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柳眉倒豎,眼睛睜大,嘴巴小小的張開一個口,手不自然的蜷縮著,放在身體的兩側(cè),一臉莫名其妙。
見她這樣,周清喃喃自語“像,這簡直太像了”
她從未見過有一個人這么像她,周清的眼里閃過追憶,思緒回到了那一天。
那是一個艷陽天,天空湛藍,白云悠閑的在這里飄蕩著,時不時的變換姿勢,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坐著,有時是飛禽,有時是走獸,栩栩如生,形態(tài)各異。
碧綠的青草隨風起舞,旁邊是蒼天大樹,鳥兒在那里安營扎寨,高興的唱著歌,蟬鳴作響,充滿了夏天的味道…
這是一陣清脆的笑聲出現(xiàn)在草叢里,樹上,天空,悅耳動聽,她回過頭,笑顏如花,似乎在招呼著什么人。
“清清,快點”柳桑回頭,看著周清,她的腳下踩著一團淡綠色的能量體,周清躺在花叢中,擦著自己額頭上冒的汗,大喘氣“這,這不公平,你是風系異能,我怎么可能比你快?
老師出的什么破方法!”她大吐苦水。
柳桑來到她的身邊,坐下,她的腿并攏在一起,抬手將微風吹來的黑絲別在耳后,轉(zhuǎn)頭看著周清,嗓音溫柔,“清清,老師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周清把手放在自己耳邊,捂著耳朵“我不聽,我不聽”
柳桑溫柔的表情一滯,她站起來,周清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野一黑,定睛一看,是柳桑站在自己前面,她雙手叉腰,柳眉倒豎,小嘴微張“你起不起來?”她的語氣帶著威脅。
“桑桑~”周清坐起來,抱住自己的好姐妹,“你就讓我歇歇唄”她搖晃著柳桑的細腰。
柳桑無奈的看著周清,“好吧好吧,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昂”她伸出手,表示就這一次。
“謝謝桑桑!”周清激動的站起來,抱住了柳桑。
柳桑的手搭在周清的背后,輕撫著。
微風吹來,將花香和柳桑自帶的香氣吹的漸漸遠去。
等周清回過神來,就見姜淼有些擔憂的看著她,但還是不敢靠近。
她收回思緒,“抱歉,你太像我的一個故人了”,她的眼里帶著歉意。
“那個故人對你很重要?”姜淼捂著自己的胳膊,見周清情緒穩(wěn)定下來,探出腦袋,好奇的眨著眼。
姜淼一直對所有的事物都保持著好奇心,為了自己的好奇心,有的時候就會忽略一些東西。
比如問葉岸問題時,他經(jīng)常會彈她的腦瓜崩,但只要滿足她的好奇心,她下一次還是會去問。
也不知道是遺傳了誰。
周清看著姜淼,“她和你長得一樣好看,也喜歡披散著頭發(fā),說話很溫柔”像是又想到什么她又接著補充了一句“大部分時間都很溫柔,對所有事物都充滿了好奇……”
講到柳桑時,周清的眉目都不自然的柔和了起來,眼里時不時閃過追憶。
葉岸見一陣藍光閃過,等再次睜開眼,二人都已經(jīng)不見了,他轉(zhuǎn)過頭,疑惑的看向葉問。
“這是周老師的特權(quán)”葉問解釋了一句。
葉岸點頭,又轉(zhuǎn)了回去,只見一個窗戶上閃著亮光,在一眾黑漆漆的窗戶旁格外突出。
葉問等得不耐煩,“走吧”見并沒有什么問題,葉岸點點頭“我們的宿管也是老師?”
他轉(zhuǎn)過頭,葉問的腳走的飛快,“是,他姓沈,叫沈秩”,兩個宿舍離得并不遠,兩人很快就到了。
男生宿舍與女生宿舍差不多,唯一的區(qū)別也就是左右兩邊的話有所不同,他們是“朝乾夕惕,功不唐捐”。葉問照著之前的流程又來了一遍,在離開前,他看了葉岸一眼提醒他別忘了約定。
葉岸比了個OK的手勢。
“你就是今年的SSS級?”沈秩上下打量著葉岸。
他的雙手背后,著裝與周清類似都是上黑下白,他的容貌看著比周清略大,身姿挺拔,一身正氣。
葉岸觀察著他“沈老師好”他禮貌的打招呼。
“明天記得來找我”他拍著葉岸的肩膀,然后紅光一閃,等葉岸再次睜開眼,屋子里就只剩他一個人了。
他的手微微攥緊,手心里都是汗,他根本都沒有看清沈秩的動作!他就已經(jīng)不見了!
外表看不出來,但葉岸的內(nèi)心已經(jīng)驚濤駭浪,這個人的實力絕對很強!
他沒有過多的想太久,而是開始觀察他住的地方,雙人間,上面安裝著空調(diào),左右兩邊各一只。
旁邊有一個獨立的浴室,洗漱用品都整齊的放在置物架上。
在床的旁邊各有一張桌子,可以放東西。
葉岸把自己的書包放在了桌子上,進去浴室洗漱一番。
十分鐘后,葉岸就披著浴袍出來了,頭發(fā)還沒有完全干透,正貼在葉岸的額頭上,水珠點點的滑落,拖鞋踩在地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響聲。
葉岸把身體擦干凈后,隨便找了個床,坐在上面,他把書包里的武技和間溯都拿了出來。
然后閉上了眼睛,等他再次睜開眼,他來到了這個虛擬的空間內(nèi)。
“這個間溯到底怎么用?”葉岸看著眼前的系統(tǒng),它的樣子似乎更白了一點,還是因為它所處的空間變得更黑了?
葉岸在腦子里想著。
系統(tǒng)的外表亮了亮,“用你的獎勵兌換”“好”葉岸思考了一瞬,然后果斷點了點頭。
見葉岸這么果斷,系統(tǒng)的光好似暗淡了一瞬,然后一道黑色的光從他的腳底出現(xiàn),漸漸的籠罩了他全身,他浮了起來。
嘎吱,嘎吱骨頭摩擦的聲音響起,讓人聽的頭皮發(fā)麻,葉岸的四肢毫無規(guī)則的扭動著,他痛的想大叫起來,但余光瞥見系統(tǒng)中間那坨黑色的物質(zhì)正翻滾扭曲著,似乎非常期待他叫起來。
他把胳膊放在自己嘴上,然后直接咬了上去,皮肉瞬間分離,紅色的鮮血從他的嘴角,胳膊上流了下來,然后一點點的滴落在地上,很快掉在地上的血滑動著,與一小片血河融合在一起。
他的眼睛充血通紅,青筋一直延伸至額頭,他的眼前一片模糊,臉色蒼白至透明。
汗水一滴滴的流淌,劃過臉頰脖子,與脖子上的血液混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