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回了警署,有同僚就立即小跑過來。
海哥詢問道:“怎么樣?查到沒有?”
同僚點點頭:“有消息了,瀟灑的那幫馬仔,應該是在樂福街大排檔那邊,同另一伙人起了沖突后,被打傷的。”
海哥:“是哪邊的?一點口角糾紛就下手那么狠。”
同僚搖搖頭:“不清楚,只知道那地方有人動手,但具體是誰,暫時還冇人敢講。”
海哥:“店老板呢?”
同僚苦笑:“店老板講什么都不知。”
“……”海哥吃了一晚上癟,心頭不悅道:“挑,冇一個愿意配合我們警方的,這還讓我們怎么查案。”
同僚寬慰道:“算了,又不是頭一天這樣了。現在哪條街,哪個門店的后面冇社團的影子,今天敢提供線索,明天就要被人上門討債。
大家也早就習慣了,何必生氣呢。
何況,這幫古惑仔們,死便死了。
要我說,全都死完了更好,說不定那樣一來,社會還能更安穩一些。”
……
深夜,西貢
從夜總會回來,大傻一路上要多興奮有多興奮。
不過,他興奮的點,卻不是因為店里服務的靚女夠勁爆。
畢竟他們這一趟,更多的只是做出一份時間差,方便有條子追咬上來時,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大傻這次興奮,主要還是封于修那邊做的太過干凈利落了。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聽配合行動的馬仔一度手舞足蹈的講述,大傻也意識到了,同兄弟阿武一起過來的這幾位,完全是個頂個的猛將啊!
阿武就不說了,以他的水準,放在其他社團里,最不濟也是個紅棍,甚至是雙花紅棍。
港生又純又靚,還在宋晟的囑咐下,一門心思的打理著剛剛落地的海鮮生意。
現在也顯得越來越干練了,指揮工人做事愈發的得心應手,似乎也很有天賦。
晟哥的話,已經幾次見其出手了,但一次比一次犀利,每次見,每次都能有驚喜,完全讓人摸不到底。
到現在,就連四人之中,最年輕的修仔,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主。
做起事來,竟然能做到那般利落,簡直比職業殺手還要更加稱職。
大傻在一開始收到聲時,還一度有些難以置信。
那個總喜歡悶在家里不知所謂的小子,竟然這么巴閉!
若不是宋晟一直明確表示,他不會加入社團,更不會上什么海底名冊。
不然的話,大傻都恨不得時時刻刻刻抱緊晟哥的大腿了。
沒辦法,這大腿實在是太粗了!
眼下,哥幾個這么威,也讓一向縮在西貢,搞搞水車生意,小打小鬧的大傻深深感到一種與有榮焉感。
大傻忍不住詢問道:“晟哥,這次之后,我們去做些什么?”
宋晟想了想,道:“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準備讓阿武幫你打出西貢。
就先到瀟灑哥的地盤上,插下你們的第一支旗。”
說罷,宋晟稍稍一頓,又補充一句:“修仔、我,還有港生,大概率是不會拜入任何社團的,但修仔的話,他可以幫你們搞定一些明面上比較棘手的事情或人。
我的話,大概要同港生一樣,嘗試去做些其他正行。
在各行各業里,大多就有互相依托的上下游關系。
尤其是眼下的港島上,我們將砝碼集中放到同一個賽道,不如分開全壓,也可以更好的做到相輔相成。”
大傻連連點頭:“冇問題,晟哥直說就行,你腦子比我好使,身手也比我巴閉,我就同阿武一樣,也都聽晟哥你的。”
若是可以走出西貢的話,大傻還是十分樂意的。
只不過以前是身邊沒人,實在是打不出去,也撐不開場面,也就只能窩在西貢的一畝三分地里刨食。
眼下,既然有大好的機會,大傻也是很樂意去嘗試。
最不濟,也就是被打回西貢而已。
這里的基本盤,幾乎沒人能輕易撼動得他。
這也是大傻愈發興奮的一個原因!
不過,冷靜下來后,再說起插旗,大傻便道:“晟哥,我們要打出西貢,到外面去插旗,人手方面會不會太少了些?”
西貢這邊,大傻最大的仰仗畢竟是人脈關系。
所以,他真正能拉起的字頭成員,充其量也就是百八十人。
這點人數要是想拿下瀟灑掌握的那三四條街,多少是有些困難的。
畢竟對方只是死了瀟灑,又不是整個社團都沒了,這種時候,反而還會加大力度穩住局面的。
所以,想在這時候進去插旗,人數上就絕不能少于一百五十人。
大傻這邊還差了不少。
宋晟:“那就招兵買馬,西貢這地方多的是屋邨飛仔,只要插下這支旗,許諾每人一千塊,湯藥費全包,那幫渴望上位的飛仔,擠破頭也想進來的。”
混在底層的飛仔數量是最多的,大傻雖然立了一個小字頭,但西貢這地方壓根就沒有繁華的街市,根本養不活大字頭。
而大傻的改車廠當然也養不起太大批的爛仔。
這也是大傻手底下,除了工人以外,真正的可用之人始終不多的原因。
只不過,真到了出去插旗,并且肯撒錢的話。
西貢別的不多,但窮橫窮橫,做夢都想上位的屋邨飛仔絕對管夠。
等商量過大致的事情,幾人便是散伙各回各家。
宋晟回來住處時,早就到了后半夜里,不過房間里的燈還亮著。
開門進屋,穿著圍裙的港生,正倚在沙發上熟睡,烏黑垂散的發絲旁邊,還有一本關于海鮮的書籍。
似是聽到開門聲的關系,港生揉了揉眼睛,看向剛剛進屋的宋晟。
宋晟:“困了就去休息吧,你白天也要忙的,不用一直等我回來。”
港生:“冇事,我一個人也是無聊,正好看些書打發時間。”
說罷,起身道:“我去給你將飯菜熱一下吧。”
宋晟:“抱歉,我已經吃過了,先前忘記告訴你了。之后的話,若再有事,我會盡量提前同你講一聲。”
港生背著身收拾餐桌的動作頓了頓,面上的笑卻明顯更燦爛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