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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神秘竹苑

隨著周福海的一聲尖叫傳來,馬車猛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往城中疾馳而去,揚起的塵土如一道厚厚的迷障,徹底遮擋住了周圍的視線。

林子里刺客們?nèi)绯彼阌縼恚瑓s只能聽見遠去的馬蹄聲。

一時間,叫罵聲不絕于耳。

聽著身后傳來的聲音,陸凌瑤先是偷偷打量了眼對面坐著的顧清洲。

顧清洲看似鎮(zhèn)定自若,可馬車飛一般馳騁在林子里,使得車內(nèi)晃蕩得尤為厲害,一不小心就能飛出去,他雙手死死抓住車輿,明顯有些不適應(yīng)。

見此,陸凌瑤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郎君這是在害怕?”

“你話有點多。”,顧清洲語聲冰冷,淺淺睨她一眼。

淡淡的目光卻如自帶寒芒,不怒自威。

“咳,畢竟萍水相逢,我救了郎君,郎君總該付出點什么。”

陸凌瑤態(tài)度擺得很誠懇:“要是郎君覺得我聒噪,我不介意郎君拿銀子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顧清洲目色一冷:“你倒是什么人的銀子都敢掙。”

“做人嘛,和誰過意不去都行,千萬不能和銀子過不去。”,陸凌瑤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嗯,你想說什么,我洗耳恭聽。”,顧清洲直接閉上雙眼,在掏銀子和容忍她的聒噪間,毫不猶豫選擇了后者。

“……”

陸凌瑤愣了愣。

這暴君這么摳門的嗎,還不如一個太監(jiān)敞亮。

看來,這條大腿也沒她想的那么好抱呀。

“那我們聊聊天怎樣?”,陸凌瑤湊到他跟前去,水靈靈的眸子輕輕眨了眨,語氣刻意加重了幾分:“陛下。”

既然他上了自己的賊車,倒也不怕他逃下去。

聽此,顧清洲猛的睜開雙眼,滿目陰摯的盯著她:“你,知道朕的身份?”

“陛下乃一國之君,定是不喜歡和太蠢的人打交道。”

陸凌瑤幽幽一笑,將銀錢袋子攤在手里細細打量:“能從皇家獵場出來,身邊還帶著位太監(jiān),而這太監(jiān)所用佩囊一看就非凡品,細密的針腳和罕見的用料恐怕也只有銀作局產(chǎn)得出。”

見顧清洲正盯著自己手里的銀袋子,陸凌瑤裝得很是嚴肅的分析起來:“宮里的太監(jiān)用得起銀作局所產(chǎn)之物的能有幾人,必然地位顯赫,能讓一位地位顯赫的大太監(jiān)俯首帖耳,除了陛下又能有誰?”

顧清洲唇角微勾:“你很聰明。”

“陛下謬贊了。”,陸凌瑤皮笑肉不笑的抿了抿唇。

不能直接說出自己早已知曉他的身份,自然得隨機應(yīng)變編纂一個理由了。

“看在民女救了陛下又很聰明的份上,那陛下可能滿足滿足民女的好奇心?”

也不等他答應(yīng),陸凌瑤便自顧自的詢問起來:“先皇后已薨逝十年,不知陛下可有再立后的打算?”

“陛下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啊?民女有位閨中密友仰慕陛下多年,要是陛下有意,民女給陛下引薦引薦如何?”

“無中生友,手段低劣。”

顧清洲滿眼嫌棄的瞥了眼她:“想做朕的皇后,也得先看看自己夠不夠格。”

一身帝王傲氣都快溢出頭頂了,陸凌瑤看得默默翻了個白眼。

如果不是他兒子不安好心,誰愿意卑躬屈膝的討好一個琢磨不透的暴君。

“陛下雖是九五至尊,可并非所有女人都想成為陛下的皇后。”

陸凌瑤冷冷笑了笑:“民女只是看陛下一路太過緊張了些,想要舒緩舒緩陛下內(nèi)心的惶恐,現(xiàn)在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透過車簾縫隙,發(fā)現(xiàn)馬車已至城門口,陸凌瑤隨即朝著外面大喊了聲:“阿鶩,停車。”

聞聲,阿鶩猛的勒緊馬韁,將馬車穩(wěn)穩(wěn)停了下來。

“還請陛下下車。”,陸凌瑤直接掀開車簾,大聲示意道。

周福海和阿鶩頓時傻了眼,顧清洲也難以置信的望向陸凌瑤:“你,讓朕下馬車?”

陸凌瑤頷首:“民女已經(jīng)助陛下逃離險境,難道陛下還想賴上民女不成?”

顧清洲無語的搖了搖頭,剛走下馬車,陸凌瑤便吩咐阿鶩打馬入城,揚起的塵土嗆得周福海止不住打了個長長的噴嚏。

“這姑娘有點虎吧。”,周福海趕忙用衣袖遮擋在顧清洲面頰邊上。

守城將領(lǐng)認出周福海和皇帝,忙不迭帶人迎了出來:“末將參見陛下。”

顧清洲漫不經(jīng)心的撥開周福海胳膊,視線緊緊望著城門方向:“剛才進城的是誰家的馬車?”

“啟稟陛下,是平寧侯府三姑娘的車馬。”,那將領(lǐng)如實答道。

“呀,那不是未來太子妃嘛?”,周福海頓時轉(zhuǎn)了臉色,變得肅然起敬:“這陸三姑娘不愧是將門之后,今日得虧遇上了陸三姑娘,否則奴婢和陛下怕是還得經(jīng)歷些波折。”

聽著周福海突然恭維的話,顧清洲雙眸卻微不可察的沉了下去。

這女子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獵場附近?

難道她也是重生的?

那她接近自己有何目的?

懷著滿腹心事,顧清洲徑直回了宮。

到了一間名為“竹苑”的偏殿,顧清洲命周福海在外候著,自己獨自走了進去。

此處位于養(yǎng)心殿后方,是三年前新辟出來的一所清幽之地,院內(nèi)種滿紫竹,還挖了不少人工溝渠,溫婉旖旎的風光,硬生生讓干燥的北方大地憑空現(xiàn)出了一座江南林園。

穿過茂密的竹林,行至林深處,顧清洲剛邁入一間幽靜的雅室,便見一道高挑的身影從窗戶外翻越進來。

“可有尋到她的下落?”,顧清洲漫步至檀香繚繞的佛龕前,沉聲問道。

那人神色落寞的搖了搖頭:“已經(jīng)十年過去,那座村子早已物是人非,聽說五年前的瘟疫讓附近的村子險些絕戶,會不會那位姑娘已經(jīng)死在了瘟疫中。”

“不可能。”,顧清洲神情變得有些激動,握香的手不住顫抖。

望著佛龕內(nèi)供著的長明燈,沉吟良久后,他才漸漸冷靜下來:“找,繼續(xù)找,就算尋遍天涯海角也要尋到她的下落。”

“是。”

那人垂眸應(yīng)了聲,正要轉(zhuǎn)身,顧清洲忽的將他叫住:“對了,差人盯緊平寧侯府和東宮。”

“難道是他們察覺到了什么?”,那人目色一緊:“如今時機已經(jīng)成熟,殿下不如廢了太子。”

“再等等。”

想到今日的行刺和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顧清洲神色變得有些復(fù)雜。

“你先下去吧。”

屏退那人后,顧清洲目光呆滯的望著佛龕內(nèi),心緒卻再也難以平復(fù)。

還是做不到嗎?

他被卡在狩獵回宮的路上已經(jīng)第十世了,無論如何謀劃,都能莫名其妙的回到原點。

到底是遇上了哪路瘟神,一直在攪亂他的計劃?

再想到方才那女子,顧清洲眼中忽的生出警覺。

會不會,這一切和她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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