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雪清河到訪
- 穿越斗羅之七寶琉璃宗
- 紅塵箋語
- 2127字
- 2025-06-12 21:07:43
大殿銅鈴叮咚輕響,寧梓蕭與塵妙音剛跨過門檻,破空聲驟然劃破寂靜。
一襲銀白劍光如電,劍道塵心踏著七殺劍俯沖而下,玄色衣袂被罡風(fēng)鼓成獵獵戰(zhàn)旗。
“爺爺!”
塵妙音眼眸頓時亮如星辰,像只靈巧的小鹿般蹦跳著撲過去,發(fā)間玉鈴隨著跑動叮咚作響,“您這是去哪兒了?”
這么急急忙忙的!
寧梓蕭則斂衽行禮,唇角帶笑:“劍爺爺安好。”
劍道塵心收起七殺劍武魂,手掌慈愛地揉了揉孫女發(fā)頂,眉峰卻還凝著未散的寒意:“去象甲宗轉(zhuǎn)了一圈,給那群不長眼的東西一點教訓(xùn)。”
“就知道爺爺最好了!”
塵妙音仰起小臉,睫毛撲閃著滿是崇拜,“謝謝爺爺為我和蕭哥哥出氣!”
劍道塵心神色瞬間柔和,眼里滿是關(guān)切:“沒傷著哪里吧?“
“放心啦!”塵妙音驕傲地挺起胸膛,粉拳在空中虛晃兩下。
“我都沒來得及動手,蕭哥哥就把他們解決了!再說,那群家伙也不是我的對手?”
看著孫女信心滿滿的模樣,劍道塵心蒼老的面容綻開欣慰的笑容。
寧梓蕭適時上前半步,神色鄭重:“劍爺爺不必憂心,只要有我在,定不會讓妙音受半分委屈。”
話音未落,殿外突然傳來急促腳步聲。
守衛(wèi)神色慌張地撞開雕花木門,單膝跪地高聲稟報:“宗主!太子殿下到訪!”
原本端坐在首座品茶的寧風(fēng)致手一抖,青瓷茶盞磕在案幾上發(fā)出輕響。
他微微皺眉,目光掠過窗外搖曳的竹影,喃喃自語:“太子殿下突然駕臨,又未提前通傳......莫不是出了什么要事?”
鎏金香爐青煙裊裊,雪清河廣袖流云,步伐從容地踏入大殿。
他墨玉般的眼眸微微低垂,朝著主座上的寧風(fēng)致深深一揖,聲線溫潤如玉:“老師安好。”
寧風(fēng)致連忙起身,袍角掃過案幾,雙手虛扶:“太子殿下折煞我了,不必多禮。”
雪清河又轉(zhuǎn)過身,對著劍道塵心與骨斗羅恭恭敬敬行禮:“兩位冕下,別來無恙。”
最后將目光投向?qū)庤魇捙c塵妙音,唇角勾起一抹兄長般的笑意:“師弟師妹近來可好?”
二人同時欠身:“見過太子殿下。”
寧風(fēng)致神色凝重,上前一步:殿下此番突然駕臨,可是有什么要緊事?怎的也不提前知會一聲?
雪清河輕嘆一聲,眉間凝著擔(dān)憂:“實不相瞞,學(xué)生聽聞象甲宗少宗主呼延力在七寶城鬧事,意圖欺負(fù)梓蕭師弟,便匆匆趕來,想著或許能幫上些忙。”
說話間,她垂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其實接到比比東密令時,她心底滿是抗拒,只是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會來。
就在這時,一名天牢守衛(wèi)跌跌撞撞闖入,跪地稟報道:啟稟宗主!
已經(jīng)審問清楚了!
確實是呼延震指使呼延力前來七寶城坊市,本意是想讓他偶遇妙音小公主,借機(jī)結(jié)識。
至于后來鬧事,全因那呼延力平日囂張慣了......
劍道塵心周身劍意驟然暴漲,眼尾青筋微微跳動。
寧梓蕭早敏銳捕捉到他的怒意,不等寧風(fēng)致開口,便寒聲下令:“好大的膽子!竟敢覬覦我的未婚妻!傳令下去,讓牢頭在三個時辰內(nèi),把所有酷刑都給呼延力過一遍!”
雪清河眸光微閃,垂眸掩去眼底復(fù)雜神色。
她張了張嘴,終究沒出聲求情——只要人還活著,便不算違背那女人的叮囑。
天牢守衛(wèi)下意識看向?qū)庯L(fēng)致,卻見宗主神色肅然,沉聲道:“按少宗主說的辦。”
日后少宗主的吩咐,無需再向我請示。
守衛(wèi)領(lǐng)命后,倒退著退出大殿,腳步聲漸漸消失在長廊盡頭。
劍道塵心周身劍意迸發(fā),青玉地磚都在微微震顫,他怒目圓睜,白發(fā)無風(fēng)自動。
這呼延震好大的膽子!竟敢算計到我孫女頭上!
聲音里裹挾著刺骨寒意,仿佛出鞘的利劍要將空氣割裂。
塵妙音連忙踮腳環(huán)住劍道塵心的手臂,臉頰貼著他的手背蹭了蹭:爺爺別氣壞了身子!
那呼延力不過是跳梁小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怎會瞧得上他?
她眨著靈動的大眼睛,語氣里滿是嬌嗔。
骨榕摩挲著拐杖上的獸首,眼睛里閃過一絲興味:“這呼延震倒是有些意思,敢在七寶琉璃宗的地盤上打主意......“話未說完,尾音帶著幾分冷冽的笑意。”
寧梓蕭跨步上前,修長的手指穩(wěn)穩(wěn)扣住塵妙音的柔荑,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背上的薄繭。
他沒說半分安撫的話語,只是將人往自己身側(cè)帶了帶,用無聲的動作傳遞著堅定與守護(hù),掌心的溫度透過相觸的肌膚,化作最安心的承諾。
雪清河袖中的指尖微微蜷縮,望著眾人的神情閃過一絲復(fù)雜。
她著實沒料到,呼延力竟存著這般心思。
眸光掃過殿中劍拔弩張的氛圍,暗自慶幸中途生變——若不然,呼延力今日怕是真要折在七寶琉璃宗了。
就在這時,寧梓蕭松開塵妙音的手,緩步上前。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直勾勾盯著雪清河,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太子殿下親臨,想必不會空手而歸。不知您打算如何替我出這口惡氣?”
雪清河呼吸一滯,喉間發(fā)緊。她萬萬沒想到寧梓蕭會突然有此一問。
他強(qiáng)作鎮(zhèn)定地笑道:“師弟雷霆手段,懲戒已然足夠,我便不再多言。”
寧梓蕭意味深長地打量著她,沉默良久也未開口,那目光仿佛要將她看穿。
寧風(fēng)致見狀,眉頭緊皺,沉聲道:“梓蕭!不得對太子殿下無禮!”
少年卻恍若未聞,轉(zhuǎn)身牽起塵妙音的手,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妙音,我們走。”
塵妙音輕輕點頭,二人十指緊扣,踏著滿地斜陽,緩緩走出大殿,只留下雪清河立在原地,心緒翻涌。
踏出鎏金門檻的剎那,夕陽的余暉將二人身影拉得修長。
塵妙音松開寧梓蕭的手,杏眼微微瞇起,透著幾分疑惑:“蕭哥哥,那太子殿下有什么不對么?”
她轉(zhuǎn)過身,發(fā)間的玉鈴隨著動作輕輕搖晃,清脆聲響在回廊間回蕩。
寧梓蕭倚著朱紅廊柱。
晚風(fēng)拂起他額前碎發(f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眼底閃爍著探究的光芒:“你不覺得,咱們這位太子殿下,越來越有意思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