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倒是沒錯。賀若明現在年僅十五歲就已經是定國公了，再加上有個超級受寵的皇后姐姐，可以說只要自己不作死，未來的人生一片坦途。
再加上本身長得又帥，還沒什么不良嗜好……越王想讓他當女婿簡直再正常不過。
而且不止越王，盯著他的人多了去了。
“你說越王到底是看上我小舅子了，還是另有所圖？”姚睿問道。
賀若瑾突然嘴角上翹：“喲，咱們姚總現在越來越機敏了，嗅到什么味了？”
姚睿雙臂環抱在胸前，仔細分析：“云朝建立后，一般是禁止宗室參政的。我剛親政，根基不穩。說起來也算是主少國疑。越王想要把姚紫妍嫁給賀若明，是不是也抱著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構建影子權力網的想法？”
“接著說。”賀若瑾一臉贊許笑著。
“現在誰都知道麗人坊是我這個皇帝的錢袋子，越王或許有想要通過這種方式打探產品配方的想法？”
說到這里，姚睿挑著眉毛繼續分析：“最關鍵的是，如果姚紫妍嫁給賀若明，將來生下孩子。那這孩子既有宗室血統，又是賀若家的繼承人。很可能憑借身份帶著母族干政。”
聽到這里，賀若瑾點了點頭：“實際上，宗室女嫁給大臣在前朝還算比較普通的事情。比如唐太宗的女兒基本都嫁給了功臣之子，長樂公主也嫁給了長孫無忌的兒子這樣的。姚紫妍只是你的堂妹，她嫁給我弟倒不是不行。但就像你剛剛分析的，越王本身可能也帶有其他目的。”
“話說現在這宗室都有點太廢了，繼續這么下去感覺可能成為明朝養豬那一套。有沒有什么辦法讓他們能有點用處？”姚睿突然問道。
賀若瑾沉吟片刻：“清朝時期，宗室繼承上有嚴格規定，需要考試才能通過。或許你可以在這個基礎上做一些改動。”
“我有個想法，讓他們考科舉當官怎么樣？”姚睿問道。
“也不是不行。”賀若瑾回答道，“只要軍權，財權和人事權這三樣在你手上，其他人怎么都翻不起浪來。”
姚睿抬頭望天：“你是軍方代表，軍權現在倒不用擔心；財權還得慢慢發展；至于說人事權……恐怕還要放在科舉上。”
想到這里，姚睿突然睜大眼睛：“我想到個主意！咱們造紙坊不是會逐漸擴大嗎？這樣以后讀書的人多了，生源問題就不用擔心。我也不馬上廢除門蔭，但我做個潛規則——以后凡是科舉之外入仕的官員最高升到正五品。這樣一來，那些世家大族子弟想要進入中樞，還是得乖乖去考科舉，至少先在這一條上把他們跟寒門拉到同一條起跑線上。”
賀若瑾贊賞的點了點頭：“是個不錯的主意。”
潛規則的好處就在于不用擺到明面上來，以后吏部的升任名單上來，皇帝先調查一下背景，如果不是考過科舉的，直接不允許升到五品以上。
時間一長，官員們自然就明白皇帝的用意了。
但這事兒又不好拿出來明說，一旦直說起來，弄不好會引發一場改革，他們就只能乖乖按照這個來辦，慢慢的自然就成慣例了。
姚睿伸手摟著她的腰，輕輕笑了笑：“只可惜不能讓我那堂妹嫁給我小舅子了。說實話，我真覺得他倆挺般配的，可以說是郎才女貌。”
“好說。”賀若瑾抬起胳膊搭在他肩膀上，“你找個理由把越王打發走，趕出京城到偏遠蠻荒之地去。那樣姚紫妍嫁給我弟就不會對你的皇位造成什么威脅了。”
“那還是算了。”姚睿搖了搖頭，“雖然他是個沒有實權的王爺，但讓他在眼皮底下總比放出去的好。不過我這個堂妹……將來或許能好好培養一下。”
賀若瑾輕輕點頭：“這倒是，你將來想讓女人也能當官，必然也要先從親近之人開始嘗試。”
……
兩人聊了一會兒，嬪妃們也都換好衣裳出來了。
姚睿便帶著眾人玩了起來，最近這段時間賀若瑾又給他做了不少小玩具。
比如跳棋，還有三國殺。
結合最近姚睿正在寫的三國演義，讓嬪妃們大呼小叫玩的不亦樂乎。
懲罰方式也挺有意思，除了真心話大冒險之外，還有彈腦瓜崩，抽皮條等方式。
沒過多久，吳清韻大腿上就布滿了抽出來的紅印子，讓她痛并快樂著。
其他嬪妃也都差不多，真心話問的越來越隱秘，大冒險也越來越大膽。
比如讓周素菲壁咚蘇清荷之類的……
一幫嬪妃們被搞的臉紅心跳，但又玩的不亦樂乎。
姚睿則是想著希望賀若瑾趕緊把照相機做出來，趁著年輕多拍一些照片，這都是珍貴的回憶。
……
這邊兒正玩著呢，趙倫突然走了進來：“陛下，第二批死囚運到了，總共一百三十二人。”
姚睿擺了擺手：“啊，直接交給賀若明，按上次定下的章程辦便是。”
有了上次他親自坐鎮穩定軍心的鋪墊，這次流程已無需他再親臨。
等趙倫離開，他伸手將賀若瑾拉到懷里：“話說，這次實驗如果成功，就能確定天花疫苗研制成功了吧？”
賀若瑾點了點頭：“雖然樣本數據還是有點少，不過勉強算是能用了。”
嬪妃們聽到之后，紛紛道賀。
王馨怡率先開口，聲音帶著由衷的贊嘆：“陛下與大家竟能制出克制天花這等惡疾的神藥。此乃活人無數，澤被蒼生的曠世功德，必將名垂青史，萬世敬仰！”
鄭月嬋也柔聲附和，眼中閃著光：“圣君臨朝，賢后輔弼。陛下與大家同心同德創此偉業，此等佳話，定然流芳千古，為后世傳頌！”
……
盡管知道這話多少帶著些后宮特有的奉承，但被一群如花美眷用崇拜的目光注視著，聽著她們義正言辭的贊譽，姚睿的嘴角還是不受控制地向上揚起，壓都壓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淡然道：“咳，此功并非我與瑾兒獨享，你們……”他目光掃過眾女，帶著笑意，“將來也必隨此功業，同載史冊！”
賀若瑾倒是依舊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仿佛只是在聽人談論天氣。天才的成就，似乎本就不需凡人的掌聲來點綴。
“行了，姚總，”賀若瑾瞥見他強忍得意的樣子，嘴角也勾起一絲微不可察的弧度，低聲揶揄，“想笑就笑吧，憋著多難受。”
“叫我靚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