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蘇映雪
- 侵我家園?閣下可知殺神白起!
- 是狼不是茍
- 2008字
- 2025-06-14 12:00:00
“眾卿家說得對!太子這次,是挽救了危局,功勞大過天!必須重賞!”老皇帝聲音提得老高。
“傳朕的旨意!擢升太子江凜為鎮國將軍!賜鎮國將軍府一座!黃金萬兩!珠寶百箱!錦緞千匹!”
這話一出口,朝堂上,羨慕的,贊嘆的,眼紅的,什么聲兒都有。
鎮國將軍!
這可是武將能盼到的頂天榮耀了,更別提后面那堆數都數不清的金銀財寶。
江凜卻往前邁了一步,又一次躬下了身子:“父皇如此厚愛,兒臣實在受之有愧。”
“鹽城能贏,是靠著全軍將士以命相搏,靠著萬千百姓們萬眾一心,兒臣不過是運氣好,僥幸慘勝罷了,哪里敢獨占這份功勞。”
“兒臣斗膽懇請父皇,把這些賞賜,全都換成糧草、藥材、軍械,越快越好,全都派往鹽城去!”
“也好讓前線的將士們,心里頭能暖和點,也能把咱北疆的防線,再筑得牢靠一些!”
這話一說完,大殿里頭,一下子鴉雀無聲。
一道道又驚又疑的視線,“唰”地一下,全都釘在了江凜身上。
誰能想到,這么大的富貴砸下來,太子殿下居然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全都給推了,反過來還要替前線的兵卒們要東西!
老皇帝也是一愣,緊跟著,那張老臉上,喜色更濃,透著一股子藏不住的自豪。
“好!好一個知道疼兵愛民的好太子!”
“準了!朕準了!所有賞賜,立即折算清楚,用最快的速度,給朕運到鹽城去!”
“廖德將軍呢?他人現在何處?”老皇帝話頭一轉。
“回父皇,廖將軍為了保護兒臣,不幸重傷,斷了一條胳膊,眼下就在宮外馬車里頭,兒臣已經派人仔細照看著。”江凜話里帶著沉痛。
老皇帝臉上的喜色霎時收斂,急聲吩咐:“快!快傳御醫!用最好的藥,務必全力醫治!”
“廖德這孩子,忠勇無雙!加封輔國大元帥銜!食邑千戶!”
當天晚上,皇宮里擺開了慶功宴,慶祝鹽城大捷,也給太子江凜接風洗塵。
宴席上,酒杯碰得叮當響,君臣上下,都是一臉喜氣。
酒喝到一半,一個穿著宮裝的美人兒,由內侍領著,不急不緩地走進了大殿。
那女子身段玲瓏,臉蛋兒更是漂亮得不像話,只是眉宇之間,卻透著一股子尋常女子沒有的英武和沉穩。
“臣女蘇映雪,參見陛下,參見太子殿下。”
女子的聲音又清又脆,不卑不亢。
江凜抬了抬眼皮,這女子,乃是秦韜老元帥的大女兒。
“是映雪啊,你爹這次守著鹽城,可是立了大功,吃了不少苦頭,這杯慶功酒,你替他喝了。”老皇帝臉上帶著笑。
蘇映雪從內侍手里接過酒杯,身子轉向江凜,微微欠了欠身:
“小女子替家父,謝過太子殿下在鹽城出手相救的大恩。”
她仰頭就把杯子里的酒喝了個干凈,動作那叫一個爽利。
“秦元帥為國盡忠,是大夏的福氣,我能做的,自然會盡力。”
江凜淡淡回了一句,視線卻在這女子身上多繞了兩圈。
蘇映雪放下酒杯,又開口道:“殿下鹽城一戰,先是派奇兵燒了敵軍九垓鎮的糧草,后來又唱了一出空城計嚇退敵軍,接著在黑水河谷設伏,最后把投降的敵軍殺了個精光,這才一錘定音,奠定了勝局。”
“殿下這用兵的本事,神乎其技,小女佩服。”
她說話不緊不慢,卻把鹽城那幾場要命的仗,關鍵的地方都點得清清楚楚,一個都沒落下,簡直就像她自己親眼見過一樣。
江凜心里頭也納悶,這蘇映雪一個大姑娘家,成天待在深閨里頭,怎么會對戰場上的事兒,知道得這么門兒清?
“蘇姑娘抬舉了,不過是些被逼到絕路上,不得不用的險招罷了。”
蘇映雪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殿下太謙虛了。”
“只是,不知道殿下接下來,對那些后撤百里,憋著壞想要困死鹽城的胥、燕聯軍,又有什么高招?”
這話,哪里像個普通姑娘家說得出來的?字字句句,都透著對軍國大事的精通。
江凜眸色微動,這女人,不簡單吶。
“用兵打仗,本來就是虛虛實實,得看情況隨機應變。依蘇姑娘看,我接下來,該怎么辦才好?”他反將一軍,話里帶著點試探的味道。
蘇映雪迎上他的視線,一點兒也沒躲閃:“敵人想困死咱們,咱們也可以去騷擾他們。”
“鹽城外頭,山多路險,最適合打游擊。”
“派些精干的小部隊,去斷他們的糧道,偷襲他們的巡邏隊,讓他們白天黑夜都別想安生,把他們拖得精疲力盡。”
“等他們軍心亂了,士氣沒了,再找機會跟他們決一死戰,或許能省不少力氣。”
她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條理分明,見解更是獨到,居然跟江凜之前模模糊糊想到的一些點子,不謀而合。
兩人視線一對,空氣里仿佛有火花噼啪作響。
這蘇映雪,不光長得好看,腦子更是好使得很,肚子里有真東西。
江凜端起酒杯,隔空朝她敬了一下:“蘇姑娘這番高見,我受教了。”
如果把這女人弄到身邊,說不定會是個好幫手。
他心里頭,已經有了譜。
……
御宴那晚的事兒,沒幾天就在北疆王都傳開了。
秦韜老元帥那個閨女蘇映雪,可不一般。
模樣頂尖不說,跟太子殿下聊起軍國大事,頭頭是道。
愣是把朝堂上一幫老油條給說得啞口無言。
蘇家門檻,那幾日差點被踏平。
蘇映雪卻一概不見,誰的面子也不給。
反倒是三天頭上,她自個兒備了份不輕不重的禮,敲了太子府的門。
這天她沒穿宮里那身繁瑣的行頭。
一身湖水綠的長裙,外頭松松垮垮罩了件素白紗披風。
頭發就拿根碧玉簪子隨意綰著,人瞧著更高挑,也更清爽。
臉上干凈得很,沒抹那些亂七八糟的粉,偏生比畫出來的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