。
【功法:《九轉踏火步》(未入門)進度:1/100】
腦海中,淡藍光幕上終于浮現出字跡。
成了!
李墨心中一振,那份堅持,便又多了幾分力道。他將所有痛楚,都當做了淬煉己身的薪柴,一遍遍地運轉功法,任憑那地火之力在體內沖刷、肆虐。
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汗水甫一滲出,便被高溫蒸發成白汽,整個人如同一個剛從蒸籠里撈出來的蝦子。
【進度:15/100】
【進度:28/100】
時間在痛苦的煎熬中緩緩流逝。數個時辰過去,李墨依舊立于火口之中,身形雖有搖晃,卻始終未曾倒下。
他的意識已有些模糊,全憑一股不屈的意志在支撐。而他的肉身,也在這等地獄般的淬煉中,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每一寸筋骨,每一縷血肉,都仿佛被剔除了雜質,變得更為堅韌、凝練。
就在李墨沉浸于這痛并快樂著的修行之中時,三道人影,自通道另一頭,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為首一人,正是趙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