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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內憂外患

從一介奴仆成長到初階符師。

剛死了一個陳福。

又冒出來一個陳福?

一些個主家子弟,和符堂主所屬那一脈的符徒面龐抽搐。

尤其是之前成為眾人議論對象的幾人。

更覺面紅耳赤。

“此人聲名不顯,與我等鮮有交際,如今一番事成,也算是熬到頭了。”

一些人交頭接耳,提到了計川十年苦熬清水符一事,紛紛猜測對方是否一直藏拙。

至于和新初階符師打好關系,以便求得指點一事……

既然計川沒有這意思。

那他們也不好強求。

再者,在座多數都是姜府直屬血脈,其中有些人,在上個月還曾使喚過計川。

讓他們拉下臉去跟曾經的奴仆求學……

做不到。

起碼現在不行。

過個幾年,等府內人將對于計川的奴仆印象沖淡,屆時或許可以。

畢竟當下,計川在很多人腦海里的形象,都還是曾經那個佃仆。

那可是十年以來,所養成的難以磨滅的形象。

且……

除了聞忠那的少數幾人外,現場眾人對計川的制符水準拿捏不準。

對方沒有主動“為人師表”。

或許是知曉自身制符水平一般,羞于指點他人,免得自身露怯,反倒成了別人嘴里的笑話?

可這么短的時間就能成為初階符師,又該如何解釋。

莫非都要往那十年上頭套理由。

若之前不是藏拙,那天賦便驚為天人。

若之前是藏拙,則泯然眾人。

如今看來,大抵是后者。

因為就在不久后,計川分別取出了三張初階符箓。

品質良莠不齊,唯有一張延陽是中上水準,其余兩張皆是下等,品質低劣,粗制濫造。

符堂主皺眉。

他只在符箓里看到了“拼盡全力”。

計川的確盡力了。

但還是非常勉強。

亦如曾經的陳福,只是勉強成為初階符師。

計川和他出身相同,興許只是陳福的一個縮影。

兩者前赴后繼,出身經歷皆相同。

或許會根據陣營選擇讓結局不同,但那籍籍無名的沉默,應該是會如出一轍。

眾人在心中,把對于計川的預期降到最低。

興許計川是走了邪道,速成的初階符師。

這樣一想就好受多了。

但各種恭賀、稱贊聲還是此起彼伏。

雖是繁文縟節的客套話,但當下眾初階符師在場,又有符堂主主持,也不好薄了人家的面子。

場面話過后,眾符徒便紛紛散場。

倒是幾個聞忠手下的符徒主動走近,卻也是在散場之后,無多余耳目之時。

除了求取一番指點外,主要還是詢問關于完美延陽符的事宜。

只可惜計川搖頭拒絕,表明自己只是碰巧煉出那等符箓。

這幾天煉制出來的延陽符水平,都是參差不齊。

“日后若是計師傅煉制出完美延陽符,記得第一個聯系在下。”

徐鳴漢樂呵呵的離去。

至于求指點一事……

徐鳴漢在了解到那張延陽符只是碰巧煉出后,便再沒半點心思。

興許練武境界是不如人家,但要論起制符方面的造詣……

徐鳴漢覺得,自己只是差了些時機,以及運氣。

主要還是后者。

況且最后的回血符,徐鳴漢也覺得自己即將煉制成功,屆時地位可要比計川高得多。

所以當下沒必要為了點蠅頭小利去討好。

當然,蠅頭小利并非是指完美延陽符。

那可是致勝法寶。

眾人散場,符堂主也離去。

偌大的密室內,便只剩下包括計川在內的五名初階符師。

“恭賀計道友。”

“恭喜恭喜。”

相對于心浮氣躁的符徒,歷經世事沉浮,年歲偏大的初階符師們顯然更為老練。

言行舉止怡然自得,夸贊起來水到渠成。

現在能留下來的初階符師,應該都是對姜府忠心耿耿的人……

吧?

計川展露笑容,與他們一一客套。

聞忠、姜化元、劉成康、王孟羽。

每個初階符師個性鮮明,有點不修邊幅的聞忠、大塊頭武者王孟羽,性格過躁但豪邁。

以及符堂主之子劉成康,對方嬉皮笑臉,擅察言觀色,吹捧之詞從他口中說出,如那滔滔河水連綿不絕。

但凡換成其他符師,都會被這彩虹屁給捧得洋洋得意。

劉成康見計川始終不為所動,也是驚訝了片刻。

“好小子心性可以嘛。”

至于最后的姜化元。

他是家族直系血脈,性格和姜清研有些類似,一副寡言少語的樣子,像個悶葫蘆似得不愛說話。

但對方目光始終落在計川身上,從沒離開過。

劉成康笑瞇瞇道:“計道友如今成了初階符師,可就不能跟以前一樣深居簡出了。”

計川面露疑惑。

“中階符箓太難煉制,我等屆時姜府符師,自當潛心盡力,所以每五天,都會進行一次小聚,彼此交流制符所得。”

王孟羽甕聲甕氣的解釋。

那先天武者的猛烈氣息,讓計川好一陣的心驚肉跳。

五天?

計川點頭,交流制符所得還是可以的。

只是他需要積攢敗果,平日里拿不出東西來交流,長久下來必然會引人輕視。

“你如今是初階符師,日后若是有人成了符徒,也是可以讓其掛靠在你這。”

“當然,符徒還是看你制符手藝的,若是太過下乘……”

劉成康盡心盡力的訴說著諸多事宜。

作為符堂主之子,他代為履行著自己父親的責任。

“至于更換住所,這個需要跟主家請示。”

計川搖頭:“院子住慣了,還是不換了吧。”

劉成康幾人紛紛一怔。

怪。

好怪的初階符師。

按理說這種從底層爬起來的人,應是最在意這些,能彰顯身份地位的細枝末節才是。

又是一番客套后。

幾人紛紛離去。

唯有姜化元仍舊留在原地,待現場只剩他和計川兩人,方才開口道:

“恭喜姜、姜……道友。”

計川愣住了:“我是計道友。”

“計、計道友,我是姜道……道,道友……”

姜化元說話結結巴巴的,略微低頭,憋得臉紅脖子粗。

一副不太擅長與人打交道的樣子。

“計、計道友,你……你覺得現在的姜家……姜家怎么樣?”

姜化元問道。

計川呼吸一頓,用嚴肅認真的目光看著他。

姜化元扭過頭去,不習慣與人對視,只是結巴道:

“計、雞道友,若是覺得在姜家混……混不下去,可以來找、找我。”

計川面露異色。

“不用。”

這姜化元是個根正苗紅的姜家人。

混不下去便去找他……

這結巴不太老實啊。

姜化元要帶自己投靠誰?

奈何姜化元沒說,徑直離去。

計川佇立在原地,沉思良久。

看來姜家不僅有外患,還有內憂……

且這趟水要比計川想象的要深,姜化元能光明坦蕩的拉攏計川,就說明他有恃無恐,背后有支撐。

計川搖頭。

怪不得姜清研時常面色陰郁。

這種情況換誰來也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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