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晚飯的時候氣氛異常沉重，燈光下劉光天、劉光海哥倆吃飯時筷子都不敢大些碰撞盤子，畢竟劉海中講究的是棍棒底下出孝子，說不定哪里觸碰到了他，就會給他們一下子。

當然不高興的還有許大茂，一個人在屋子里舔舐著傷口，衛振華一家的歡聲笑語聲不經意間傳到了他的屋子里，卻又讓他暴躁了起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

星期三，道路上的冰雪已化，只有墻角，樹蔭下積雪殘存，如同以往一樣，放學后，閆埠貴戴上了厚厚的棉手套，推了車子，往四合院而去，剛出校門，他就看到冉秋葉在前面推著她的小架自行車，與一個男子并肩而行。

那男子青灰色的中山裝，熟悉；二手的永久自行車也熟悉，這時男子側過了臉，閆埠貴卻一下子愣了。

隨即心里一陣不舒服：“不讓我說，卻走到一塊去了，這是個怎么個事這是！”

……

時間匆匆，轉眼間又到了星期五，因為最近與冉秋葉談對象，花費較大，與原來搞幾個小錢錢的目標越來越遠，衛振華決定這個星期再去秦葛莊搞一票，星期天去冉秋葉家，一來給冉正則送裝古玩的盒子，二來也向冉正則詢問一下菌種的情況。

于是下午時分，他向黎民請了假。

騎著自行車一路飛馳，因為這時天黑的早，回到四合院時，已經夜影朦朧了，進了四合院，屋子里已是處處燈火朦朧，叮叮當當的切菜聲隱約可聞，但因為天冷的緣故，院子外面卻沒有什么人。

提著自行車，跨過中院的門檻，衛振華剛想回后院，“小華”何雨柱的聲音卻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衛振華循聲一看，只見何雨柱正從正堂他的屋子里探車半個身子，右手正向他勾勾著：“來來來。”

“柱子哥，什么事？”插了車子，衛振華一邊走了過去，一邊問道。

“來來來，咱哥倆喝兩杯，我找你有事。”

何雨柱繼續勾著手，輝煌的燈光下，衛振華可以看到何雨柱長的略顯著急的臉上一臉期盼。

“柱子哥，什么事？”

衛振華一邊說著，一邊進了屋，卻發現屋子里的小木圓桌上已經擺了四個菜，一個花生米，一塊小蔥伴豆腐，一個芹菜炒肉絲，一個炒雞，量都不多，只夠蓋住盤子底，不過能顯然看出他是有備而來。

“先喝酒，先喝酒，坐。”

何雨柱沒有立刻說事，而是招呼著，自己先坐了下來，然后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瓶二鍋頭。

“來，兄弟，干了。”

“干了。”

“再來一盅，熱乎熱乎，這天，冷！”

……

“兄弟聽說你和冉老師談上了？”

三盅酒過后，何雨柱往嘴里塞了顆花生米，吧唧著嘴巴說道。

衛振華并不知道這事傳出去閆埠貴有著許多的功勞，但是他知道小小的四合院是瞞不住這么多消息的，而且這也不是什么需要隱瞞的事，劉桂蘭、薛貴枝等都會說出去，因此對于何雨柱知道這事，衛振華并不感到稀奇，大大方方的說道：“是的。”

“小華，你看，你都有媳婦了，是不是得可憐可憐一下哥哥。”

“柱子哥，有什么話你直說，你平時可不是這么拐彎抹角的！”

聞言，何雨柱直了直腰板，“嘿嘿”的笑了兩聲，才說道：“那好，我直說，我與京茹的事不是被許大茂那孫子給攪黃了嗎，現在他們之間已經完了，你看，嘿嘿嘿……兄弟，我知道你與她幾個哥哥關系不錯，能不能與他們說說，就說我還有那個意思。”

何雨柱與秦京茹會不會重歸于好，這個問題衛振華其實想過，覺得是有可能的，但是他卻從沒想過何雨柱會托請到他頭上，畢竟他前面還有個秦淮茹。

“柱子哥，你怎么不找淮茹嫂子？”想到這里，衛振華問道。

“找了，怎么沒找，只是這次不知怎么她不愿意牽線了……”

說到這里，以為衛振華是不想淌這趟渾水，頭一探，何雨柱急急的說道：“我知道你覺得京茹不好，不合適我，可我就喜歡這樣的，怎么著你也要幫哥哥一回，算哥哥求你了。來哥哥給你端一杯。”

在找媳婦上，衛振華知道何雨柱其實是挺主動的，可沒想到居然會對秦京茹賊心不死至此！

但是若是答應了，秦淮茹會怎樣？何雨柱傻傻的，不明白秦淮茹拒絕幫忙的原因，衛振華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想到這里衛振華突然感覺心里有些亂糟糟的，難以定奪。

“兄弟，你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這個忙，你一定要幫，成了哥哥給你弄八個碟子八個碗，不成，也讓哥哥死了這份心！你就說句話的事！哥哥以前也沒得罪過你不是？”

見衛振華沉默不語，何雨柱不由的有些急了，再一次急匆匆的說道。

聞言衛振華心里卻突然一明，

這種舉手之勞的事實際他沒有什么可以拒絕的理由，若是堅持，似乎就不近常理、不近人情了，而且從心底里他也不愿意何雨柱這樣的好人婚姻不美滿。

但是娶了秦京茹這樣少腦袋的，何雨柱的婚姻會美滿嗎？但是轉而一想，這其實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事，何雨柱愿挨，他能為之奈何？

“好吧！正好有我明兒去，給他們提一提……”

“好兄弟！就知道你是個辦事的！來，干了！”

說著何雨柱率先舉起了酒杯，“吱”的一聲，一飲而盡。

……

第二天晌午，陽光高照之時，衛振華先去國營商店，買了兩瓶酒，一個豬耳朵，一包糖塊，然后去了秦葛莊。

此時因為季節的緣故，天寒地凍，扒河工停了，路上行人稀少，樹葉落盡，白雪壓麥，頗為蕭索。偶爾可見幾個放牧的，趕著黑乎乎的綿羊，白乎乎的山羊。

秦葛村也是如此，都在貓冬，村外除了幾個拾糞的老人，幾乎看不到人。

而不出意外，秦萬謀此刻正在大隊部里，看到衛振華到來，立刻笑道：“兄弟，你可有一段時間沒來了。”

“年底忙些。”

“你來的正好，我正沒事干，咱們喝酒去，你要告訴我一聲就好了，讓你嫂子把雞殺了。”

“我這倒帶了點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