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那棟主樓里，氣氛瞬間從“菜雞互啄”升級到了“神仙打架預備役”。

夜魘一號、二號這兩臺“行走的老爺車改裝版”活體魔裝，背后噴射著能烤熟雞蛋的橘紅色尾焰，發出“哐當哐當轟隆隆”的交響樂，以一種一往無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氣勢，朝著那個神秘黑袍人猛沖過去。

合金利爪撕裂空氣，帶起“咻咻”的尖嘯，目標直指黑袍人的后腦勺，頗有幾分“管你是誰先吃我一記老拳”的莽夫風范。

零號那邊也沒閑著，鍵盤敲得火星四濺，嘴里還嘀咕著：“干擾套餐A，啟動！嘿，想跑？問過你零爺爺的‘前方施工，請繞行’循環音箱了沒有？”

空氣中那“滋啦滋啦”的電流聲更響了，還真就夾雜了幾句“回收舊空調、舊冰箱、舊電腦”的魔性叫賣，愣是把高端的傳送干擾搞出了幾分廢品回收站開業大酬賓的接地氣感。

神秘黑袍人面對這左右夾擊，只是從鼻子里發出一聲輕哼，那調調仿佛在說：“就這？幼兒園小朋友打架都比這有章法。”

黑袍人身形一晃，如同沒有重量的柳絮，又像是網絡延遲了五百毫秒的幻燈片，輕飄飄地就從兩臺“鐵罐頭”的爪子縫里鉆了過去。

夜魘一號那勢大力沉的一爪子下去，只抓到了一把空氣和幾根飄落的……呃，好像是黑袍人的衣角纖維？

黑袍人甚至沒回頭，反手隨意一擺。

“嗡——！”

一道無形的、像是被壓縮到極致的尖叫聲波掃過，夜魘一號那比啤酒桶還粗的魔裝頭盔里，各種指示燈瞬間跟蹦迪似的亂閃，系統警報聲尖銳得像是十只哈士奇在開演唱會——“警告！警告！CPU溫度過高！顯卡驅動已停止工作！建議立即重啟或聯系售后！”

夜魘一號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動作卡頓得像是在播放PPT，差點表演一個平地摔。

夜魘二號見狀，剛想喊一句“你行不行啊細狗”，自己也被那精神沖擊波及，感覺腦子里像是被塞進了一臺正在高速運轉的滾筒洗衣機，還是脫水模式。

就在這電光石火，全場目光都被黑袍人吸引的瞬間，一直猥瑣發育、充當伏地魔的葉凡，動了！

黑袍人眼中閃爍著餓狼般的綠光，趁著沒人管他，一個餓虎撲食……不對，是一個標準的“落地成盒前最后的掙扎”式飛撲，目標明確——祭壇！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桀桀桀！經驗大禮包我來啦！”

葉凡內心瘋狂咆哮，體內那部被他自己魔改得面目全非的【青帝長生訣】瘋狂運轉，試圖鯨吞那些因為儀式中斷而散逸出來的、精純得冒泡但也邪惡得讓人掉SAN值的邪魔能量。這能量，聞著就帶勁！

然而，白吃的午餐，往往都是鴻門宴。

“噗——！”

葉凡剛一接觸到那些黑霧般的邪魔能量，就感覺自己腦子像是被強行塞進了一個裝滿尖叫雞和恐怖片BGM的U盤，還是256T那種超大容量的！

無數負面情緒、混亂信息、意義不明的囈語如同決堤的洪水，瘋狂涌入葉凡的識海，沖擊著他那本就不太穩固的精神防線。

“草！這玩意兒……帶毒！還是劇毒！”葉凡七竅都開始往外滲黑血，身體表面浮現出更多蚯蚓般扭曲的黑色紋路，整個人像是剛從墨水瓶里撈出來又被一百只八爪魚同時吸過一樣。

葉凡的氣息以一種坐火箭般的速度暴漲，但也變得像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煤氣罐，極度不穩定。

“哎喲喂，小葉子這是磕嗨了啊。”天臺之上，蘇牧通過無人機的高清直播畫面，看著葉凡那副“欲仙欲死”的慘狀，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

“果然，這種高檔貨色，還是得讓專業人士（指葉凡）先嘗嘗咸淡，萬一吃壞肚子就不好了。”蘇牧的目標從一開始就不是那團風險和收益同樣爆表的完整邪魔能量，葉凡這個“天命牌過濾器”兼“小白鼠”，才是他的首選。

蘇牧對著通訊器那頭的零號使了個只有自己人能懂的“搞快點”眼神。

零號心領神會，嘿嘿一笑，在平板上又是一頓眼花繚亂的操作：“老板放心！我的最新發明——‘定向能量吸管青春版’，保證吸得他一滴都不剩……呃，是吸得恰到好處！”

只見一個造型酷似加大號藍牙音箱，上面還插著幾根天線，閃爍著五彩斑斕跑馬燈的古怪裝置被零號啟動。

一道幾乎肉眼看不見的，比發絲還細的光線，如同精準制導的蚊子，悄無聲息地鏈接到了正在祭壇邊上翻滾抽搐、瘋狂吸收能量的葉凡身上。

那光線抖動得厲害，仿佛隨時會斷掉，充分體現了“尚不穩定”四個大字。

葉凡此刻正忙著跟腦子里的“異形演唱會”作斗爭，體內的經脈像是被無數把小刀子來回切割，疼得他差點把舌頭咬斷。

葉凡哪里能察覺到，自己已經光榮地從“撿漏王”晉升為了“能量中轉充電寶”。

一部分經過他身體初步“過濾”和“中和”，但依舊狂暴得能把普通鍛體境修士撐爆的邪魔能量，就這么被那根“能量吸管”神不知鬼不覺地吸走，源源不斷地導入蘇牧腳邊一個刻滿了符文、看起來就特別能裝的特制金屬罐里。

“嘖嘖，這過濾效果，堪比醫用級N95口罩啊。小葉子，辛苦你了，回頭給你發個‘最佳員工獎’。”蘇牧心情愉悅地想。

另一邊，被夜魘一號、二號這兩坨“移動路障”和零號的“噪音攻擊”短暫拖延住的神秘黑袍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

葉凡似乎不想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再次釋放出一股更強勁的精神沖擊，將兩臺搖搖晃晃的活體魔裝震得連連后退，零件“嘩啦啦”掉了一地。

同時，黑袍人從懷里摸出一塊閃爍著空間波紋、像是搓澡石的符文石，一把捏碎！

“嗡——！”

強烈的空間波動驟然爆發，黑袍人腳下浮現出一個不穩定的傳送光圈。

光芒一閃，神秘黑袍人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句冰冷得像是西伯利亞寒流過境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暗夜教會……很好，我記住你們這群攪屎棍了。”

夜魘一號的魔裝手臂直接掉了一條，夜魘二號的頭盔也裂開一道大口子，里面的駕駛員正翻著白眼。

零號那邊，他那臺“能量吸管青春版”和“噪音干擾器豪華版”也因為過載，屏幕一黑，冒起了青煙，估計是主板燒了。

“老板，魚跑了！還把網給撕破了！”零號哭喪著臉匯報。

蘇牧卻一點都不懊惱，反而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蘇牧晃了晃手中那個已經灌了小半的金屬罐，里面的邪魔能量雖然只有一小部分，但經過葉凡這道“人體凈化器”處理，危險性大大降低，價值卻不減反增。

更重要的是，葉凡的魔化程度肉眼可見地加深了幾個百分點，整個人看起來更像是個隨時準備報復社會的大反派了。

而且，那個神秘兮兮的第三方勢力，也成功地把“暗夜教會”拉進了黑名單。

一石三鳥，計劃通！

“撤！”蘇牧大手一揮，帶著新鮮出爐的“邪魔能量罐頭”和幾個需要返廠大修的“鐵疙瘩”，以及一臉沮喪的零號，迅速撤離了這個越來越像生化危機片場的精神病院。

原地只留下仍在祭壇邊痛苦掙扎、努力吸收殘余能量（現在是邊角料了）的葉凡，以及一群損失慘重、東倒西歪的暗夜教會炮灰和幾個奄奄一息、懷疑人生的邪教徒。

這場由葉凡精心策劃的“借刀殺人”，最終演變成了一場多方混戰的鬧劇，而最大的漁翁，毫無疑問，是全程看戲還順手撈了一大筆的蘇牧。

蘇牧拍了拍那個沉甸甸的金屬罐，對著零號說：“回去給你記一功，這罐‘肥宅快樂源泉MAX版’，夠我們研究一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