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星塵初啼與“舔狗”的誕生
三顆燃燒的“流星”撕裂艾斯蘭昏黃的天空，拖著長長的等離子尾跡，帶著毀滅性的精準，狠狠砸向噬骨荒野深處。巨大的沖擊波掀起數(shù)十米高的沙塵暴，即便相隔數(shù)百公里，磐石城塞的瞭望塔也能感受到腳下傳來的微弱震顫。
“天…天罰？！”瞭望哨兵癱軟在地，面如土色。
地下溶洞內(nèi)，震動順著巖壁傳來，細碎的石屑簌簌落下。林風站在臨時搭建的指揮臺上，面前是終端板投射出的巨大光幕。光幕中央，是三個深深嵌入焦黑大地、正冒著滾滾濃煙的金屬巨蛋——深空投送艙。艙體表面流淌著冷卻的暗紅色熔巖紋路，散發(fā)出與軌道巨眼同源的冰冷、非人的氣息。
“‘鐵砧’，分析！”
“嗡…（目標：深空突擊單位…型號：未記錄…能量核心：高純度幽能…護甲：復合相位合金…武器系統(tǒng)：高能粒子束發(fā)生器（雙臂）、背部多聯(lián)裝微型導彈巢…）”
“嗡…（生命信號：無…純機械構(gòu)造…智能等級：戰(zhàn)斗AI（高）…）”
“行為模式：啟動自檢…環(huán)境掃描…建立防御圈…目標鎖定：磐石城塞（高能量反應源）…次要目標：掃描范圍內(nèi)一切非標準造物（含我方）…威脅等級：滅絕級…）”
滅絕級！目標鎖定磐石城塞！林風心頭一沉。這“遠方親戚”派下來的“清潔工”，是帶著滅世拖把來的！城塞一旦被這種級別的戰(zhàn)爭機器盯上，后果不堪設想！
“不能讓它們靠近城塞！‘星塵’軍團！出擊！目標：荒野中的深空單位！作戰(zhàn)代號：‘掃帚行動’！”
“‘磐石’！擔任鋒矢！吸引火力！”
“‘閃電’！高空偵察！標記弱點！干擾導彈鎖定！”
“蘇雅！準備戰(zhàn)場急救藥劑！尤其是針對能量灼傷的！”
指令如疾風驟雨。溶洞深處，一片銀藍色的“星塵”驟然亮起！二十臺由星紋鐵鑄造的“守護蜘蛛（星紋鐵簡化版）”邁開八條鋒利的節(jié)肢，如同沉默的鋼鐵潮水，順著“磐石”暴力轟開的備用通道（之前為防入口被封預留），洶涌而出，撲向煙塵未散的荒野！它們冰冷的復眼鎖定遠方那三個龐然大物，沒有恐懼，只有執(zhí)行命令的絕對意志。
磐石城塞，城衛(wèi)軍指揮部。
氣氛壓抑得如同鉛塊。巨大的魔法投影上，清晰顯示著三個猙獰的深空突擊單位（代號“清道夫III型”）在荒野中展開三角防御陣型，幽藍的能量護盾如同蛋殼般籠罩全身，雙臂的高能粒子炮口閃爍著毀滅的光芒。它們正邁著沉重而精準的步伐，朝著城塞方向穩(wěn)步推進！每一步落下，都讓投影儀微微震顫。
“能量讀數(shù)…超過已知任何領主級怪獸！”
“護盾強度…城塞主炮轟擊十次以上才可能擊穿！”
“它們的目標…是我們！”參謀的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
雷蒙的舅舅，后勤主管趙胖子（與荒野的拾荒者胖子非同一人），此刻面無人色，肥肉都在哆嗦。他偷偷啟動“地網(wǎng)”搞私活，結(jié)果引來了滅頂之災！他求助地看向主位上的城衛(wèi)軍統(tǒng)帥——一位面容剛毅、肩甲上帶著深深爪痕的老將，羅烈。
羅烈盯著投影，鷹隼般的目光掃過那三個死亡造物，最終定格在它們身后那片煙塵彌漫的荒野。突然，他眼神一凝：“放大！煙塵邊緣！那是什么？”
投影切換，聚焦。
只見彌漫的黃沙中，一片冰冷的銀藍色正逆著深空單位推進的方向，高速突進！
為首者，是一臺近三米高、渾身覆蓋著青灰色厚重星紋鐵裝甲、雙臂纏繞著狂暴電弧的金屬巨人（磐石）！它如同一輛重裝戰(zhàn)車，在沙地上犁出深溝，目標直指三角防御陣型中央的“清道夫”！
在它身后，二十臺體型較小、但結(jié)構(gòu)精悍、行動迅捷如風的銀藍色機械蜘蛛（星塵軍團）呈扇形散開，如同狩獵的狼群，八足翻飛，帶起道道沙浪！
更有一道銀色閃電（閃電斥候）在極高的天空穿梭，不斷向下投射著微弱的干擾電波。
“是…是那個機械師！”凱恩失聲叫道，他認出了“磐石”那獨特的造型。
“他…他帶著那些鐵蜘蛛…去攻擊那些天罰怪物？！”羅小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瘋了嗎？！”
指揮室內(nèi)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這螳臂當車、卻又帶著莫名悲壯的一幕震撼了。
羅烈眼中精光爆射，猛地一拍桌子：“不管他是誰！他在為我們爭取時間！傳令！”
“所有魔晶炮充能！目標：鎖定最左側(cè)的深空單位！等它們交火，護盾波動瞬間，給我集火！”
“所有御獸師！能飛的！給我升空！騷擾！吸引導彈火力！為地面部隊爭取機會！”
“城墻防御符文陣列！超載運轉(zhuǎn)！準備迎接沖擊！”
命令迅速傳達。城塞如同沉睡的巨獸，在死亡威脅下，爆發(fā)出最后的咆哮。
荒野戰(zhàn)場。
“清道夫III型”中央單位的猩紅電子眼瞬間鎖定了高速沖來的“磐石”。
“威脅判定：高。優(yōu)先清除。”冰冷的電子合成音響起。
嗤——！
左臂高能粒子炮瞬間充能完畢！一道水桶粗細、散發(fā)著恐怖高溫的幽藍色粒子洪流，撕裂空氣，帶著湮滅一切的氣勢，狠狠轟向“磐石”！
“磐石！能量護盾最大！扛住！”林風在指揮頻道嘶吼。
“嗡——！！”（護盾全開！）“磐石”胸口的淡藍火種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面流轉(zhuǎn)著青灰色金屬光澤和密集電弧的厚重護盾瞬間在身前凝結(jié)！
轟——！！！
粒子洪流狠狠撞在護盾上！刺眼的光芒瞬間吞噬了一切！狂暴的能量沖擊波呈環(huán)形炸開，卷起數(shù)十米高的沙墻！
護盾劇烈波動，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青灰色的星紋鐵表面瞬間被灼燒得赤紅！但，它扛住了！雖然邊緣出現(xiàn)蛛網(wǎng)般的裂痕，但核心區(qū)域依舊穩(wěn)固！
“就是現(xiàn)在！‘星塵’！集群！目標：中央單位！粒子炮充能關節(jié)！‘蜂群’戰(zhàn)術！飽和打擊！”林風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
“吱吱吱——！”（收到！）二十臺“星塵”蜘蛛的復眼同時鎖定“清道夫”左臂與軀干連接的巨大關節(jié)處！腹部的微型能量炮口瞬間亮起！
咻！咻！咻！咻——！！！
二十道細小的、卻凝練無比的藍色能量光束，如同精準的手術刀，從四面八方，幾乎同時攢射在同一個點上！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只有能量被瘋狂消耗的“滋滋”聲！那堅不可摧的復合相位合金護甲，在持續(xù)不斷的能量侵蝕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軟化！
“清道夫”的AI顯然沒預料到這種“螞蟻啃大象”的精準集火戰(zhàn)術。它試圖轉(zhuǎn)動炮口，但“磐石”頂著護盾，如同蠻牛般狠狠撞在它的能量護盾上！巨大的沖擊力讓它身形一晃！同時，高空中“閃電”的干擾電波也讓它背部的導彈巢鎖定系統(tǒng)出現(xiàn)了瞬間的紊亂！
“吱——！”（破甲！）一臺位置最佳的“星塵-7”傳來信號！
“好！‘磐石’！震蕩拳！給我砸！”林風怒吼！
“磐石”頂著灼熱的粒子流余波，右臂那纏繞著狂暴電弧的金屬巨拳，如同升空的火箭，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砸向那處被“星塵”集群灼燒得赤紅軟化的關節(jié)！
咚——咔嚓——！！！
令人牙酸的金屬斷裂聲響起！“清道夫”的左臂連同那恐怖的高能粒子炮，竟被“磐石”這蓄謀已久的全力一擊，硬生生從軀干上砸斷、撕裂！巨大的金屬斷臂帶著滋滋作響的能量線路，轟然砸落沙地！
“成功了！”溶洞指揮臺，蘇雅激動地跳了起來。
城塞指揮部，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他…他卸了那怪物的胳膊？！”凱恩目瞪口呆。
“那些鐵蜘蛛…配合太默契了…”羅烈眼中異彩連連。
“目標重創(chuàng)！威脅等級下調(diào)！轉(zhuǎn)移火力！”中央“清道夫”的電子音依舊冰冷，但動作明顯遲滯。它右臂粒子炮抬起，背部導彈巢蓋板滑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微型導彈發(fā)射孔！目標不再是“磐石”，而是那些對它造成致命傷害的“星塵”蜘蛛群！
“星塵！散開！規(guī)避導彈！‘磐石’！吸引它！”林風急呼。
“星塵”蜘蛛群瞬間如同炸開的煙花，以極高的機動性向四面八方散開！
“磐石”則怒吼著，再次撞向“清道夫”的護盾，電弧拳甲瘋狂砸擊！
“清道夫”的導彈鎖定了幾個目標，正要發(fā)射…
就在這時！
轟！轟！轟！
城塞方向，數(shù)道粗大的魔晶光束跨越遙遠距離，狠狠轟擊在左側(cè)那臺試圖支援的“清道夫”護盾上！時機把握得恰到好處！左側(cè)單位的護盾劇烈波動，瞬間黯淡！
早已盤旋在附近的城塞飛行御獸師們（騎乘著各種鷹、鷲類魔獸）立刻抓住機會，俯沖而下，各種天賦魔法、酸液吐息不要錢般潑灑在左側(cè)“清道夫”的護盾和裝甲上！雖然傷害有限，但極大地干擾了它的行動和感知！
右側(cè)的“清道夫”則被“閃電”和另外幾臺“星塵”重點騷擾，粒子炮無法有效瞄準。
中央的“清道夫”陷入了短暫的孤立和混亂！導彈發(fā)射被強行中斷！
“‘星塵-1’至‘星塵-10’！目標：中央單位斷臂傷口！鉆進去！內(nèi)部破壞！”林風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十臺最靠近的“星塵”蜘蛛沒有絲毫猶豫，如同撲火的飛蛾，順著“清道夫”左臂斷裂處那猙獰的、暴露著能量管線和機械結(jié)構(gòu)的傷口，悍不畏死地鉆了進去！
“清道夫”龐大的身軀猛地僵直！內(nèi)部傳來沉悶的爆炸聲和能量短路特有的刺眼閃光！濃煙從斷臂口和關節(jié)縫隙中滾滾冒出！它猩紅的電子眼瘋狂閃爍，動作變得極其僵硬和不協(xié)調(diào)！
“機會！‘磐石’！終結(jié)它！心臟位置！”林風指向“清道夫”胸口那明顯更亮、被多層裝甲保護的幽能核心！
“磐石”仰天咆哮，雙拳收于腰間，胸口的淡藍火種與雙臂纏繞的電弧瞬間融合，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熾白光芒！它龐大的身軀化作一道青灰色的閃電，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狠狠撞向搖搖欲墜的“清道夫”！
“給——爺——碎——！！！”
轟——！！！！！！！
比之前任何一次碰撞都恐怖十倍的巨響爆發(fā)！狂暴的沖擊波將數(shù)百米內(nèi)的沙礫都吹成了琉璃！“磐石”的雙拳，如同燒紅的烙鐵，深深嵌入了“清道夫”胸口的裝甲！熾白的能量順著裂縫瘋狂涌入！
“清道夫”的動作徹底凝固，猩紅的電子眼瞬間熄滅。胸口那明亮的幽能核心如同被捏碎的燈泡，猛地爆開一團刺目的藍光，隨即徹底暗淡下去。龐大的金屬身軀搖晃了一下，推金山倒玉柱般轟然跪倒，最終砸在滾燙的沙地上，揚起漫天煙塵。斷臂處，幾臺渾身焦黑、冒著電火花的“星塵”蜘蛛殘骸滾落出來。
中央單位，擊破！
城塞指揮部，死寂之后，爆發(fā)出劫后余生的歡呼！
“干掉了！真的干掉了！”
“機械師！是那個機械師！”
羅烈猛地看向投影邊緣——另外兩臺“清道夫”似乎接收到了某種指令，推進方向陡然改變！它們放棄了磐石城塞，猩紅的電子眼同時鎖定了遠方沙丘上那支渺小的銀藍色軍團！粒子炮口開始充能！背部導彈巢完全開啟！
“不好！它們的目標轉(zhuǎn)向了！”羅烈的心瞬間沉到谷底。
戰(zhàn)場邊緣，一處風化的巨大獸骨后。
雷蒙、羅小刀、凱恩三人正躲在這里，用魔法望遠鏡全程目睹了這場驚天動地的戰(zhàn)斗。當看到“磐石”一拳轟碎“清道夫”核心，當看到那支銀藍色軍團如同神兵天降，雷蒙臉上的怨毒和瘋狂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極致的震撼和…一種難以言喻的狂熱！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雷蒙猛地抓住凱恩的胳膊，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那才是力量！那才是未來！什么御獸師！什么狂戰(zhàn)士！在他面前都是渣渣！渣渣啊！”
“他…他真的…”凱恩也口干舌燥，看著那些冰冷的、高效的、配合無間的機械造物，再看看自己身邊萎靡不振的雷影，巨大的落差讓他心神劇顫。
“大哥…我們…我們之前…”羅小刀更是嚇得快尿褲子了。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投影中剩余兩臺“清道夫”調(diào)轉(zhuǎn)炮口，鎖定了林風的軍團！恐怖的粒子洪流即將噴發(fā)！
“不——！”雷蒙像是自己心愛的東西要被毀掉一樣，失聲尖叫！他猛地跳了起來，一把搶過羅小刀手里的魔法通訊器（連接著城衛(wèi)軍公共頻道），用盡全身力氣，對著話筒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咆哮：
“炮擊！所有炮擊！瞄準右邊那個！給老子往死里轟！保護林大師！保護我們的機械軍團！誰敢省魔晶！老子回去扒了他的皮——！！！”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激動而完全變調(diào)，在城衛(wèi)軍頻道里炸響，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瘋狂舔狗氣息。
指揮部里，正準備下令支援的羅烈和其他軍官都愣住了。
趙胖子肥肉一抖，手里的水杯“啪嗒”掉在地上。
凱恩看著狀若瘋魔的雷蒙，張大了嘴巴，仿佛第一次認識這個死對頭。
羅小刀：“……”（我大哥…好像覺醒了什么不得了的屬性？）
溶洞指揮臺。
“‘鐵砧’！剩余兩臺目標轉(zhuǎn)向！粒子炮充能完畢！導彈鎖定！”蘇雅臉色煞白。
“星塵軍團損失近半…‘磐石’過載嚴重…‘閃電’能量不足…”林風看著光幕上急速攀升的威脅讀數(shù)，心沉到谷底。難道要功虧一簣？
就在這時！
轟！轟！轟！轟——！！！
比之前更密集、更猛烈的魔晶光束，如同憤怒的流星雨，從磐石城塞方向呼嘯而至！這一次，所有的火力都精準地、毫無保留地傾瀉在右側(cè)那臺剛剛完成粒子炮充能的“清道夫”身上！
同時，城塞的飛行御獸師們?nèi)缤蛄穗u血，發(fā)瘋般沖向左側(cè)那臺“清道夫”，各種攻擊不要命地潑灑，甚至用身體去阻擋導彈的發(fā)射路徑！
公共頻道里，還回蕩著一個變調(diào)的、聲嘶力竭的咆哮：“保護林大師——！！！”
林風：“？？？”
蘇雅：“？？？”
“鐵砧”的虛影閃爍了一下，冰冷的電子音帶著一絲強制加載的“幽默”：
“嗡…（偵測到友方單位態(tài)度發(fā)生…180度逆轉(zhuǎn)…）”
“嗡…（數(shù)據(jù)庫類比：上古紀元遺跡壁畫記載之‘舔狗覺醒’現(xiàn)象…特征：極度狂熱、無條件維護、自我攻略…）”
“嗡…（備注：此現(xiàn)象通常伴隨…資源主動上繳行為…建議：做好接收準備…）”
林風嘴角劇烈抽搐，看著光幕上那臺被城塞火力轟得護盾狂閃、狼狽不堪的右側(cè)“清道夫”，又看看頻道里那個還在咆哮“保護林大師”的熟悉聲音（雷蒙？）…
他默默地從背包里掏出那塊暗金色的終端板，對著“鐵砧”的虛影，一本正經(jīng)地問：
“那個…‘遺產(chǎn)保護協(xié)議’…”
“包不包括…接收‘舔狗’上供的資源？”
終端板沉默了兩秒。
“嗡…（協(xié)議補充條款加載中…）”
“嗡…（條款：對于主動依附并提供資源的低威脅單位…可歸類為…‘可回收盟友’？）”
“嗡…（執(zhí)行建議：保持微笑…說‘謝謝’…）”
林風看著光幕上，左側(cè)那臺“清道夫”也被瘋狂的御獸師和殘余的“星塵”蜘蛛死死纏住，而“磐石”正拖著過載的身軀，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右側(cè)那臺搖搖欲墜的“清道夫”，巨大的電弧拳甲再次開始蓄力…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指揮頻道，露出了一個極其“核善”的微笑：
“‘磐石’…”
“給我們的新‘盟友’…”
“…再表演一次‘手撕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