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寒江血雨
- 劍無痕之劍雨
- 尛無霜
- 4573字
- 2025-05-28 21:34:51
狂風(fēng)卷著冰雨劈頭蓋臉砸下來,碼頭上的燈籠在浪濤中忽明忽暗。
“老東西,你當(dāng)老子不敢殺你?”
黑衣少年單腳踩在貨箱上,腰間牛皮水囊隨著呼吸劇烈起伏。他左手拎著半壺?zé)疲沂值睦C春刀在暴雨中泛著冷光,刀鋒正抵著老船工咽喉。
暴雨順著刀身滑落,在老人脖頸處劃出一道血痕。
“趙小川,你可知這船上裝的是什么?”老船工聲如洪鐘,渾濁的眼睛在雨幕中灼灼發(fā)亮,“是衡山派三百年的基業(yè)!”
少年瞳孔驟然收縮,酒葫蘆“啪嗒”砸在甲板上。
“少拿門派壓老子!”趙小川猛然發(fā)力,刀鋒又壓進(jìn)半寸,“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哪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當(dāng)年我爹……”
話音未落,江心突然炸開一朵血花!
十二道黑影破水而出,寒光閃爍的暗器暴雨般襲來。趙小川本能地旋身揮刀,卻見老船工趁機一掌拍向他心口。
“轟!”
少年倒飛出去,后背重重撞在桅桿上。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獰笑著站起身:“好啊,連你這老匹夫也想殺我?”
老船工卻撲通跪地,額頭重重磕在甲板上:“少俠贖罪!老奴也是被逼無奈……”
話音未落,十二道黑影已將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為首的灰衣人冷笑道:“趙小川,識相的就把《凝血決》交出來,否則今天你插翅難飛!”
趙小川仰頭灌了口酒,忽然咧嘴一笑。他抬手抹去臉上的雨水,眼神驟然變得森冷如刀:“想拿老子的東西,先問問爺爺?shù)牡洞鸩淮饝?yīng)!”
暴雨如注,刀光劍影在江面交織。趙小川越戰(zhàn)越勇,繡春刀舞得密不透風(fēng),竟將十二名殺手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給我殺!”灰衣人怒吼著,“殺了他,《凝血決》就是我們的!”
就在這時,江心傳來一聲悠揚的笛聲。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趙小川趁機一刀劈開兩名殺手。他抬頭望去,只見一艘畫舫緩緩駛來,船頭立著個白衣公子,手持玉笛,面帶微笑。
“趙少俠好身手!”白衣公子朗聲道,“不如隨我回府,咱們好好聊聊《凝血決》的事?”
趙小川瞇起眼睛,忽然咧嘴一笑:“你以為老子會怕你?”
他猛地將繡春刀插入甲板,雙手結(jié)印。剎那間,江面波濤洶涌,一道血色蛟龍破水而出,咆哮著撲向畫舫。
白衣公子臉色大變,慌忙吹起玉笛。笛聲化作一道光墻,擋住了血色蛟龍。
趙小川趁機躍上船舷,一把抓住老船工:“老東西,快說《凝血決》到底在哪兒?”
老船工顫抖著指向貨艙:“在……在第三層夾板下……”
話音未落,一道劍光從暗處襲來。趙小川本能地旋身,卻感到胸口一涼。
他低頭看去,一柄長劍正穿透自己的胸膛。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甲板上綻開朵朵紅梅。
“你……”趙小川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灰衣人,“你居然……”
灰衣人冷笑一聲:“趙小川,你以為憑你這點本事,能斗得過我們暗影閣?”
趙小川突然仰頭大笑,笑聲中滿是凄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猛地抓住灰衣人的手腕,將其拉到面前:“既然老子活不成,你也別想好過!”
說著,他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灰衣人臉上。灰衣人慘叫一聲,瞬間化作一灘血水。
趙小川踉蹌著后退幾步,靠在桅桿上。他望著漫天暴雨,嘴角露出一絲苦笑:“爹,孩兒終于為你報仇了……”
話音未落,他緩緩閉上眼睛,身體漸漸化作一團(tuán)血霧。
暴雨依舊,江面上只剩下那艘畫舫和十二具尸體。白衣公子望著血霧消散的方向,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可惜了……”他喃喃自語,“如此奇才,竟不能為我所用。”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進(jìn)船艙,留下一個孤獨的背影。
雨幕中,老船工顫抖著爬進(jìn)貨艙,掀開第三層夾板。里面赫然躺著一本古樸的秘籍,封面上赫然寫著三個血字:凝血決。
老船工顫抖著拿起秘籍,突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他轉(zhuǎn)身一看,只見白衣公子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后。
“把它交給我。”白衣公子輕聲說道。
老船工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秘籍遞了過去。白衣公子接過秘籍,隨手翻了幾頁,忽然露出一絲冷笑。
“原來如此……”他喃喃自語,“這就是傳說中的《凝血決》?”
說完,他將秘籍扔進(jìn)江里。老船工驚呼一聲,想要阻攔,卻被白衣公子一掌擊飛。
“記住,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白衣公子冷冷地說道,“否則,你們?nèi)叶嫉盟馈!?
老船工顫抖著點頭,眼睜睜看著白衣公子轉(zhuǎn)身離去。江面上,暴雨依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而在遠(yuǎn)處的礁石上,一個黑影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轉(zhuǎn)身消失在雨幕中。
暴雨沖刷著礁石上的青苔,黑衣人抬手抹去臉上水痕,指腹觸到頸間懸掛的半塊血色玉佩——那是方才在江面上撿到的,趙小川化作血霧時,這玉佩竟穿透雨幕直直砸進(jìn)他掌心。
“凝血決么……”他低笑一聲,嗓音沙啞如砂紙擦過刀刃,“老東西,你當(dāng)年騙得我好苦。”
月光從云隙間漏下,映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此人名為李玄,正是三年前被衡山派冠以“弒師叛逃”之名的棄徒。此刻他盯著玉佩上若隱若現(xiàn)的血色紋路,忽然發(fā)現(xiàn)玉佩背面刻著行小字:“寒江鎖魂夜,血霧引歸途”。
指尖剛觸到字跡,江面突然傳來“嘩啦”破水聲。李玄旋身甩袖,三枚透骨釘擦著眉骨釘入礁石,尾端紅繩在風(fēng)中狂舞——是暗影閣的追命標(biāo)記。
“藏頭露尾的鼠輩。”他反手扣住腰間狹刀,刀鞘上纏繞的鐵鏈發(fā)出細(xì)碎輕響,“三年前沒殺死我,現(xiàn)在倒學(xué)聰明了,知道跟蹤老船工?”
十二道黑影從江心躍起,為首者正是方才在畫舫上目睹趙小川之死的白衣公子。他手中玉笛泛著藍(lán)光,袖口繡著的銀線牡丹在夜色中灼灼發(fā)亮:“李玄,你果然還活著。衡山派那把火燒得干凈,卻獨獨漏了個你。”
李玄忽然咧嘴一笑,狹刀出鞘三寸,寒芒映得瞳孔發(fā)亮:“百里青,你爹當(dāng)年逼死我?guī)煾笗r,可曾想過我會從亂葬崗爬出來?”話未說完,人已如離弦之箭撲向船頭,鐵鏈甩動聲混著暴雨,竟蓋過了玉笛吹出的音波。
三日后,長安城。
烈日高懸,朱雀大街的青石板被曬得發(fā)燙。李玄混在人流中,目光掃過街角“鐵血樓”的鎏金牌匾——這是江湖上最臭名昭著的情報組織,據(jù)傳連皇室秘辛都能在這里買到。
“客官,您要打聽什么?”柜臺后瘦臉漢子堆起笑,卻在看清李玄腰間玉佩時驟然變色。他手按桌下機關(guān),正要呼叫援手,忽見一道黑影掠過頭頂,天花板“轟”地塌下半邊。
“李玄!”十八道身影破墻而入,為首者手持鋸齒刀,胸前繡著猩紅牡丹紋,“百里公子有令,留你全尸!”
李玄反手將狹刀插入磚縫,身體倒掛在房梁上,指尖彈飛兩枚銅錢:“鐵血樓何時成了百里家的狗?”銅錢挾著勁風(fēng)擊穿兩人手腕,落地時竟在青石板上燙出焦痕——是衡山派獨門內(nèi)勁“焚心訣”。
“殺!”鋸齒刀劈向房梁,李玄借勢旋身落地,鐵鏈纏住刀頸猛地一拽。鋸齒刀主收勢不及,竟被自己兵器帶得撞向同伴,十八人瞬間亂作一團(tuán)。
“夠了。”清冷女聲從街角傳來。穿月白襦裙的少女踏碎瓦礫走來,腰間懸著柄比她人還高的斬馬刀,“鐵血樓再接這種爛活,信不信本姑娘拆了你們的招牌?”
李玄瞳孔微縮——是萬劍閣的小魔女蘇挽月,三年前曾在衡山派山腳下見過一面。此刻她額間朱砂痣在陽光下格外刺眼,斬馬刀重重頓在地上,竟將青石板劈出蛛網(wǎng)般的裂縫。
“蘇姑娘,這是我們和暗影閣的私事……”瘦臉漢子冷汗直冒,話未說完就被蘇挽月一腳踹飛。她轉(zhuǎn)頭望向李玄,唇角勾起不羈笑意:“喂,你脖子上的玉佩,借我瞧瞧?”
李玄跟著蘇挽月拐進(jìn)小巷,剛避開鐵血樓的追兵,忽覺玉佩劇烈發(fā)燙。他抬手看去,血色紋路竟在陽光下顯形,勾勒出一幅江水奔涌的圖案,江心處隱約可見“焚天閣”三字。
“這是……上古劍冢的地圖?”蘇挽月湊過來,斬馬刀刀柄無意識地敲著地面,“我爺爺說過,五十年前有位劍仙隕落江心,留下半卷劍訣,得之可焚江煮海——你從哪兒弄來的?”
話音未落,玉佩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紅光。李玄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時已置身于一片血色江灘,遠(yuǎn)處浪濤中浮著半截殘破劍碑,碑上“焚天”二字如活物般游動。
“小輩,你帶著老夫的血魄玉?”沙啞聲音從頭頂傳來。李玄抬頭,見云端立著個黑袍老者,衣擺無風(fēng)自動,袖口繡著的火焰紋路竟與他體內(nèi)真氣產(chǎn)生共鳴。
“在下李玄,見過前輩。”他抱拳行禮,目光掃過老者腰間懸著的九柄殘劍——正是衡山派傳說中“焚天九劍”的劍鞘。
老者忽然大笑,聲如滾雷:“好小子,竟能激活血魄玉!當(dāng)年老夫被名門正派聯(lián)手圍殺,臨終前將劍訣封入玉佩,沒想到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落在衡山派余孽手里。”他指尖一點,九柄殘劍突然飛出,繞著李玄飛速旋轉(zhuǎn),“看好了,這是焚天劍訣第一式——裂空斬!”
長安城某處暗巷,百里青捏碎手中傳訊玉簡,唇角勾起冷笑:“李玄進(jìn)了鐵血樓?也好,省得本公子親自出手。”他輕撫袖口牡丹紋,忽然察覺掌心玉佩發(fā)熱——那是與趙小川手中玉佩同源的“追魂佩”。
“不好!”他猛地起身,玉笛吹出刺耳音波,“趙小川的血魄玉被人拿走了!”
血色江灘上,李玄只覺腦海中涌入無數(shù)劍訣畫面。九柄殘劍劃破虛空,在他眼前拼出完整劍招。當(dāng)最后一道劍光落下時,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右手已多了柄燃燒著血焰的長劍——正是焚天劍的本體。
“前輩,這是……”
“別廢話。”老者虛影漸漸淡去,“三日后寒江潮起,帶著焚天劍去江心劍冢,那里有你師父當(dāng)年沒說完的秘密。記住,遇到穿牡丹紋的人,不用留手——他們祖上欠老夫的債,該討了。”
話音未落,李玄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睜眼已回到小巷。蘇挽月正舉著斬馬刀砍向墻角,見他突然出現(xiàn),驚道:“你剛才去哪了?怎么身上氣勢變了這么多?”
他抬手望向掌心,血焰長劍雖已消失,但指尖殘留的灼痛無比真實。忽然,遠(yuǎn)處傳來鐵血樓弟子的呼喝聲,至少有三十道氣息正朝這邊逼近。
“蘇姑娘,借個火。”李玄忽然輕笑,狹刀鐵鏈纏上手腕,“讓他們見識見識,被衡山派逐出去的棄徒,究竟能把名門正派的臉,踩在地上碾幾次。”
蘇挽月挑眉,指尖彈出火折子:“早就等著呢。萬劍閣和暗影閣的賬,本姑娘也該算算——他們總說本姑娘是瘋丫頭,今天就讓他們看看,瘋丫頭的刀,砍起人來有多利索。”
三日后,寒江口。
烏云壓得江面泛青,李玄站在礁石上,望著遠(yuǎn)處駛來的畫舫。船頭百里青負(fù)手而立,身后站著十八名手持短刃的暗影閣殺手,袖口牡丹紋在暴雨中格外刺眼。
“李玄,你果然沒死。”百里青舉起玉笛,眼中閃過驚訝,“不過拿到血魄玉又如何?焚天劍訣早已失傳,你以為憑一塊破玉——”
“裂空斬。”
李玄輕聲開口,手中狹刀突然燃起血焰。下一刻,江面竟被劍氣生生劈開,一道三丈高的血色劍浪咆哮著撲向畫舫,所過之處,雨滴懸停在空中,竟形成一道晶瑩的幕墻。
百里青臉色驟變,玉笛吹出十二道音波劍,卻在碰到劍浪的瞬間紛紛崩碎。他終于慌了神:“你、你怎么會焚天劍訣?這不可能!當(dāng)年我們明明……”
“當(dāng)年?”李玄踏浪而行,血焰長劍在掌心凝聚,“你是說,當(dāng)年你爹聯(lián)合各大門派,逼死我?guī)煾福瑠Z走焚天劍鞘的事?”劍浪轟然砸在畫舫上,十八名殺手瞬間被卷入江底,“我?guī)煾概R終前只說了半句‘去寒江找玉佩’,卻沒告訴我,你們百里家的老祖宗,當(dāng)年是怎么背叛焚天閣的。”
百里青踉蹌著后退,忽然祭出懷中玉瓶:“你以為只有你有奇遇?這是血煞宗的‘尸毒水’,就算你有焚天劍——”
話未說完,血焰長劍已穿透他咽喉。李玄反手握住玉瓶,指尖血焰閃過,毒液竟被生生蒸發(fā):“血煞宗?呵,當(dāng)年焚天閣滅他們滿門時,你祖宗還在跪地求饒呢。”
暴雨突然停歇,陽光穿透云層,照在江心浮出的劍冢上。李玄望著劍冢方向,忽然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鐵鏈聲——是蘇挽月扛著斬馬刀踏浪而來,額間朱砂痣在陽光下艷如滴血。
“喂,劍冢里是不是有寶貝?”她大大咧咧地拍拍李玄肩膀,“本姑娘幫你砍了這么多殺手,分一半不過分吧?”
李玄忽然輕笑,抬頭望向云開霧散的天空:“何止一半?”他握緊血焰長劍,劍鳴聲震得江面沸騰,“當(dāng)年他們從衡山派奪走的一切,從今天起,我要連本帶利,從每個沾過我?guī)煾铬r血的人手里——”
“討回來。”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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