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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書院文化初挖掘

晨光悄然掠過白鹿洞書院的欞星門,剎那間,林羽掌心的文脈玉印光芒驟起,投射出竹簡的虛影。玉印上九脈靈珠依次閃爍,光芒交相輝映,竹簡上竟緩緩浮現出朱熹手書的《白鹿洞教條》。那古樸的墨字仿佛有了生命,與靈脈節點產生強烈共振,在地面上勾勒出書院建筑的全息投影,如夢如幻。蘇瑤趕忙展開《九江地脈圖》,只見圖中書院標記旁,用朱砂醒目地寫著:“教條如脈,文氣為血,以書引之,邪不可侵。”

二人踏入書院,便見泮池的泉水泛著詭異的黑氣,池底原本鐫刻的儒家經典,已被邪術層層覆蓋。林羽毫不猶豫,將九脈玉印穩穩按在池邊的“忠孝廉節”碑上。瞬間,印中涌出的文氣光流,恰似墨滴入清水,迅速滌蕩了池中的邪霧,泮池漸漸恢復澄澈。就在這時,蘇瑤突然指向池底,驚叫道:“看,那里有個東西!”只見池底靜靜沉睡著一個刻著“經匣”的青銅箱,箱角鑲嵌著半塊信物碎片。

“小心!這是‘毀經陣’。”林羽神色凝重,立刻以玉印引動朱熹的虛影。剎那間,《四書章句集注》的文氣噴薄而出,化作一張巨大的光網,將泮池嚴嚴實實地籠罩起來。蘇瑤瞅準時機,揮動精忠鐵劍,精準地挑出青銅箱。那鑲嵌的碎片在光網中瞬間化作齏粉,箱內露出一卷被邪術灼傷的《論語》古本,書頁間夾著一枚刻著“格物”的玉鑰匙。

然而,危機并未就此解除。突然,明倫堂內傳來竹簡斷裂的脆響,數十個黑影如鬼魅般從梁柱間躍出。他們身著黑袍,衣擺繡著邪龍爪紋,手中緊握著鐵尺,尺上刻著被篡改得面目全非的儒家經典。為首之人頭戴方巾,巾角纏繞著信物碎片,發出一陣陰森的冷笑:“守護者,這書院迂腐的文氣,正好用來祭煉邪龍!”

“迂腐?”蘇瑤不屑地冷笑一聲,隨手將《論語》古本拋向空中,大聲喝道:“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儒家正氣!”林羽心領神會,當即以玉印引動白鹿洞書院千年沉淀的文氣。剎那間,古本爆發出萬丈光芒,“學而時習之”的字句如同一柄柄光劍,朝著黑影手中的邪尺斬去。方巾人發出一聲慘叫,連連后退,方巾裂開,露出邪龍殘魂附身的書生面孔。

激戰正酣,林羽突然發現,黑影手中的鐵尺刻著“焚書坑儒”等反文化的符號,每把尺子似乎都對應著一次歷史上的文化浩劫。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錦繡谷的九脈共鳴,頓時恍然大悟:“不好!邪龍殘魂在收集文化破壞的記憶,妄圖用反文氣沖垮靈脈!”話音未落,方巾人猛地撕碎方巾,信物碎片如流星般飛入泮池。池水瞬間化作墨汁,開始瘋狂腐蝕書院的木質結構。

“用教條破邪!”蘇瑤急中生智,迅速抓起泮池邊的教條碑拓片。林羽立刻將玉印按在拓片上,“父子有親,君臣有義”的文氣光流如洪流般注入池水。墨汁瞬間變回清澈的泉水,還在池底形成了《白鹿洞教條》的立體字陣。方巾人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附身的軀體開始崩解,一枚刻著“龍淵文”的令牌從書生衣領里掉落出來。

令牌落地,裂為兩半,里層刻著廬山漢陽峰的地形圖,標記旁寫著:“文淵之頂,邪龍眼目,需九經正氣,方能封印。”林羽趕忙收起令牌,卻發現玉印上的九脈靈珠正在發燙,其中“書脈”靈珠與書院的文昌閣產生了強烈共鳴。只見閣樓頂端的寶葫蘆竟滲出金色墨汁,仿佛在發出某種神秘的召喚。

“文昌閣里有東西!”兩人對視一眼,立刻沖向閣樓。每踏上一級樓梯,便有《詩經》的句子浮現出來,仿佛在引領他們探尋未知的秘密。閣內中央的書案上,擺著一個硯臺,硯中墨汁正瘋狂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貪婪地吸扯著周圍的書籍。蘇瑤指著硯臺邊緣的刻字,驚呼道:“這是朱熹用過的‘文脈硯’,被邪術改成了‘吸經渦’!”

林羽急忙將刻著“格物”的玉鑰匙插入硯臺底部,鑰匙與硯心的信物碎片激烈碰撞,爆發出刺目金光。當“格物致知”的文氣光流注入墨汁時,漩渦驟然逆轉,竟從墨汁中吐出無數被吞噬的古籍殘頁。其中一張絹帛上,用朱砂寫著:“漢陽峰巔,有石如硯,邪龍瞳仁,藏于硯底。”

突然,文昌閣的窗戶被黑氣迅速籠罩,邪龍殘魂那陰森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你們以為封印了九脈就能贏?看看山下!”林羽急忙沖到窗邊,只見九江城的文化遺跡上空,都飄著黑幡,邪龍余黨正在用信物碎片肆意污染各處的文氣。

“必須先穩住書院文氣!”蘇瑤當機立斷,將《論語》古本放在文脈硯旁。古本仿佛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自動翻開,“學而不思則罔”的字句化作一道道光鏈,將閣樓里的所有書籍串聯起來。林羽則以玉印引動整個書院的文氣,剎那間,白鹿洞千年的書聲匯聚成金色光潮,如洶涌的海浪般沖出閣樓,朝著全城的黑幡席卷而去。

當光潮觸及黑幡時,幡上的邪術符文紛紛剝落,化作滋養靈脈的文氣細雨。邪龍殘魂發出憤怒的咆哮,漢陽峰方向傳來劇烈震動。玉印上的“書脈”靈珠突然炸裂,碎片竟在印面重新組合成朱熹的“忠孝廉節”手跡。

“靈珠以文氣重生了!”蘇瑤驚喜地喊道。林羽感受著玉印中奔涌的書院文氣,知道這是突破的關鍵:“走,去漢陽峰!用書院的千年文氣,徹底封印邪龍!”兩人離開書院時,泮池的泉水正托舉著無數竹簡浮出水面,每片竹簡都刻著一句儒家經典,在陽光下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行至漢陽峰巔,只見峰頂巨石果然形如硯臺,硯心嵌著一枚血色眼球,正是邪龍的瞳孔。周圍環繞著九枚信物碎片,組成“毀文滅脈”的邪陣。邪龍殘魂站在硯旁,手中握著最后一塊碎片,正瘋狂吟誦著反文化的咒語。

“朱熹前輩,借文氣一用!”林羽大喝一聲,將文脈玉印按在石硯邊緣。書院千年文氣如瀑布般傾瀉而入,“忠孝廉節”的手跡光流與九脈靈珠共鳴。蘇瑤則展開《白鹿洞教條》拓片,“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的文氣光帶如繩索般纏繞住邪龍瞳孔。

當最后一句教條念完時,石硯突然翻轉,邪龍瞳孔被文氣光流狠狠壓入硯底,九枚碎片在光芒中凈化成九顆“文心珠”。邪龍殘魂發出凄厲的慘叫,化作黑灰融入石硯。硯面竟浮現出九江全城的文化地圖,每一處遺跡都與靈脈緊密相連,熠熠生輝。

林羽撿起九顆文心珠,發現它們能與玉印的九脈靈珠完美融合,形成一個“文脈羅盤”。羅盤指針指向山下的書院,只見那里的泮池竹簡正在緩緩聚集成冊,形成一本嶄新的《九江文化全書》。蘇瑤望著重新清澈的天空,耳邊傳來書院學子們誦讀教條的聲音,那聲音與靈脈的脈動和諧共鳴,仿佛在訴說著文化傳承的永恒力量。

“現在,邪龍徹底被封印了。”林羽緊緊握緊文脈羅盤,感受著其中朱熹的智慧與書院的文氣,“但傳承文化的使命才剛剛開始。”蘇瑤點點頭,指向山腳下的村落:“聽說那里有位老秀才,收藏著明代書院的課卷,或許能讓文心珠產生新的共鳴。”

夕陽如金,為漢陽峰鍍上一層金邊。兩人背著文脈羅盤,緩緩走下山道,手中的九顆文心珠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那些曾經被邪術威脅的文化遺跡,如今都成為了文氣的源泉——白鹿洞的書聲滋養著靈脈的智慧,書院的教條強健著靈脈的骨骼,而此刻的文心珠,則成為了靈脈與民間文化連接的紐帶。

他們深知,守護九江的使命已經從單純對抗邪術,轉變為對文化的活態傳承。而每一次古籍的挖掘、每一份民間文書的整理,都是在為靈脈注入新的活力。下一站的老秀才家,不僅藏著讓文心珠共鳴的秘密,更預示著九江的書院文化將在鄉土之間,扎根生長,綻放出更加深厚的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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