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通敵叛國之罪
- 侵我家園?閣下可知殺神白起!
- 是狼不是茍
- 2007字
- 2025-06-16 12:05:00
這一番敲打,雖然沒動蕭王的根本,卻也讓他手底下那幫人收斂了不少,朝堂上那股子陽奉陰違的邪風,總算剎住了些。
江凜心里明鏡似的,這只是個開始。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
北疆城面上瞧著風平浪靜,可鹽城的軍報,卻是一封比一封急。
這天,秦韜的八百里加急密信再次送抵太子府。
書房內,江凜展開信紙,眉頭越皺越緊。
信中說,胥、燕聯軍在黑風口休整之后,并沒有像預料中那樣急著反撲。
但他們的小股部隊襲擾卻從未停過,手段也越來越毒。
更讓秦韜心焦的是,他手下的斥候拼死探得一則驚天情報:
胥國,似乎從國內秘密調來了一支約莫三千人的特殊部隊,正在向黑風口聯軍大營集結!
這支部隊番號不明,行蹤詭秘,裝備也跟尋常胥軍截然不同。
斥候遠遠瞧見,那些人個個身披重甲,手里拿著一種從未見過的怪異兵器,行動間帶著一股讓人脊背發涼的殺氣。
秦韜在信里翻來覆去地強調,這支神秘部隊的出現,絕不是巧合,極有可能是胥烈王早就備下的殺手锏,準備在下一次總攻中,給鹽城來個狠的!
“特殊部隊……怪異兵器……”
江凜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眼中寒光一閃。
胥烈王這老狗,果然藏著后手!
一線天大捷的興奮勁兒早就過去了,擊殺敵方主帥的震懾效果也在慢慢消退。
敵人顯然已經從最初的驚慌中緩過勁兒來,并且開始有針對性地布置新的攻勢。
父皇的病還沒好利索,朝堂上的暗流依舊洶涌。
而鹽城,隨時可能面臨比以往更加兇險的局面。
江凜負手窗前,夜色濃重。
胥國那支神秘的重甲部隊,就是懸在鹽城頭頂的一柄奪命利劍,隨時都會落下。
而北疆城內,蕭王那老狐貍依舊蟄伏,朝堂的暗涌,何曾真正停歇過?
必須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京城不穩,鹽城危矣!
要扳倒蕭王,得先剪其羽翼。
兵部尚書錢坤,那個平日里只曉得唯唯諾諾、見風轉舵的胖子,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是蕭王在軍務上的一枚死棋。
若能將其拔掉,既可敲山震虎,又能給鹽城那邊爭取到實打實的支援。
只是,明著彈劾,怕是又要落入那幫老油條沒完沒了的口水仗,被蕭王他們拖進泥沼。
得一擊必殺,讓他連翻身的余地都沒有!
“皇兄,還在為鹽城的事兒愁呢?”
江舞端著一碗參湯,步履輕悄地進來了,見江凜神色,便知他仍在煩惱。
江凜接過參湯,溫熱的液體滑入腹中,心里的那股子燥火稍稍壓下些許。
“舞兒,這北疆城里頭,怕是藏著不少見不得光的臟東西。”江凜放下湯碗,聲音有些發沉,“我想讓你幫皇兄一個忙。”
江舞何等聰慧,一聽便明白了:“皇兄是想查某些人?”
“嗯。”江凜頷首,“尤其是蕭王一黨,特別是那個兵部尚書錢坤。”
“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把他所有齷齪事都給我挖出來!”
江舞眸光微動:“皇兄放心,舞兒在宮里這么些年,也認識些手腳麻利、耳朵靈便的人,只是打探些消息不難。”
她生母去得早,在宮中摸爬滾打長大,人心鬼蜮見得多了,對各種門道也熟悉。
接下來幾日,江凜一邊在朝堂上跟蕭王虛與委蛇,面上不露聲色,一邊卻暗中焦急地等待著江舞的消息。
【洞察之眼】讓他能更清楚地看穿朝堂上那些官員的嘴臉,誰是真心為國,誰在陽奉陰違,他心里門兒清。
這天,江舞急匆匆地趕到太子府,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皇兄,有大發現!”
她遣退了左右,壓著嗓子開口,“錢坤……他恐怕不單單是貪腐那么簡單!”
說著,遞上一份薄薄的密信。
江凜展開,越看,心越冷,面色也越發鐵青。
信上寫得清清楚楚,錢坤不僅利用職權大肆侵吞軍餉,克扣軍械,中飽私囊,那數目,簡直駭人聽聞!
更觸目驚心的是,他還跟胥、燕聯軍中的燕國將領暗中勾結,私下里拿軍情和物資做交易,換取他個人的好處!
這已經不是貪墨了,這是通敵叛國!
“好個錢坤!好個兵部尚書!”
江凜的手掌猛地攥緊,骨節捏得發白,“吃著我大夏的皇糧,卻干著里通外敵的狗屁勾當,真是千刀萬剮都不足以蔽其辜!”
若非江舞的情報網撒得夠深夠細,這等滔天大罪,還不知要被他瞞到什么時候!
有了這鐵證,江凜心頭已然有了計策。
他不會自己跳出來彈劾錢坤,那太容易引起蕭王的警覺,從中攪局。
他需要一把刀,一把足夠鋒利,且能讓蕭王忌憚的刀。
掌印太監王振,便是這把刀最合適的人選。
王振,父皇跟前最信得過的人,宮里頭說一不二。
此人處事圓滑,但對大夏皇室的忠心毋庸置疑,江山的安穩是他看得最重的東西。
錢坤通敵,這已然踩了王振的逆鱗。
第二日,江凜借口探望父皇,再次進了養心殿。
老皇帝的病情依舊沒有好轉的跡象,躺在龍榻上,呼吸都微弱得很。
江凜心頭像被針扎了一下,那“扁鵲·回春丹”還在系統里,只盼著父皇能自己挺過這道坎,不到最后一刻,他不想動用這最后的指望。
王振躬身侍立在榻旁,見江凜進來,行了一禮。
“殿下。”
江凜與王振說了幾句場面話,問了問父皇的病情,語氣里滿是擔憂。
等御醫退下,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還有榻上昏睡的老皇帝。
江凜像是無意間從袖子里摸出一份疊好的紙張,隨手放在了床頭的小幾上,離王振很近。
“唉,父皇病著,國事又這么難,偏偏還有些碩鼠蛀蟲,在暗地里啃我大夏的根基。”
江凜幽幽嘆了口氣,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王振,仿佛只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