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證據收集
書名: 烽火1937:鐵血諜蹤作者名: 旋律控本章字數: 2023字更新時間: 2025-06-13 08:04:52
沈墨白迅速將筆記本塞進抽屜,拉著陸遠山躲到里屋。
外頭的腳步聲停在門口,門板輕微震動了一下,像是有人靠在上面。
“是軍統的人?”陸遠山低聲問。
沈墨白搖頭:“不確定,但不會是自己人。”
門外沒有動靜,過了半晌,腳步聲又悄然離去。
兩人從里屋出來,沈墨白重新點燃油燈,火光映著他的臉,神情凝重。
他打開抽屜,再次取出那本筆記本,翻到寫著“灰雀”的那一頁,指尖緩緩摩挲著紙面邊緣。
“如果‘灰雀’真的是叛徒,他一定察覺到了我們的調查。”陸遠山道,“否則不會這么快動手帶走老K。”
沈墨白點頭:“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證據,不然老K一死,線索就徹底斷了。”
次日清晨,沈墨白換上一身便裝,混入早市人流,前往軍統上海站情報科。
他必須親自進去一趟,找到“灰雀”與日軍往來的蛛絲馬跡。
情報科的辦公區設在一棟西式小樓內,門口有兩名警衛值守。
沈墨白出示證件后順利進入,徑直走向“灰雀”的辦公室。
沈墨白敲了敲門,并沒有回應,應該是沒有人。
沈墨白小心的打量一下四周,發現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便直接推門而入。
推開門時,一股淡淡的煙味撲面而來。
桌上堆滿了文件,角落里的廢紙簍卻異常干凈——這不正常。
沈墨白蹲下身,在廢紙簍底部發現一張被揉成團的紙片。
展開一看,上面是一串數字和一個模糊的地址:“19-721,東興碼頭3號倉”。
他將紙片小心收起,轉身離開辦公室時,恰好撞見一名穿著制服的年輕軍官站在走廊盡頭,目光落在他身上。
那人沒有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沈墨白微微一笑,抬手打了個招呼,對方卻只是冷哼一聲,轉身走開。
回到小院后,沈墨白立刻將紙片攤在桌上,對照之前賬本上的編號記錄,確認這是“七二一”行動相關的另一組數據。
“看來‘灰雀’已經意識到我們在追查他。”陸遠山看著那張紙片,“所以他開始銷毀證據。”
沈墨白沉思片刻,低聲道:“但他不可能全部毀掉。只要我們能找到他來不及處理的部分,就能掌握主動。”
接下來幾天,沈墨白以整理檔案為由,頻繁出入情報科。
然而,他很快察覺到自己的行動受到了限制。
每次進入辦公室,都會有一名陌生面孔的人員在附近徘徊;他提出調閱部分舊檔,也被以“權限不足”為由拒絕。
更讓他警覺的是,那位曾在走廊盯視他的年輕軍官,竟然成了他的“影子”,無論走到哪里,都能看到他在不遠處的身影。
“他們在監視我。”沈墨白對陸遠山說,“而且很專業。”
“你打算怎么辦?”陸遠山問。
“他們越是防我,就越說明有問題。”沈墨白淡淡一笑,“我要讓他們相信,我已經放棄了調查。”
當天下午,沈墨白故意在情報科門口大聲抱怨:“這些老檔案全是些沒用的東西,翻來翻去什么都沒找到。”
說完,他當著幾名同事的面,把一沓文件扔進廢紙簍,轉身離開。
監視他的軍官站在遠處,眼神閃過一絲遲疑。
夜晚,沈墨白獨自來到東興碼頭3號倉庫附近。
這里早已荒廢多年,鐵皮屋頂破敗不堪,風一吹便發出吱呀聲響。
他繞著倉庫轉了一圈,發現后門鎖鏈被人剪斷了。
推門而入,空氣中彌漫著霉味和潮濕的氣息。
借著手電微光,他看到角落里堆放著幾個木箱,箱子上印著模糊的日期:1937.7.20。
沈墨白心頭一跳,正是“七二一”行動前兩天。
他打開其中一個箱子,里面整整齊齊碼放著幾封信件,封口處蓋著熟悉的軍統印章。
他抽出一封,拆開閱讀,內容令他震驚:
“松本健一已按計劃接收情報,確保‘七二一’小組無法完成任務……”
落款人赫然是“灰雀”。
沈墨白立刻將信件拍照,并將其中幾封關鍵信件藏入夾層中。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倉庫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迅速熄滅手電,躲在一堆木箱后。
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是一個熟悉的聲音:“東西呢?”
“還沒找到。”另一個聲音回答,“剛才有人進來過,可能是沈墨白。”
“該死。”第一個聲音咬牙道,“他比我們想象的要聰明。”
沈墨白屏住呼吸,聽著兩人在倉庫里搜尋。
他悄悄摸向腰間的手槍,手指緩緩拉開保險。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喇叭聲。
“快!憲兵隊來了!”有人喊。
腳步聲迅速散去,倉庫恢復寂靜。
沈墨白等了幾分鐘,才小心翼翼地走出藏身處。
他迅速將剩余信件打包,趁著夜色離開。
回到小院后,他將照片和信件仔細整理,準備作為呈堂證供。
可就在他準備休息時,陸遠山匆匆趕來。
“出事了。”他臉色沉重,“秦月容失蹤了。”
沈墨白猛地站起身:“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她原本應該去聯絡一個地下交通員,但到現在都沒有消息。”
沈墨白心中一緊。
秦月容若是真的背叛組織,她不會貿然失蹤;但如果她是受害者,那就意味著“灰雀”已經開始清除知情者。
“我們必須馬上行動。”他說。
就在這時,外面又響起敲門聲。
沈墨白和陸遠山對視一眼,后者迅速藏到里屋。
沈墨白拿起槍,慢慢靠近門口。
“誰?”
“是我。”是陳阿炳的聲音,“我帶來了新情報。”
沈墨白打開門,陳阿炳滿頭大汗,手里攥著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我在碼頭看見了一個人。”他喘著氣說,“他穿著軍統制服,正在燒一些文件。”
“是誰?”沈墨白追問。
陳阿炳猶豫了一下,低聲說:“我只看清了他的背影……但他左臂好像受了傷。”
沈墨白瞳孔一縮。
左臂受傷的軍統高層——只有一個可能。
“‘灰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