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話說劉備一行人，在漢津口被關羽的船隊撈上，終于逃出生天，一路順風順水，抵達了江夏這塊避難所。江夏太守劉琦，就是那位被諸葛亮“上樓抽梯”妙計救下的小劉公子，一看救命恩人兼叔父劉備來了，那叫一個熱情似火！親自出城迎接，好酒好肉招待，就差把“感恩戴德”四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劉備在江夏安頓下來，總算能喘口氣。但看著身邊這點殘兵敗將（雖然有關羽帶來的部分江夏兵，但加起來也沒多少），再想想北邊虎視眈眈、吞并了荊襄九郡的曹操，那家伙現在擁兵幾十萬（對外號稱百萬），順江而下就能拍死自己……劉備愁得頭發都白了幾根。
“軍師啊……曹操勢大，下一步肯定要收拾我們和江東孫權了。咱們這點家底，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這……這可如何是好？”劉備對著諸葛亮，一臉愁云慘霧。
諸葛亮搖著那把標志性的羽扇（逃命都沒丟，真愛無疑），氣定神閑：“主公勿憂。亮心中早有定計。曹操雖強，然其勢大則驕，兵多則易亂。且北方之兵，不習水戰。荊州士民，迫于兵勢而降，非心服也。若得江東孫權與之合力，南北夾擊，則曹操必敗！”
“聯合孫權？”劉備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去，“孫仲謀（孫權字仲謀）坐擁江東六郡八十一州，兵精糧足。其部下謀臣猛將如云，豈肯與我等勢單力孤者結盟？況且……我們拿什么去說服他？”劉備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現在就是條落水狗，人家江東猛虎憑啥跟你玩？
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輕點自己：“此事，非亮親往江東不可！”
“軍師要去江東？！”劉備、關羽、張飛等人同時驚呼！
張飛第一個跳起來：“軍師！使不得！那江東群臣，盡是些尖酸刻薄、眼高于頂的家伙！你一個人去，萬一被他們欺負了咋辦？要不俺老張陪你去！看誰敢動你一根汗毛！”說著還晃了晃沙包大的拳頭。
關羽也捋著長髯，面露憂色：“江東乃龍潭虎穴，軍師孤身涉險，恐有不測。”
諸葛亮擺擺手，自信滿滿：“二位將軍放心。亮此去，非為廝殺，乃為唇舌相爭。憑此三寸不爛之舌，定說得孫權心動，使其與主公結盟抗曹！縱有刀山火海，亮亦視若等閑！”
劉備雖然擔心，但也知道這是唯一的生路。他緊緊握住諸葛亮的手：“軍師！此去江東，兇險萬分！務必小心！備與諸將，在江夏日夜盼軍師佳音！”
于是，諸葛亮帶上幾個隨從，在魯肅（江東高級參謀，之前來江夏吊喪劉表時就跟諸葛亮眉來眼去，互相試探過）的陪同下，坐船順流而下，直奔江東集團總部——柴桑（今江西九江）。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咱們把鏡頭先轉向江東柴桑。孫權最近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糾結。曹操吞并荊州的消息傳來，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他心口。他召集核心班子成員開會，氣氛壓抑得能擰出水來。
“諸位，曹操老賊，已得荊州，水陸大軍號稱百萬，虎視我江東！是戰是降，今日必須議個章程出來！”孫權坐在主位，臉色凝重。他雖然年輕（二十多歲），但上位多年，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被周瑜、張昭扶著上位的“孫十萬”了，眼神銳利，氣場十足。
話音剛落，底下就炸鍋了！以首席文官、老資格謀臣**張昭**（字子布）為首的“投降派”立刻占據上風。
張昭清了清嗓子，擺出老成謀國的架勢：“主公！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名正言順！今又得荊州，水陸并進，勢不可擋！我江東雖有天險，然能拒曹操者，唯長江耳！今曹操已得荊州水軍，艨艟斗艦，何止千百？水陸俱下，長江之險，已與我共之矣！更兼彼眾我寡，實力懸殊！愚以為，不如納降，北面事之（投降稱臣），尚不失封侯之位，保全江東六郡生靈！此乃萬安之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核心思想就一個字：**降！**
張昭一帶頭，他那一派的文官謀士，什么顧雍、步騭（zhì）、薛綜、陸績、嚴畯（jùn）、程秉……這幫子人紛紛跳出來幫腔：
“張公所言極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抵抗是以卵擊石，徒增殺戮耳！”
“降則生，戰則亡！主公三思啊！”
七嘴八舌，唾沫星子橫飛，核心思想高度統一：曹操爸爸牛逼！咱們趕緊跪下叫爸爸還能混個編制！
孫權聽著這些“高論”，臉色越來越難看，但沒說話。他看向武將班列。以**程普**、**黃蓋**、**韓當**這些老將為代表的主戰派，個個面紅耳赤，怒目圓睜！但打仗他們在行，辯論……差點意思。憋了半天，程普才吼出一句：“主公！未戰先降，豈是大丈夫所為！末將等愿死戰！”氣勢很足，但道理講不過那幫筆桿子。
就在這投降派氣焰囂張、主戰派憋屈窩火的時候，魯肅站出來了！這位老好人（其實心里門清），一看風向不對，趕緊給孫權使眼色：“主公！此事體大，容后再議！劉備派軍師諸葛亮過江，已在驛館等候，言有破曹良策！不妨先見見，聽聽他怎么說？”
孫權正被張昭他們吵得腦仁疼，一聽劉備的人來了，還是個軍師，立刻點頭：“好！快請諸葛先生！諸位，隨我一同見見這位劉豫州的軍師！”他心里琢磨：劉備都被曹操揍成那樣了，他的軍師還能有啥高招？不過死馬當活馬醫吧！
消息傳到驛館。魯肅趕緊跑來見諸葛亮，一臉憂心忡忡：“孔明兄！大事不好！剛才堂上，以張昭為首的那幫老家伙，極力主張投降！我家主公猶豫未決！待會兒兄臺見了他們，千萬要小心！那張昭等人，學識淵博，口才便給（能說會道），最是刁鉆刻薄！兄臺切莫……切莫意氣用事！”魯肅是真擔心諸葛亮年輕氣盛（諸葛亮27，江東那幫老臣都五六十了），被那幫老狐貍擠兌急了，壞了大事。
諸葛亮微微一笑，羽扇輕搖：“子敬（魯肅字子敬）放心。便是龍潭虎穴，刀山劍樹，亮亦視若等閑。些許腐儒，何足道哉？亮自有道理。”那語氣，淡定得仿佛要去菜市場買菜。
魯肅看著諸葛亮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心里更沒底了：這位爺……是真有本事，還是盲目自信啊？
很快，諸葛亮被請到了孫權議事的大堂。一進門，嚯！好家伙！兩排文臣武將，齊刷刷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聚焦過來！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等著看笑話的，尤其是張昭那幫老臣，眼神里都帶著刺兒。
諸葛亮呢？面不改色，氣定神閑，對著孫權躬身一禮：“南陽野人諸葛亮，拜見討虜將軍（孫權當時的官職）！”
孫權一看諸葛亮：喲呵！小伙子挺精神！羽扇綸巾，氣質不凡。他抬手虛扶：“先生免禮。久聞先生高臥隆中，自比管仲、樂毅，有經天緯地之才。今幸得見，愿聞高論。”
孫權這話聽著客氣，實則綿里藏針：聽說你很牛啊？自比管仲樂毅？來，表演一下，讓我們開開眼？
諸葛亮還沒答話，旁邊坐著的張昭就忍不住了！他早就看這個“狂生”不順眼了！輕咳一聲，率先發難：“昭乃江東微末之士，久聞先生高名。今幸得見，敢問：聞劉豫州三顧草廬，幸得先生，以為‘如魚得水’，欲席卷荊襄。然今為何**反屬曹操**耶？”這話問得極其刁鉆！上來就揭劉備的老底：你不是牛逼嗎？不是“如魚得水”嗎？怎么你主子劉備混得地盤都丟光了？被曹操攆得跟兔子似的？
這話一出，滿堂目光都盯著諸葛亮。魯肅手心都出汗了！完了完了！第一刀就這么狠！
諸葛亮瞥了張昭一眼，羽扇都沒停，微微一笑：“亮觀取漢上之地（指荊州），易如反掌。然我主劉豫州，躬行仁義，不忍奪同宗之基業（指劉表），故力辭之。劉琮孺子，聽信佞言（蔡瑁等人），暗自投降，致使曹操得以猖獗。今我主屯兵江夏，別有良圖，非等閑可知也。”翻譯一下：荊州我們想拿隨時能拿！是我們主公仁義，不好意思搶親戚家產！劉琮那熊孩子自己作死投降曹操，關我們屁事？我們現在在江夏憋大招呢，你懂個錘子？
張昭被噎了一下，不死心，繼續追問：“如此說來，先生言行，似乎相違啊。先生自比管、樂——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樂毅扶持微弱之燕，下齊七十余城！此二人，真濟世之才也！今先生既事劉豫州，當為生靈興利除害，剿滅曹賊！然劉豫州未得先生之前，尚能縱橫寰宇，割據城池；何先生歸之，曹兵一出，**棄甲拋戈，望風而竄**？上不能報劉表以安庶民，下不能輔孤子而據疆土；乃**棄新野，走樊城，敗當陽，奔夏口**，幾無容身之地！是豫州既得先生之后，反不如其初也！管仲、樂毅，果如是乎？愚直之言，幸勿見怪！”這一連串排比句加反問句，刀刀見血！核心意思：你自比管仲樂毅？我看你就是個掃把星！劉備沒你的時候還能蹦跶兩下，有了你之后一路潰敗，褲衩都快輸沒了！你還有臉吹？
這話太毒了！簡直是把諸葛亮的“簡歷”按在地上摩擦！堂上不少人已經露出譏諷的笑容，等著看諸葛亮如何下臺。
魯肅急得直搓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卻見諸葛亮啞然失笑，搖著羽扇，仿佛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鵬飛萬里，其志豈群鳥能識哉？譬如人染沉疴（重病），當先用糜粥以飲之，和藥以服之；待其腑臟調和，形體漸安，然后用肉食以補之，猛藥以治之：則病根盡去，人得全生也。若不待氣脈和緩，便投以猛藥厚味，欲求安保，誠為難矣！”
他頓了頓，環視眾人，目光如電：“我主劉豫州，向日兵敗于汝南，**寄跡劉表**，兵不滿千，將止關、張、趙云而已：此正如**病勢尪羸（wāng léi，極度衰弱）**已極之時也！新野山僻小縣，人民稀少，糧食鮮薄，豫州不過暫借以容身，豈真能坐守于此耶？夫以**甲兵不完，城郭不固，軍不經練，糧不繼日**，然而**博望燒屯，白河用水，使夏侯惇、曹仁輩心驚膽裂：竊謂管仲、樂毅之用兵，未必過此**！”
這一番類比，直接把劉備比作重病之人，把自己比作妙手神醫！前期輸得慘？那是病得太重！根基太差！但我一出手，就在博望坡、白河連燒帶淹，把曹操的王牌大將揍得生活不能自理！這戰績，管仲樂毅來了也不過如此！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小鳥”（諷刺張昭等人），懂什么大鵬的志向？
張昭被懟得啞口無言！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還沒等他緩過勁兒，諸葛亮乘勝追擊，羽扇直接指向張昭：“至于劉琮降操，豫州實出不知；且又不忍乘亂奪同宗之基業，此真大仁大義也！當陽之敗，豫州見有數十萬赴義之民，扶老攜幼相隨，不忍棄之，**日行十里，不思進取江陵**，甘與同敗：此亦大仁大義也！**寡不敵眾，勝負乃其常事**。昔高皇（劉邦）數敗于項羽，而垓下一戰成功：此非韓信之良謀乎？夫信久事高皇，未嘗累勝。蓋國家大計，社稷安危，是有主謀。非比夸辯之徒，**虛譽欺人**：坐議立談，無人可及；臨機應變，百無一能。——誠為天下笑耳！”最后這句，簡直是指著張昭鼻子罵：你們這幫就會耍嘴皮子、遇到真事兒就慫的“鍵盤俠”，有什么資格笑話我們？我們雖然輸了，但輸得仁義！輸得壯烈！你們除了投降還會啥？
這一番話，有理有據有節，還帶人身攻擊！懟得張昭啞口無言，面如死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眼看首席辯手張昭被干趴下了，江東“投降派”的其他選手坐不住了，紛紛跳出來找虐：
***虞翻**跳出來：“曹操挾百萬之眾，虎視天下，劉豫州以卵擊石，豈非不識天時？”
諸葛亮懟：“曹操收袁紹蟻聚之兵，劫劉表烏合之眾，雖數百萬不足懼也！我主真王室之胄，英才蓋世，豈懼曹賊？”
***步騭**陰陽怪氣：“孔明欲效蘇秦、張儀之舌，游說東吳耶？”
諸葛亮反手扣帽子：“蘇秦、張儀亦豪杰也！蘇秦佩六國相印，張儀兩次相秦，皆有匡扶大國之謀，非比畏強凌弱、懼刀避劍之輩！爾等聞曹操虛言詐唬，便欲納降，有何面目笑話蘇、張？”（罵他們是軟骨頭）
***薛綜**拋出“天命論”：“曹操已得天下三分之二，人心歸順，天命可知。劉豫州不識天時，強欲與爭，正如以卵擊石，安得不敗乎？”
諸葛亮火力全開，直接拔高到政治正確：“薛敬文（薛綜字）何出此無父無君之言乎？夫人生天地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曹操祖宗叨食漢祿，不思報效，反懷篡逆之心，天下之所共憤！劉豫州乃帝室之胄，討伐國賊，名正言順！汝既為漢臣，卻以天數歸賊，真無父無君之人也！不足與語！請勿復言！”罵得薛綜滿面羞慚，不敢抬頭。
***陸績**（就是小時候在袁術家偷橘子那個）搬出出身壓人：“曹操雖挾天子以令諸侯，猶是相國曹參之后。劉豫州雖云中山靖王苗裔，卻無可稽考，眼見只是織席販屨之夫耳，何足與曹操抗衡哉！”
諸葛亮笑了：“公非袁術座間懷橘之陸郎乎？請安坐，聽吾一言：曹操既為曹相國之后，則世為漢臣矣；今乃專權肆橫，欺凌君父，是不惟**無君**，亦且**蔑祖**，不惟**漢室之亂臣**，亦**曹氏之賊子**也！劉豫州堂堂帝胄，當今皇帝，按譜賜爵，何云‘無可稽考’？且高祖起身亭長，而終有天下；織席販屨，又何足為辱乎？**公小兒之見，不足與高士共語！**”直接揭人家小時候偷橘子的老底，還罵他見識短淺！陸績被懟得面紅耳赤，不敢再言。
***嚴峻**、**程秉**又跳出來問些刁鉆的經學問題，想用專業壓人。
諸葛亮直接開地圖炮：“尋章摘句，世之腐儒也，何能興邦立事？……豈亦效書生，區區于筆硯之間，數黑論黃，舞文弄墨而已乎？”（罵他們只會死讀書，沒屁用！）懟得二人啞口無言。
七輪嘴炮下來，江東投降派“七大辯手”被諸葛亮一個人懟得人仰馬翻，體無完膚！整個大堂鴉雀無聲，只剩下諸葛亮羽扇輕搖的微風和投降派粗重的喘息聲。
就在氣氛降到冰點時，一直沉默旁觀的江東武官席上，猛地站起一人！此人身形魁梧，聲如洪鐘：“孔明好大口氣！曹操大軍壓境，不思退敵之策，徒逞口舌之利，豈不惹人恥笑？請問孔明先生，治何經典？”說話的是**黃蓋**！這位老將是個火爆脾氣，實在看不下去這場“文縐縐”的罵戰了，想用武人的方式結束鬧劇。
諸葛亮看向黃蓋，這位可是真刀真槍打出來的老將，值得尊重。他收起鋒芒，正色道：“黃老將軍！尋章摘句，腐儒所為！豈聞伊尹（商朝名相）、姜子牙（周朝開國元勛）、張良（劉邦謀士）、陳平（劉邦謀士）之輩，平生治何經典？他們**匡扶宇宙，安邦定國，未聞其效書生，區區于筆硯之間也！**”意思是：真正干大事的，誰跟你摳書本？人家玩的是實操！
黃蓋一聽，嘿！這話對胃口！他本來就不耐煩那些掉書袋的，當下哈哈大笑：“說得好！痛快！跟這幫酸儒扯什么經書！退敵才是正經！”他轉身對孫權拱手：“主公！吾等武人，不懂許多彎繞！但知為主公死戰！今觀孔明先生之言，句句在理！與其坐而待斃，不如奮起一戰！請主公速決！”
張昭等人還想反駁，黃蓋眼睛一瞪：“國家大事，豈容爾等在此聒噪！”嚇得那幫文官一縮脖子。
一直冷眼旁觀的孫權，此刻心中早已翻江倒海！諸葛亮的才華、見識、膽魄、口才，徹底征服了他！尤其是那句“匡扶宇宙，安邦定國”，更是激起了他胸中的豪情！他孫仲謀，豈是甘居人下之輩？！
但曹操的百萬大軍，畢竟不是鬧著玩的。孫權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激動，對諸葛亮道：“先生高論，權受益匪淺。然此事體大，容權再思。今日且請先生回館驛歇息，改日再議。”
諸葛亮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多說反而過猶不及。他從容起身，對孫權一揖：“亮告退。望將軍早定大計，莫負天下蒼生之望！”說完，在魯肅敬佩的目光中，在張昭等人怨毒的眼神里，在滿堂武將的注目禮下，羽扇輕搖，飄然而去。
這場堪稱三國最頂級的“嘴炮大會”，以諸葛亮一人單挑江東群儒，大獲全勝而告終！雖然孫權還沒拍板，但戰與降的天平，已經悄然傾斜。而諸葛亮那舌戰群儒的絕世風采，也隨著在場眾人的口耳相傳，迅速傳遍了江東大地！
魯肅追出來，激動地握著諸葛亮的手：“孔明兄！真乃神人也！今日堂上，大快人心！只是……主公尚未決斷……”
諸葛亮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子敬放心。亮觀孫將軍意動矣。明日，亮自有妙計，激他一激，則聯盟可成！”
真正的交鋒，還在后面。如何讓孫權這個謹慎的“守成之主”，下定與曹操決一死戰的決心？諸葛亮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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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我們將繼續《三國演義》原著第四十四回的精彩故事：“孔明用智激周瑜孫權決計破曹操”。臥龍與江東美周郎的巔峰對決，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