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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天道歸一

星盟的聯合艦隊在神界廢墟外集結,螺旋星域的光艦、機械神國的蒸汽要塞、自然聯邦的元素巨樹戰船,以及來自人間的修仙飛舟,共同在破碎的星軌間形成壯觀的陣列。夢曦站在旗艦甲板上,碎鏡懸浮在掌心,映出廢墟中央的“天道樞紐“——那是用歷代預言者骸骨堆砌的祭壇,中央矗立著舊天道的核心結晶。

“各單位注意,“她的聲音通過星軌通訊器傳遍艦隊,“舊天道的核心依賴于我們的恐懼與服從。現在,讓他們看看,萬界生靈的選擇是什么!“

螺旋星域的變因者們率先發動攻擊,他們的意識體化作千萬道流光,擊穿了廢墟外圍的恐懼屏障。機械神國的工程師們展開反規則立場,將樞紐的封禁咒文轉化為動力能源。自然聯邦的元素領主揮舞著由星盟旗幟組成的戰旗,每一道元素洪流都裹挾著自由的吶喊。

墮星閣宗主站在樞紐頂端,他的身體已與舊天道結晶融合,背后伸出十二條由規則鎖鏈組成的觸須:“愚蠢的變量們,天道是永恒的!“

冷軒握緊星紋劍,雙色瞳孔中倒映著結晶內部的景象——那里封存著妖神的另一半靈魂,正被舊天道的意識吞噬。

“夢曦,看結晶里的光影!“他指向核心。

夢曦展開預言能力,看見三百年前的真相:妖神感知到天道的墮落,主動分裂靈魂為預言者、影衛、規則守護者三支血脈,試圖用變量打破閉環。而舊天道為了存續,制造了墮星閣、機械降神等棋子,試圖抹除所有變量。

“原來我們都是妖神的棋子,“宗主嘶吼著,“但棋子永遠贏不了棋手!“

夢曦搖頭:“不,棋子也能掀翻棋盤?!八e起規則之印,印面投射出萬界生靈的星軌,“你看,每個選擇都是新的變量,而變量的集合,就是新的天道?!?

星盟艦隊的攻擊突然轉向,所有火力集中在結晶與宗主的連接點。冷軒抓住機會,揮劍斬斷觸須,夢曦趁機將碎鏡嵌入結晶裂縫。

“以預言者之名,開啟萬界星圖!“她高呼。

碎鏡爆發出萬丈光芒,結晶應聲碎裂,妖神的完整靈魂從中升起。他的容貌與冷軒有七分相似,卻帶著看透歲月的慈悲:“謝謝你們,我的孩子們。舊天道的時代結束了?!?

宗主發出不甘的尖叫,化作飛灰。妖神轉向夢曦與冷軒,伸手觸碰他們的星核:“預言者與影衛的血脈,將成為新天道的基石?,F在,該讓萬界生靈自己書寫規則了。“

他的身體化作萬千光點,融入每個人的星軌。夢曦感覺體內的星核與所有生靈的星軌產生共鳴,她看見螺旋星域的孩子們在學習繪畫,機械神國的市民在種植花朵,自然聯邦的元素精靈與機械蝗蟲共舞——那是超越預言的美好畫面。

“這就是新天道?“冷軒輕聲問。

“這是眾生之道?!皦絷匚⑿?,“沒有絕對的預言,沒有永恒的規則,只有不斷進化的自由意志。“

星盟艦隊爆發出歡呼聲,各星域的代表們通過星軌橋相擁。苔絲帶來了新生的元素樹,星旋展示著螺旋星域的藝術結晶,就連機械神國的工程師們也設計了能種植星辰的齒輪花盆。

星痕的轉世少女跑上甲板,遞給夢曦一朵用機械齒輪和自然花瓣制成的花:“這是給預言者的禮物!“

夢曦接過花,碎鏡映出她與冷軒的倒影,兩人的星軌在花心中交織成永恒的螺旋。遠處,人間的流星雨準時降臨,每一顆流星都承載著一個自由的愿望。

“冷軒,“她指向星空,“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當然?!八麛堊∷募?,“從這顆星到那顆星,從這個宇宙到那個宇宙,我們還有無數流星雨要看?!?

星軌橋在他們腳下展開,通向更遼闊的星域。夢曦知道,無論前方還有多少挑戰,只要有彼此相伴,有萬界生靈的自由意志,就沒有無法編織的未來。

當艦隊駛入新的星軌時,神界廢墟上綻放出璀璨的星芒,那是舊天道的墓碑,也是新天道的搖籃。而他們的故事,將作為星盟的史詩,永遠流傳——不是作為神明的使者,而是作為見證者,見證每個靈魂都能成為自己命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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