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喬斯放下電話,趕緊查看本次任務的獎勵。
【恭喜宿主獲得肖邦國際比賽京市選拔賽第一名,獲得200積分和絕對音準!】
……
葉喬斯看到自己如今的個人面板。
【宿主:葉喬斯(葉喬)
年齡:十七歲
身體機能:B+
積分:233
掌握技能:大腦內置節拍器、絕對音準
隨身掛件:危險預警器(一次性)】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又不是他垂涎的肌肉塊!
絕對音準確實用處不小,對指揮、扒譜來說必不可少,但對頂級的演奏家而言差別就沒那么大了。
突然,葉喬斯一拍腦袋!怎么沒用?!對他的用處大了!
拉小提琴再也不怕 Sol拉不準!還有二胡!有了絕對音準就是如虎添翼!
此時,他聽到門口的汽車鳴笛聲就能立刻對應上相應的音高,簡直絕了!
上輩子在大學里考視唱練耳,如果有這天賦何必天天半夜在琴房唱到半夜?
好在,現在也不晚!
葉喬斯喜滋滋地收下了本次任務的獎品。
有人歡喜有人憂,東京下午三點,王釗剛剛從睡夢中醒來。
看到手機的信息,床頭柜上沒喝完的威士忌被他狠狠砸在地上,嚇得旁邊的年輕女人瞬間瑟縮在一起。
本次計劃又一次宣告失敗,王釗的邪火急于發泄出來,他立即找到操辦這件事的幕后黑手,王昌英。
提示音響了許久,對面才姍姍接起。
王昌英的聲音帶著一絲煩躁:“什么事?”
王釗陰冷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你敢問我什么事?你特么是不是狗膽子變大了?我們才出國幾天,你就忘了自己的根在哪了?”
王昌英捏著手機,被王釗一通辱罵鬧得太陽穴直跳,連忙切換成諂媚的語調:“對不起大少爺,是我不好,我以為是許斌那個蠢貨!“
從輩分來講,王釗只能稱得上是二少爺,然而上次聯系時王昭對這個稱呼極為不滿,王昌英就極有眼力見兒地稱呼他為大少爺。
“您……您找我有什么吩咐?”王昌英吞了吞口水,緊張地問道。
“我交代給你的事你就是這么辦的?”王釗直接開罵。
“你找得都是什么人?三流評委?后臺臨時工?腦仁被你塞下水道了?你不知道接下來的肖賽全是現場直播嗎?就葉喬那些跟入了邪教一樣的粉絲,你整那些小花招有個屁用?!
“之前那么多次輿論戰,都沒能傷得了葉喬一分一毫,你找人打個低分有什么用?人家又不是聾子瞎子!你特么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就應該一早被掛在音樂協會的墻上!也省得我們又斷了一條許斌的線!艸!”
就算王昌英一直以主家馬首是瞻,被毛都沒長齊的王釗罵得狗血噴頭,他的怒火也瞬間沖到心頭。
“你以為是我不想把事辦得穩妥嗎?”王昌英死死攥著手機,憤憤地說道:“比賽前幾天找的評委都沒出問題,調換的抽簽桶也沒問題,我甚至還賣了許家人幾個人情。但是人家葉喬就是彈得好我能有什么辦法?隔著屏幕都能讓幾萬十幾萬的網友給他翻盤,那是我能控制的嗎?”
王昌英接著抱怨道:“您也不是沒有失敗過,這么多次有傷到過葉喬一次嗎?憑什么把事情全部推在我身上?!明明就是天意!”
王釗冷笑道:“你事情沒辦好,也沒個后手,還怪天意?”
王昌英一聽這話也火了:“你也別怪我一個人,誰不知道你王釗小少爺當初也沒壓過葉喬?你拍拍屁股跑日本那邊享受生活,讓我在國內給你干活,你要是真有本事,當時別跑路!”
王釗死死壓住怒火,冷哼一聲,走到旁邊書房的電腦邊,慢悠悠地打開一份加密文件。
“怎么?你現在想跳下王家的這艘船?我倒是忘了提醒你,你手腳不干凈的那幾年,可都在我手里留了底。”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只有王釗急促的呼吸,他臉上的憤怒一下子消失了。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釗挑挑眉,語氣溫和地威脅道:“這是什么……挪用公款去賭博,哎呦,這是八百萬。還有……這么多年和許斌操縱比賽的錄音……在我這里碼地整整齊齊。”
“這要是被查出來,你還有錢還嗎?不判個十年說不過去吧?”
王昌英咬牙不語。
“你別亂說!”他的臉色發白,聲音明顯虛了些,“這些事沒人能翻出來,你不也……”
“呵呵!”王釗冷笑道:“王家有什么事是老爺子不知道的?”
王昌英想到手段陰狠的王睿信,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王睿信確實知道他的底細,畢竟是他遠方的二大爺,王家大船上的人越來越多后,他仗著在音樂協會混得如魚得水,還讓二大爺幫忙還過兩次賭債……
王昌英閉著眼深吸一口氣,心里發堵,“你想我怎么做?”
王釗不帶一絲情緒,淡淡地說道:“文的不行,就來武的。”
王昌英的背后瞬間起了一層薄汗,顫抖地問道:“什……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找個司機、找幾個小混混,不就是一腳油門或者一棍子的事嗎?怎么,還要我教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整整十秒。
“我……我做不到……”王昌英臉上的肉不停地顫抖著。
“呵呵!”王釗冷笑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又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你可不是一個人。”電話對面威脅道:“咱們有血緣關系我不動,你家其他人我可不會心軟。”
“自己選吧,是葉喬還是你女兒?不過,以我對你的了解,你可沒有圣母心啊!”
王昌英死死咬著嘴唇,嘴唇瞬間滲出一層薄薄的血。
他咬緊后槽牙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王釗的耐心即將耗盡。
“三!”
“二!”
“我答應!”王昌英的腦海中閃過小女兒穿裙子的模樣,臉色發白,視死如歸地喊道。
王釗聽聞,瞬間微笑地安撫道:“這就對了!等辦完了事,你們一家也到櫻花國來,我是不會虧待功臣的!”
掛掉電話,王昌英坐在窗前一動不動,下午暖和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過來,在他身上卻只留下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