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元帶領著安保人員,第一時間介入到比賽當中。
墨衍、滿堂彩也在隨后得知了整件事情。
此刻,第一擂臺所有觀眾全部離場,進行封鎖。
由奇技大會組委會,針對此番事件進行調查。
林燼有了休息時間,正盤坐在地上參悟從兩名巨漢那里領悟的招式。
胡梨躺在旁邊,用心力復原因使用能力,導致身體產生的異變。
這種事,沒人能幫她,只能自行解決。
大約半小時過后,林燼睜開眼,腦海中順勢浮現方塊字。
【已參悟:石中劍符文動力】
這就是圓桌騎士甲胄團所使用的團隊戰技。
最少要由兩名成員才能使用,并且需要亞瑟王劍碎片。
通過共鳴激發符文,制造光芒,讓身體各項數值成倍提升。
基礎的攻伐手段,就是像騎士那樣沖鋒,依靠速度、防御造成殺傷。
進階方面還能附帶“劍風效應”,附加撕裂、流血、重傷等效果。
若是人數再增加一些,便可以投射卡美洛城堡虛影,鎮壓范圍內所有序列能力。
“怪不得圓桌騎士甲胄團讓人忌憚不已,原來問題出在這。
可惜沒想到胡梨也深藏不露,忘記再召喚一個虛影了。”
林燼默默思索,石中劍符文動力對于雙人擂臺賽很有用。
但前提條件是,需要擁有亞瑟王劍碎片。
這玩意掌握在吉利帝國手中,真品只有十二塊。
但既然那么多騎士可以使用團隊戰技,按理說應該有仿制品。
林燼準備等事情商議出結果后,找滿堂彩問問,看能不能弄來幾塊。
很快,針對林燼在裁判告知比賽結束后,仍舊出手殺人的事情,在各方的討論下有了結論。
張小元作為安保隊長,前來向林燼宣布結果。
他面容嚴肅,不茍言笑。
“鑒于選手林燼是初犯,此次是做口頭警告。
若是還犯,將剝奪此次奇技大會參賽資格!”
張小元說罷,扭頭看了看依舊佇立在擂臺一側的其他人。
見他們紛紛點頭,轉身離開,這才換了模樣。
“嘿,兄弟,你剛才真莽啊?!?
張小元興奮喊道,忽見有人扭頭望來,立刻又裝作嚴肅,不斷對著林燼指指點點,好似正在教育對方。
直到所有參與討論的人,全部離開后,又揚起笑臉。
“他們敢在這兒作威作福,還明目張膽作弊,我怎么能手軟呢?!?
林燼聳了聳肩。
他是穿越過來的,本對這片土地沒有任何感情。
但在這生活了三個月的時間,再加上所見所聞,跟自己腦海中知道的歷史又似是而非,總歸還是有了些歸屬感。
“真厲害?!?
張小元也知道,這件事情根本怪不到林燼頭上。
先是吉利人作弊,后又有裁判視若無睹。
若非這樣,又怎會含怒殺人。
只是這件事,也讓墨衍、滿堂彩看出了端倪。
往后的所有擂臺賽,都會更加嚴格,保證絕不再出現類似事情。
林燼倒是有其他想法。
奇技大會的主辦者是墨衍,其又是海棠人。
八國能來參賽,肯定不會這么單純。
能在擂臺上搞小動作,說不定在其他方面也有。
這種事情不得不防。
只是林燼現在,也不知道八國還會在什么地方埋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事情出現,想辦法解決。
最起碼,不能讓吉利人再次找到機會,置他于死地。
林燼扭頭看向胡梨,見女孩兒已經恢復大半,身體異化程度也已消散,便準備帶著她回去休息。
張小元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揮手告別兩人,轉身繼續投入工作。
……
城防所,筒子樓。
今日擂臺賽打完,已經沒有其他事情。
下一場比賽要等到后天,保證晉級選手均有休息時間。
胡梨攤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手拿著西瓜,一手端著冰飲,連吃帶喝好不痛快。
林燼站在窗前,眺望著南溟港城,腦海里思索著應當如何獲得亞瑟王劍碎片,以及融合三門身法。
“喂,我還以為你帶我回來,是想要做什么呢。
怎么現在一個人站在那發呆,都不動手???”
胡梨放下冰飲,悄悄松開衣裳,露出雪白嫩肩,眉宇間盡是挑逗。
“我未成年?!?
林燼頭也不回說了句,這還真是事實。
胡梨大嘆可惜,搖著頭道:“你就不想問我些什么嗎?”
“有啊,就是怕你不說。”
林燼這才轉過頭,視線不由自主盯著女孩兒雙肩。
“哼~有色心沒色膽?!焙姘蛋迪氲?,嘴上也不慢:“其實我是大嶼山桃源洞,洞主的女兒?!?
林燼從白鶴拳館的藏書中,了解過大嶼山桃源洞。
大嶼山位于南溟港城東南方,地處香江。
相傳在百年前,還是一團混亂狀態。
直到一個海盜的出現,方才整合了大嶼山內部所有勢力,創建了桃源洞。
這名海盜身份神秘,無論是誰,都只知道他叫“天保仔”。
除此之外,其余方面一無所知。
所以到了如今,很多人都猜測,是否真有此人。
但桃源洞卻真實存在,其首任洞主名為鄭秀,乃傳奇海盜女王。
經過百年荏苒,這才傳到胡姓手中。
桃源洞當中,有超過一半人都是南洋邪靈序列。
這個序列跟武序的情況類似,晉級后身體并不會隨之發生異變。
但只要施展能力,異變就會凸顯。
并且隨著能力使用頻次的增多、加深,異變會呈現不可逆的狀態。
剛才在擂臺上,胡梨那番模樣,就是佐證。
只是女孩兒還能恢復過來,看樣子平日里應該不怎么使用邪序能力。
“我的情況很復雜,一時半會講不清楚。
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并且會幫你拿下雙人賽第一名就行?!?
胡梨說道,眼睛始終盯著少年。
林燼大驚:“咱倆到現在,還沒一點信任嗎?”
他本以為兩人也算是出生入死的關系,怎么還能從女孩兒嘴里,聽出如此冰冷的話。
胡梨愣了一下,跳到林燼身上,雙腿夾著腰部,扯著頭發說道。
“當初一起去九窄巷的時候,你不是還在警惕我嗎,現在怎么變了?!?
林燼默默無言。
之前一起探查情報,他的確對胡梨有些許戒心。
可這都過了多長時間了,你怎么還記在心里面。
胡梨卻不依不饒,不斷說著像什么‘男人都是忘恩負義之人’、‘做過的事情轉頭就忘’之類。
林燼本就因兩場擂臺賽,受了一些傷。
被這么一晃,再也忍不住,張口就把鮮血吐了出來。
胡梨一著不慎被噴了全臉,正想打擊報復時,大門忽然被人推開。
滿堂彩左眼鏡片閃過一陣亮光,望著屋內的景象,裝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打擾了,你們先辦事?!?
說罷,他關上門,靠在墻邊細細聆聽屋內窸窸窣窣的聲音。
在心里,還不由想道:“年輕人玩兒得真夠花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